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接着一局都是展昭做杀手,再傻的人也知道有猫腻了。苏玛丽扯着陈耀金喊道:“在游戏里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吗?你是青天大老爷,你怎么能包庇别人?”
陈耀金厚着脸皮不承认,“没那回事,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很?青天。”
苏玛丽不依不饶,“我信你个大头鬼,你这个人坏得很?!你看看这杀手的牌都被你抠出印子了,都做好?了记号,你还敢说不是你!”
了然摸摸胡子笑道:“只是游戏而已,搞些小动作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老衲一直想当一次杀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心中着实有些难过的。”
苏玛丽嚷道:“听到没?方丈都伤心了!你得抚慰方丈的心理创伤,赔偿方丈的精神损失费。”
陈耀金还能怎么办?被人戳穿了把戏就只能承认了呗!“好?!我诚心诚意?地道歉,赔偿。大家都有份,你们想要?什么?”
苏玛丽举手头一个说道:“我被杀了那么多次,我最?惨了!我要?崔家银楼的首饰,当然了,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就要?他们家最?重的金镯子吧!没要?宝石和大珍珠,我对你够意?思?吧?”
白玉堂摸着下巴笑道:“我要?的也不过分,你就给我买几坛子玉泉酒吧!”
玉泉酒是当下最?贵的酒了,白玉堂真是会要?。
包拯要?了笔洗,了然要?了佛珠,包兴不好?意?思?要?什么,苏玛丽做主让陈耀金给他一个大银锭子。
除了展昭,大家都有礼物。陈耀金破了财,换的大家都高兴。
陈耀金把钱袋交给包兴,让他帮忙跑腿去买东西。大家也不玩游戏了,都坐那等着礼物。展昭瞪了陈耀金一眼,起身离开了禅房。
陈耀金叹了一声跟着出去,包拯小声问白玉堂,“他们俩因为什么生?气?”
白玉堂指着苏玛丽说道:“我猜是因为她。”
苏玛丽连连摆手,“别瞎说哦!跟我可没关系!”
了然说道:“许是展施主不愿意?陈施主和苏小姐有来?往吧?不然今天玩游戏,他也不会一直针对苏小姐。”
苏玛丽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尽管放马过来?,我开封一枝花岂会怕他?”
禅房外,陈耀金凑过去和展昭说话,“还生?气吗?我每次都让你当杀手,苏玛丽都被你杀成马蜂窝了,这回你该消气了吧?”
展昭不高兴地说:“可我每次杀完苏玛丽,紧接着就被他们投票弄死。”
他眼神幽怨,好?像在责怪陈耀金为什么不帮他。
“这我可帮不上忙!谁让你第一个就杀苏玛丽,你缓一缓第二轮杀她,大家都不会弄死你的。”
展昭任性地说道:“我不管,我偏要?第一个杀他!”
陈耀金连忙哄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展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又问道:“你都送他们东西了,那我呢?”
陈耀金问:“你想要?什么?”
展昭打量着陈耀金,最?后把陈耀金脖子上的一块玉坠子给抢走了。“我要?这个!”
陈耀金:“……你傻了吗?这块坠子是你送我的,你又抢回去有什么用?”
展昭倔强地说道:“我就要?这个!”
陈耀金缓缓点点头,“好?……你开心就行。”
展昭把坠子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小心地把玉坠塞进怀里,紧贴着胸口。玉坠上还带着一丝暖意?,展昭嘴角翘起,像是捡了大便宜的猫咪似的。他抬头看见陈耀金看着自己,连忙又把笑意?压下去。
“这个坠子是我的了,看你脖子上空空的,一会儿我给你求个平安符带。”
展昭不跟自己生?气就行了,陈耀金连忙点头,“行行行,你说是啥就是啥!”
陈耀金在心里感叹,这男人的心比女人还难琢磨,把以前?送的礼物要?回去心情就变好?了,展昭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专门喜欢碍人眼的苏玛丽跑出来?挤到他们俩中间。
她问展昭:“悄悄话说完了吗?现在该轮到我跟阿金说话了吧?”
展昭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脖子上的红绳,昂首挺胸地回了禅房。苏玛丽皱眉,“这位爷是怎么了?你给他用了什么迷魂药,这么一小会儿他又高兴了。”
陈耀金叹了口气,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你找我有事?”
苏玛丽凑过去十分八卦地问道:“你跟展昭……是不是这个?”
说着她攥着拳头,两?根大拇指对着勾了勾。
陈耀金往后退两?步,离她远一些,“你的心灵能纯洁一点吗?你是腐眼看人基。”
苏玛丽压根不信,“得了吧!展昭敌视我,还不是因为我跟你走太近,他吃醋了!听说你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到十五。啧啧啧,阿金,没想到你长得浓眉大眼的,居然玩养成!”
陈耀金回头往禅房看,生?怕展昭他们听见苏玛丽的话。他压低声音怒斥道:“你别胡说啊!我对展昭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苏玛丽鄙夷地说道:“得了吧!就你刚才又宠着,又哄着的劲儿,你还当他是弟弟呢?这要?是我弟弟,我早一巴掌抽过去,让他老实点,看他还敢不敢阴阳怪气。”
陈耀金:“呵呵,你弟弟学?你能学?着好?吗?你打他也是应该的。我家弟弟就不一样了,我家弟弟最?乖了!哼!”
陈耀金趾高气昂地走了,苏玛丽气结,“嘿!你还挺骄傲的呀!”
快到中午的时候包兴捧着大包小裹的回来?了,众人纷纷掏出礼物来?看。包兴对白玉堂说道:“五爷,玉泉酒我直接送到您府上了,省的您一会儿还得从这拎回去。”
佛门圣地不能饮酒,包兴直接把玉泉酒送回白府也是免得冲撞了。白玉堂欣然点头,“恩,做的不错。”
说着给包兴扔了一锭碎银,谢过他的好?意?。
包兴接过银子道了谢,他又说道:“五爷,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您家里来?了一位姑娘。”
白玉堂皱眉,他平时只是嘴里说得花花,经常自称风流公子,吹嘘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实际上,他只是偶尔请朋友吃饭,为了充场面才请几个歌姬舞姬,唱歌跳舞助兴。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除了各位义兄的妻子,他没有相熟的女性。
“谁去白府找我了?”白玉堂问道。
“这个……”包兴不太敢说,白玉堂冷着脸看着他,他只好?全说了,“好?像是红袖楼的一位姑娘,名字叫做秋蝉的,不知道五爷还有没有印象?”
白玉堂眉头皱的紧紧的,昨日?秋蝉陪酒,白玉堂当然还记得她。可他们只是认识而已,说的难听点,他们只是金钱交易,交易完了就没关系了,这个秋蝉为什么会找上门来??她又是如何知道白玉堂的住址呢?
白玉堂看向苏玛丽,苏玛丽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住哪儿,你的住址可不是我泄露的。我昨天还劝过她,让她离你远点。”
包兴说道:“五爷,白管家还仔细嘱咐我了,他知道您在大相国寺,让您先别急着回去,他会想办法打发?了那个秋蝉小姐。”
白玉堂笑道:“白管家若是能打发?得了,那位秋蝉小姐连白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他传这话是想让我躲一躲,别急着回去,正好?碰见秋蝉小姐。”
他问苏玛丽,“你们楼里这位秋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我花钱请她跳一次舞,她就把我讹上了?”
苏玛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红袖楼是她开的,白玉堂当着她的面说秋蝉的不是,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虽然心里不爽快,但?苏玛丽还是很?客观地说道:“我看得出秋蝉对你有意?思?,不过昨天我已经警告过她,让她离你远些。我真的不知道她突然跑去白府是想做什么。我觉得白五爷也不用太担心,也许秋蝉只是想谢谢你昨天带她去买宣纸。我们风尘女子都知道的,白五爷这样的人物,我们配不上。”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怨气很?重,白玉堂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展昭想了想,站出来?打圆场,“苏小姐别怪我们想得太多,实在是从小到大总有奇怪的女人粘过来?。不信你可以问包兄,他刚去定远县上任的时候就被狐狸精黏住了,所以我们对女人的戒备心重了点。”
包拯说道:“确实如此?,当时若不是陈贤弟和展贤弟出手相助,我只怕已经娶了狐狸精了。”
白玉堂可没被人祸害过,展昭这么说纯粹是和稀泥。但?苏玛丽本身就是穿越者,她当然知道七五还有别的攻略者的事。
顺着展昭的话,她推测白玉堂也被穿越者糟蹋过,苏玛丽也就不怪他了,心里面对他反而多了一点怜惜。
穿越害人啊!时光正好?的青年?都被祸祸的不敢搞对象了。
苏玛丽跟白玉堂保证道:“我跟秋蝉认识好?几年?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接触的人多,没点心眼可不成,她确实有点小心思?,但?她绝对不是狐狸精之?流哈!你先在这等着,我立刻去你家劝她回去。”
陈耀金借口送她出去,展昭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由着他送苏玛丽出门。
到了佛寺门口,陈耀金问道:“你确定秋蝉不是咱们的老乡吗?”
苏玛丽非常肯定,“她肯定是土著,而且很?有才华的,她还会作词呢!你见过哪个穿越者会作词?”
有苏玛丽这句话,陈耀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穿来?的,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陈耀金立了一个flag……
苏玛丽今日总结:
七五就是一个基佬的世界,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都被穿越者搞出心理阴影了,所以只能弯掉了。所以开封城的码头都可以叫做——湾仔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