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多谢你。”才走出折柳院,薛镜宁就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知道左悠年是为了将她从陆谨沉手里解救出来才这样,她也想让陆谨沉往后不要再纠缠自己了,所以便配合着他,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从陆谨沉眼前走过。
而现在陆谨沉看不到他们了,自然可以松开了。
左悠年神色未变,自然地将手收回,道:“出去走走吧,小侯爷估计一时半会还留在你的小院。”
“嗯。”薛镜宁点点头,“不过,这次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这可说不准。”左悠年道,“你的住处已经被他发现,万一他往后三天两头来骚扰你怎么办?你是否需要重新找一个住处?”
“不。”薛镜宁摇头。
她一介孤女,完全没有任何能力能逃脱陆谨沉的追查,搬去另一个地方又有什么用,他如果真想找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左悠年道:“如果你是担心他会再度找到你,那么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永远找不到你。”
“二皇子殿下,谢谢你的好意。”薛镜宁又摇头,“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自己可以抵挡风雨。所以,就让我自己抵挡风雨吧。”
逃避不是长久之策,为了逃避陆谨沉而依附别的男人更是愚不可及,哪怕这个人只是想帮她。
此时此刻的她是自由的,她不愿在任何人手上失去这份自由。
左悠年听罢,也不再勉强。
两人进了城内,四处逛了逛,待到中午时分,便寻了一个酒楼吃了午饭。
这才会折柳院。
陆谨沉已经离开了,薛镜宁立在门前,朝左悠年道:“二皇子殿下,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么?”左悠年道,“朋友之间,何须言谢。”
薛镜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回去歇息吧。”左悠年知道薛镜宁有午歇的习惯,而他自己下午也要入宫。
“嗯。”薛镜宁浅浅一笑,扭身进了院子。
雪扇见二皇子已经走了,而自家小姐也进了院子,忙奔过来,拉住薛镜宁的袖子,让她往地上看。
薛镜宁不明所以地看着地上,院中是压得紧实的黄土地,没有什么异常。
“小姐,刚刚姑——小侯爷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雪扇急道。
之前薛镜宁与陆谨沉谈话,她怕打扰到他们,于是一直安静地待在屋内,后来见薛镜宁跟二皇子走了,原以为陆谨沉也会跟着走掉,却没想到陆谨沉身子一晃,竟吐出了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她因为那天小姐跟陆谨沉和离后缩在墙角痛哭一事,认定了是陆谨沉对不住小姐,所以当时本不想理他,后来见他倒地不起,怕真的出了什么事,于是准备过去看看。
就在那时,陆谨沉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胡乱擦去嘴角的鲜血,又用鞋子碾着地上的血迹,直到血迹混入黄土之中,再也看不见才停下。
之后,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那背影,真可怜见的。
雪扇想来想去还是于心不忍,于是在薛镜宁回来后,连忙将这事跟她说了。
薛镜宁听完,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身体强得很,侯府的名医也多,不用担心他会出什么状况。”
不知是向雪扇解释,还是在向自己解释。
*
陆谨沉从折柳院离开之后,才回到侯府,便收到宫里传来的口谕,让他进宫面圣。
他知道,这是要官复原职了。
从中秋宴被革职直到现在,他已经闲赋在家半年多了。
皇上一贯用顺手了他,也一直器重他,不会对他一直搁置不用的。
他收拾收拾自己,欣然入宫。
颓唐归颓唐,他不可能一直无所作为,整日只知道纠缠薛镜宁。
从折柳院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放弃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薛镜宁。
所以,他要争。
他要比她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还要优秀,才能重新夺回她的心。
今天的事只是开始,他决不能气馁。
*
不出他所料,进宫之后皇上果然谈起了让他重回羽林骑骑都尉之位,重新掌监羽林骑之事。
他毫不犹豫地应允,向皇上保证一定不会再像中秋宴那般冲动。
皇上很满意,留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等他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陆谨沉还想再去折柳院一趟,哪怕只是趴在墙头看看她也好。
正要离开,却撞见了陪大皇子左孟东进宫的秦之眉。
这是陆谨沉在与薛镜宁和离后第一次见到秦之眉,他想到那日他与薛镜宁的谈话中,秦之眉显然给了镜宁不少充满误会的信息,于是神色便立时复杂起来。
他需要跟她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比起粗~长~君的隔日更,大家宁愿要短~小~君的日更?所以我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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