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腰间是裴行璟有力的大掌,两人的呼吸交/缠着,裴行璟浅尝辄止并不满足,舌/尖进入她唇齿之间。

宋清辞快要呼吸不上来了,眸子瞪得圆圆的,整个身子也僵硬起来,裴行璟在亲她。

之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想要推开裴行璟,却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这缱绻绵长的一个吻,温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犹如剥壳后的果肉被人吮/吸着,滋味甜蜜而美妙,连汁水都不放过。

宋清辞所有的抵抗,渐渐化为乌有,太子的吻,像他的人一样强势。宋清辞没有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绵柔的抵抗没有推开太子,反而增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滋味。

她只着轻盈的寝衣,被裴行璟抱在怀里,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被裴行璟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着,唇上的触感十分的明显,让人不由得沉沦。她整个人像踩着云端的雾,推不开裴行璟,亦不懂得回应,青涩而纯真。

裴行璟是个好夫子,他教导过宋清辞书法、古琴和御射,现在,又带领着宋清辞沉浸在这个吻中。

裴行璟松开她的时候,宋清辞被裴行璟占据的心神渐渐回笼。她一张脸蓦然染上浓浓的绯红,这是她第一次被人亲,亲她的人是太子。

裴行璟呼吸急促了些,他仔细打量几下宋清辞,还好,看宋清辞的样子,是不难受的,亲吻的时候,也没有磕到她的唇角。

不仅宋清辞没有经验,裴行璟也是第一次亲一个女子,不过该懂的东西他都懂得,在军.营里,那些武将常说一些荤话,亦有讲述男女之事的书籍,裴行璟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愣头青。

况且,在他的梦里,梦中的他,就是这样亲吻着宋清辞。

肖想了宋清辞这么久,终于尝到了温香软玉的滋味。

裴行璟的声音要比以往更加低沉,“清辞,你可以相信我的。”

宋清辞下意识的轻咬着唇,突然想到裴行璟刚才的动作,太子怎么也不放开她。宋清辞面上的红晕越发的浓烈,轻轻呼吸一口气,宛若太子还在亲着她,她还是可以闻到那股清冽的气息。

她微微低垂着头,白皙的耳尖也泛着娇嫩的红,不再咬唇,而是轻绞着手指,“殿下,您别逼我。”

她不是像傅令容那样的高门贵女,对她而言,松口和太子在一起,并不容易。

若她和傅令容一样有家世、有背景,即便日后裴行璟不喜欢她,那么她依然可以好好的过下去。可是,有太多的顾虑和阻碍摆在宋清辞面前,宋清辞能够依仗的只有她自己,她没有办法由着自己的感情任性行事。

裴行璟唇畔浮起一抹无奈的浅笑,宋清辞不相信他也无妨,他会将太子妃之位送到宋清辞手上,“我不逼你,但是公主也要答应我,不要轻易接受其他人的情意,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吧?”

没有了周修林,还有魏五郎和裴行煜,总是有那么多的男子觊觎宋清辞。

“好。”鸦青的眼睫眨了眨,宋清辞抬眸看他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轻轻的道:“只是,若皇上或者太后给我指了婚,驸马人选亦是我满意的,那么殿下不可阻挠我的亲事。”

出了周修林这档子事,宋清辞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她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感情在权势和富贵面前不值一提,男子总是可以轻易的放弃曾经许过的承诺。她尴尬的身份摆在这儿,想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适合的驸马,还是一切随缘吧。

并且,她也不是要给裴行璟一个机会,只是明显太子对她还有意思,连半夜进她的屋子、拦下周修林给她的信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不管她如何拒绝,想来太子也不会就此罢手。

等过一段时间,太子对她的兴趣慢慢淡了,太子妃的人选也定下了,想必太子就不会再来招惹她了。

裴行璟薄唇勾了勾,“好。”

只是这淡淡的一声“好”,听起来像是猛兽在懒洋洋的逗着看中的猎物,故意让猎物放松警惕,让猎物愿意亲近他。

他已经给过宋清辞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了,不会再给她第二次。其他男子绝不可能成为就宋清辞的驸马,她只能是他的。

临走之前,裴行璟有心再尝一尝温香软玉的滋味,只是顾忌着宋清辞的感受,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羞的已经抬不起头了,他克制着心头的燥/热,“公主早些歇息,我明天再来看公主。”

宋清辞顾不得继续害羞,急急开口,“殿下,您别来了。我都已经答应您暂时不考虑成亲的事情了,您总是半夜来我的屋子里,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您是太子,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可我不一样,到时候所有的罪行都会落在我身上。”

裴行璟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他并非对宋清辞是见色起意,自然要维护她的声誉,他是太子,若是连自己的行踪都能被别人打听到,那这个储君当的也太失败了,守卫宫廷的禁军虽然是对皇帝负责,但也有他麾下的势力,“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尽可放心。”

太子可真是越发无赖了,这不是宋清辞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而是太子根本不应该来她的闺房啊!

宋清辞闷闷的开口,“殿下,这不合规矩,您若是真的喜欢我,便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裴行璟逗着她,“我不过是亲了你一下,还做什么登徒子的事情了?就是因为喜欢你,我才想见到你。”

宋清辞两靥又爬上热意,不过是亲了她一下,太子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说出来啊。

“嘴唇红了。”裴行璟走到她面前,用指腹捻柔着她的唇角,“疼不疼?”

宋清辞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鼓了鼓腮帮子,她的唇变红了,还不是拜太子所赐,太子这人就像恶狼一样,她都要呼吸不上来了,太子才松开她。

眼眸浮现笑意,眼看夜色已深,裴行璟不再逗她,“好了,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太子离开的时候挺光明正大的,不用翻窗和怕爬墙,从凤阳阁后门离开的。可见太子的势力当真是雄厚,早早的安排好一切,并不怕宫廷禁军和宫女、太监看到他。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宋清辞松了一口气,她总怕有人发现裴行璟在她这里。

如水的月色倾斜在她披在细肩的长长乌发,想起刚才那个吻,如蝶翼般的长睫扑闪着,宋清辞赶紧将脑海中的场景挥出去,不能再想了。这一次是她没有反应过来,下一次,不对,没有下一次了。

宋清辞去外间看了一眼,荔枝和守夜的宫女睡的死死的,丝毫没有发现屋子里进来了人,估摸着盛厉点了迷香,所以荔枝她们才睡得这样沉。

依照宋清辞的意思,自是不愿让裴行璟半夜来到凤阳阁,弄的他们俩在偷/情似的,她并不觉得她会和裴行璟有什么好结果,和他没有瓜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听裴行璟话里的意思,他还是会再来找她的。除非,她去求太后,加强凤阳阁的守卫,许是可以拦着太子进来她的屋子。

要寻求太后的庇护,然而宋清辞脚踝的伤好了许多,可以稍稍下榻走路,但风阳阁距离寿康宫的距离并不近,等走到寿康宫,怕是她的脚踝又要重新青肿起来。

无奈,她只得让荔枝代为传话,说半夜总是有几个太监偷偷摸摸在凤阳阁门前徘徊,她有些害怕。

哪有太监偷偷摸摸去到凤阳阁,这自然是她编造的借口,是为了阻拦裴行璟半夜摸进她的屋里。

“公主,半夜有太监在咱们凤阳阁的门口?”荔枝十分惊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奴婢这几夜总是睡得特别沉,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让公主担惊受怕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后,等今天晚上,说什么奴婢也不能再睡着了,将那些偷偷摸摸的太监揪出来。”

哪是荔枝睡的沉,这是她们中了迷香的缘故,只是宋清辞也不方便说出来,“没事的,料想那些太监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去寿康宫吧,将这件事告诉太后,让她加派几个太监和护卫。”

等荔枝将事情告诉太后以后,太后正色起来,那些太监虽然没了命/根/子,不算是正经的男人,可有些太监还是离不了女人,和宫女的宫女结成对食。有些胆子大的,还敢招惹冷宫那些不受宠的嫔妃。

虽然新朝立的宫规森严,可这些太监不少是前朝留下来的,跟着庆隆帝有样学样,胆子大得很,油滑恶臭。

这些太监逗留在凤阳阁门口,要不然是盯上了宋清辞身边的宫女,要不然就是打量宋清辞一个前朝公主好欺负呢。

太后冲着吴嬷嬷道:“你去内侍监走一遭,往风阳阁多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再去吩咐一声,北衙禁军晚上巡逻的时候,关注着风阳阁的动静,若是见到可疑的人,当即抓起来。”

交代完这些,她又对荔枝道:“让清辞好好养病,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告诉我。”

有了太后的吩咐,没过多久,风阳阁就多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晚上的时候,禁军也会格外注意风阳阁的情况。

宋清辞安心不少,她只是一个前朝公主,在宫里无依无靠的,能够仰仗的只有太后。太后这么一吩咐,加强了风阳阁的守卫,裴行璟应当不那么容易再进去她的屋子吧?

歇过午觉,裴云蓁来到了风阳阁。

宋清辞瞧她不是很有精神,关切的问道:“蓁蓁,你和陆世子怎么样了?”

裴云蓁闷闷不乐的道:“还是那样子,我说成亲不仅仅是我们俩的事情,若是他父亲不同意他当我的驸马,我也不勉强,我们俩还是趁早分开的好。这几日我没见到他,也没收到他的口信,不知道陆家人到底是什么打算。”

宋清辞给她倒了一盏酸梅汤,“你与陆世子青梅竹马,皇上应当是想让陆世子当你的驸马,陆国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与陆世子虽然未定亲,可两家人都是默认你们的亲事的。陆家若是反悔,皇上肯定第一个不同意,事情没有到最坏的结果。”

裴云蓁叹口气,“陆怀瑾的父亲只有陆怀瑾一个儿子,肯定不愿意让陆怀瑾舍弃大好前途当我的驸马。若是陆家反悔了,父皇确实会生气,然而陆家有从龙之功,父皇断然不会为了我逼迫陆家答应这门亲事。陆家是大宴得用的臣子,可我只是一个公主,孰轻孰重,再明显不过了。陆怀瑾当不了我的驸马,父皇只会从上京其他世家子弟挑选一个出来与我成亲。”

裴云蓁这番话,宋清辞感同身受,哪怕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在江山和朝臣面前,并不那么重要。

正如前朝一样,庆隆帝不战而降,主动与东突厥议和,宋清辞没有选择余地的成了和亲公主。若不是前朝被推翻,她现在已经去东突厥和亲了,小命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一定呢。

宋清辞安稳着裴云蓁,“蓁蓁,太子是你的兄长,他那么疼你,有他在,不会让陆世子辜负你的。”

裴云蓁笑了笑,“三哥确实很疼我,长兄如父,从小到大,他陪在我身边的时间,比父皇还要多。其实,如若是裴云薇喜欢陆怀瑾,即便陆家不同意,父皇也会下令让陆怀瑾当她的驸马的。”

裴云蓁只有一个父亲,可皇上有许多的儿女。相比起来,皇上更喜欢裴云薇,因着裴云薇从小用体弱当幌子来争夺父爱,皇上更为在意裴云薇,陪着她的时间也更长一些,觉得裴云薇身娇体弱、天真烂漫,让人疼宠。

所以在裴云蓁心里,太子和太后才是排在第一位的,随着年龄越长越大,对于父爱,她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宋清辞浅浅一笑,“蓁蓁,皇上心里也是疼你的,你性格娇憨可爱,皇上是你的父亲,怎么会不疼你?再说了,你还有太后,有太子,还有我陪着你呀!”

裴云蓁是个开朗的性子,“算了,不提陆怀瑾了,清辞,你真的决定要和周修林成亲吗?”

宋清辞缓缓的道:“蓁蓁,我与周修林没有什么关系了。”

“啊?”裴云蓁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怎么突然宋清辞和周修林就分开了,喜悦的是自家三哥又有机会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说。”

宋清辞挑着捡着说了几句,“其实也没什么,周修林的祖父、祖母不同意他当我的驸马,他祖父、祖母过了古稀之年,总不能为了私情忤逆他的祖父。他身上也担着许多责任呢,说到底,是我和他没缘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宋清辞和周修林分开了,裴云蓁还是挺高兴的,她试探着问道:“那你觉得难过吗?”

宋清辞摇了摇头。

裴云蓁高兴起来,使劲撮合着宋清辞和裴行璟,“不和周修林在一起还好呢。清辞,三哥对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当初沈姐姐向他表白,三哥说有喜欢的人了,我当时就知道,他喜欢的人就是你。你知道的,三哥不是会玩弄女子感情的人,我可盼着你当我的嫂嫂的。”

宋清辞有些无奈,“蓁蓁,你别乱说。你的嫂嫂,该是像傅令容那样的闺秀。”

“谁说的,三哥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等你嫁给了三哥,咱们姑嫂俩绝对不会闹矛盾。”裴云蓁说着话,扑到宋清辞怀里,挠着她的痒痒肉,“清辞,你是喜欢三哥的吧,对吧对吧?”

宋清辞吃吃笑起来,赶紧躲过去,“蓁蓁,你别挠我的痒痒肉。”

夏日的纱裙本就轻薄,宋清辞因着养伤,又穿的是宽松的裙子,被裴云蓁挠了痒痒肉,她吃吃的笑着,胸前的圆润上下起伏。

裴云蓁感叹着,“清辞,三哥以后有福气了。”

宋清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颊一红,什么有福气呀,她才不让太子这个登徒子占她的便宜呢。

白日被裴云蓁打趣了一番,晚上的时候宋清辞特意换了一件非常保守的寝衣,幸亏屋子里有冰盆祛热,穿在身上并不觉得闷热。

按理说风阳阁加强了护卫,还是太后特意下的吩咐,裴行璟应当不会半夜来找她,不过宋清辞还是有所提防,不敢睡的太熟。

得,在她半睡半醒的时候,裴行璟又轻而易举进来了她的房间。

宋清辞揉揉眼睛,惊讶的望着他,“殿下,您是怎么进来的,风阳阁四周有许多侍卫巡逻和太监守夜呢!”

都这样了,还拦不住太子进她的屋子,宋清辞彻底放弃了。

“不过是一些巡逻的侍卫。”裴行璟在床榻前坐下,提了提眉梢,漫不经心的开口,“听说公主告诉太后,有太监鬼鬼祟祟徘徊在风阳阁外面,我怎么不知道?”

宋清辞心虚的瞟他一眼,慢吞吞的道:“凤阳阁外面是真的有太监。”

裴行璟轻笑一声,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传来的触感柔滑,宋清辞肌肤又白又嫩,好似能掐出水来。

他并不戳穿宋清辞的借口,“既然如此,我今夜就留在风阳阁了,好陪着公主抓住那些鬼鬼祟祟的太监。”

这下子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清辞讨好的冲他笑了笑,“不用,有侍卫在,用不上殿下的,殿下白日忙于国事,晚上更要早些休息。殿下是储君,您若是累坏了身子,便是江山社稷收损,您还是早点回东宫歇息吧。”

裴行璟戏谑的道,“我一回东宫,睡觉的时候总是想起公主,公主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什么梦?”宋清辞下意识的问道,接着她脸一红,方才反应过来。

裴行璟意有所指的道:“自然是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梦。”

“殿下,您快回去吧。”宋清辞又气又羞,推着他。

不料裴行璟耍起无赖来,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登徒子。

宋清辞行动不便,倾着身子推着他离开,裴行璟故意使坏,揽着宋清辞的腰肢,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宋清辞哪能承受裴行璟的重量,不由得往后倒在床上,裴行璟顺势翻过身,代替她倒在床榻上,让宋清辞趴在他的胸膛上。

这么一来,裴行璟紧紧的抱着她,宋清辞贴在裴行璟的身上,两人面对着面,姿势很亲密。一个稍稍抬头,一个稍稍低头,就可以唇对着唇亲上去。

宋清辞一颗心砰砰跳起来,好在她提前有所准备,穿了件保守的寝衣,不然的话,就要被太子占便宜了。她试探着起身,未能成功,腰间横着的太子的臂膊并不松开。

太子的声音低哑起来,“别动。”

温香软玉在怀,裴行璟本来就忍得很辛苦,偏偏宋清辞还扭动着身子,怀中的女郎身姿娇软婀娜,真想赶快把她娶回东宫。

宋清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不明白太子为何不让她起身。但出于直觉,她觉得还是乖乖听太子的话比较好。

趴在太子身上,太子的眼眸湛黑,像夜幕中烂漫的星辰。他的轮廓也很深邃,皮肤比一般的男子白许多,是那种偏冷白的肤色,眼睫比女子的还要浓密,像一把小扇子。

单看皮囊,太子似庭中玉树,爽朗清举,估计没有女子可以不对太子动心。

裴行璟大掌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个满怀,仔细的注视着她,“想亲我吗?”

宋清辞羞赧起来,耳根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了绯红,怀里像揣了一只小鹿,心跳的很快,轻轻的道:“不想。”

亲吻这样的事情,总是羞羞的,太子却这么自然是的问着她。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子不正经的时候,比那些纨绔子弟还不正经呢。

裴行璟轻笑一声,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慵懒的开口,“我想亲公主,怎么办?”

这个混/蛋,干吗要问她呀!盈盈杏眸满是羞赧,被太子抱着,宛若他们是一对小夫妻在耳鬓厮磨一样,宋清辞一手撑在床榻上,挣扎着就要起来,“不准亲。”

裴行璟稍稍用力,将宋清辞压向自己,接着吻上她的樱唇。

月色似水,晶莹的月华透过轩窗,洒在帐幔里,屋子很安静,偶尔响起的虫鸣透着轻快的意味,绣葡萄缠枝帐幔中,只有他们两人,温馨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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