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景城。
贺楼凤君与蓝衡入城后,就一直带着他在城内闲逛,或享用美食,或闲逛淘看,过得非常惬意。
次日,楼青茗几个也离了宗,来到柘景城与她们汇合,众人就相约在御食阁的包厢内,最后坐在一起吃了顿灵膳。
楼青茗捏着手中的烤灵鸡,一边吃,一边不是滋味地询问:“老祖,您这次过去,当真不需要我们陪你一起?”
贺楼凤君好笑摇头:“当真不用,你只有筑基期,就算我与辛弈尘见面后真的发生了什么,你能够给予的帮助也少得可怜。”
筑基修士面对炼虚期的悟道?者,能够保住自己、不拖后腿,就已是幸运,所以她实在没必要带着楼青茗过去,一起掺上一脚。
“而且,我此行过去是想好商好量,尽量不会与对方产生冲突。如?果?最后不幸动手了,我也会全身而退,没有危险,无需担心。”
君不见之前她与辛弈尘打过两次,两次对方在她手下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现在她重塑完肉身,体质晋阶,血脉进化,如?果?对方再敢觊觎楼清茗的一鸡一鸟,她肯定会不再?留手,让对方好好地醒一醒脑子。
当然,现在从蚀骨玄桑的树枝里取出幽盏伞,才是当务之急。如?非必要,她也不想与对方产生冲突就是。
贺楼平泽此时也现身到了包间中,对贺楼凤君认真嘱咐:“那你身上的隐息类法器,就多带几个,不要离身,免得惹来目标调转。”
贺楼凤君颔首:“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我这边其实仔细想想,并无甚危险,反倒是你们,此番当真不用我跟着一起?”
与她这边相比,楼青茗那边倒是凶险非常。
楼青茗晃着手中的鸡腿,安抚笑道?:“不用,我这边不仅有平泽老祖,还有窦八前辈。而且,蓝衡前辈的涅槃还需您全程看护,我们去那边也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万一给耽误了就不好了。
“您只要到时让蓝衡变成我的模样,在外出没,帮我混淆一下视线就行。”
贺楼凤君侧头看着旁边的蓝衡,思忖过后,颔首:“也好,那你们路上小心,若有需要,随时与我联系。”
蓝衡的身体状况是当真不好,她还是不要拿他冒险,太过延迟他的涅槃时间。
既说是伪装,楼青茗自然就需要为蓝衡留下点东西。
她手指点了点手背上的银宝,看着它在桌上扔出一枚孢子,随后那枚孢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长大,变成了与它一般无二的模样。
“银宝的这个分.身,能够在外维持三月的时间,时间上应该够用,就麻烦蓝衡前辈将它戴在手上。”
至于剩下的,贺楼平泽揪下阮媚的一撮狐毛,在手上轻捻了几下,口中慢慢有词,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阮媚模样。
“这个红狐你就抱着,不想抱了,就收入灵兽袋,将戏做出全套就行。”
贺楼凤君好奇地在“阮媚”的头顶上摸了两下,颔首:“这个还挺像。”
无论怎么观察,都是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破绽。
蓝衡则将“银宝”暂时收到自己的怀中,自信满满:“你们就放心吧,只要你那边不露馅,我这边也肯定不会露馅。”
贺楼凤君就笑:“确实,蓝衡的伪装术,除非有正主跑到他面前拆穿,否则基本不会被人认出。”
蓝衡骄傲地挺起胸.脯:“没错,就是这样。”
饭饱酒足后,白幽几个便钻入了楼青茗的灵兽袋,就连窦八鑫也隐匿了身形,没在外界现身。
等贺楼凤君与楼青茗离开了柘景城,准备分?别时,蓝衡就变成了楼青茗的模样,将“银宝”戴在了手背上,怀中抱着“阮媚”。
“她”眉梢微动,妩媚的眉眼带出了点点笑意:“怎么样,我伪装得还像吧。”
声音与楼清茗的也完全一致,如?果?不掏出武器,就几乎没有破绽。
楼青茗赞叹地颔首:“确实很像。”
贺楼平泽用蓝衡的羽毛又捏出一只“蓝鹄”,放在了贺楼凤君的肩头:“如?此也就差不多了。”
“祝你们一路顺风。”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贺楼凤君与假的“楼青茗”离开后,楼青茗、白幽几个也迅速地转换了形象。
白幽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依旧风光霁月的男修,照旧是斯文挂,好看的脸。
窦八鑫则变成了个身高八尺、身材健壮的古铜肤色大汉,只不过为了与原先的模样区分,这次他没再顶着那满头的异域风情小辫子。
他呼吸着高个子才会呼吸到的清新空气,在面前划出一道?水镜,满意观看。
旁边的白幽学着贺楼平泽的模样,一边摇扇一边开口:“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窦八鑫将若锦变出来的蝴蝶放到了耳垂上,瓮声瓮气道?:“金帅,你可以叫我金哥,你呢?”
白幽得意洋洋:“幺景。”
说着,他还怕窦八鑫不理解,解释道?,“幺就是我名字‘幽’里面的幺,景则是代表着,我是最好看的那处风景。”
窦八鑫嗤笑一声:“那我的金还是‘鑫’里面的金,帅是修真界第一帅呢。”
比不要脸,窦八鑫自觉自己从未怕过。
谁都不能在他道?侣面前,抢走最帅男修的名头!
楼青茗换好衣裳走出结界,向?他们慢条斯理拱手,笑道?:“走吧,咱们也该出发了。”
两人怔了一下,白幽走向她道:“你怎么把?自己整得这样好看?”
此时的楼青茗穿着一身月白色男装,身姿颀长笔挺,眉宇俊美中带着一丝洒脱的贵气,如?此相貌,甚至都能拿到百英榜上一比。
而且她在说话间,声音也已改变,变成了清雅的男音,语调中自带上位者的自矜与贵气,若非他们知道内情?,根本就不会联系到楼青茗本人。
楼青茗抖了抖两边的宽袖:“无论去哪里,只要是外地人,就定会引起注意,所以相貌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而且她现在用的这张脸,也并非随意变化,而是她前世的相貌稍微经过了些改变,变得更加英气一些,佯装成修真界的一般男修罢了。
“走吧,咱们也需赶路了。”
说着,楼青茗就取出把阔刀往空中一扔,飞身踏了上去,白幽与窦八鑫也紧随其后。
“我好久没御剑飞行过了,这次为了伪装成为金丹修士,也是拼了。”
“咱们这次的身份就是出门游历的散修,结伴而行?”
“没错,剩下的只要我不使用无念夜镰,曝光的问题就不大,咱们小心行事即可。”
“大概是在什么方向。”
“向?东,感觉上应该在外域,但距离太远,我也不是很确定具体,咱们一边历练一边确定。”
几人一边讨论着,一边化作三道?流光,向?着东方快速飞去。
远远的,风中送来几人的低语。
“为了以防万一,等抵达后,你还是将消息及时传回宗内,有个位置备注也好。”
“前辈你放心好了,我这边不仅有给宗主留言,就连楚容前辈也发过去讯息了。”
“哦?那楚容怎么说?”
“他什么消息也没回,我估计他大概率是没有看到,也不知道都在忙些啥……”
因为是做出了历练的模样,因此几人路上并未走得太急,偶尔也会在城镇内驻足,了解了解最新八卦,倾听倾听修真界最近的大事小事。
期间,楼青茗对墨莲镯的位置感应一直稳定,可见墨莲镯并未被人移动过,而是应被人放在了一处固定地点。
直至半年多后,楼青茗几人来到了外域,在确定更具体位置时,却发现了问题。
因为此时的楼青茗只能明确地知晓墨莲镯就在这附近的方圆百里之内,但具体位置,她却已经分辨不出来。
“应该是被什么阵法之类的给阻隔了。”
“方圆百里的话,范围也不是很大。咱们在这附近驻足一段时间,应该能寻到线索。”
窦八鑫取出外域的地图对比了一下:“前方有个小镇,咱们进去打探打探。”
楼青茗点头:“也好,先进去打探,不行的话,咱们就换到它北边的这个罗长城。”
窦八鑫点出的这个小镇规模很小,远没有一般的城池大。
但它却正在她们前进的路上,且距离她们现在的位置不远,此番过去,也算是顺路而为。
此镇名为荆寿镇,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
据楼青茗背过的信息资料中记载,荆寿镇位于前后四座活跃的火山中心,每当有喷发时,这四座火山就会一起喷发,灼岩喷溅,流浆肆滚,从无遗漏。
每逢此时,位于四座火山中心的荆寿镇就会彻底被岩浆淹没,化为烟尘,再?也难以寻觅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等火山恢复平静后,才会有修士过来对荆寿镇重新建设。
因此,荆寿镇虽然由来已久,但它内部的房屋建龄却不长,修士也待得不会长久,其内更无秩序可言。
楼青茗几人往荆寿镇的方向又赶了数天的路,等翻过了数座崇山峻岭,才终于远远看到荆寿镇那一大片随地散落而建的房屋。
几人不由感慨:
“这里的灵气浓度是真高,就是地理位置太过偏僻。”
“外域没有一家宗门过来接手,建立驻点,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三人当即踏上飞剑、飞道?,一起向着荆寿镇的方向飞去。
荆寿镇,由于是修士们依山随意建立,因此这里房屋的出现并无甚规律可言,就连镇子的牌楼门匾都没得一个。
“既如此,那这里为何叫做荆寿镇?”白幽一边在散落的房屋中背手行进,一边开口询问。
楼青茗笑道?:“因为这里盛产一种荆寿草,这种藤蔓特别娇气,难以培育,但却是制作延寿丹的重要材料。偏偏这种在其他地方难以培育的荆寿草,在这片区域就是相当适应,不仅生命力顽强,更是连打理都无需精细,就能茁壮成长。
“也是因此,每年都会有灵植师和丹师成群结伴来此,购买足够年份的荆寿草。”
“这样啊,”白幽眯起眼睛,“怪不得这里的房屋都一个个地圈禁出了这么大片的结界,原来都是将药圃一起给圈禁在里面了啊。”
“等咱们临走的时候也多买上一些带走。”窦八鑫道。
“哦?金哥购买这些荆寿草是想要炼丹?”
“非也,我是想要酿酒。”
白幽原是不解,但还未等开口,他就不由鼻尖轻动,忽地抬头,惊诧道:“哟,这荆寿草还真能酿?!”
顺着和煦的暖风,空气中有淡淡的灵酒香气飘荡而来,清新淡雅的荆寿草香气半隐其中。
原来,这原本应是两种不同的气味,但当两者的气味发生碰撞,就形成了一股独特的诱人香气,让人嗅之不由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楼青茗眯起眼睛:“确实很香。只论香气,能在我嗅过的灵酒香气中排上前五。”
白幽闻言也来了兴致:“那感情?好,咱们也过去看看。”
说话间,几人就进入了荆寿镇的内部,循着灵酒的气味一路向前,很快就看到了几座食肆酒铺。
这里的食肆酒铺坐落得非常靠近,大小却并无规律,但几乎每一家都人满为患,有很多修士落座其中。
一见到他们三个,就有不少修士从窗口、门边探出头来:“哟,这是又来了新的修士。”
“几位小友,你们是来购买荆寿草的吗?”
白幽就笑:“没错,我等确是想来购买荆寿草。”
窦八鑫接言:“顺便还想研究看看这里的土质到底有何特殊,为何我们种植了许久,都一直达不到满意的界限。”
那些修士们闻言就笑:“这个问题不仅你们想知道,我们也想知道,修真界的不少修士都想要知道,哈哈哈。”
“几位小友加油吧,研究出结果?了,可以和我们说一声,只要有用,我们可以买。”
“过来喝酒的?既然来了荆寿镇,又怎能不喝荆寿酒?快来尝尝。”
楼青茗鼻尖微动,在这左右几家酒铺内环视一圈,开口:“去那家吧,过去尝尝。”
“看来这位小兄弟也是酒中之友。”
“没错,那家的酒最香。”
窦八鑫好奇:“既然他家最香,那你们为何还在其他家坐着?”
众人就笑:“还能是为啥,当然是因为那家也是最贵的呗。”
“偶尔进去尝尝也就罢了,平日里总喝,还是喝不大起的。”
“不过你们刚来,刚好可以进去品品,不是我们吹,那酒绝对是人间美味。”
……
在众人的热情推荐中,楼青茗三人走进了那家被传说中的最香酒铺。
路上,贺楼平泽给楼青茗传音感慨:
“这里虽然地处偏僻,酒铺的规模也不大,但灵酒的味道却是真的不错。你进去多买一些,等之后咱们一起品尝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还原恢复一下正确配比,再?进行改进,以后说不定还能加到贺楼酒庄的酒单上。”
楼青茗心觉也是如此:“也好,待会儿我先品品好,至于购买数量,咱们之后再做决定。”
被楼青茗选定的那家酒铺,门前还挂着一个幡布招牌,上面的名字简单直白得很,四个大字招摇其上——荆寿酒铺。
甫一踏入,便有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地口舌生津。
“好香。”
“这里面的,比外面要香上数倍。”
“奇怪了,这酒这样香,为何外面没有流通,也没怎么听过叫卖?”
店员热情走来,为她们笑着解惑:“外面也有卖的,比如?说北边的罗长城,每次都会过来进货,只不过也就那一家,其他地方可买不到我们这样正宗的。”
说罢,他一边引着楼青茗三人往里走,一边与有荣焉地继续絮叨,“您看我们家酒铺内这么多的客人,但其中有不少都是从罗长城慕名而来。因为罗长城限购,我们这里虽说也限,却能够敞开肚皮喝,只限打包带走的部分。”
“那这生意还挺火,”楼青茗大概环视一圈,“既然卖得这样好,为何不多卖几个城池,多赚一些。”
“当然是因为荆寿草数量有限,还要求年份,我们即便再?想卖钱,也满足不了太多需求。”
“这样啊。”楼青茗与白幽两人对视一眼,后又移开目光。
此时店员已经带着她们走到了一楼角落,窦八鑫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指着墙壁上的一排酒名与菜名,瓮声瓮气开口:“所有酒水,都来一份,下酒菜的话,捡着你们这里卖得好的,上来三四样就行。”
店员当即笑弯了眼,他响亮地应出一声,就走入后厨。
没多久,他就端着一托盘六壶灵酒走了过来,另外一只手则端着他们点的下酒菜。
“酒菜齐了,几位道?友慢用。”
当店员转身离开时,楼青茗的鼻尖不由动了动,看向?对方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
“宴离,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楼青茗慢条斯理收回视线。
为了与自己之前的点餐风格区分开,这次楼青茗并未特意去点烤灵鸡,她看着桌上的几盘灵兽肉,只是稍微夹了几下就放下了筷子,抬手给大家斟上灵酒。
作为一名合格的品酒人,她们几个是从价钱最低的一壶灵酒开始品尝,就是为了避免最先喝到好酒,再?尝其他的灵酒就品不出味道。
“这壶灵酒确实不错,自带与荆寿草碰撞后的香气,只能说是,在水准之上。”楼青茗砸吧了下嘴,对之点评。
之后众人又开始品起第二壶,自这壶起,灵酒内的荆寿草香气就开始逐渐浓烈。
直至饮至了第五壶,众人的眼神已然晶亮非常。
“到这第五壶,我觉得已经是现今酿酒技艺下,所能达到的极致了,不知第六壶又是何种味道,到底运用了怎样的技艺与手法。”
说罢,白幽便拿起一旁的酒壶,给大家斟酒。
只是这次,还没等他斟完,楼青茗便按下了他的手,看向?窦八鑫笑盈盈道?:“这壶酒的价格是真的贵,所以这最后一壶,我们就不饮用了,都归金哥。”
说罢,她就将这唯一倒上的一杯推给了窦八鑫。
白幽虽没太明白,但还是顺从颔首,他看着手中的酒壶一脸肉痛:“没错,这最后一壶就都给金哥,多谢金哥带我俩过来品酒。”
窦八鑫笑看两人一眼,果?断伸手将这最后一壶往怀里搂:“算你俩有眼色,刚才看地我都有些生气了,哈哈哈。”
在她们对面,一位面戴白纱的女修正坐在不远处,有一下没一下地饮着手中的杯盏,只远远嗅着那灵酒的香气,就知她饮用的是这酒铺内最贵的一种。
她听到楼青茗三人的谦让后,不由嗤笑了一声,好似在嘲笑他们的穷酸。
后微微抬头,似随便地看了几人一眼,但楼青茗却明显感觉到,对方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她不动声色抬头,就见那女修已经移开了视线,继续不急不缓地饮用着杯中酒。
一般佩戴面纱的修士在饮酒时,基本都是要么给自己设下一个模糊阵法,模糊掉外界观察自己的视线,要么就是将面纱撩开,递酒盏至唇边。
但对面的这位,却是将酒盏递到了纱巾下,用灵气将酒盏内的酒水吸至口中,面纱全程撩也未撩,动也未动。
当然,由于她这番独特的饮食手法,她的面前自然也没有摆放什么下酒菜。
楼清茗目光在对方身上一晃而过,没有多做停留,反倒那个女修在此之后,又将目光淡淡地转了过来,落在楼青茗的身上。
楼青茗无奈轻啧:“我这张脸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至于这般吸引人吧。”
她现在伪装出来的身份,只有筑基,但那位女修却至少是位元婴或化神?大能,她们的修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贺楼平泽给她传音:“那位女修是毁过容的,你看看她真容,看看是否有印象。”
楼青茗心头一动,也跟着荡开酒韵涟漪。
很快,她就看到了对方掩藏在雪白面纱下的面孔,也当即马上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这不就是严漾嘛!”
“严漾是谁?”
“外域荡虚谷的长老。”
那个曾经惦记过楚容的女色.魔,之后楚容为了报复,还将对方的脸给毁了,所以直到现在对方都会佩戴白纱遮掩面容,走高冷风范。
严漾是谁,贺楼平泽不知,佛洄禅书却是知晓,他曾全程听过楚容讲解的各宗八卦。
此时他哈哈笑道?:“看来茗茗你即便变为男身,也很有蓝颜祸水的潜质。看看她那眼神,冰冷下暗藏灼热,就好像要吃掉你一般。”
楼青茗有些无语:“您老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再?说吃我?!她也不怕将她剩下的半张脸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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