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致读者:
写到现在有评论说女子很婊,男主恶心,我发誓我写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无意把男女主塑造成婊跟恶心。在我的认识里,男女主你情我愿,不涉及到道德问题。(当然这也可能是我老扑街作者很久没有看文,不了解现在的趋势,思想有点落伍)。对于这一点,毒到了一些读者,我表示很抱歉(不知道要不要排雷,或者应该怎么排雷才妥当)。
作为一个老扑街作者,说实话小说的稿费是很少,完全和付出不成正比,码字的最大动力其实也就是分享脑洞故事而已,因此读者的评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也是一个很受评论影响的人。(我玻璃心我检讨)
现在文已经写得很长了,我也无法修改了,只能放飞自我,作为一个三无作者(无大纲无存稿无人设),完全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现在可能没办法跟以前一样每天写那么多,只能保持日三千。
最后,谢谢大家对我的夸奖和对文章的喜欢
苏烟扯扯嘴角:“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寡妇都能再嫁,我怎么不能嫁人了?再说了,谁说女孩子非得嫁人?我觉得一个人过得蛮好的。”苏烟的父母,姑姑姑父,家里亲戚的婚姻没有一个人美满的,有的时候看着他们那些鸡飞狗跳、互相怨恨的婚姻,深深的觉得还是不结婚为好。
苏烟并不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好男人,有美满的婚姻,只是她自己从小到大的运气都不太好,不相信自己能遇见罢了。
苏烟读大学的时候就跟离婚的老爹老妈说过,自己以后可能不会结婚,作为一个十足的悲观主义者,还特地计划了自己年老的养老生活,除了担心养老院不太靠谱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现在到了六十年代,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燕子和小刚能经常去养老院看望自己,以保障自己不会被护工虐待就很可以了。
苏烟这样想着有点出神儿,望着秦占武心道:不打算结婚,不代表一辈子要做老姑子吧,正常的xing生活,还是很有益于女性身心健康的。虽然以前只敢意淫,架不住看的片子多啊,酒壮怂人胆,竟然破天荒是实际操作起来了。
现代观念开放,苏烟当然可以这么想,可是谁叫秦占武是六十年代的军人呢,板正的责任感这个东西不是苏烟能够理解的。
在秦占武的观念里面,哪有正常的小姑娘说自己不打算结婚的呀,他听了这话,只当做苏烟十足十的拒绝了自己。
秦占武把手里拿的软膏递给苏烟:“医院开的药膏,你自己擦一擦吧!”
苏烟把药膏接过来,狠下心道:“那天晚上的事,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实在是一个意外,没有谁占谁的便宜这个说话。咱们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想嫁给谁。同样,你也别叫我负责,行吗?”
秦占武望着苏烟不说话,不说行,也不说不行。苏烟叹了生气,就转身合上门,把秦占武关在门外。
秦占武晚上回去,叫淋了雨,半夜发起高烧来,他心里奇怪,不就是淋了几滴雨吗,怎么也生病了?
他硬扛着不去医院,拖了几天竟然发展成肺炎。何志向把他拖到军医院去,数落他:“占武,你至于吗?不就是被个小姑娘拒绝了吗,至于这么要死不活的?你还是个革命军人呢,革命军人钢铁意志,你看看自己这样,像话吗?”
秦占武掉着水瓶,翻了个白眼:“你少在这儿给我上纲上线,我得肺炎关那个小娘们什么事?我还怀疑是你传染给我感冒的呢,你自己嘚吧嘚吧吃了药,好了。我反而拖成肺炎了?”
何志向坐下来,劝:“你就该听我的,自己使劲儿事倍功半,叫领导去做她工作,一准儿成。”
秦占武摇摇头:“算了,以后别提了。”
何志向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任凭他怎么问,秦占武都一个字都不肯说。
苏烟这样说,秦占武似乎死心了,从那以后便再没有来找过苏烟。工会的王大姐还问了几句:“怎么没见那秦副团长来找你?”
苏烟笑着道:“这回是彻底掰了,王大姐。”
王大姐奇怪:“你这孩子,掰了就掰了,怎么这么高兴?”一面又问怎么掰了,直道可惜,一面又同苏烟讲:“你知不知道大言去相亲了,你猜猜他跟谁相亲?”
自从搬到四楼办公室之后,除了在食堂,苏烟就没见过蒋大言了,她摇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啊?”
王大姐撇了她一眼:“你呀,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是你们办公室的那个明凡,才十九岁。”
苏烟道:“那挺好的,明凡是个好姑娘。”
王大姐摇摇头:“好什么好,蒋大眼压根就不同意。蒋大言父母对明凡很满意,偏偏正主儿不同意。我听说,他现在都不跟明凡讲话了。”
苏烟听了这么一耳朵,等回去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明凡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她站起来给苏烟倒了杯茶:“英子姐,跟苏联专家下车间很累吧?”
因为苏烟那天的表现,叫苏联专家很满意,因此在厂里面大都叫苏烟充作翻译。
苏烟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喝了口,笑:“我倒是还好,你一个人写稿子比较辛苦。”
明凡听了笑笑,望着苏烟:“英子姐,你这衬衣真好看,在哪里买的?”
苏烟看了看,身上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衣,就听见明凡道:“你那天穿的裙子也好看。”
苏烟听了觉得莫名其妙,笑:“很普通的裙子啊?就是在百货商店买的,前几天徐姐也买了一件。”
明凡就摇头:“大概是你人长得好看,所以裙子也特别好看吧。”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既不是寒暄客套,也不是赞扬。
苏烟敷衍了两句,就坐下来写稿子了。
写了会儿,就听见明凡道:“英子姐,我在跟大言哥相亲,你不介意吧?”
苏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症结在这里,她笑笑:“你怎么这么问?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前段时间不是也相亲去了吗,只不过没成而已。”
明凡似乎放心了,点点头:“英子姐,你别怪我说话直。厂子里的人都知道,以前你在人事科的时候,大言哥是喜欢你的,那个时候你们俩在食堂打饭,厂里的人都在起哄,我是看见了的。”
苏烟皱眉:“起哄而已,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你放心。”
明凡听了表情严肃,蹬蹬蹬走过来:“英子姐,我信你。你看起来也不像喜欢大言哥的样子。”
明凡这个小姑娘,苏烟是从来不敢轻视的,只是她远比苏烟自己懂得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苏烟笑笑:“当然!”
明凡听了望着苏烟的眼睛问道:“英子姐,那要是我和大言哥结婚了,你会祝福我吗?”
苏烟只得点头:“当然!”
明凡这才笑出来,拉着苏烟的手:“英子姐,你真好。”
苏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一时觉得这个小姑娘叫她浑身冷瘦瘦的,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
等下了班,把燕子从厂办幼儿园接到办公室呆着,又加了两个小时的班,这才把稿子给改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烟看了一眼日历,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一月份了,不知不觉来了这里已经快五个月了。她望着日历,觉得心里很慌,离上次那夜依旧就快一个月了,她的例假向来很准,自从十五岁之后就从来没有提前推迟的情况,要是一个星期之内再不来,那事情可真是大条了。
苏烟心事重重,晚上睡觉也不安稳,梦中老是迷迷糊糊的梦见一个同她差不多样子的女孩子,穿着白色的睡裙安安静静地坐在苏烟家里客厅的落地窗前面。
那个女孩子几乎就像雕塑一样,要不是偶尔眨眼几乎不能感觉她是一个活人。苏烟站在角落里,以第三视角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她似乎比上次梦见她的时候头发长了许多,想来时间已经过了蛮久。
过了会儿大门开了,苏烟的母亲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那姑娘仿佛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瞬间就靠着沙发躲起来。
苏烟的母亲就笑笑,扬了扬手里面的袋子:“今天妈妈买了鸡,还有沙姜,咱们今天吃沙姜鸡,好不好?”
苏烟本能的就想要冲过去告诉她:“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苏烟,她不是,她是陆英子!”可惜在这样的梦中,苏烟什么也做不了,连声音就发不出来。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忙进忙出,甚至连沙姜鸡的香味儿都可以闻见,但是却毫无办法。
那个女孩子站起来,慢吞吞走向饭桌,苏烟这才发现她的肚子竟然老大了,她安安静静的喝了会儿汤,问:“明天去医院吗,妈?”
苏烟的母亲就笑,那是一种只有在苏烟很小的时候才出现过的宠溺的笑容:“不着急,既然医生说凝血有问题,不能堕胎,那咱们生下来也是好的。”
那个女孩子顿了顿,放下筷子,冷冰冰的盯着苏烟的母亲:“不好,我就是死了,也不要这个孩子。”
苏烟的母亲点点头:“咱们都听医生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堕胎,要把自己身体先调理好,好吗?”
这样轻言细语,完全不是苏烟记忆里的母亲,她记得她妈妈似乎只会大嗓门的教训苏烟:你考500多分怎么念大学啊?起码要六百多才能上985好吗?
苏烟那个时候只好戴上耳机,哗啦啦抽出键盘,点开网页:“妈,我是593,离600分差不了几分好吧。去年山东大学国防生的分数线不也是才598吗?”
她妈妈脾气向来暴躁,滔滔不绝起来:“你还有理了,不缺吃不缺穿,就考这么点分?你爸你妈,我们可都是97年的名牌大学出身,那个时候还包分配呢,怎么你就突然基因变异了,连个末流985都这么费解……”
苏烟便只好低着头,听她说,要是再还嘴不得说到吃完饭才罢休。
那个姑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苏烟的妈妈便直点头:“成成成,你高兴就好,你怎么舒服怎么办!”
苏烟站在那里,心酸得直流泪,她不知道这是真的陆英子,还是自己的一个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