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
这个事虽然是有预料,但是没?想到?这里的拍卖方,居然这么随便。
“不得问问我?”
“那当然要问的。”庄斯东又继续说,
“如果?告诉你,你这个东西卖掉,会比作为?抵押品,价值更高?,你卖么?”
“卖,那当然卖。”胡五福转头看向庄四文?,
“卖了?钱,给你买几身西服穿穿。”
“我穿西服好看?”庄四文?立即就美上眉梢,整个人都泛着光似的,特别帅气。
胡五福老实?地点点头,然后看到?庄四文?眉头一?紧,马上换口风,
“不如你穿军装威风。”
“军装威风?”庄四文?脸上的笑得更厉害了?,嘴角快咧到?后耳根后了?。
庄斯东早就习惯庄四文?这种?的了?,直接把?脸别向了?另一?头。
“咳咳。”白面老爷子直接咳了?两声,实?在受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会儿拍卖会应该就会开始了?,我们稍微准备准备吧。”
白面老爷子说的是让大家心里头有个准备,一?会儿怎么应对这些人。
胡五福却是在想另一?件事,“到?时候怎么把?那个鲛人说服啊,他可?是会吃人的。”
被胡五福这么一?说,白面老爷子不由地先看了?看白白嫩嫩的小伟,以及一?张圆嘟嘟白脸的胡五福,他又不由地用力抿了?下嘴,
“这个吧,到?时候再说,不过你俩可?不能?靠近啊。”
“当然啊。”胡五福才没?那么傻呢,
“我连远远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他们每个人都收拾好了?,胡五福还换了?一?身裙子,换了?件浅蓝的裙子,仍然是欧式复古的,看着确实?像个贵女。
胡五福还是提着她的闪人眼的亮钻小包,身后的庄四文?穿一?身好看的西服,抱着小伟紧跟着。
庄斯东和?俩个老爷子,和?他俩拉开了?点距离,等他俩先进了?三层的包房,他们仨才慢慢地跟了?过去。
胡五福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她刚才已经注意到?了?,一?层入口的大门都修好了?。
之前把?彭老爷子的额头都给崩破了?,当时看着挺吓人的,其实?就是个玻璃渣子擦了?一?下。
大夫给擦了?点药,然后就完全没?有问题。
胡五福也看到?了?彭老爷的包间,是同水家隔着两个包间的位置,与胡五福他们还是斜对面。
彭老爷在看到?胡五福时,冲她微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现在就等着拍品呢,庄斯东已经不再需要提着箱子了?,他们把?钱已经提前压给了?拍卖会场主办的人。
大概是受之前船只晃动的影响,现在楼上二三层的人,反倒是少了?,一?楼的座位增加了?许多。
一?楼大厅,一?下子就成了?抢手位置。也不再像之前,分什么富和?特富的区别了?。
楼下添了?不少桌子,大多是两三个人坐一?桌子,看着都挺亲密的,应该是一?家人或是一?起?来的。
“亲爱的女士和?先生们,大家下午好!”
主持人还是之前那个主持人,不过看着好像没?之前那么精神了?。
看来鲛人的状态,并不太好啊。
这个问题胡五福既然能?想到?,别人也差不多是能?想到?的。
庄四文?轻声地说,
“估计得打?药了?吧,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安静下来的。”
胡五福随口就说了?一?句,“真是残忍啊。”
拍卖会马上就进入了?正题,仍然是漂亮的穿着制服的女侍者,端着一?个大盘子上来了?。
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胡五福因为?没?事干,也瞅着盘子上的东西。
“列表上写?的是一?块玉。”
庄斯东手上拿着一?张卡片,又递给了?庄四文?。
庄四文?看都没?看,直接递到?了?胡五福手上。
胡五福拿的时候,对那块玉的兴趣不大,她在找密宝,可?惜却没?有从最后一?个拍品上看出来,是和?鲛人有一?分关系的。
“今天居然还拍不完?”
胡五福一?点也不想耽误功夫了?,特别想回到?自己的船上,再回家去。
一?旁的米晓雲立即就提醒了?一?句,
“你得先把?你家老爷子接上吧。”
“嗯。”胡五福点点头,还有四个人在马来呢。除了?老首长外,还有庄家老姑奶奶呢。
另外一?个就是庄斯南和?吴军啊,他俩在忙着其它事情呢。
“还有我呢。”米晓雲再一?次提醒了?胡五福,“别忘了?。”
胡五福觉得这位就跟牛皮糖似的,但是一?想到?庄家大伯娘地身体,因为?听说庄四文?的消息时,都能?激动得晕过去。
这么弱的身体,真要是知道他们碰上了?米家的人,而让她没?见到?,还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呢。
这种?人胡五福是得罪不起?的,她确实?是有些动摇决心的。
“回去听听老首长的想法吧。”庄四文?也提醒胡五福。
“第?一?件拍品,是一?件传闻中的上古玉佩。”
主持人的大喊声,把?胡五福他们的话给打?断了?。
胡五福又拿起?手中的卡片看了?看,递给了?庄四文?。
“你们想拍就拍吧,我是看不出门道的。”
“应该是一?块老玉吧。”
庄斯东看不出太好或太坏,虽然跟着白面老爷子学了?几天,但是毕竟到?现在连入门都算不上呢。
“女士们,先生们,请仔细地看这块玉佩,是同我们常见的玉佩是不同的。”
主持人让女侍者把?装拍品的大盘子竖了?起?来,里面的玉佩的正面,完全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颜色有点怪。”胡五福嘀咕了?一?句。
“大家应该看出来了?吧。”主持人特别的激动,
“这是从海底的一?个沉船上找到?的,是我们认识的一?个打?捞队伍找到?的。”
主持人仍然口飞唾沫地在介绍着那块玉佩,胡五福的脑子了?里在想着一?个词:
“打?捞队?”
胡五福觉得她的智商还没?掉到?底呢,什么打?捞队啊,不就是一?群盗贼吗?
“应该是海盗吧?”
即使是在后世,也只是在新闻或影视剧中,知道海盗的事,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近距离接触。
胡五福的一?声“海盗”一?下就戳中了?要害,庄四文?对庄斯东说,
“这个东西还是拍下来吧,只要是同海有关的,说不定都是有些说法的。”
白面老爷子也支持拍下来,
“海底沉船不是没?有,但是能?打?捞上来的,实?在太少了?。所以这个东西的出处,我还是觉得值得去怀疑的。”
既然大家都觉得应该看看,所以庄斯东就去拍了?。
很快,庄斯东用较高?的价格,拍到?了?这件玉佩,并且有侍从是直接把?东西给他们送到?包间的。
白面老爷子对这个是最懂的,他是最早拿在手上看的,除了?感觉有些暖热的感觉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最后这块玉佩还是到?了?胡五福的手上,她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还是说了?刚才的话,
“这块玉挺奇怪的,居然是灰色的。”
胡五福知道的玉全都是绿的蓝的,这块居然是发黑的。
虽然主持人一?直在扯着嗓子吼着,这是一?块有年头的老玉,却没?几个人竞拍的。
并没?有花多少钱,就被庄斯东给拍到?了?。
庄斯东是负责拍卖东西的,不仅要拍他觉得需要弄到?手的古董之外,还要拍白面老爷子说的,和?海什么有关的。
像这块深浅灰的玉,就是从海底的沉船中找到?的。
胡五福看了?一?会儿,也觉得可?能?是块比较有年头的暖玉吧,握在手上暖暖的。
“噢,噢。”小伟挥着小拳头,看样子也是对这块玉有些兴趣似的。
胡五福笑着就把?这块玉递给了?小伟,结果?却是被小伟直接放进了?嘴里。
小伟张着小嘴,露着小牙牙,咬在了?玉上,两只黑黑的大眼睛,用力瞪着。
“噢,不。”
大概是咬不动,小伟把?玉佩用力一?甩,幸好是又扔在了?桌子上。
不过小伟的小胳膊可?没?闲着,他站在庄四文?腿上,又是跳又是拍桌子,小胳膊一?通乱舞。
“啪”地一?声,把?庄四文?旁边的水杯给挥倒了?。
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庄四文?伸手赶紧把?水杯又重新立了?起?来。
不过大半杯的水,都倒在了?桌子上,而水正顺着桌面慢慢往外扩散。
胡五福伸手赶紧把?玉佩重新拿在了?手上,顺手把?玉佩在桌布上蹭了?蹭,
“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给弄上水了?。”
本来米晓雲老爷子正要说一?句,“不能?用粗糙的布擦。”
“噫?”胡五福忽然轻叫了?一?声,她立即就把?手上的玉佩重新扔在了?桌子上。
确实?是扔的,听着是“当”的一?声。
“哎哟。”可?是把?米晓雲老爷子给心疼坏了?,但是却听到?胡五福在吸气。
胡五福用力甩了?两下手,她也不敢大声说,硬是把?肚子里的话给憋了?回去,声音特别的低,
“不对劲,你们再摸摸这块玉,真的不对劲。”
桌面上的那块灰色的玉佩,还是灰色的,没?什么变化,除了?上面沾了?不少的水。
先动手的是白面老爷子,他伸出手慢慢地把?玉佩握在了?手上。
“哟。”白面老爷子赶紧松手,这块于重新跌回到?了?桌子上。
这样一?来,把?米晓雲老爷子快心疼死了?,他用一?只手点了?下白面老爷子,
“你轻点啊,磕坏了?怎么办?”
说话当中,米晓雲老爷子同时伸出两只手,就握上了?这块玉佩。
“哟,我的手。”
“当”的一?声较闷的声音,从桌子上发了?出来。
这次是米晓雲老爷子,把?玉佩给重新扔回到?桌子上了?。
米晓雲眦着牙不断吸着凉气,用力甩着两只手,
“凉、凉死我了?。”
胡五福赶紧掏出一?块手绢,把?玉佩包上了?,然后放回了?装玉佩的盒子,这才收进了?自己的小包包里。
其实?是放进了?系统的仓库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胡五福也明白,一?般的玉,或是暖玉,可?不会这样的。
听都没?听说过,一?块玉会忽冷忽热的。
胡五福的话,一?下把?所有人给为?难住了?,对玉器宝石特别有研究的白面老爷子,也不得不摇头。
他倒是想到?了?一?个事,
“在海底的东西,未必真的是沉船掉下去的。”
胡五福两只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真、真的有什么宝藏?”
白面老爷子的声音都快听不到?了?,
“虽然这事说不好怎么回事,但是肯定是个奇宝。”
白面老爷子冲着胡五福眨了?眨眼,还给她送了?个大拇指,
“你的福气高?得吓人呀。”
白面老爷子也不是头一?次参加拍卖会,大大小小的类似这样的拍卖,至少参加过上百场。
但是,从来没?见过像胡五福这么会拣漏的。
不仅是拣漏,还是当着所有精明能?干的人的面拣的,光明正大的拣的。
更重要的,这次的拍卖会,处处透着凶险。
“四文?媳妇,我决定了?。”
白面老爷子点了?点自己身上的绸缎衣裳,
“我决定跟着你了?,穿什么粗布,都没?问题。”
“为?什么?”胡五福不想惹麻烦,不想招惹有麻烦的人。
白面老爷子晃了?晃脑袋,
“我也想知道啊,你身边,还有什么奇遇。”
“我跟着啊,长长见识。”
这种?话说得太合情合理,还给胡五福拍了?这么大个马屁。不管怎么说,这么好听的话,不喜欢听是不可?能?的。
胡五福拒绝都没?拒绝,“回去汇报老首长。”
白面老爷子连忙点头称是,“应该的,应该的啊。”
不过胡五福却觉得,白面老爷子跟着的可?能?性非常大。就在刚才,庄斯东又拍了?一?只玉碗。
不管以后要怎么样,反正现在这些古董字画之类的,要找人帮着长眼鉴定,可?都不是一?般人。
胡五福知道老首长那里有人,但是又有几个敢担风险的呀。
白面老爷子,这个时候的出现,确实?是恰如好处。
“一?会儿再把?那只玉碗试试。”庄斯东说。
可?庄四文?却揭露了?残酷的现实?,
“就是一?只普通的吃饭碗,有什么可?试的。”
要是有什么问题,作为?一?只碗,早就被发现了?。
玉佩的意外,真的是出乎意料的事。
胡五福美美的,“一?会儿再听听,和?海有关的,咱们都拍。”
“你们拍的东西多,其实?不管拍什么,别人都不会太注意你们的。”
白面说得比较有理,
“以胡五福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压给了?拍卖方,都知道他们这一?行人就是为?了?买东西来的。”
“大哥,继续。”胡五福冲着庄斯东笑了?笑。
眼见着今天的拍卖会快结束的时候,庄斯东又连续拍了?四五件东西,却没?有一?件是海里的了?。
整整一?个下午,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沉船的遗留物。
一?直到?拍卖会快结束了?,侍者又端上来了?一?个大盘子,与之前的拍品一?样,盖着大红布。
胡五福看了?看卡片上列的拍品,她摇了?遥头,
“这个上面的东西都拍完了?,怎么还有?”
“为?什么还会有一?件拍品呢?”
一?楼的主持人开始为?大家解疑,
“因为?这是一?件稀世珍宝,受其主人的委托,把?它拍掉。”
“到?底是什么,赶紧说啊。”
很多人都有点不耐烦了?,而且已经拍了?一?个下午了?,都很累了?。
“大家请看。”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落下,侍从立即就把?约布给揭开了?。
一?种?淡淡的乳黄光茫,在船上的灯光下,显得特别得耀眼。
“极品猫眼石?”
“蜜黄猫眼宝石?”
所有人都被这颗猫眼宝石的个头,给惊住了?。
随后就听到?主持人说,
“起?拍价,一?个亿。”
“一?个亿?”胡五福连着吸了?一?大口凉气,她知道那颗猫眼石值钱,什么无价之宝,她还以为?纯粹是扯蛋呢。
胡五福抿了?下嘴,转头看着其他人,不由地问,
“你们为?什么都不吃惊,我们发了?。”
“宝石就是这样,其实?底价并不高?。”
白面老爷子很淡然的。
胡五福那好东西太多了?,看多了?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他还有点担心一?件事,
“如果?是拍卖方想自己要你这个东西,他们会想方设法把?价格抬得高?高?的。”
“这种?石头,几十年或上百年也未必能?碰上一?块,放在他们手里面,过个十年八年,绝对继续会翻几十倍。”
这种?话胡五福就听不懂了?,
“我是以物易物啊,我说的最后可?以把?这个东西转卖给拍卖方的啊,他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
白面老爷子是太了?解这里面的门道了?,
“如果?真的是以物易货的化,他们必须给你非常高?的‘市场价’。要是拿去拍卖的化,怎么看他们都不会吃亏的。”
“真黑。”胡五福都几乎可?以认定,就是拍卖方在后面搞得鬼,想要她的这块猫眼宝石。
但是人在屋檐下,只能?等着看了?。
“一?亿一?千万。”
“一?亿一?千五百万。”
“一?亿两千万。”
“一?亿……”
胡五福已经不想听了?,她觉得白面老爷子说得绝对是对的,现在不管最终是个什么价格,东西也都会落在拍卖方手里。
而且,拍卖方就是这么黑掉别人的好东西的。
里外一?转手,全是他们赚的钱。
胡五福站起?身,摇了?摇头,
“我回去了?,不看了?。”
庄四文?抱着小伟先跟着一?起?回去了?,俩个老爷子和?庄斯东,还要继续留下摸摸情况的。
胡五福一?回到?房间,立即从系统厨房里,拿出一?个大碗来。
而这只碗里,已经装了?半碗清清的温泉水。
胡五福伸手指在水里试了?试,确实?是温的。
庄四文?正在拿着奶瓶喂小伟,居然也过来伸手在水中试了?试,
“至少有40多度。”
胡五福点点头,她行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才拿出一?个普通的黑色的木头盒子。
里面装的,就是那块奇怪的灰色玉佩。
“这么直接放进去,不会影响什么吧?”
胡五福有点怕出事。
“不会吧。”庄四文?想了?想,
“能?和?海底什么的,有联系的只有那只鲛人,但是他现在在笼子里。”
“也是。”胡五福点点头,
“他也不会是什么顺风耳,千里眼,怎么可?能?感觉到?一?块玉佩?”
说话当中,胡五福就打?开了?盒子,把?玉佩直接就丢进了?水碗里。
现在知道,这块玉佩特别硬,比石头还要硬好几十分,根本不怕平常的磕碰。
“快看,水开始结冰了?。”胡五福把?脑袋伸到?了?水碗上面,居然能?感到?深深的寒气。
刚才这碗水还有40多度呢,可?是眨眼间,却成了?一?碗冰。
胡五福伸出手又点了?一?下碗里的冰,已经结得很硬了?,而且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往自己脸上扑的冷气,越来越多了?。
胡五福转头看着还在喂奶的庄四文?,她立即就问,
“你有没?有觉得,屋里有点凉?”
庄四文?看了?眼胡五福,这才注意到?一?件事,有一?股淡冷的气息,正在从胡五福跟前的碗里往外扑。
庄四文?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忽然感到?这艘船在晃动。
而且晃动得特别激动,庄四文?站的时候脚下稍微趔趄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同,庄四文?立即大喊了?一?声,
“福宝,赶紧收起?来,快。”
瞬间后,桌子上已经没?有了?那只被冻成冰的水碗,那块玉也一?起?被带进了?胡五福的厨房系统中。
胡五福看着庄四文?,她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咋回事啊,好吓人啊。”
伸手用力扶着椅子,好一?阵子后,这艘大船才停下了?晃动。
而门外面,是一?阵阵来回穿行的人和?极重的脚步声。
庄四文?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感觉呢?”胡五福继续问,“你的感觉是什么?”
庄四文?很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但是泼出去的水,太难了?。他还有点难为?情,勉强地扯出了?个笑容,
“嗯,感觉上吧,和?地只鲛人有关。”
“对哦。”胡五福是没?有在意庄四文?的说的那几句话,她拍了?几下手掌,
“真邪门。”
庄四文?微微地擦了?下头上的汗,这时候,听到?了?庄斯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是啊,我们一?直在拍卖场地呢,你们有什么事?”
等庄斯东他们进来后,就看到?屋里的庄四文?和?胡五福,俩人脸色都有点奇怪。
“你们怎么了??”庄斯东还是很关心庄四文?的,尤其是对胡五福更是。
庄斯东又仔细看了?看胡五福的脸色,
“你是不是感冒了?,哪难受?”
胡五福是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该怎么说。而站在后面的白面老爷子,却像是想通了?什么。
白面用手在空气中挥了?挥,
“你们试验那块玉佩了??”
胡五福赶紧点头,但是她现在是不敢再把?那块玉佩再拿出来了?,
“能?够让水瞬间结冰,握在手上却是暖的。”
胡五福弄不明白,“嘶……,这种?奇怪的东西,是怎么沉在海底的啊?”
以这块玉佩的特性,在海底肯定得结个大冰山才行。
白面老爷子虽然也是想不通,却觉得这块玉佩不可?能?是从海底弄到?的。
“说不定,是从什么人身上扒下来的。”
“哎呀,是啊。”胡五福像是被点通了?任督二脉,她朝庄四文?说,
“鲛人,是鲛人吧?”
这个想法确实?和?庄四文?的想法一?致,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刚才的反应。
庄四文?先把?怀里已经睡着的小伟,放回里屋床上,然后回到?厅里,才轻声说了?起?来,
“刚才大船晃动的时候,我们正在看那块玉佩。”
“屋里应该还留着一?点点寒气,其实?也就十来分钟,那只鲛人,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块玉佩。”
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在唯物主义世界环境长大的庄四文?,是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庄斯东也好不了?多少,虽然之前也能?接受胡五福的奇特,但是胡五福藏得深啊,也没?有像鲛人一?样,是传闻中的存在。
“果?然。”白面老爷子不断点头,
“刚才大船突然晃动,所有人都从会场跑了?出来。”
一?直不默不作声的米晓雲老爷子,突然说了?一?句,
“更有可?能?的是,那个扒东西的人,已经被鲛人给吃了?或者杀了?。”
“说得通,说得通。”庄四文?轻拍了?两下手,
“这样说来,这个东西拣得还是个很在的漏了?。”
他们正在又惊又喜之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彭老爷的声音,
“米家老爷,白家老爷,都回来了?么?”
庄斯东离门最近,他立即去开门。
把?彭老爷给让了?进来,然后赶紧让庄斯东把?门关紧,甚至还竖起?耳朵向外听了?听。
彭老爷脸上很紧张,这是少见的。
彭老爷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又忽然带着些歉意,
“不好办,不好办啊。”
“刚才的大船晃动,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彭老爷这次是看着胡五福问。
胡五福都觉得自己的脸要僵了?,硬是撑着说,
“不知道,我回来给孩子整吃的了?。”
彭老爷说,“是鲛人。”
“鲛人要出事。”
彭老爷的话,让胡五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用手挠了?挠她的光脑门,
“他能?出啥事啊,是他让别人出事吧。”
胡五福现在反倒觉得,刚才自己差点出事呢。幸好那块玉佩收得快,要不然最先出事的,有可?能?就是她被冻成一?块冰人。
“不是这个。”彭老爷说,
“鲛人按说已经被打?了?药了?,可?是醒的时间太快了?。”
“我收到?的消息,鲛人至少还要昏睡两天呢,给他下的药量是很大的。”
彭老爷脸上又有了?些忧心的表情,
“要是再这么下去,这只鲛人就悬了?。”
“不管身骨再怎么好,药哪是随便打?的。”
彭老爷摇了?摇头,
“他很有可?能?先死了?。”
“不会这么弱吧。”胡五福是从未把?“死”和?鲛人联系到?一?起?的,何况人命关天学想着把?这条鱼给救出来呢。
彭老爷却是在不断地摇头,
“麻烦了?,要是继续再这么下去,可?能?会药过量而死。”
胡五福不由地看向了?庄四文?,而庄四文?的眼角连着跳了?几下。
等彭老爷离开后,庄四文?的第?一?句话在说,
“福宝,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呵呵。”胡五福笑了?笑,
“虽然他也挺凶残的,但是还是被这些人逼的。”
“既然要救,总不能?带着一?条死鱼吧。”
胡五福没?想那么复杂,她掏出了?一?杯水,
“把?这杯水给他喝下去,至少能?多撑一?撑。”
这杯水里已经放了?健体药,排个毒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的。
鲛人被打?在身上的过量的安眠药,毒素也能?被很好的清除。
“然后呢?”
庄四文?又继续问,他不觉得胡五福只是一?时兴起?。
胡五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包包,
“用那块玉佩。”
庄四文?立即就明白了?,马上就夸了?一?句,
“不愧是我媳妇,这个主意好。”
庄四文?要夜里潜下去给鲛人送药,庄斯东却有点担心。庄斯东想要去做这个事,居然被胡五福给拦住了?。
胡五福摇摇头,先指了?下庄四文?,
“他身上沾了?那块玉佩的寒气,而且一?会儿他还得拿着那只碗呢。”
胡五福有个想法,“这条鱼鼻子这么好,脑子应该不差。”
白面老爷子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听说他们还是比咱们要高?级的生物呢。”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到?了?晚上,庄四文?立即就悄悄地留出了?房间。
也归功于那条鱼的瞎闹腾,现在船上的人,都不敢轻易出门瞎晃,甚至包括这只船上其他船员和?服务员,都不见一?个人影。
庄四文?很顺利地就潜到?了?水下,要不是因为?有泳衣的自动循环系统,庄四文?觉得自己快冷死了?。
他怀里揣着一?只碗,碗里是和?冰结在一?起?的那块灰色的玉佩。
庄四文?一?到?水下,围着大船无声地游了?几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在附近,他才慢慢地在大铁笼子旁停了?下来。
庄四文?向笼子里看了?下,立即就皱紧了?眉。
这个时候,正时午夜,高?空中的月光倾泻在海面上,水上飘着的鲛人,被衬得很清晰,脸上的线条也很明显。
虽然脸上有一?点像鱼鳞的亮片,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是个长相很好的年轻男子。
庄四文?在铁笼子周围又游了?几圈,他发现鲛人并没?有一?丝动静。
“药量过多?”因为?鲛人是仰着头浮在水面上的,长长的身体斜侧着,不过还是能?看到?他呼吸均匀,胸口位置上下缓缓。
庄四文?没?敢大意,又是一?点点地游到?了?笼子的另一?头,就是鲛人的背后。
一?点点,再一?点点,庄四文?向鲛人靠近。
庄四文?依然记得,上次在很远的位置时,鲛人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而现在却仍然没?有动。
有些担心不太像是真的,庄四文?继续慢慢地向笼子靠近,一?寸一?寸的。
等游戏到?跟前时,他发现鲛人仍然睡得很沉。
怪不得彭老爷会说那样的话,给鲛人安眠的药量,越来越大。
这样不仅会伤害到?鲛人的身体,也会造成鲛人的意外死亡。
庄四文?不敢多想,先掏出胡五福给的那杯水,是在怀里的里兜装的呢,幸好杯子里只装的一?小半。
庄四文?朝着左右和?上方先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人后,把?小半杯水,直接就倒在了?鲛人的脸上。
有那些一?点点水,顺着鲛人的一?呼一?吸,进了?嘴里面。
庄四文?看了?下,就见鲛人的大尾巴在水面上甩了?一?下,眉头一?松一?紧,眼皮开始动了?。
庄四文?赶紧又从怀里把?那个已经成冰坨子的碗,直接就丢进了?鲛人的怀里。
也就在这一?瞬间,庄四文?明显就感觉到?鲛人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大尾巴在水面上“啪”地甩了?一?下,他赶紧转身向外游。
游到?了?船尾的位置,庄四文?才转过了?身。
正好看到?已经清醒的鲛人,正用激动的眼神望着他,而且眼角里似乎还有点泪。
庄四文?领悟不了?非人类的感情,冲着鲛人摆摆手,他才从船尾蹿上了?船。
庄四文?一?路上避着所有人,没?有与任何人有照面,又是悄悄地回到?了?房间。
“成了??”胡五福见庄四文?怀里已经不再揣着冰砣子了?,庄四文?还把?那只空杯子,还给了?胡五福。
“他身体应该不错,只喝了?一?点点,就清醒了?。”
庄四文?却还是担忧,
“不知道他能?不能?懂我的用意。”
把?那块玉佩还给了?鲛人,大概只有这种?人不怕冰寒吧。
庄四文?摇了?摇头,他不敢肯定。
“有可?能?他懂了?。”白面老爷子微点头,“你听,现在连一?点拍水花的声音都没?有。”
庄四文?也希望这位鱼大爷能?懂吧,要不然大家都麻烦了?,
“到?时候看明天吧,看看情况。”
第?二天的事,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本来是计划要进行一?天的拍卖会,居然依然只进行半天儿。
“他们拍卖品不够吧。”庄斯东手里捏着今天拍卖品的单子,里面至少有七八样,是他必须要拍下来的。
胡五福是没?有兴趣去的,
“我等最后一?天去吧,应该不会有什么海里的宝物了?。”
拍卖品单子庄斯东已经研究了?一?上午了?,他立即摇头,
“没?有啦,就那一?块玉佩。”
“你们还送人了?。”庄斯东摇了?摇头,他的任务一?直就是文?物古董有关的。
想都没?想到?,还会碰到?这么一?件玄幻的事。
最让庄斯东有点愁的,把?那条鱼救回去,到?底要往哪搁。
庄斯东又去拍卖会场了?,胡五福又继续给鲛人兑“饮料”。
她同在帮着哄小伟的庄四文?说,“彭老爷是不是又过来说,那些人今天又给那条鱼打?药了??”
“嗯。”也亏得彭老爷有路子,庄四文?稍顿了?下,
“彭老爷过来说是为?了?让鲛人在拍卖的时候,不再出意外。”
这几天鲛人的意外确实?有点多,而胡五福却想着夜里的事,
“还得给他再喝点这个水,别真被药给打?死了?。”
“嗯。”
到?了?夜里,庄四文?又摸到?了?鲛人的旁边,刚游过去,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