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class=\"jjwxt_0012a\">楼青茗给俞沛发送讯息时,俞沛人已经到了碎星宗。

碎星宗作为内域第一大占星宗门,一直具有比较超然的地位,不仅是行事上的超然,就连宗门的位置选择也足够超然。

踏过寒冷的冰山雪界,抵达内域最高的双翼峰之巅,出示身份玉牌后方能踏入碎星宗结界,看到其内的鸟语花香。

俞沛按照规矩,先到碎星宗的主殿递交请帖,之后就表达了自己想去拜访故友谭泽的心愿。

至于他口中所谓的故友,明眼人一听就知是遮掩。毕竟在场的,基本都了解两人的恩怨。

碎星宗宗主笑睨了他一眼,道:“既如此,那你便自去吧,你已来我碎星宗这么多次,就不单独派人为你引路。”

俞沛恭敬拱手,诚恳道:“宗主不用客气,对贵宗的地形早已熟悉,对吾友谭泽的洞府位置,更是做梦都不敢稍忘。”

其他人:……

用真诚的语气吐出饱含深意的话语,不愧是对谭泽积怨已久的苦主。

碎星宗宗主笑容依旧不变,他神情自然地就好似在闲话家常一般:“能在叠烟心中拥有如此深刻的印象,是我碎星宗之幸,也是谭泽之幸。”

俞沛:……

风雁等人:……

原以为他们的脸皮就已够厚了,没想到这位碎星宗宗主也不惶多让。

然能做宗主的,都有那么一两项特长?!

等俞沛与风雁几个出了主峰,向谭泽的洞府方向行去,夏弥还坠在后面小声嘀咕:“你说咱们这么气势汹汹地找过去,谭泽会不会趁机闭关不敢露头,让咱们扑了个空啊。”

风雁不屑嗤笑:“小夏弥你想多了,就谭泽那鬼精的,才不会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俞沛来碎星宗找过谭泽不少次,但每一次谭泽都是一本正经地待在洞府内,正面迎战,从未躲出去暂避过。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避了出去,其后果绝对要比他正面应战时更加糟糕,也更加惨烈。

比如说这次,俞沛早早就计划好了,一旦谭泽那家伙不在洞府,他就会在他洞府前录制一段铿锵有力的嘲讽,再学着外域裴钧阵师的行事,将这枚留影石放在谭泽的洞府门口、山峰山脚。

辅以各种扩音与阵法防护,保管在他回来前,把他犯下的那点子错误传遍整个碎星宗。

所以但凡谭泽脑子清醒一点,就会老老实实在洞府呆着。

很快,俞沛就抵达了谭泽的洞府前。

当看到那扇大喇喇敞开的院门时,不得不说,他心中是失望的。

枉费他准备了那么多的后手,竟是不能派上用场。

他掏出杆儿,在院门前施施然吸了一口,吐出。待架势调整好了,才大声喊道:“谭泽吾友,来了!”

俞沛四人一踏入院落,院门就倏然关上,阵壁升起。

下一刻,就有不少碎星宗弟子从各个角落窜出,他们看着眼前的院门眼带兴奋,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进去了进去了,叠烟真尊进去了!”

“这次咱们就来测个难度高一点的,看他们在里面,会过多长时间打起来。”

“对!这个好。快快快,赌局安排上。”

……

谭泽的小院对比俞沛上次所来时,有了不少变化。

比如说竹林的栽种方位,比如说石桌的摆放位置,这些俞沛记得之前他来时都给砸过,因此现在一看眼前景象,心情就先舒畅了三分。

石桌旁,谭泽已摆好了灵果点心,正在烫着灵酒,一副正在等待已久的模样。

俞沛捋了下八字胡,阴阳怪气嗤道:“真是难得受到谭泽星师礼遇,等真是受宠若惊。”

谭泽闻此,却一反之前面对俞沛时的嘲讽模样,摆出一副甘心被嘲的架势:“都是认识不知多少年相交的老友,谁不了解谁?!”

“知你心委屈,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一次性说完,就在这好好听着,不会逃避。”

俞沛:……

他眯起眼睛,眼看着谭泽分外温顺的态度,心下警惕,毕竟这可不像谭泽既往的脾气。

他与风雁三个对视一眼,一齐上前几步,占据了石桌的另外三面,当即就将石桌占满。

他们这次来的人数颇多,往这一坐,四比一,比三堂会审都还多出一面。

人数一摆出来,气势也压下去,接下来就是抢占话头:

“谭泽你小子不厚道!你说因为你一句断言,让我乌雁峰在修真界遭遇了多少看低与嘲笑?!”

“你所言若皆为真也就罢了,但实际却是随口瞎咧咧,子虚乌有!”

“你说你,不仅本职没做好,让我们遭受了不少白眼,害得们乌雁峰这些年少收了大批优秀弟子,更甚至,影响了御兽宗的名声,这是可忍孰不可忍!”风雁一脸痛楚,仿佛字字血泪。

黄乐眉梢一竖,紧随而上:“因为你的一句话,俞沛这些年只多收了一个徒弟。每日含辛茹苦教导,历尽艰辛培养,终于将她培养成了御兽宗少宗主,你知道这背后我们背负了多少压力吗?”

话说着,他自己都将自己感动得泪眼汪汪。

夏弥最后一拍桌:“这次过来我们都想好了,来送们小师侄的少宗主大典请帖是一方面,来与你将这些年的恩怨彻底解开是另外一方面。”

“道歉!此事你必须给们道歉!”

“赔礼!这么多年的精神压力下来,怎么也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有切磋,不将你狠狠在地上摩擦一顿,难消们的心头之恨。”

“如这些都办妥了,才会考虑不在外随意败坏你的星师名声。”

四人一通狠话放下来,只觉神清气爽,然而倾听的谭泽,却始终稳坐石桌旁,老神在在。

此时酒壶已经烫好,谭泽亲手给几人斟上一杯,温声笑:“尝尝,这是我用双翼峰的山巅之雪酿制,三百多道工序提纯,尘封了三百余年,今日刚刚开封。”

几人闻言接过酒盅,细嗅过后,一口牛饮。

“这酒水确实不错,小徒弟就爱喝酒。”

“谭泽星君尽可赠送们一些,添到赔礼里面即可。”

“想想我们小师侄,她这些年也苦啊,平白担了多少压力。”

谭泽依旧慢条斯理品酒,没有应声。

直到见俞沛四人将桌上烫好的灵酒全部喝完,他才终于做出了一个动作,取出一枚震颤的传音玉符。

探入神识阅读完其中的讯息后,他眉梢舒展,看向几人撇唇嗤道:“你们这可倒是很敢张口,这些年跟在老烟枪身边,看来是没少接受熏陶。”

“道歉、赔礼、挨打、灵酒,你怎么不说将身家都掏空了?!”

俞沛放下酒盏,拿起自己的烟杆儿吸了一口,向谭泽慢悠悠吐出一口白烟:“谭泽星君这是说的哪里话,乌雁峰修士一向明理,又怎能去做那些强盗行径?!”

谭泽眉梢倒竖,想要变脸驳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眉眼轻快起来。

“俞沛你也就是运气好,捡到了一位被错乱了命理的徒弟,否则,嗤!”

不仅徒弟五去其三,自身会面临死劫。

他施施然将手中酒盏饮下,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你那小徒弟确实给测算过,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你那剩下的四个徒弟,却在昨晚为你单独起了一卦。”

风雁与黄乐闻言,一齐拍桌:“闭嘴!”

管他结是怎样的,只要是从谭泽口中说出的,他们就一句也不想听。

谭泽耸肩,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巴:“不说也罢,反正我不说,也迟早有人会说与你们听。”

“哪个瘪犊子来说们都不听!”

俞沛狠话刚如此撂完,就收到了楼青茗传来的消息。

师远瑚、庚梁族、陶季……巨大的讯息量让他一瞬间有些懵。

他那个秀气斯文的四徒弟,每次历练回来必给他带礼物、堪称暖心典范的四徒弟,这是被人盯上了?!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一直没有发现!

俞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抬头,就看到谭泽取出一枚留影石正怼在他的脸开录。

见他回过神,谭泽迅速将留影石收起,笑容恶劣:“就是这个表情,也不枉在这等了这么久。不过话说回来,刚刚给你发讯息的,到底是哪个瘪犊子?!”

俞沛:……

他的烟杆霎时出手,咬牙吐字:“谭泽,你今天死定了!”

“哈哈哈哈哈,叠烟真尊的变脸影像,等你走后我要放在洞府门口天天放。”

眼见两人战作一团,风雁三个也毫不示弱,抽出武器一起围上。

院落门外,等在阵壁外的碎星宗修士们听到动静后,纷纷舒出一口气:

“到底是打起来了。”

“打起来好啊,打起来证明我没有占错。”

“就是这次的正确率有些忒低。”

“至于结,四打一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咱们走吧。”

“都平静了这许久,谭泽师兄在临头作死,也是真性情百年不改……”

等同门们都相继散开,一位小弟子才揣着刚到手的灵石袋子,看着院落方向惆怅叹息:“这就是要灵石,不要命啊。”

为了一场赌局的胜利,不知谭泽师兄在里面都怎么撩拨了人。

若是其他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可是人数对比悬殊的四比一……

*

楼青茗并不知道她给自家师父发过讯息后,有那许多事情,此时她们还坐在铜磬上,一边对着莽荒四野的地图比对,一边走走停停。

若是路遇什么有名望的城池就下去看看,看得差不多了就再集合往回赶。

也因为回去的路上并不像来时那般急,因此这小半个月的路程,被她们硬生生走了一个月。

在这一月期间,楼青茗在楼青蔚的监督下,将那枚朱红玉冠给祭炼完了。

之后,楼青蔚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头顶上的玉冠摘了下来。

班善赠给她和楼清蔚的玉冠都是低阶灵器,已经拥有懵懂的器灵意识。

因此,当它一被放到楼青茗的头顶,就自发地自体内探出一排细密的软齿大梳,将楼青茗的发型梳拢至一处,且速度极快地在她头上编出数条繁复的小辫。

楼青蔚适时地取出一把细碎的发绳、珠铃等头饰往朱红玉冠前一放,那玉冠当即就裂开一道口子,将这堆小玩意儿全部收拢进体内,之后就是继续一通忙活。

前后没花多长时间,它就已将楼青茗的头发梳好,并将外散的梳齿全部收回,冠身紧紧地箍在楼青茗的发顶一动不动。

楼青茗在身前划出水镜仔细看了看,感觉挺好,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只是,“它应该不会每天都给换发型吧。”

她哪怕再接受良好,也不想以后与人对战时,头顶有一个玉冠在不停歇地给她梳发。

需知有时,修士与修士之间的战斗都是以天为计数。

楼青蔚就笑:“不会,它是除非你一个发型保持得久了,才会想给你更换。若你坚决不想,能再往后拖延几天。”

他比楼青茗更早祭炼完成,因此了解得比较多一些。

楼青茗舒出一口气:“那就好。”

若是如此,她对这枚发冠的容忍度就会高一些。

毕竟适应的精致可以忍受,但是过于龟毛,就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外。

一月后,铜磬顺利抵达良禹城。

众人甫一排队进城,就看到不远处正与贺进站在一起交流的厉岱。

今日的厉岱穿着一件精致繁复的金红色法衣,他一身笔挺,唇角含笑,站在那里就仿佛让人看到了火焰中的极妍之花,忍不住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作为贺楼酒庄生意的最要一环,厉岱也在贺楼酒庄的筹建过程中投注了不少心力,也不怪他会从贺进处知晓她们抵达良禹城的时间。

一见到她们出现,厉岱就先迎了上来,笑道:“原也想过来与你告别,没想到竟听到你们也快要离开的消息,也是好巧。”

楼青茗闻弦歌而知雅意,她兴奋道:“你那边是有消息了?”

厉岱颔首:“此番我过去,也不知是否能一切顺利,所以我想再过来与你讨教讨教相关经验。”

契约异火,九死一生,哪怕身后有两位悟道父母相护,厉岱心也是忐忑。

楼青茗想着自己曾经遭遇过的危险,不由眉眼柔软。

她向不远处的贺进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行离开,就带着厉岱一边往御兽宗新购置的驻点方向行去,一边说道:“肯定问题不大,等回去与宗门长辈汇报过后,就与你寻个地方单独详说。”

酒韵莲子体的每一步成长,都面临着生死危机。

她不知道这位自小被道器保护的魔修能否坚持下来,却愿意毫无保留地给他传授经验,并给以他最真挚的祝福。

厉岱轻笑颔首:“多谢,待会儿就请你去我们斩霄殿名下的食肆用膳,当做们的分别餐宴如何?”

楼青茗看他:“好吃吗?”

厉岱想了想,迟疑道:“是不是好吃,这个很难界定,毕竟各人口味有所不同,但肯定能让你管饱就是。”

他这话音一落,走在两人身边的御兽宗弟子们就相互传递起眼神,嘴角翘起。

楼青茗闻言也是眼神一亮,万分惊喜:讲道理,你要是说管饱,那她可就不伤心了。

但是,“你确定?!可是要带着的灵兽一起去的。”

厉岱说的管饱,应该指的是灵酒,但她却贪心地想要更多。

厉岱就笑,阳光下他本就华丽精致的面孔,这一刻仿佛都被隐形的财气镀上一层金光:“让你说的,几只灵兽而已,能将吃垮不成?!这次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财力。”

能在身上挂着六七件道器的魔代,那必须是相当有钱!

就算楼青茗带上她那两位化形期妖修一起过去,也是一样。

楼青茗当即笑得眉不见眼:“那好,一言为定。”

等楼青茗回去与谷竹、唐铎汇报过在外情况后,就马不停地与众人告辞,出门去与厉岱汇合、一起用餐去了。

远远的,御兽宗的弟子能听到两人自风中传来的话语:

“你这肩膀上蹲的毛球挺可爱的,是新契约的灵兽吗?种族和说一下,等什么时候也去搞一只。”

“唔,这个可能有点难。”

“为何?”

“……因为我想暂时保个密,等饭毕之后再与你详说。”

“那……也行?”

“那必须行!厉岱你别看它个头小,但它的饭量可一点也不小,待会儿绝对能让你大吃一惊。”

“嗤,那可能会有点难,若是它办不到怎么办?”

“办不到,待会儿的饭费就我付。但若是办到了,就麻烦你将它吃过的饭菜再给原样点上一份,们打包。”

“好!没问题……”

几位御兽宗弟子咬着唇,直到两人走得远了,才退回驻点,一个个捧腹大笑起来。

有几位同门看到他们一起哈哈哈的模样,摸不着头脑,询问:“你们这出去一趟,是怎么了?”

“好好的,笑什么笑?!”

“是刚才少宗主的那番话另有玄机吗?”

邴婕直到笑够了,才伸手擦了擦眼泪:“这个说来,话就有些长。”

“不过现在时间充足,们就慢慢与你们细说。”

……

楼青茗跟着厉岱一起去了斩霄殿的名下食肆包间,就对其中摆得满满的饭菜酒坛分外满意。

她将灵兽袋中的灵兽全都放出来,一边在心中惋惜着金卷还没有醒来,赶不上这顿好的,一边将自己当时契约云渺海巅火时的经历与厉岱详说。

除了保留了佛洄禅书的存在以外,她几乎对他倾囊相授,间或转达了几句佛洄禅书的经验补充。

说到最后,连贺楼凤君都从莲子中现身,对着这位野生的酒韵莲子体殷殷叮嘱。

“意志永远是契约异火的第一基石,若是自己先生出怯意,那就全然无?挽回……”

旁边灵兽们的那一桌,既明与白幽轻拍着乖宝的脑袋,与它传音叮嘱,让它一会儿进食时不要表现得太过夸张。

乖宝乖巧点头,表示这题它会。

曾经它跟菜瓜去吃流水席时,都是吃得悄声息,全程没有人发现它的异样。

因此,当厉岱沉浸在楼青茗与贺楼凤君的异火契约经验教导时,乖宝就与三花、银宝几个混在一起,全程吃得“慢条斯理”。

既明坐在一旁全程控局,只等桌面上一空,就拉响铃铛,让店员过来添加食物。

如此,等厉岱察觉到包厢内已经来来回回进来了十数拨店员,并且这进入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包厢的大门就不用关上时,才恍然自知识的海洋中回神。

察觉到厉岱投注过来的探寻目光,三花与银宝两个蓦然心虚,动作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只乖宝依旧保持着自己之前的进食速度,全然不惧人修的观察。

楼青茗察觉到他的动作,端起酒盏又饮下一口,眼底快速闪过笑意。

“怎么,不听了?”

厉岱转头看她:“你那只蓝球到底是什么灵兽,竟然这般能吃?”

他刚才都观察过了,那蓝球进食时,一盘灵食入口就嚼三口就能马上吞咽下去,就这,进食速度还能保持全程匀速,可见有余力。

楼青茗挑眉,笑:“告诉你也并无不可,但你这是承认自己‘大吃一惊’了?”

厉岱反射性嗤笑:“怎么可能?!就这?!”

他自觉自己不差这一顿饭食的灵石,又怎么可能率先认输?!

楼青茗好笑地收回目光:“那就不急,等你承认自己大吃一惊以后,再给你揭秘。”

厉岱:……

如此,当时间从太阳当空,滑至夜色将暗,再到第天的太阳重新升起,灵兽桌上的蓝球灵兽依旧保持着匀速进食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

即便厉岱早已让人给它上了更高等级的灵食,企图用灵气撑死它也是一样。

厉岱瞪大眼睛,怎样想都感觉怎样不合常理。

一只金丹期的灵兽,吃了一晚上元婴修士才会点的灵食竟然全程没有反应?!

此刻他脑海中转悠的想法越来越多,直至最后他敲敲桌子,询问楼青茗:“如不喊停,它会一直吃下去吗?”

楼青茗思索过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所谓一直,若是天荒地老的话,应该不可能。但若是其他情况,也不好说。”

厉岱当即就懂了。

楼青茗轻咳一声,到底是向他真诚建议,“要不,你就还是认输得了。”

厉岱:……

他虽然爱面子,在某些时候却是愿意输得起。

只是输给这般小小灵兽,心却莫名有些在意。

他思索过后,咬牙:“不行,再观察一天,让下面全给它上硬菜,个头大、占肚、灵气高的,小菜、糕点之类的精致饭食,全部不用上。”

“好嘞,公子。”

店员的声音从桌上的传音符中传来。

很快,乖宝桌上的食物便被迅速换为更加大块的妖兽肉,且都是论盆装的,灵酒也全是论坛上的。

上到最后,眼见天色又变暗,即将变明,楼青茗算算这些东西的价值都有些不忍心。

她正准备开口打断,就听下方有店员过来汇报:“公子,大块兽肉的库存告罄,更换其他的行吗?”

楼青茗:……

厉岱:……

依旧保持着匀速进食状态的乖宝:……

众人不由看向桌上的小蓝球,眼神微妙。

这能将食肆的兽肉库存吃完,也是能耐!

乖宝抬头左右看了看,再开口,声音已凶悍中带着满足,奶味乖巧:“没了也没关系,两分饱了。”

众人:……

?神微妙。

这能将食肆的兽肉库存吃完,也是能耐!

乖宝抬头左右看了看,再开口,声音已凶悍中带着满足,奶味乖巧:“没了也没关系,两分饱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