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留道:“见了世面心情当然好了,再说下午就到家了,我想念我妈做的饭菜了。”
赵师傅笑了笑,知道他说的不全,可是也没有问。做他们这一行的有一个规矩,都不会向其他司机打听事情,这样保守着自己的秘密,也少了危险。
“师父,马上就进县城了,你把车停一停,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季留道。
“什么东西?”见季留这么神秘,赵师傅把车停在一边。
季留拿起一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块钢带手表:“师父,这一年来谢谢您的照顾,尤其是这两个月,我见识了很多世面,这块手表送给您。”
赵师傅一看:“这……这太贵了。”
季留道:“不贵,我拿价也就五十。”
“五十?”赵师傅眼睛一亮,做他们这一行的,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门道。
季留道:“师父您拿着,徒弟孝敬您的。如果您过意不去,就帮徒弟一个忙。”
“你说。”赵师傅还真是想要一块手表,但是百货公司的手表太贵了,一百多到两百,他跑一趟长途不算工资,外快也就五十到一百不等,可不是每次都有的,一年到头他工资400左右,外快也有五六百,加起来有千百块,可是得分出一半交给乡下的父母,而且县城里的花销也大,每个月的供应粮是不够他们吃的,他们每个月得买五六十斤的粮食,还有菜,不管是一把青菜还是一根萝卜,都要花钱的。所以别看县城里的人很有派头,其实过的很拮据。像他这样有外快的还好,不然还要拿出一半的工资给乡下的父母,他一家四口怎么过?可就是这样,一年到头,能存下的外快也就一两百块钱。所以要花一百多买个手表,实在是奢侈。
季留道:“师父,您也知道,我现在还是个学生,手中也没有稍微有点地位的人,这不,我这次拿来了10块手表,您看这您能帮我销售出去吗?”
赵师傅沉默了,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他是司机,平时会叫他带东西的人不少,大家都是暗地里来的,谁也不会说出去,所以他暗中推销手表的话确实是可以的,但问题在于价格怎么推销。“你打算卖多少钱一块?”
季留道:“我货拿来50块钱一块,这块送给您,余下的五块看您怎么说,如果您一次性吃下,我六十一块给您,如果散卖,赚的利润咱们一人一半。”
赵师傅算了一下,如果他一次性拿下得要300块钱,300块钱他是有的,他开车也有五六年了,手中存款有一千,如果一次性拿下等于他的进货价就是六十,他转手卖□□十根本不是问题,这一块手表的利润等于是一个月的工资了。再看徒弟虽然赚了50,但扣掉送他的这块手表,其实也就等于没赚了。赵师傅道:“我全要了,但是我身上没有钱,晚点儿你来我家,我把钱给你。”
季留道:“好。”
赵师傅看着手表越看越喜欢,跟百货公司里的有的比,干脆他伸出手:“来,给我带上。”回头让媳妇也眼红眼红。不过他带了一块表,也得给媳妇空一块出来。
季留帮他把手表带上,赵师傅开着车感觉都要飞了。
这次让赵师傅代销手表是季留突然想到的,但是他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反正对他来说60块钱也是纯利润。
季留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关着,邱爱芬人不在家,估计是去哪里扯淡或者去乡下了,季留自己有钥匙开了门。
现在季留身上有550块钱,系统那里还有10个功德值。他给赵师傅代销是临时起意的,他没有手表,于是用备用的100个功德值兑换了6块手表,一块手表要15个功德值,所以现在只剩下10个功德值了。
季留是中午的时候到的,没见邱爱芬回来,他吃了两个肉包、喝了一罐酸奶,然后冲了个澡去睡觉了。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叫他。睁开眼,看到邱爱芬在床边,把季留吓了一跳:“妈,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邱爱芬道:“你睡的太死了,我开门进来你都没发现,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是不是累到了?”
季留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累,在车上又不能睡觉,我和师父轮流开车都开了三天三夜了,能不累吗?”
“那么辛苦下次别去了。”邱爱芬道,“你看,黑眼圈都跟黑炭一样了,妈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季留道:“过几天就开学了,就是去也要等寒假再说了。”说着,他穿着拖鞋下床,这拖鞋是季留花了5个功德值买的,胶底的,便宜又好穿。“妈,我这次带了一些好东西来,您来看看。”
前面三次季留去的时候没带东西给邱爱芬,他本来就打算最后一次给的。
“是什么啊?”邱爱芬其实也才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儿子睡着,于是来叫儿子了,还没看儿子带来的东西。其实也不是她没看,而是以往三次都没有东西,她这次压根儿就没想有东西。
季留拉开麻袋:“妈,你看,这是给你的皮鞋,里面是绒的,冬天穿(实际上花25个功德值买的)。还有这个香皂,洗澡洗脸都可以用,还有这个面油,比雪花膏好,听说有钱人都用这个。还有这台收音机,您无聊的时候可以听,里面有唱歌的,也有领导人讲话的。还有这个小野参,改天炖鸡汤喝,还有这个木耳、干贝、咸鱼……还有20斤面粉,哦对了,还有这个。”最后季留拿出10张大大团结,刚好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