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淘这一波骚操作,郭嘉初听闻,便一口酒喷出,笑得前仰后翻,有趣有趣,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机灵聪慧的小娘子义正言辞耍无赖的模样。
不过,郭嘉摩挲着下巴,这样的处理方式虽然好处尽收,可是会引来麻烦,也不知那小娘子能不能扛过。
郭嘉昂首饮尽杯中酒,笑容风流,举止不羁,他猜能。
董卓知晓后果然是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派在外四处虏掠的徐荣、李蒙出兵谯县征讨陶淘不尊上意之罪。
名为讨贼,实为扬名的各方诸侯闻讯,大多选择作壁上观,毕竟谯县的那些东西各方诸侯没有不心动的,若是能渔翁得利,何乐不为。
唯二真正出兵讨董的曹操,在追击董卓,引军西进时,于汴水之战中大败于徐荣,元气大伤,带着夏侯惇等人到扬州募兵去了。而孙坚与董军相持不下,分身乏术。
至于刘皇叔刘备,现在还是个小角色,并不被各方诸侯放在眼中,于公孙瓒营中做着别部司马,手下除了关张两兄弟外,无兵无马。
可这一切,历史政治白痴的陶淘她不知道呀,她闻讯只奇了怪了,各诸侯不还在讨董吗,董卓势力这么大吗,被合攻之下,还能抽出手来教训她?
不过,理科学霸虽然没有先知也不擅长时势分析,但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
陶淘心里的小人托着下巴,发出猥琐的嘿嘿笑声,反正主场作战,高科技碾压,正好打一场漂亮的防守战,杀鸡儆猴。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不外如是。
当然,当着众人,人设不能崩。
陶淘很淡定表示,“无妨,我早有预料,也已做好准备。”
还有闲情过问石韬是否将谯县要科考的消息传到各州了,徐庶是否做好组织科考的准备工作了。
上行下效,女郎,不,如今该称公主了,公主都这么淡定从容了,底下的人,尤其是见识过火·药筒的谯县原住民更是无畏无惧,并且对后面来谯县的人那副慌乱不安的样子表示鄙夷。
别说你们当初怎么怎么着,你们原先那地方能和咱们谯县比吗?咱们谯县可是谯县公主治下!
直到徐荣、李蒙率兵来工的当天,谯县依旧一片繁忙热闹、人声鼎沸,这是蔑视他们啊!
更过分的是,作为谯县之主的陶淘连面都没露,连城门都是大开的!
这是无视,赤·裸·裸的无视!
徐荣、李蒙出奇的愤怒了,然而他们是没有机会上演一出哀兵必胜的桥段的。
因为在他们连谯县大门影儿都没看清的时候,他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望远镜的观测下了。
这仗怎么打?
敌我装备悬殊太大,举着望远镜的谯县军看着都心疼他们。
近了近了,距瞭望塔五百米了,马上就要到了。
“嘣!”的一声轰天震地。
“啊!”的凄厉声此起彼伏。
走在最前头的步兵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尸体横飞,第二序列的士兵兜头一脸血,耳边嗡嗡,呆呆若木鸡。
行进的董军停下了脚步,上演字面意思的人仰马翻、兵荒马乱。
军纪官强压惊慌,呵斥住众人。
久经沙场的将领也不是吃素的,徐荣和李蒙一合计,让一部分将士下马,驱五十匹战马前进探路,众将士原地待命。
然后他们就看着五十匹战马安然无恙、畅通无阻的走远,一直走到瞭望塔下方,由谯县军有条不紊的接收了,并且骑上送回了城中!
董军:“……”
在瞭望塔上的谯县军:董军真是让人心疼。
过分,太过分了,徐荣举刀高喝,“全军听令,冲啊!”
然而曾经大败曹操,又令各诸侯怯战的凉州军将领,不是会被愤怒冲昏脑子的人物,在行进到射程范围距离的时候,弓箭手换阵上前,射!
而谯县军似乎是没想到他们此时还有理智,而不是横冲直撞、暴力推进,所以一个个连盾牌都没有举。
就在董军窃喜,万箭齐发的时候,下一刻箭矢跌落,堆积在瞭望塔下。
谯县军摇头,朋友,钢化玻璃了解一下。
董军:“……”
他们都能想象到,等战事结束后,谯县军出来捡箭矢的画面。
在瞭望塔上的谯县军:董军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但董军还没有放弃,防守好成这样,他们攻不了,对方也攻不了,那就直接冲吧。
好吧,你们冲吧,我们就时不时开个小缝扔个火球、火蒺藜的,同时通知瞭望塔中部的战友可以从小孔□□箭了。
董军再一次被逼停了脚步,这他妈怎么打?怎么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这已经是第三次被逼停脚步了。
要攻打的谯县城门大开,可这距离远到他们根本摸不着边。
瞭望塔倒是在射程范围了,可是看得见的谯县军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护住,看得见打不着,时不时抽冷子还能给他们一下狠的。
看不见的谯县军从密密麻麻的小孔内放箭,人影都摸不着。
怎么打?光挨打?
徐荣怒发冲冠、暴躁狂乱,然而无何奈何,最后只能咬牙切齿的发出“撤”的军令。
这是他征战多年,打得最憋屈的一场仗!
这一仗,董军憋屈、惨败,憋屈的给对方送了战马送箭矢;惨败到己方伤亡过半,对方却毫发无损,甚至连瞭望塔与城墙之间的庄稼他们都没伤着一星半点。
可谯县军打出了风采,战出了威名。
战况传开,谯县军真正一战成名、天下瞩目!
但最为瞩目的还是那个一手将一个破落谯县打造成如今铁桶一般的谯县公主。
各方诸侯心思变了,惶恐又庆幸,如此实力,还好是个女子,若谯县公主为男子,有意天下,谁人可挡?话说,谯县公主好像正值妙龄,各诸侯暗搓搓寻思开了。
世家豪商的心思也变了,谯县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呀。
原本犹豫不定要不要参加谯县科考的士子心定了,走,考去!
郭嘉饮着酒低笑出声,手里摇晃着一纸房契,吩咐道,“欢伯,收拾东西,咱们去谯县看看咱们的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