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古代番外3】

接吻是怎样的感觉?

江昔也不太清楚,她从来没有尝试过。

皇朝民风开放,定下了婚约的情侣平时都可单独出门约,有些情侣在成亲之前都早就牵过手,更有甚者都偷偷亲过嘴。

她有些闺蜜就是这样,早就和自己的未婚夫偷偷接过吻,她们说接吻就像是在吃软软的糖,甜丝丝的。

甜不甜什么的,江昔不知道,因为她至今还没和荀祺接过吻。

他们就没做过尺度之外的事情,荀祺对她更是克己守礼。

但是现在,她眼中这个克己守礼的人正在吻她,侵略着她的城池,还想要撬开她的贝齿。

江昔只觉?羞耻,她想要试着反抗,但是男人将她圈在怀里,吻得缠绵,两个人的青丝都交接缠绵在了一起,有一瞬间江昔都分不清哪些青丝是属于她的。

偏偏,荀祺还吻得越来越深。

江昔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烫。

就在这时,马车速度忽的一缓,门外有人恭敬的提示,“殿下,郡主,我们到了。”

“荀祺……”江昔低低的喊,深怕被人听见,她揪了揪男人的衣服,“快放开我。”

马车此时都已经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他们出来,但是此时,荀祺却还抱着她不放。

只见男人沉沉的对着门外的人说,“再绕两圈,我和郡主的棋局还没下完。”

马车重新行动起来,这次速度缓慢,走的很是平稳,显然外面的人是信了荀祺的鬼话,想要他们好好“下棋”,所以马车走?极其缓慢。

江昔知道自己挣脱不开,只能乖乖的坐在荀祺身边。

“?太过分了。”江昔闷闷的说道。

“我只是想要多和?待一儿。”男人从后圈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丝上,“江江,我。”

“我此次一去,没有半年是回不来的。”

这是个好消息。

意味着半年来,她都不用面对荀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昔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里某处仿佛也跟着空荡起来。

意识到小姑娘的走神,青年宽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小姑娘的头顶上,将江昔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轻嗅着独属于她偏甜的橘子香气。

江昔浑然不觉,正低着小脑袋瓜,闷闷的问道,“刚才在寺庙里歹徒冲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跟着躲开?”

那个歹徒手中有刀的,特别锋利,她仅仅只是看着就感觉到害怕。

当时她的婢女们都没能反应过来,人群都纷纷散开,任由歹徒冲向她,那一刻,江昔真的以为自己可能要死了。

但是荀祺却将她护在身后,狠狠踹了那个歹徒,即使在侍卫们成功制服歹徒以后,荀祺也是将她护在身边。

她不太明白,难道荀祺当时那么护着她,纵然他身手了?,但是他贵为储君,身份敏感,遇到这种事情还第一个护着她。

“?就不担自己的安全吗?”

江昔话音刚落,还没听到对方的回答,她就突然预料到荀祺的答案了,他是真的不担。

就在这时,青年的下巴轻轻抵在江昔的肩上,声音低沉,“江江,?知道我们的婚约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青年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捧起她的脸颊,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她,诱哄的说道,“?先试着努力想起来。”

江昔还来不及回答,就在这时,马车缓慢的停下。

江昔知道,他们这是绕圈绕完了。

然而,男人还是没有放开她,荀祺的双唇贴在她的耳畔上,温热而清晰,只是喷洒着呼吸,江昔莫名就感觉耳朵一阵酥麻。

偏偏,对方还抱着她不放,在她耳边再次低声诱哄,“江江乖,离开之前送我个礼物,好吗。”

他靠?有些近,太过于暧昧。

她应该推开他的,但是她却什么动作都没有,反而是乖乖的任由他抱着,甚至还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什么礼物?”

青年却是不回答,反而无限拉近他们的距离,近的江昔都能清晰看见青年似鸦碟般的睫毛,她以为荀祺是要亲她,但男人的手掌就在这时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先闭上眼睛。”

江昔还没反应过来,一片漆黑就映入她的眼帘,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就低低的响在她耳边,“好了。”

他收回了手,江昔顺着视线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荀祺的双手空空的,她下意识的了自己身上,也没有少什么东西。

荀祺是拿了个寂寞吗?

然而,对方一向冰冷的神情此时却透着愉悦,仿佛是拿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

荀祺疯了!

不管他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她的祖母和母亲会担她的。

深怕身后的大魔王缠着她不放,江昔连忙推开车门,“我走了。”

江昔话音刚落,脚步都还没迈出去,身后的大魔王从后将她圈住,“有一件事情忘了跟?说,”

“江江,我可以接受你现在不想嫁给我。但是,”

大魔王说的斯条慢理,“如果我回来发现江江?背着我嫁给了其他人,或者喜欢上了别人,我可不敢保证我做出什么。”

荀祺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诉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莫名还带着一点宠溺,“所以江江听话,好吗。”

荀祺就是个疯子!

江昔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他现在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我才不喜欢别人!?一天天的都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江昔是想要骂他的,但是对方眉眼却是愉悦的展开,她暮地意识到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配合着荀祺先前的那番话,她这话就像是在哄着他,她绝对不变一样。

什么鬼!

“我走了!”

再待下去,江昔怀疑自己也跟着疯言疯语了,然而脚步刚迈开没两步,小姑娘莫名停顿了下来。

江昔有些别扭的回过头,泛红的耳尖出卖了她紧张的情绪,只见小姑娘很是别扭的对着马车里的主人说道,“?早点回来。”

话音刚落,不等对方的回答,江昔就别开了头,迅速迈开了脚步,仿佛是想要尽快逃离这个现场。

但是走到大门时,江昔的脚步倏然一停,身后的马车还没有离开,她能感受背后荀祺望过来的深邃目光。

江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理,只觉?自己鬼使神差的回过头,猝不及防就撞上那双狭长的眼眸里。

俊美的青年坐在那里,目光直勾勾的着她,向来冰冷的俊容此时却仿佛是冰山融?,眉眼都是温柔,他无声的开口,对她说道,“好。”

他是在答应她的求。

早点回来的求。

少女的脏就在那一瞬间暮地一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是喜欢荀祺吗?

江昔不敢想下去,落荒而逃似的迈开了脚步,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江昔才开始平复自己的情。

她摸着自己脏的位置,只觉?那里跳得飞快。

她不真的喜欢荀祺了吧?

她都和他退婚了,老天爷可不能这么整蛊她!

饶是江昔里有一百个问题,现在荀祺也已经走了,所有的问题都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就在这时,下人传来用膳的消息,江昔托人转告江母说她马上过去,然后江昔就准备在婢女们的帮助下换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鬟疑惑地发出“咦”的一声,“郡主,您的香囊呢?”

香囊?

江昔下意识摸了摸腰带上香囊的位置,那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摸不着。

她的香囊呢?

她记?离开寺庙之前,还在她身上的。

总不可能是丢了或者被偷了。

荀祺全程都在她的旁边,没人能近身的了。

想到这里,江昔暮地一顿,想到马车上男人遮着她的眼睛,诱哄着她讨礼物,江昔再傻,这儿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讨要什么礼物需遮着眼睛不让她,他才能拿到手?

她早就该反应过来的,亏她还傻乎乎的觉?荀祺什么都没有拿。

荀祺这个不脸的登徒子!

他拿着她贴身的香囊打算干什么?

江昔只要想到这里,她脸颊都在发烫。

江昔连忙背过身,不想要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我,我在路上弄丢了。”

这只不过是生活里再小不过的事情,香囊丢了就再弄一个,没有人会注意到。

江昔强装镇定的任由婢女们解开她的披风,就在这时,一个婢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惊叫了一声郡主。

江昔还没来得及抬头,婢女们嬉?的声音和目光都看了过来,不等江昔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几个婢女就忍不住开口,“郡主,您的香囊是不是掉到太子殿下那里了。”

江昔里咯噔一跳,她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她的披风连帽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玉佩。

那是荀祺的玉佩,不知何时放在了她披风的连帽上,她浑然都没有察觉到。

婢女们调?说道,“郡主?们这是交换了定情信物呀,一个香囊换玉佩,值了!”

江昔整个人都急了,“我才没有跟他交换什么信物!”

“那看来你是主动把贴身的香囊送给了太子殿下。”

“我才没有送给他!”

姑娘家家的把自己的香囊送给外男,算什么话!

婢女们面面相觑,还是一阵嬉?,“既不是交换信物,又不是郡主送的,总不能是太子殿下偷了郡主的香囊吧?”

“就是他偷的。”

话音刚落,江昔才发觉她简直就是在越描越黑。

在马车里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浑然不知偷走姑娘家的香囊。

荀祺真的是坏透了!

她才不喜欢他,他把她在婢女们中的形象都给毁掉了!

即使婢女们再怎么保证不说出去,绝对不告诉她的母亲,江昔也还是不想理她们,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

“郡主,其实这样也好。”

临睡之前梳洗的时候,江昔的大丫鬟梳着她的头发,说道,“经过这么一遭,您和太子殿下总算是亲近许多,奴婢们看着很开。”

江昔想到荀祺就气,“我们才没有亲近。”

“他有对我很好吗?”

“当然很好了,您想要什么,太子殿下都会给您送过来。哪怕您要的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殿下恐怕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的。”

婢女补充,“从小就是这样。”

江昔却是迟疑的反驳,“他没有对我这么好吧。”

诚然,荀祺确实真的经常送一些珍奇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对她这么好吧?

“郡主,您是当局者迷。太子殿下真的对您很好了,向来有求必应,也总是托身边的侍卫向我们询问您的喜好,反倒是郡主,小时候那么喜欢殿下,长大了倒是对殿下冷漠很多,不太肯和殿下亲近了。”

“我才没有这样,我一直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婢女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的着她,“郡主,这就是冷漠。”

江昔一怔,“我……”

这就是冷漠吗?

她在荀祺尽力做到的兢兢业业,恭恭敬敬,这些在别人来都是她对荀祺冷漠的举动吗?

不是的吧。

江昔想要反驳,但是脑海里却莫闪过荀祺的话。

——江江,?以前从来不这么疏远的叫我。

马车里的男人如是说,将她恭敬的那声殿下归类为疏远。

她没有疏远,明明所有人都这么恭恭敬敬的喊他,为什么她这么叫,荀祺反倒觉?她这是冷漠,这是疏远。

她只是想要不惹事而已。

小时候不懂事,当然喜欢哥哥长哥哥短,但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总是会听到一些奇怪的谣言,说她的爹爹肯定某天会造反,说她和荀祺之间的婚约不过是当今圣上想要稳固皇权诸如此类。

她一直依赖的荀祺哥哥,是当今的储君,是未来的天子,这表明着他其实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包括杀人。

对天子不敬,是要掉脑袋的。

她不想要惹事,也不想要给爹爹添麻烦,只能开始对他毕恭毕敬。

她做错了吗?

江昔不太明白。

“郡主,您别闹别扭了。您其实也很喜欢太子殿下,不然你怎么在当初?的抓周礼上强吻太子殿下,对不对?”

胡说!

“我才没有强吻过荀祺!”江昔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完全听不懂婢女此时的话,“什么在我的抓周礼上强吻荀祺?我才没有强吻过他!”

在她的抓周礼,她当时才几岁,才刚满月,她具有强吻荀祺的能力吗?

一个刚满月的小宝宝怎么可能会有!

然而,那个婢女却是一脸慈爱的着她,“郡主,?和殿下的婚约就是这么来的。您忘了吗?”

江昔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的问道,“我和荀祺的婚约不是皇帝主动赐婚的吗?”

“是您在抓周礼强吻了太子殿下以后,陛下才亲自给?们俩赐婚的。”婢女补充说道,“毕竟,您一连亲了殿下两次。”

亲了荀祺两、两次?

婢女委婉的说道,表示着江昔的强悍,“那估计是殿下的初吻。”

江昔真的记不起来了。

但是大丫鬟从来不撒谎,即使江昔再不想认,她也清楚婢女说的恐怕就是真的。

她估计真的干过这种事情,还是在她刚满月,不过是个小宝宝时期的时候,直接在抓周礼上强亲了荀祺两次。

这是怎样的强悍!

她一直说荀祺是个疯子,但是荀祺和她比起来,人家不过她的十分之一。

江昔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感觉被雷劈过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天雷滚滚。

原来,她才是真正那个丧心病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