惊闻楚煜要和敖欢决斗,天君和洛云泽速速赶来,抢占第一手的观战位——实际也没别人了。
决斗场地当然就在战神殿的练武场,外人进不来,楚煜也不会给别人看热闹的机会,至于这俩……算了,就算赶走了他们也会找别的机会溜进来。
楚煜原本不想和敖欢决斗,倒也并不像龙蛋猜测的那样害怕输给敖欢。
他自小接受母亲教导,认为男人在武力上是先天比女人要好一些的,欺负女人便等同于欺负弱者,所以他向来很少会对女子出手——当然了,成仙以后,男女的差异变得微乎其微了,他也早已经改变了这种想法。
只是敖欢是他未来的妻子,在他心中是应该被他保护的一方,让他对她出手,他做不到。
但敖欢和龙蛋都似乎兴致勃勃的,他也不愿做个扫兴之人,便给红烟传讯想问她有没有办法,然后红烟的回信让他茅塞顿开——“你怎么确定你一定打得过欢欢?”
楚煜:“……”
好像也是。
惊觉自己那个想“让”着敖欢的想法过于自傲,楚煜立刻开始反省,对于敖欢提出的决斗也欣然同意了。
主要是红烟也说了,若是能酣畅淋漓地打一场,敖欢如今这个失控的样子也许就能缓解了。
楚煜也想让敖欢早些恢复正常,倒也不是他心疼坏掉的东西,就是那什么……据说若是这次发情期不能纾解,下次可能就遥遥无期了。
“就在这里打吗?”敖欢抱着蛋,站在练武场看着周围零散杵着的几个擎天石柱,随口道,“这地方禁得住吗?”
本来还在吃瓜看热闹的天君:“……”
擎天石柱数量繁多,在天宫的排列也没什么规律,但它们像是有自己的使命和规矩一样,时不时会自己“走”动一下,所以天宫才会在每一根石柱上印着号码,以便观察记录它们的行动痕迹,看看有什么规律可言。
如今练武场里这几根都是从耀阳宫“走”过来的,这几根石柱都算是他的“老伙计”。
此时一听敖欢这话,越溪立刻道:“我有办法。”
天君掏出了他的法宝,在练武场外罩了一个结界,这结界可以把决斗的二人的伤害隔开,这样既不至于伤害到擎天石柱,也不耽误他和洛云泽看热闹。
哦,还有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管家。
然后战神和未来的夫人就在这结界里打了起来。
一开始围观的几个人还在对二人的攻击评头论足。
只见敖欢完全不客气,一上来就是神龙摆尾,但架势太大了一眼被楚煜看穿,很快闪避了。
“敖欢虽很强,但出招毫无章法过于鲁莽。”骆云泽叹道。
却原来神龙摆尾也只是一个幌子,敖欢紧跟着就伸出爪子直接朝楚煜的脸攻过去,楚煜飞快地侧过头,但那爪子还是擦过了他的脖颈,很快拉出一道血痕。
“笑死,原来楚煜也不敢硬扛敖欢的爪击。”越溪想到自己被敖欢拍飞那件事,不免笑了起来。
“楚煜的金光罩呢?”洛云泽挑眉,“他这不是放水吗?”
“金光罩又不算他自己的本事。”越溪倒是一点也不惯着弟弟,随口道,“再说敖欢还抱着一颗蛋呢……”
话音刚落,敖欢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似的,大喊了一声“接住了”,然后就把龙蛋朝他们丢了过来。
越溪和洛云泽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管家已经飞快地伸手,稳稳地托住了龙蛋。
这下好了,再无人看结界内的夫妻决斗了,三个人全都凑过来盯住了在齐伯怀里打滚的龙蛋。
越溪早就眼馋小侄女了,先前还没摸到就被楚煜踹开了,后来敖欢走哪都抱着龙蛋,楚煜也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他一直没找到机会。眼下那两口子忙着决斗,终于把蛋放下了,这大好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来来宝贝!”他从齐伯怀里把蛋抱出来,掐着嗓子问道,“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呀?”
“你不是说你能看透蛋壳,确定它是女孩子吗?”洛云泽在一旁拆台。
“咳咳,我只是说它长得和楚煜小时候一模一样,是男是女我可看不出来。”天君一本正经地说,“楚煜和敖欢都说是女孩子,我随他们说的。”
洛云泽失笑:“也不知他们哪来的自信一定是女孩子。”
齐伯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父母的感应吧。”
龙蛋大概是知道这几个人在讨论自己,蛋壳上的符文又闪了闪。
“蛋蛋又在说什么呢?”洛云泽好奇地问。
“它说,什么是男孩子,什么是女孩子。”天君在一旁悠悠地说。
“嗯?你不是不认识龙族铭文吗?”洛云泽疑惑。
越溪远目眺望前方,幽幽道:“不认识还不能学吗?”
他也想和小侄女聊天啊!
为此他在百忙之外千辛万苦挤了点时间学会了龙族铭文,如今,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厉害啊天君!不过它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
“龙在蛋里的时候虽然有感知,但尚且懵懂,它现在还不知男女是什么意思。”齐伯到底是活得比较久的,见多识广,听到洛云泽的问题后,耐心地解释道,“不过它能感觉到别人对它的善意或者恶意,可以避开很多危险。”
“原来如此……齐伯对龙了解得多吗?”越溪抱着蛋,想到这是他的侄子或者侄女,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责任感,不免也对龙族产生了兴趣。
齐伯随意地笑了笑:“当年我追随先天君去过数次战场,那时龙族比现在要嚣张得多……”
当年天君为了抵挡龙族做过很多努力,对龙族的了解也很深入。
其实龙族幼崽远比龙族自己以为的要强,真正会孵化失败的,要么是真的从一开始就不好,要么中途遭受了大的伤害。
敖欢属于前者,她先天不足,能孵化成功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了,如今能这般强大,也算是天道眷顾。
听完齐伯说的这些,越溪和洛云泽都沉默了许久,龙蛋在越溪怀里安静地待着,似乎也能听懂这些话似的,蛋壳上的铭文闪了闪。
越溪看到龙蛋居然在说“那些孵化不了的蛋蛋以后还有机会重来吗”,一时间,对这个小侄儿的怜爱更甚了,于是天君决定……
“走!大伯带你去玩,不要管那两个傻子了。”
天君堂而皇之地把龙蛋拐走了,带着龙蛋游走了天宫的很多地方,引来不少注目。
于是这一天,很多人都知道了,天君对于这个未出生的小龙崽很重视,以及……战神殿的擎天石柱,原来真的是战神的新法术弄断的。
据说龙族的发情期过去以后,对那种事毫无兴致,所以战神欲求不满无处发泄,只能沉迷钻研新法术。
就是可怜了那些擎天石柱,瞧见没,这又断了好几根呢……
越溪带着龙蛋玩了一整天,愉快地回到战神殿,面对的就是被打破的结界,以及一地碎石头。
“怎会如此?我的老伙计们!”天君悲恸大喊。
“他在哭什么啊?”
敖欢抱着蛋,疑惑地看向楚煜,楚煜伸手抹了一下脸,把被敖欢抓出来的血痕清理掉,耸了耸肩。
“哭他逝去的话搭子。”
“真不愧是天宫!”敖欢震惊,“连石柱子都能说话了。”
楚煜:“……不,他单方面说给石柱子听。”
敖欢:“……”
作者有话要说:天君:我的树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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