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眼睛一亮,立刻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我在这儿呢!”
长乐松了口气,“怎么一个人出去也不让人跟着!叫我好找!”
弘昀见她面颊通红,显然是晒了太阳,额头上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汗水,道:“快进屋,你身子还虚,脸上都是汗。”
长乐拉着他步入屋内,扫了眼地上的百灵,赵嬷嬷,款款一礼,“给福晋请安。”
“免了。”福晋扫了一眼她们母子,道:“正好你来,有件事我要问你。”
“福晋问便是。”长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福晋道:“弘昀可是百灵带出来的?”
“弘昀想到园子里玩儿,所以妾身便让百灵看着他。”
福晋微微点头,道:“且坐吧。”
长乐不明所以,依言坐了下来,淡淡道:“可是百灵和弘昀冲撞了福晋?”
“倒不是,一切等郎中来了再说。”
“是。”长乐拉着弘昀,打量了一眼,“是不是你又闯了什么祸事?”
弘昀摇摇头,“有人要害我们。”
长乐视线从百灵身上一落,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赵嬷嬷,还有戴先生,也一时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到一刻钟,下人捉了一只灰色的猫来,它喵呜喵呜叫着。
菱角拆开药包,里面大约有一指甲盖那么多的药粉,用了一半儿,和了水给猫儿儿灌了下去。
喝了水,猫儿在屋中踱步,打了个呵欠兀自慵懒着,看不出丝毫异样,福晋松了口气。
赵嬷嬷也是,还好不是什么毒药。
弘晖欣喜,对弘昀道:“弘昀,你看,猫儿没事儿,不是什么毒药。”
话音一落,猫儿忽然叫起来,在屋中乱窜,菱角一把将它捉住,猫儿不停地叫,一直叫,弘晖闻其声凄惨,忍不住后退一步,拉住福晋的胳膊。
赵嬷嬷错愕,忍不住屏息。
小猫开始倒在地上翻滚挣扎起来,忽然一阵淅沥之声,大家立刻掩鼻。
猫儿拉肚子了,满地皆是。
戴先生道:“若未猜错,药粉应当是泻药,福晋还是请郎中再查验一番。”
“好奴婢!”长乐冷冷道,“这是多大的仇,叫四爷绝嗣。”
赵嬷嬷听到泻药脸色一变,再一听这话更是急得跪到了福晋身边,“福晋,此事与奴婢无关,这药当真不是奴婢的,是二阿哥,是二阿哥塞到奴婢袖子里的,对,一定是这样,之前二阿哥叫我和百灵去捉蝴蝶,若果真是奴婢放到袖子里的,捉蝴蝶的那会儿一定会从衣服里掉出来的!”
福晋浑身发抖,面色极冷,一脚踢开她,“我只问你一句,到底你找的百灵,还是百灵找的你,你若敢扯谎,我绝不留你!”
赵嬷嬷意欲争辩,百灵已吓得面色全无,跪行几步到长乐面前,道:“侧福晋,是赵嬷嬷找的我,二阿哥当时在摘花,赵嬷嬷给我打眼色叫我去了假山后面,让我留意大格格和二阿哥!大阿哥和二阿哥当日腹痛不止,说不准就是赵嬷嬷所为!”
“你胡说!”赵嬷嬷急得赤眼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