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高健又约了木清容几次,木清容都以有事情推脱了。
高健不是傻子,自是看出了木清容的变化。
他心里非常愤怒,觉得肯定是商可可在木清容这里说了什么,不然,就木清容这个在他跟前如同一条狗一样的女人,怎么会忽然拿起乔来了?
多半的男人通常都把女人当成傻子,以为只要女人跟着谈了朋友,一辈子就离不开这个男人,高健家里的教育让他越发高高在上,一家子都活在他母亲下乡做知青的那个年代,觉得这木清容就是资本家的小姐,在那个时代,是最低贱的存在,有几个臭钱了不起?还不得下放牛棚?
而他们这种工人家庭,才是当时的高高在上的人家。
他高健能看得上木清容这个资本家的小姐,已经很看得起她了,不要不识抬举。
而现在,既然商可可处处坏他的好事,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天,高健一个人买了一瓶二锅头,等喝下以后,就直接去找木清容了。
家里的事情催的急,他已经等不及了。
他熟门熟路,来到小区的外面,等了又等,并没有等到木清容,他给木清容打电话,木清容正在公寓里和柳清泉发短信,等看见高健的电话,脸上的不耐之色一闪而过。
不过,等她接起来的电话的时候,声音却又分外的甜美。
“喂,是高健吗?”
高健声音沉沉的,道,“你在哪里?是不是跟着那个野男人外出鬼混去了?”
如果木清容成为了一双破鞋,那他且不是亏大了?不行,再怎么,也得在那个男人以前,把这个女人给睡了。
高健一边如是想,一边恶狠狠抽了一口气,他就觉得女人下贱,尤其木清容这种女人,说变心就变心了,明明之前她像一条狗一样跟在他身后,他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木清容电话的声音有些委屈,怯生生的道,“人家哪里有?人家在公寓背演讲稿呢。”
事实上,她连演讲稿都没有写,更不可能背演讲稿。
高健听了这话,脸色稍雯,道,“你要乖乖的,不要生出二心,不然,别怪我把你全家都杀了。”
木清容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变了,道,“高健,你胡说什么?你……你……”
高健阴沉沉的声音传来,“我说的都是真的,得不到你,我会把你父母杀了,我什么都没有啊,我只有你了,要死就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电话传来忙音,他一小把电话挂断了。
木清容脸色苍白,惊恐的对商可可敲门,道,“可可,可可,高健他疯了。”
“什么?”
商可可本来正在背书,忽然被打断,只能放下手里的书。
木清容道,“他,他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我要不和他在一起,他就杀我全家,他说他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商可可脸色一变,道,“他这个人,思想行为偏激,要远离这样的人才行,你怎么还和他来往?”
“不,不,我没有的,是他缠着我,都是他缠着我!”
正说着话,公寓外面,房门“砰砰”的传来敲门声。
“木清容,快开门,我是高健。”
“他,他来了!”,木清容声音有些颤抖。
商可可脸上也有些害怕,这高健今天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劲。
木清容躲在商可可身后,道,“怎么办?可可,现在怎么办?你要帮我啊,你一定要帮我啊!”
商可可还没有说话,屋子外面的高健再次砸门了。
高健道,“商可可,你这个小贱人,你以为你挑拨我和清容的感情,我们就会分开吗?不会的,我们永远不会的,清容,你开门,你快开啊,清容,我想你了。”
商可可冷静的道,“他喝酒了,我们不要理睬他,等他哭闹一阵,自己就会离开的,如果不放心,我们打电话报警。”
“不,不要报警!”
木清容慌忙阻止。
商可可深深看她一眼,道,“那你不要理睬他,喝酒的人很不理智,你和他的感情问题,你最好和他说清楚,脚踏两条船,真的很不好。”
“什么?什么脚踏两条船?我没有!”
商可可不和她分辨,只低声道,“我回房去听着音乐背书了,你要不想听他的声音,就戴着耳机听音乐,等一会儿,他自己会走的。”
商可可回到房间,且关上了房门。
她是真的戴上耳机在听音乐背书,另外一边,那商可可却在高健有一次的好话以后,不由自主,去把房门打开了。
高健一走进屋子,一下就把房门关上,他恶狠狠的把木清容压再沙发上,阴沉的道,“是不是商可可不让你给你开门?是不是这个臭三八?”
在他凶狠的目光下,木清容不由点头,她泪盈盈的道,“是……是她!和我无关的,我本来要给你开门的,她说你喝酒了,不理性。”
高健谩骂道,“臭三八,见不得我好是吧?”
转头,他从袖口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一下朝着商可可的房门走去。
木清容大吃一惊,道,“高健,你要做什么?”
高健道,“清容,我的事情你别管,你乖乖回房去等我!”
“啊……”
高健头也不回,对着商可可的房门拍门,“商可可,臭三八,快开门。”
商可可听见这个声音,脸色都变了,道,“高健,你怎么进来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教训你这个臭三八。”
这公寓房间用的是木门,装修商为了赚钱,弄得就是表面功夫的纸门,高健一刀子砍下去,一下就把房门看出了一个缝隙,他砍了几刀,就把木门砍开了。
商可可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女孩,此时,也害怕了,不由自主对着同屋的木清容喊,“清容,清容,你来劝劝高健,清容你救我!”
木清容在自己的卧室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置若未闻。
高健终于走进了商可可的房间了。
商可可看着高健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子,脸色都白了,腿也发软,道,“高健,你别这样,杀人犯法,你……”
她话音未落,高健一刀子砍了下去,伴随商可可凄惨的叫声响起,高健发出兴奋的笑声。
“臭三八,叫你破坏我和清容的感情,臭三八,叫你坏老子的好事……”
“救命,救命啊,清容,救我,救救我……高健,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商可可的求饶呼救声不断传来,高健和木清容,一个下手毫不留情,一个在房间里一动不动,既不报警,也不出来相救。
等二十多分钟以后,商可可带着满身的砍伤,和满地的血液,直接死亡。
在被高健砍杀的过程,她一直呼救,她的好友,她曾经帮助过的对象木清容一动不动,没有帮助过她一次。
而高健杀红了眼,整个人兴奋不已,对着木清容,没有丝毫的留情。
伴随“滴呜滴呜”的警车声音,警察在邻居报警以后,此时刚好赶来。
高健听见警车的声音,好像忽然回过神,道,“我杀人了,我……我杀人了!”
警察一下冲了进来,直接把高健制服,同屋的木清容被一起带到警局录口供。
警察查看现场,摇头,“死得真惨,身上刀痕几十刀,凶手为了故意折磨死者,并没有一下要了死者的性命,而是一刀一刀,一边享受死者求饶的声音,一边享受欺负弱者的快感!”
不过,这个凶案现场,最让人吃惊的是同屋的木清容,案发时候,她既没有阻止,也没有报警。
等稍后做了笔录,得知高健是木清容把人放进来的以后,所有警察的脸色,都分外的微妙。
有女警察忍不住询问她,道,“你明明知道你男朋友喝了酒,情绪不稳定,为何还要放人进来?”
“我……我不是有意的,呜呜呜,我只是不忍心,我不忍心看着他难过,我根本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
由于木清容并没有直接对商可可动手,等录完笔录,她家里的人通过她家里的关系,很快就把接了回家了。
至于高健,高健的舅舅给办理了一个精神分裂症,也暂且躲开了法律的制裁。
毕竟,面对一个精神病,杀人是不会犯法的。
商可可的父母就是小县城的普通小学老师,本来对于教导出勤奋好学的女儿,都是极为安慰的,谁能想到这一转眼,竟接到电话,女儿被人杀死了?
明明他们乖巧懂事的女儿昨天还给他们打电话,说是要参加演讲比赛啊。
等他们找到学校,通过同学了解情况,自然知道了木清容。
他们找到木清容,结果木清容面容冷漠的道,“你们也不问问高健为什么要对着你们的女儿砍?为什么不对着学校别的随便哪个女孩儿砍?你们自己教导不好女儿,找我做什么?”
转头,冷笑一声,扭头而去。
老两口痛失爱女,又被女儿这个所谓的好友奚落,心里真正是难过不已。
还是黎歌看不过去,过来帮二老收拾商可可的遗物。
对于商可可,黎歌叹息,道,“叔叔阿姨,你们节哀,可可人品端正,是个好女孩儿,错的人,不是她!”
得到这样一句肯定他们女儿人品的话,而来再也忍不住,再次大哭了起来,让附近不少的学生看了,都忍不住伤心悲痛不已。
毕竟商可可案件事情不小,附近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