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十七分,车子拐进山顶别墅,两个人的婚房。
婚后没多久唐诀就去澳洲任职,江念绾也趁机搬出去,期间也偶有回来,但到底还是对这栋外表壮观,内部装修更是豪横的房子没有太大的感情,简而言之就还是不熟。
相对比,提前一周回来的唐诀倒还算是轻车熟路地拐进了书房。
江念绾:“……”
狗男人,用到她的时候一句麻烦就把她打发了,用不到的时候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跟防贼似的‘啪’的一声合上书房的门!
士可杀不可辱!
把卧室门直接反锁再加固!
那么爱书房,那就继续跟你的书房过去吧你!
两个人虽然婚后也没在一起几天,江念绾却也深知唐诀睡觉有点认床,在自己家,他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关在卧室外面的一天!
想着某个今晚要在书房委屈加班一夜的男人,江念绾的心情莫名舒展了许多。
她哼着小曲儿泡了个牛奶浴,披着雪白的浴袍优哉游哉地挑选睡衣。
虽然不常住这里,衣帽间里堆积的也都是她不常穿的衣服,还有某些塑料小姐妹在结婚前夕送给她的一些些压在最下面柜子里,带了那么些许羞耻的睡衣,江念绾静着一张脸做深沉思考状。
以前没想过穿是因为实在是太羞耻,现在突然动了念头,是想到她在这里穿的妖娆的宛如一条美女蛇,而被锁在卧室外的男人只能与坚硬的办公桌为伍,想想就很刺激呢!
套上羞耻的没二两遮挡物的睡袍,江念绾掐着小蛮腰站在穿衣镜前搔首弄姿。
被自己同时拥有过人的美貌与得天独厚的身材而满溢自豪与骄傲!
对着穿衣镜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到每一丝线条都在它刚好的位置,优雅风情美艳又不低俗。
看到没,这样的盛世美颜,狗比男人不配拥有!
江念绾心满意足,踮着脚尖,挺直了腰杆,每一步都有一种步步生花的既视感。
站在床前,下巴微扬,视线刚好落在床头那张水粉画上。
虽然已经是自己一年多以前的作品了,画里的自己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还是那么美。
至于边上高大挺拔的新郎,是她描摹了爱豆,又不好太明显不是唐诀那张脸,故意画模糊的。
睡袍顺着粉嫩圆润的肩头花落,江念绾弯腰——
‘
‘咔哒’一声,被她固了左三层右三层的防盗锁发出声响。
卧室门从容不迫地从外面被推开。
对上唐诀那张沉静中又带了一丝丝波荡的眸子。
江念绾:“……”
事实证明,结婚两年,美貌如她,最后还是没有敌过那两块没二两布料对男人诱惑力大。
攀在唐诀肩上,湿汗糊住脑子的时候江念绾还挣扎在美貌和身材,她到底哪一点更胜一筹的执念中。
而同时拥有了这二者的男人对她这被闪到短路的思绪无甚兴趣,倒是对她今晚这一系列‘诱敌深入’的操作有了那么一丝丝触动与感悟。
中场休息,搂着她在怀里,啄着她的唇瓣的时候还心情甚是不错的应了一声:“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已经累到只余一丝残气的江念绾连抬脚给他一个连环踢,顺便再强行解释一番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江念绾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瘫在华丽的大床上宛如一条华丽却又放弃挣扎的咸鱼。
江念绾眨眨眼,不想动,哪哪儿都不舒服,带着事后酥酥的疼。
狗男人到底是两年断荤还是拜倒在她绝世的美颜中,雄性荷尔蒙爆棚?
身边属于唐诀的位置早已冷却。
昨晚把她折腾到几度昏迷,他自己却还能神清气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去上班!
手机在床头柜上安静地亮了几下,信息提醒。
江念绾闭眼,沉重的假寐了一会儿,还是翻身去摸手机。
苏茉的信息直接霸屏了她的手机。
苏茉:【嘿姐妹,在吗?】
苏茉:【[敲门.jpg]】
苏茉:【昨晚夜生活太丰富了?】
苏茉:【你不会□□到爬不起来了吧?】
苏茉:【啊,唐总表面看起来禁欲,私底下这么持久的吗?】
苏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jpg]】
苏茉:【啊,同时拥有了金钱与□□的女人!】
苏茉:【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
苏茉:【别忘了我的采访】
苏茉:【请你在自己过于□□美满的时候,不要忘了你曾经心尖儿上的糟糠小茉莉】
苏茉:【[飞吻.jpg]】
江念绾:【……】
江念绾:【[微笑.jpg]我已经忘了,糟糠小茉莉】
苏茉:【亲爱的,你是恼羞成怒了吗?】
江念绾:【不,我只是忘了你是谁】
江念绾:【我们认识吗?】
江念绾:【糟糠小茉莉是谁[微笑.jpg]】
过于和谐的夫妻生活,让江念绾老老实实地在空荡荡的豪宅虚度了足足一日的春光。
而吃饱喝足的狗男人不仅提上裤子当天就不见人影,之后的一周也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江念绾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丧偶式的婚姻,甚至唐诀不在,她还能更自在一些。
山顶别墅虽然很大很空旷,但毕竟是派对女王,三天不参加派对晚宴小姐妹嗨皮,不在人群里展示自己的贵妇与美貌,她就宛如一只被折翼了的金丝雀,只能在她平平无奇的豪宅里顾影自怜。
空荡清净的别墅蹲守完一天,第二天一早,江念绾就收拾完毕,约上苏茉,打着帮小姐妹约新一期采访对象的口号出去浪,顺便重新搬回她的四季华府。
出门前接到了个电话,是江父打来的。
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的撕钞机转到了另一双手里,当再也不需要他供在头顶上的时候,就再也没那么轻易见到平日里应酬繁多的雀雀了!
江父自然对自己的女儿了如指掌,也不跟她绕弯弯,开口就直接问:“唐诀回来了?”
这个问题,明明是句疑问句,却被江父用一种几近陈诉的语气说出来。
但他说完,江念绾的脑袋里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昨天那个很久不见,一见面就把她怼一遍,不仅没有引起尴尬,反而还理所当然享用夫妻生活的唐诀竟然还能被人处处挂念!
真是太不公平了,她天天蹲京城的时候也没见亲爸的来半个问候的电话,唐诀刚回来,就这么巴巴的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