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
如果只是平平淡淡地看?这四个字,谁都?无法体会这字里的心酸。
来到一个陌生的年代,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与原来的世界大不一样。身边无亲无故,还?要死守着自己的秘密,每当?万家灯火亮起,心里会愈加伤感,这么多的灯火,没有一盏是在等我。
系统安排的攻略任务就像是驴子前?面吊着的胡萝卜,也许吃不着,但总有个念想。
不知道苏玛丽为什?么把胡萝卜给扔了,但陈耀金有些佩服她的勇气。
系统又说?道:“一般放弃回到现代的宿主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有的在现代过?得不好?,有的在这里找到了羁绊,不知道苏玛丽是什?么情况。”
陈耀金闭着眼睛轻轻叹息一声,“我会问清楚的。”
陈耀金躺在软塌上想事情,展昭给他挡了一扇屏风,让他在屏风后安静想事情。
饭桌上,白玉堂问展昭:“他若是不舒服,我去后面给他包一间?房让他好?好?睡。”
展昭摇摇头,“没关系,最近我们来回奔波,他可能有点累,躺一会儿就好?了。”
陈耀金下了桌,白玉堂和展昭也没心思喝酒了,两人吃饱了就打算离开,展昭绕到屏风后面去叫陈耀金起来,没想到陈耀金抱着小被子已经睡熟了。
暮色昏沉,晚霞透过?窗纱在屋里洒下一片金黄,陈耀金伸手挡住阳光,慢慢睁开眼睛。
屏风另一边,苏玛丽捧着一把瓜子慢吞吞地绕进屏风里面。
“醒啦?”
陈耀金点点头,“展昭他们呢?”
“他们去附近转转,一会儿回来跟你汇合。”
陈耀金揉揉额头从软塌上爬起来,苏玛丽说?道:“你饿不饿?桌子上有小点心。”
陈耀金确实饿了,他洗了手,坐在桌边就着茶水吃酥饼。苏玛丽坐在他旁边咔嚓咔嚓地嗑着瓜子。
舔舔嘴唇上的酥皮渣子,陈耀金说?道:“昨天你还?不认识我,今天早上你来找我就知道我姓陈了。你是找人打听过?我了吧?”
苏玛丽随意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多说?。
陈耀金又说?道:“能在一夜之?间?就查到我的底细,你很厉害。”
苏玛丽傻笑着说?:“还?行,谁让我认识的人多呢!”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他抬头看?看?周围,“在这种地方待了那?么久,我不信你没有一点危机意识。你认出了我,但你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这样你暗中行事也更方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认识我?别跟我说?交换信息,我不相信。”
苏玛丽把瓜子放回盘子里,太阳慢慢下山,屋里的光线也变得昏暗,苏玛丽无所谓的笑笑,“因为我太没意思了……”
这笑容里有些苦,有些无奈,还?有些寂寥。
“你的那?个东西?有没有告诉你,我放弃了回去的机会?”
陈耀金点点头,“说?了。”
苏玛丽耸耸肩膀,“不知道你在现代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在现代过?得很不好?。穷,丑,挫,工作不顺心,感情也不顺心。亲戚朋友都?把我当?傻子,今天拜托我干这个,明天求我干那?个,等我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只有冷嘲热讽。为了不让人欺负我,我活得像个泼妇。这下终于没人求我了,我也终于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陈耀金给苏玛丽倒了杯水,苏玛丽接过?茶杯继续说?道。
“当?我知道留下来不仅可以得到超强金手指,还?不用攻略别人,我立刻就选择留下来。我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做我喜欢的事情,就算我是个虎老娘们,大家还?是喜欢我,这不比回去强多了!”
陈耀金不太能理解,“沦落风尘的生活也不好?过?吧?你没想过?赎身吗?”
苏玛丽笑得不能自已,好?像听到陈耀金说?了一个大笑话,“你知道红袖楼是谁开的吗?是我啊!没有这点能耐,我当?什?么玛丽苏!”
陈耀金讪讪地啃了口酥饼,本来以为她是个小可怜,没想到她居然是个隐藏富婆。同样都?是穿越的,为什?么你这么有钱?
苏玛丽又咔嚓咔嚓地嗑起了瓜子,“我在这里生活许多年了,有朋友,有钱,有人追捧,看?起来人生好?像已经圆满了,没啥不满足的了。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还?是觉得孤单,精神上的孤单。我说?的梗没人懂,我留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没人嘲笑,这种生活真?的有点无趣,你能懂我吗?”
陈耀金冷漠地摇头,“对不起,我一个穷人并?不能理解你这个富人精神上的贫乏。”
苏玛丽嘲笑他,“呵,那?倒也是!”
太阳已经落山,天马上也要黑了,苏玛丽把陈耀金手里的小酥饼抢走,“别吃了,我估么着白玉堂他们快回来了,你也该走了。最后再嘱咐你一句,既然来了这里就好?好?生活。不付出感情就去攻略别人,最后输得一定是你。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小弟弟你要听话。”
陈耀金冷哼一声,“我还?用你嘱咐?反倒是你啊!老老实实地做一个中二玛丽苏,多做点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
甩袖离开雅间?,陈耀金蹲在红袖楼的门口等展昭他们回来。大门口的红灯笼已经亮起来了,陈耀金坐在台阶上觉得自己像是幼稚园里等着爸爸来接的小朋友。
“系统,当?初我不愿意攻略展昭,你为什?么不给我选择?”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我有我的苦衷,我想让你成为一个不一样的宿主。”
“怎么个不一样?”
系统叹息了一声:“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陈耀金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过?了一会儿,一辆大马车停在了红袖楼门口,展昭最先?从车上跳了下来,“哥,你怎么不在屋里等着?”
陈耀金仰着头笑,“我想早点看?见你,所以就出来了呀!”
展昭脸红了一下,“是,是这样啊!”
白玉堂下了马车,转身掀起马车帘子。秋蝉伸出纤纤玉指,搭着白玉堂的手下了马车。
马夫把车里的东西?抱出来,递给红袖楼的小厮。秋蝉微微福身,红着脸向白玉堂道谢,“多谢五爷,我想买文墨轩的南竹纸,想了好?久了,可惜一直不得空。若不是五爷慷慨,允我一同出去,我怕是还?买不到呢!”
白玉堂淡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秋蝉把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我平时喜欢读书写字聊作消遣,别人都?爱花爱朵的,我却只喜欢买笔墨纸砚,大家都?说?我怪呢!”
白玉堂还?是很欣赏爱读书的人的,“喜欢读书是好?事,姑娘果然蕙质兰心。”
秋蝉腼腆地笑了,“总之?,今天多谢五爷帮忙,改日我做东,请五爷喝酒。”
白玉堂摇摇头,“不必了,都?是小事。”
“对五爷您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就不是了。”她再次福身行了一礼,“多谢五爷,我先?进去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往里走,一个眼神都?没往展昭和陈耀金身上飘。迈过?门槛后,她可能觉得自己的爱慕表现的太明显了,红着脸颊快跑两步冲进了屋里。
陈耀金三?人爬上马车,陈耀金调侃白玉堂,“白五爷果然是风流倜傥的人物,我睡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你就勾搭上人家小姑娘了。”
白玉堂拄着下巴笑道:“别看?人家是小姑娘,心眼可比你多多了。”
另一边,红袖楼的楼梯上,苏玛丽沉着脸对秋蝉说?道:“别招惹白玉堂。”
秋蝉带着红晕的脸颊一下子变得苍白,她咬着牙,勉强自己笑了出来,“你说?得对,是我不配。”
苏玛丽刚要解释,秋蝉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到了白府,天已经黑透了。白玉堂家里确实有钱,在开封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有一个五进的大宅子。要知道很多当?官的都?住不上这样的大宅院。
展昭和陈耀金住在客房,房间?已经打扫干净,被卧都?是新的,还?晒过?太阳,闻着有皂角的清香。屋里的摆设清新雅致,软垫床帐都?是新的,一看?就是主人家花了心思。
用过?晚饭,仆人送来了浴桶和热水,陈耀金泡在浴桶里,惬意地快要哼出猪叫了。
‘当?当?当?’门外响起敲门声,展昭说?道:“哥,我进来了!”
陈耀金脸刷的就红了,他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最后抓起桶边的衣服挡在了身前?。
展昭不等陈耀金回应,推门就进来了,他看?到陈耀金在洗澡,脚步顿了一下。
陈耀金尴尬地笑道:“我……我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很急吗?”
展昭摇摇头,“不急。”说?着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浴桶边上。
陈耀金:“……既然不急,你先?回去,等我洗完澡了去找你。”
展昭疑惑地说?:“就两句话而已,你洗你的,我说?我的。”
他伸手拽掉水面飘着的中衣,“你这是什?么怪癖?洗澡还?盖着衣服?”
“哎!”陈耀金动作太慢,湿淋淋的中衣被展昭抢走,扔在了地上。
大男人洗澡又不放花瓣,低头一看?就能看?清一切。陈耀金夹紧腿,缩成一团,“有什?么话你快点说?吧!”
展昭不高兴地问道:“今天我和白玉堂出去,你和苏玛丽都?聊什?么了?”
陈耀金摇头,“没什?么,就是说?些闲话。我们许多年都?没见了,能有什?么话说?。随便聊了两句,我就下楼找你去了。”
展昭满意地点点头,“哥,以后你离苏玛丽远一点,我看?她不像好?人。她给我的感觉跟欧阳冰舞和琥珀有点像,都?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根本配不上你。”
陈耀金还?想观察观察苏玛丽,跟她保持距离是不太可能的,可展昭又这么要求……
“她毕竟是发小,我没办法撇清关系。”
展昭劝道:“哥,你听我的!她真?不像什?么好?东西?!”
陈耀金笑道:“没事,我一穷二白,她不会图我什?么。如果她真?的学坏了,我会管好?她的,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陈耀金不听劝,说?什?么都?不肯跟苏玛丽撇清关系,展昭气呼呼地站起来,“好?好?好?!就你重情重义,你愿意护着就护着吧!哼!”
作者有话要说:瞎编乱造的小剧场:
陈耀金从浴桶里站起来,“昭!你不要走,卡机嘛!”
展昭回头,看到了陈某的小叽叽,“哥,你有点小哦!”
PS:这段是瞎写的,不要跟正文联系起来。我对陈耀金表示歉意,我好坏的。
长智齿了……牙疼……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为什么还在长立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