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远远的,都能听见黎歌的娇笑声。
“讨厌了,胡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高健说了什么,黎歌挥动小拳头,捶动高健的胸膛,高健笑嘻嘻的抓住黎歌的手,正要说些什么,在不远处,商可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咳咳!你们两在干嘛?”
黎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接着,又重新露出甜美的笑容,娇滴滴的道,“哎哟,你们回来了?我都等不及吃饭了呀。”
高健便道,“清容,你说你,怎么取个饭都这么慢?看看,把你好朋友都饿成这样了,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木清容立即道,“对不起啊,黎歌,都是我不好,取饭取得晚了。”
黎歌道,“哎呀,高健,不要这样说清容啊,她估计大小姐生活过习惯了,还不怎么会点餐呢。”
木清容的父母开着一家小厂子,她是家中独女,家庭条件算是不错的,不过,和真正的豪门比,肯定有差距的,这黎歌的这声“大小姐生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让高健越发对木清容越发的反感了。
觉得木清容仗着家庭条件好,日常都喜欢装作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高健道,“木清容,你要是觉得你大小姐身份高高在上,我这样的小□□丝完全配不上你,那我们就分手。”
木清容低声下气的道,“高健,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高健,你别提分手好吗?我们说好的,说好永远不分手的。”
高健撇了撇嘴巴,道,“那你这脾气,必须得好好的改一改。”
“是是,我都改。”
高健这才满意了,毕竟他又不是真的要分手,他只是想要拿捏住木清容而已。
木清容家里富裕,又是家中独女,家里房产就有好几套,那个厂子,更是一个生钱的金娃娃。
高健长得高大英俊,也是名校大学生,但是这年头,大学生满大街都是,高健家里是小胡同里的人家,母亲是早年下乡的知青,父亲是其在乡下吃不得苦头,不得已找的男人。
这乡下男人自尊敏感没钱没本事。
这男人没有学历没有文凭,自是找不到工作的。
好在高健的母亲,娘家条件算是不错的。
高健的母亲的娘家,开了一个小作坊,刚好需要人干活,这个男人就去免费帮着干活了,也就给一日三餐,工钱在最初,肯定是不谈的,男人也跟着干了下来。
而这一干,转眼就是好几年。
稍后,女人娘家的小作坊无法开下去了,这男人的找不到工作,又拉不开面子去做苦力,女人对男人分外嫌弃,就和男人离婚了。
不过这女人眼高手低,并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天生吃不得苦且生了一双势利眼,本来想在外面再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奈何条件好的男人,就没有一个看上这个女人的。
这两人也就一直离婚不分居,浑浑噩噩过在一起,男人没有工作,很长时间只能打点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女人找不到更好的人家,只能凑合和男人过着,这一过,一下就年过半百了。
而两人日子艰难的时候,只能低声下去,去女人的娘家打秋风。
毕竟男人跟着女人来城里讨生活,当年一心以为自发达了,连乡下的地都没有要,这下好了,几十年过去,岁月日新月异,现在的农民,日子过得比普通的城里人日子更轻松自在,有些农民更是因为拆迁,扩建,景区发展之类,日子过得富得流油。
反观男人和女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因为男人不去找工作,两人活了一辈子,都是住的娘家的土屋,那土屋是公共厕所,好几家人一起去使用一个粪坑,尴尬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上厕所,外面“砰砰”巨响的敲门声不断。
而现在,小巷子里的老屋,也要拆迁了。
女人娘家是有弟弟的,中国人的习俗,财产都留给儿子,根本没有外嫁女的份。
这下子,房子成了他们家最大的问题,娘家兄弟和弟媳都厉害着,怎么可能把房子留给他们?毕竟一套房可是价值不菲,不是三五几百的歪瓜裂枣,君不见多少人奋斗了一辈子,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
男人窝囊了一辈子,年老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却并不觉得自己废物,反而很是清高自我,毕竟他可是城里人。
他的儿子高健,现在可是长大高大英俊,又上着名校,这世上多的是人家宠爱女儿的,有些人家再能干有钱又如何?可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只要嫁给了自己儿子,那样人家的家产还不全是自家的?
由于他们夫妻不断给高健输送这种想法,高健这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倒也如他们愿的争气,竟真的勾到了情窦初开,被家人保护得极好,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木清容。
高健拿捏木清容给拿捏一条狗似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偏僻木清容从小没有吃过苦头,到了高健这里,被人践踏自尊,出钱出力,偏偏乐此不疲。
不得不说渣男的世界,贱女总是容易出现的。
也就木清容的好朋友商可可看不过去,总是忍不住想暗暗帮一下木清容。
此时,因把食物端过来,四人便坐在位置上,开始吃饭。
四人坐的位置是这样的,高健和黎歌面对面坐着,高健身边,木清容和商可可面对面坐着。
黎歌拿起勺子,有些娇气的崛起嘴巴,道,“哎呀,怎么这么多肥肉呀?还有这饭,也太多了,我胃口小,根本吃不下。”,顿了顿,黎歌娇滴滴的对对面的高健道,“高健,你是男生,你肯定不够吃,你帮我吃一些吧,我家里不让浪费粮食,拜托你了哦,好不好嘛?”,顿了顿,又对木清容道,“清容,你不会生气的吧?我和高健就是普通朋友,我们没什么的,你不会吃醋吧?”
木清容顿了顿,挤出笑容,道,“不,不会,我怎么会生气?”
“哎呀,我就知道清容你最好了,你肯定不会生气的,高健,健哥哥,拜托你了哦,我可不能浪费粮食,那些非洲的难民,还在翻垃圾吃呢。”
高健道,“黎歌,你把你不吃的吃食都给我吧!”,顿了顿,高健道,“黎歌,你心地可真好啊,还担心非洲的难民。”
黎歌娇声道,“嗯哼,那些人好可怜的,我还给捐钱了呢。”
“你真是个好姑娘!”
商可可有些看不过去,道,“对了,清容,咱们这饭钱,一共多少钱?我们三人把饭钱都给你?”
几人都是学生,尤其高健,根本没有几个生活费,更别提旅游花费,这次的旅游,所有的钱都是花的木清容得
高健把筷子一摔,恶狠狠的瞪着商可可,道,“商可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可可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说把吃饭花的钱给清容吗?虽然清容有钱,但是人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总不能因为人家尤其就使劲花人家的钱吧?人家家里的钱,也是父母勤奋劳作得来的。”
高健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在那个年代,她这样的家庭根本就是资本金的家庭,根本不会有男人娶她的,下放到乡下,只有最丑最无能的男人,才会娶她那样的女人。有钱了不起?在那个年代,早被打断了腿。”
这话说得商可可气得吐血,商可可不是木清容,冷哼一声,笑道,“高健,你一个男人吃女人花女人,你还有礼了?你有点尊严有点脸行不行?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像个男人,倒像个五谷不分,在山坳里一辈子被某些没有读过书的窝囊废奴役的女人,啧啧,你的脸呢?真尼玛不是个玩意。”
顿了顿,不顾高健铁青的脸色,她转头瞪着黎歌,嗤笑一声,道,“还有你,黎歌,不是我说你,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和清容作为室友,平时吃住都花着清容的钱,啧啧,现在还和清容的男人勾勾搭搭,还拿出你那婊里婊气的骚气在那装呢?你当谁都是傻子吗?你的脸呢?你的良心呢?你这个绿茶,可真够绿的,真尼玛渣男贱女,两个都不要脸。”
顿了顿,不顾一旁两人错愕的神色,她一把抓住木清容,道,“清容,你个傻子,这样的贱男人你要来干嘛?走,赶紧把这个男人甩掉了,凭着你的条件,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这还没结婚了,他就把你当成一条狗,真要结婚了,他不定怎样对待你。”
木清容听了这些话,不由自主,眼泪就掉落了下来,她看了高健和黎歌一眼,被商可可拉着,直接走了。
商可可走以前,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婊砸,记得把这次旅游的费用都还给清容,不然,别怪我在全校闹嚷嚷出来。”
等两人走出去,木清容早已泪流满面,她怯生生的道,“可可,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走了吗?我……我就这样和他分手了吗?”
商可可道,“对,没错!就这样分掉!清容,这样的渣男你留着干嘛?趁现在,你赶紧删掉他的好友,把电话拉黑,以后,再也不要理睬他,不然,被这样的人缠着,你一辈子就那样了。”
木清容没有太多的主见,任由黎歌拿过去手机,把高健和黎歌的微信删除,再把两人的手机号码都拉黑。
稍后,两人另外找了一家店铺吃完饭,又去酒店退了房,这才打道回府。
一路上,商可可心情都很好,她可算帮着木清容把渣男贱女给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