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你有钱啊?

郭汜见陶淘与王允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也扔掉手中兵器,表示投降。

脑海中传来系统一声声的提示音,陶淘笑着看向郭嘉,果然相比让王允死于大义、死得让人铭记而言,让王允活着,有更多的时间毕露丑态的作她的对照组更好。

陶淘能确定李傕等人是诚心投降,郭嘉和贾诩不知道,所以应有的防备和控制还是要有,以免双方兵马混在一起,大·炮就直接失效了。

张郃接手安排降兵,贾诩领着曹昂上前将李傕等人的兵器捡起还给几人。

贾诩也曾是董卓麾下,与李傕等人都算得上有故交,李傕等人对其也很敬重,尤其此时,作为降将,在新主公的麾下见到旧同僚,更是亲近几分。

贾诩道,“前事不论,往后又是同僚了。”

得到老朋友的踏实话,李傕、郭汜等人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他们之所以投降得干脆利落,除了见长公主和王允并不怎么对付外,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现在长安城在公主手里,是他们被包围了。

若包围他们的是其他诸侯,哪怕是吕布领兵,他们都敢背水一战,拼死突围,去博一线生机,可来的是长公主,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公主手下火器营的厉害,而看现在,很明显火器营的兵器又更新了。

士兵们战意全无,长公主又放了“投降不杀”的话,哪怕他们咬死不投降,士兵们也撑不住,如此状态对上长公主的莫测手段,恐怕反而引得己方兵变,那就是十死无生了。

本以为是在生和死之间做抉择,可听贾诩的话,公主不仅不杀他们,还要用他们,李傕、郭汜等人大喜。

李傕笑着对贾诩抱拳道,“往后还请先生多多提点。”

贾诩回了句,“客气了。”

双方暂时别过,贾诩打马回到陶淘身边。

先把李傕、郭汜等人收到谯县,再把皇帝和朝臣请回谯县,以双方的敌对立场,不用他们多费力气,这些人就会把皇帝和保皇的朝臣盯得死死的,因为他们是最怕皇帝和保皇的朝臣得势的人。

搞定了李傕等人,郭嘉抬头问道,“长公主奉诏进京面圣,太师为何又将我等拒之门外?”

郭嘉问得客气,于行动和态度上更是客气,大军在张郃的指挥下有序散去,接手长安城防,那五个看着就让人害怕的圆筒铁疙瘩也被士兵推走,此时宣平门下,只有陶淘、郭嘉、贾诩、许褚并二百火器营士兵。

相较于大军数万大军叩门的威逼,两百兵马只能算是自保,这是陶淘的态度,也是陶淘的诚意,摆明了虽然看不惯王允为人,但还是愿意给陛下尊重。

王允冷眼看着陶淘等人片刻,看得出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意,在王允看来,兵马是退了,可数万兵马就在长安城内,还有李傕、郭汜等反贼,只肖陶淘振臂一挥,就是兵临城下的局面。

陶淘所为较之李傕等人,不过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罢了。

陶淘大摇大摆的带着人马进了皇宫,规规矩矩的向献帝行礼问安。

献帝说了免礼,陶淘便站直身打量这个皇帝。

献帝只比陶淘年长一岁,今年十八岁,虽然长期在董卓手下做傀儡皇帝,但观其行为举止,倒很有些皇家风度,长相又清俊得很,若不是身穿龙袍,看起来倒更像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给陶淘的整体印象就是文弱和无害。

陶淘直视打量献帝,面色坦然,献帝却被这毫不掩饰的眼神瞧得有些窘然。

王允看见陶淘大胆到可以说是无礼的目光,不仅没有发怒呵斥,反而故作不视,有几分纵容之意。

郭嘉出声打断这奇怪的氛围,“还请陛下恕罪,我们进城的时候见重兵把守,恐城内情况危急,陛下有不测,便用炮轰了城墙,如今长安城城墙损坏严重,不利于城防布置,所以斗胆放话,降者不杀,以便有更多士兵护卫长安安全。”

王允不对陶淘发难,陶淘却得说说他,“说起来,陛下遭此劫难,王太师难辞其咎。”

献帝怯怯的看了一眼王允,没有答话。

王允张口欲驳。

陶淘接着说道,“王太师之过有二,其一,好大喜功,不接受投降,逼得董卓余部不得不反,以至于兵围长安,将陛下置于险境;第二,无视法度,因个人喜恶诛杀蔡中郎,以至于朝廷内外人心惶惶。”

陶淘一边走近王允,一边问道,“第一条,我还可以理解为王太师嫉恶如仇,对董卓恨之入骨,以至于失了理智,可这第二条,敢问王太师,您诛杀了董相国,是想做王相国吗?”

“你,”王允伸着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陶淘道,“胡说八道,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

“呵。”陶淘冷笑一声,不与他辩。

王允和陶淘之间气氛紧张,两边都是功臣、重臣,献帝左右瞧了瞧,有些手足无措。

贾诩轻咳了一声,道,“当务之急,还是长安城的城防问题,还请朝廷尽快着人修复城墙吧。”

原本的京师洛阳已经被董卓烧成了一片废墟,如今的京师长安的城墙又被陶淘“不得已”轰垮了,这修复城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以朝廷的兵力根本守不住一座没有城防的城池。

这中间若是又有哪方势力起了歹心,那皇帝和百官的性命安危就难说了。

刚被李傕等人吓了一场的献帝看向众位大臣,问道,“众位爱卿,这可如何是好?”

陶淘事不关己的站到一边;郭嘉脸上也是一副旁观者的微笑;贾诩盯着地面,仿佛地面上有花一般;许褚只看着陶淘,旁的万事不理。

被陶淘质问了一场的王允反而对陶淘放了心,此时提议道,“长公主聪慧天成,此番又有救驾之功,臣请陛下立长公主为后,母仪天下。”

众大臣都笑着点头,是啊,长公主若是为后,那还担心什么长安的城防呢。

献帝听此先是心中一松,而后便是一喜,以长公主的权势能力,不仅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平定诸侯,光复大汉,也是指日可待。

献帝就要点头应下,陶淘却一点不给面子的断然拒绝道,“师门规矩,一夫一妻,不得嫁有妻妾的男子。”

王允皱眉,“一般男子如何能同天子相提并论?”

陶淘不耐烦的蹙眉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行就是不行,你们另外想法子吧。”

郭嘉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挡住嘴角的笑容,主公这一句“另外想法子”真是妙极。

献帝和朝臣的面色都有些尴尬,但陶淘态度坚决,又手握重兵,他们无可奈何,不敢强逼。

一番讨论后,提议让长公主暂住长安,以保长安太平。

这个“暂住”其实也代表大臣们对陶淘的信任和防备,他们既觉得她可信任,又怕万一是个“陶相国”。

满朝文武和献帝都看向陶淘,等她表态。

陶淘没有什么为难或欣喜的表情,只算了算,她的五万大军加上这次的降军,保守估计也得有十万人吧,便问道,“我们暂住长安期间,十万大军的军粮军饷可由朝廷供应?”

众臣见此都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王允语带上位者的骄傲,回道,“自然。”

郭嘉和贾诩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杀了董卓之后,朝廷发了笔大财呀。

郭嘉听此鞠了个躬行了一礼,配着他一贯客套又带点热情的笑容,颇有些账房先生道承惠后算账收钱的模样。

郭嘉笑道,“修复城防大概需要一两月的功夫,我谯县军普通士兵的军饷为每人每月五千钱,我谯县军皆是精兵,每月饮食供应的耗费,大概是每人每月一千钱,故一月六万万钱。”

六万万钱,这……

献帝听完,脸上忍不住带出心疼之色,王允的脸色更是难看。

郭嘉仿佛没有瞧见,顾自算着账,“每匹战马每月耗粮三石,折合约六百钱,此次一共有骑兵两万,故一月是一千二百万钱。此次随军的还有两位大将军,三。”

“等等。”王允打断道,“据某所知,一个士兵一年的消耗也不过八千钱,你如今张口一月就是六万万钱,这足够。”

王允一时没算过来账。

陶淘替他接道,“七万五千人一年的消耗。”

郭嘉恭敬的拱手回道,“我谯县军一直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太师也知道,普通士兵同精兵是不一样的。”

郭嘉又对陶淘拱手道,“还请主公帮我和文和算算,我和文和一月的月俸加奖金是几何?”

陶淘:“……”

这黑心肝的还要把年终奖平摊到每个月?!

陶淘沉吟片刻,回道,“你一月八百四十万钱左右,文和一月六百七十万钱左右。”

郭嘉笑盈盈的谢过,然后看向皇上和王太师,眼神里有些期待和不好意思,“众位将军的月俸比较复杂,某还得回去再折算一番。”

突然感觉自己实在是贫穷的献帝和众臣:“……”

王允脸色铁青的吐出三个字,“不用了。”

郭嘉轻叹一口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可惜。

“我们谯县每月的负担都特别重,还想着此番能减轻一些财政压力,”郭嘉摇头,又对陶淘说道,“主公,我们还是尽快返回谯县吧,某刚才忘算了,士兵在外还另有补贴,十万大军,省一日也是不少钱呢。”

郭嘉一副跟当家男人商量我们家好穷,我们家人口还多,我们得省着用的主妇模样,把小家子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贾诩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陶淘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抽抽。

许褚……他不能嫌弃他,虽然一个男子如此作态实在不堪,可他为了替主公省钱而不要体面,也算得上是尽心的臣子了。

献帝和众臣一边觉得伤眼,一边也理解了为何谯县总是说没钱,看来长公主还真是世外长大的,不看重钱财,故待兵士百姓都很仁厚,以至于谯县如此多赚钱的门道,却还是让手下大臣精打细算,担心入不敷出。

陶淘提议道,“不若换一位军费比较少的将军前来?我们实在没钱。”

这人就是这么怪,开始他们还防备陶淘,怕她学董卓,一来就不走了,可现在人家着急走了吧,他们又觉得相比其他诸侯,陶淘是最安全的选择。

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众臣窃窃私语了一阵,王允走到献帝身旁耳语了几句,献帝闻言,又看了一眼一副旁观者做派的陶淘,当初董卓到洛阳,那目光中全是对权势和富贵的欲·望和贪婪,但在陶淘的眼中,他只瞧见了几分不耐烦和……嫌弃?

想来由世外高人教养长大,随心所欲惯了,喜怒都在脸上,而且于权势也并不看重,便点了点头。

王允道,“我们随陛下到谯县暂住两月。”

陶淘闻言皱眉,很有几分不情愿的样子。

郭嘉立马接道,“那众位大臣的食宿?”

面上还维持着不情愿的陶淘:?!

郭嘉这是要加戏呀!不是说假装不情愿让朝臣们更放心吗?现在看来,郭嘉不仅要他们放心,自愿跟他们走,他还想要他们的钱财!

陶淘有些同情朝臣们了,一群自以为有钱的穷人在黑心巨富面前装土豪,那不是相当于十八线城市的小市民拿了拆迁款奔澳·门赌场称大王,上赶着送菜吗?

王允实在瞧不上郭嘉这市井小民的做派,去年宴请他时,只觉得他举止虽然过分随意,但还有几分洒脱之意,可如今,全然像个账房先生。

王允淡淡的回道,“我等食宿自理。”

郭嘉立马大松了一口气般的点头,道,“陛下移驾谯县,是谯县的荣光,我们会为陛下提供谯县最好的住所和最佳的饮食。”

郭嘉又对着陶淘拱手道,“主公?”

陶淘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行吧。”

郭嘉很善解人意的给了朝臣们三日的时间收拾行李,以免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因为匆忙启程而遗漏了。

三日后,众位朝臣从容的拖家带口,携带所有家财踏上了去谯县的路。

郭嘉打马巡视了队伍中绵延十几里的辎重车辆,迎着夏日的朝阳,笑得神清气爽。

马车中的朝臣大多瞧不上他市侩的嘴脸,独有一人面色呆呆的看了看他,又看向辎重车辆,郭嘉与他视线相对,打马走到他的马车旁,问道,“某瞧足下有些面熟,足下可是颍川荀家人?前些日子在朝堂怎不见足下?”

荀攸回道,“某荀家荀攸,字公达。某已请奏朝廷任蜀郡太守一职,但因道路不通,不能成行。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故在家中休养,如今怕长安城防不坚,故欲往谯县暂住。”

荀攸回答得很详细,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而且直言“怕”字,瞧着很是怯弱。

郭嘉闻言却挑眉,看这身板,那么巧的不适了?就算真是巧了,可董卓伏诛,正是朝臣们大势的时候,他却请奏外派,这份机敏,这个“巧”字就有待商榷了。

郭嘉笑道,“我是郭嘉郭奉孝,荀彧荀文若是某的好友,如今也在谯县,公达到了谯县可以暂住他处。”

荀攸客气的道谢,“先生的好友乃是某的叔父,多谢先生提点。”

郭嘉笑道,“客气。”

一直被董卓困在长安,与外界联系甚少的献帝和朝臣对谯县的繁荣发达心中震惊,面上还得端着。

早已收到消息的荀彧领着谯县诸臣在城门迎接圣驾,郭嘉见此,捶了捶腰背,对贾诩道,“有文若接手,我可以放心的回去养病了,这一路,唉,给我累病了,咳咳。”

跟在贾诩身边和贾诩套近乎的李傕、郭汜等人抬头看了看六月的大晴天,这个天气风寒?嗯……还有风寒你为什么捶背呢?

贾诩面无表情的道,“嗯,某水土不服。”

李傕、郭汜等人:“……”

先生你难道忘了你当初可是随着董卓到长安,一直待了有小半年呢,而后才到的谯县!

郭嘉笑道,“嘉甘拜下风。”

这份厚颜无耻的功力,他认输。

贾诩冷笑一声,“奉孝过谦了,你我半斤八两。”

最后两人一个也没逃了,戏志才找到了郭嘉,沮授找到了贾诩,不远处,荀彧得体的应对着圣驾,还抽空微笑着对二人点头示意。

郭嘉、贾诩:“……”

戏志才拿着几本册子,不客气的扔到郭嘉怀里道,“走吧,卖房子去。”

沮授对着李傕等人笑道,“几位就是新来的同僚吧。”

双方见过之后,沮授对着贾诩道,“文和与某一起安置几位将军吧。”

沮授和贾诩带着李傕等人先行离队,他们看起来只用负责几个将军,好像是要轻松一些,可这些将军都不是光杆将军,还有好几万人的降兵呢。

郭嘉和戏志才负责的朝臣还得亲眼看着皇上安置妥当了,才肯去找自己的住处,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朝阳嘉园去。

王允不满意房子太小,周边还有邻居,不方便安排护卫,陶淘直接回道,“这就是谯县最好的房子了,我住的地方也是这样的,要不我腾出来,让陛下住我那里去?”

王允拒绝了,从图纸上,他也能看出朝阳嘉园的宅子都是一样的布局规格,而且陶淘的左右邻居是谁,郭嘉和许褚,他怎么放心皇上住在谯县众臣的包围中,他只是觉得和众人一样的房子委屈了皇上。

王允仔细的看了图纸,为皇上挑了一处周围都没人住的宅子。

荀彧当下便给了王允钥匙,献帝入住后,王允又仔细安排了护卫工作,除了屋内站岗的侍卫,院子里,院子外,五步便是一岗。

荀彧笑着看了郭嘉一眼,郭嘉站在原地取了一本册子扇风,荀彧点头,郭嘉便把册子都扔回戏志才手里,上前问道,“这些侍卫的饮食?”

王允道,“不劳足下操心,陛下的饮食也由我们自己负责。”

郭嘉笑着点头,那再好不过,对方放心,自家也省钱了。

皇上去休息了,众臣也有心思找自己的住处了。

王允指着皇上左右的两处宅子道,“我和杨司空住这两处,银钱几何?”

王允出身太原王氏,杨司空杨彪出身弘农杨家,都是世代簪缨之家,绝对不差钱的主。

荀彧笑着拒绝道,“实在不好意思,朝阳嘉园的宅子是不对外出售的,只免费提供给谯县属臣居住。”

王允皱眉,荀彧微笑,毫不退让。

陶淘道“朝阳嘉园的房子寸土寸金,一日比一日贵,是我给谯县属臣的福利,你这是买宅子还是想投资呢?”

陶淘怀疑的看着王允,一副你想占便宜的模样。

王允一窒,不过一处宅子,值得他精心算计,公主也太小瞧他了。

此时的他不知道,他不屑于为了宅子算计,可是谯县的人挺愿意的,而且是一环套一环的来来回回、全方位的算计。

王允又指着皇上宅子背面的两处冠桂园的宅子,“那便要这两处,不会也是不对外出售的吧,某观其中可已经入住不少人家了。”

荀彧笑道,“是出售的,不过是拍卖出售的,因为房子越来越少,想着留待以后朝阳嘉园住满了,给新来的同僚居住,不过王太师义诛董卓,值得我们为太师开一场拍卖会。”

荀彧看了一眼怀表,对着众朝臣道,“还有一刻钟便是拍卖会了,众位若有兴趣的,请随我到拍卖厅。”

荀彧又对郭嘉笑道,“麻烦奉孝回家的时候,顺便把公达送到我家。”

而后带着朝臣往拍卖厅去。

郭嘉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我感觉我被算计了。”

戏志才挑眉,“那你的感觉挺对的。”

言罢,扬长而去。

郭嘉扶额失笑,拍卖会人少可买不上价,而且时间又定得刚好,荀彧必定早早就发了帖子,邀请了谯县有财力的商人。

也是他大意了,冠桂园的房子用来拍卖利益才最大,而商人负责开发建设的房子,哪里需要他们来帮忙卖。

他以再次出卖形象换得偷懒的机会,没想人家早就安排好了,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卖房子,那些册子就是诓他在荀彧需要的时候,扮演一个市侩的丑角,毕竟荀彧是君子呢。

旁观了这一场交锋的陶淘,目瞪口呆,心中呵呵,原来你们自己干活的时候是这样的!

同样旁观了这一场交锋荀攸,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只等着郭嘉送他去荀彧家。

已经知道他数据双百的陶淘转头见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我去医院陪护,所以两更合一,把今天的更新和补昨天的更新一起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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