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关情岭与仁仙城之间稍有距离,接到宗令的谷竹道人与唐铎道人也没有从虚空赶路,当晚在离开了关情岭后,就去了距离关情岭最近的一个城池,直接坐着传送阵来了仁仙城。
两人抵达城内后,只在街道上略一驻足的功夫,就从周围修士们兴奋八卦的话语中,将事情的始末弄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看样子还挺热闹。”谷竹神识覆盖着周围茶楼酒座中修士们的闲言碎语,好笑感慨。
“也是白担心了,这次估计就是坐镇,我看这城内已经被安排得井井有序,层次缜密。”唐铎道人跟着颔首。
“也或许不仅是坐镇,还有后续的开拓也不一定。”
“啊,若当真如此,就好了。”
“开拓的贡献点啊,那可就大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便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待再现身时,他们已经出现在了桑疆与桑风身前。
“看来你们情绪还好。”谷竹笑眯眯打着招呼。
桑疆与桑风怔了一下,忙起身行礼:“仁仙城驻守长老桑疆/桑风,见过两位太上长老。”
谷竹面上含笑,与唐铎一起挑了处座位坐下:“之前宗主与我们说时,也没说得很清楚,现在你们再将具体情况与我们重新诉说一下。”
“是,太上长老。”
驻点之外的大厅中,楼青茗正坐在一角,看着不远处的演武场被临时征用为食堂,几乎所有弟子的灵兽都在那边享用吃食。
放眼整个演武场中,灵果、肉菜以及糕点,应有尽有,全是他们之前从虞家打扫下来的储物袋里的吃食。
因为数量合起来还挺多,索性就被楼青茗都拿了出来,给驻点内所有灵兽和弟子打个牙祭。
不过因为现在弟子们都被派出在城内执行任务,所以现在演武场内基本都是灵兽们在大快朵颐。
当然,这其中属金卷饿得狠的,也属它的进食速度与食量,在里面独占鳌头。
楼青茗侧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就又惨不忍睹地收回视线。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它饿得有多狠,但事实上她早就给它找好了“养母”,阮媚的那点存货还够它吃上不少年。
正这样想着,就见外面楼青蔚小跑着进来。
他兴冲冲地从储物袋取出三枚丹瓶递给楼青茗:“茗茗,买到了,补魂丹一瓶十二粒,养魂丹两瓶二十四粒,都买回来了。”
他这次去购买,用的是贺楼凤君交给他的天陨石,直接现场交易,兑换成等价丹药。
因为仁仙城是炼器之城,因此一些珍惜炼材在城内很是能卖上一些高价。那块天陨石是贺楼凤君曾经在一处天陨之境历练时得到的,因为当时获得的数量比较多,因此现在出手起来也不会心疼。
听得声音,贺楼凤君从楼青茗的胸.前飘出,她打开丹瓶看了看丹药质量,勉强点头:“也行。”
不是极品,当时上品与中品也是足够。
她从那瓶补魂丹倒出三粒,剩下的都丢给楼青茗:“你先用这些给它们都补补,看看有没有人会提前灵魂苏醒。我先闭关几日,等你那小鸡崽子醒来以后再叫我。”
“哎,好嘞,”楼青茗忙不迭应声,“老祖您好好补身,不用着急。”
贺楼凤君揉了下楼青蔚与楼青茗的脑袋,笑:“都乖。”
说罢,她又身形一动,重新钻回到楼青茗的颈间。
见贺楼凤君回了自己道台修补魂体,楼青茗便将剩下的丹药都丢入储物戒,拜托佛洄禅书进去给那几枚酒坛子丢个丹药,才看向楼青蔚:“怎么样,外面状况现在如何?”
说起这个,楼青蔚的眼睛就亮晶晶的。
他这次出去购买丹药只是顺便,更多的还是与惠魁一起去执行楼青茗交代下来的任务:“到现在为止,城内关于咱俩与霍姨的关系已经传遍了,咱们所做的事不会有人故意与御兽宗挂钩。”
这一点必须要澄清,他们昨晚行事是以私人身份去的,并非是顶着御兽宗的名头。
“现在外面都说咱们御兽宗的修士实力强,就连那日我们在比斗场上的胜率都被人拿出来说。”
那日跟着一起去仁仙城比斗场的御兽宗修士不少,最终的比试结果也是相当喜人。
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当时楼青茗比斗结果刺激的缘故,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这次能够报名来与楼青茗一起任务的,本身的战斗水平也并非常人。
除了翁笑这种自知自身实力、没有上场的人外,其他上场的御兽宗同门成绩皆是斐然。
楼青茗就笑:“那是自然,咱们这次出来的可都是精英。天秤馆那边呢?那边情况如何?”
一边说着,她一边摆弄着手中的传音玉简。虽然大部分消息都已经从同门的汇报中知晓,但她还是很愿意从楼青蔚口中再听一边详情细节。
闻言,楼青蔚也跟着肃下面庞:“我们这次搜刮到储物袋里,所有带有虞家标记的法器、宝器与灵器,全都送到了天秤馆,现在那边已经将灵器都摆出来了,惠魁师兄正在那边盯着,现在为止,一切顺利。”
楼青茗眯起眼睛,闻言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好,这灵器的总数量可是有挺多呢。”
因为昨晚在虞家的屠戮,是他们与班善一起做的。所以虽然最后班善晕倒,场内的所有储物袋都在曹宓的示意下便宜了他们,但最终楼青茗还是建议给对方分了些东西过去。
至于分配方式,就是那部分带有虞家家族编号的法器,无论等阶样式,全部在昨晚,由惠魁和楼青蔚连夜免费送给了天秤馆。
随后在天秤馆与班家请示过后,今日的天秤馆在开业后,自然对御兽宗这边的建议全权配合。
天一亮,就将收到的上百件灵器全部在天秤馆的法器墙上摆了出来。
并且还放出了话,鉴于这些灵器都有可能是被人修祭炉而成,自此之后它们便会被一直挂在天秤馆中,不会随意售卖,除非能与其中器灵发生灵魂共鸣,证明是其亲朋好友的身份,才会被允许购买与认领。
反正虽然条件苛刻了一些,但白白拿走是不可能的。
天秤馆表示,灵石他们还是要赚的。
据说在消息放出后的第一时间,仁仙城的城主裴尉就去了天秤馆,通过灵魂共鸣,付款取走了一件玲珑玉叉,很多人都猜测其中器灵应是由城主家的小辈祭炉所炼。
至于这个人选,人们也有许多种猜测。
有人猜是消失依旧的孙道友,还有人说是刚刚失踪没几月的钱姑娘,但无论那里面的器灵最终由谁祭炉而成,有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就是城主裴尉以后,是绝对不会给予虞家族人公平庇护了。
通过传音玉简得到了惠魁那边传过来的最新消息,翁笑轻呷一口灵茶,将茶盏一放下,就将这个消息在茶馆中宣扬得人尽皆知。
“嘿,你们听说了刚才天秤馆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吗?”
“一件被打着虞家家族标记的灵器,被城主刚才买走了!”
“据说城主当时的脸色非常难看,我估计虞家这次是要完,在仁仙城中得罪了城主,以后如何能得到庇护?!”
此时的茶馆不远处,正坐了几位虞家受害者的亲眷苦主。
那批被虞家抓住、准备祭炉的散修们,昨晚在重新归于安全后,并没有一味的窝起来不敢探头。因为在虞家接受到的折辱,让许多人都在第一时间联系了手头上能够联系的力量,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争取为自己讨要个公道。
身后稍微有些靠山的,经过这一晚上的时间筹备,已经有长辈陆续抵达仁仙城。
身后没有靠山的,则用他们之前在地牢中听到虞家子弟说的那些隐私八卦,到一些有悟道者背景的家族去大起底,告诉他们对方家族中的某些个子侄都是怎样怎样没的。
鉴于这批人的数量加起来着实不小,御兽宗的弟子们基本都被分散在各大茶楼酒馆中,实时关注着这批人的动向。
此刻茶馆中听到翁笑最新提供的消息,还真有不少人意动。
“仁仙城内可不允许在街道中私自斗法,若是城主不管,那岂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在城内报仇?”
“肯定是能的啊,要不怎么昨晚虞家被血洗,就愣是没有人过去管。”翁笑说得信誓旦旦。
说着,他就似不经意地挪了座位过去,凭着自己超强的交友能力与忽悠嘴炮,没过一会儿就与这群人将关系打熟。
别的不说,对比其他同门,翁笑敢肯定,他所在的这处茶馆肯定是人心最先浮动的几个。
*
虞德春赶回虞家后,就统计了下整个虞家内的损失情况,而最终结果也差点没把他气得走火入魔。
除了几个身怀异火、在关键时候护送着修为不高族人撤退的高阶修士以外,剩下的族人,从金丹到化神几乎断层,大多都陨落在了昨晚那场围攻之下。
即便如此,他们虞家耗费了如此大的代价都没能将那几人拿下,还在对方的强劲实力下,直接将整个虞家都变成了对方的屠戮场。
这也让虞德春再次正视起了族内子弟的实力问题。
虞氏族长并不在昨晚陨落的那一拨,他早在发现情况不对前,就已提前撤退。
现在一见到虞德春回来,他当即就悲愤上前,争取同仇敌忾:“老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打听过了,昨晚动手的除了班家,还有内域的那个御兽宗,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去杀鸡儆猴?”
虞德春眸色幽深地看着面前的这位侄孙,突然咧开嘴角:“班熙说得没错,你们都是一群蠢的。”
他气怒抿唇,忽地挥掌,将这位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的族长一掌扫出。
他看着他重重砸落到正厅外的石板上,狼狈地翻滚后委顿在地,一歪头吐出大口的浊血,气怒咬牙:“这族长你不会做,那就换个脑袋聪明的来。自今日开始,你被罢免了。”
若非现在族内族人稀少,他现在就会将人给一掌拍死。
现在留人一命,不过是想着他还有剩余价值。
虞德春立在大厅中央,族人的教导、家族的未来、五大世家位置的退位等事宜,一一从脑海中滑过。
“那些祭炉的行当,以后就不要做了。”最终他这样开口。
现在他们虞家用人修祭炉一事已经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想做也是做不成了。更遑论那些真正擅长祭炉的,也早在昨晚死在了西苑之外,连个储物袋都没留下。
厅内其他虞氏族人听到这话,喏喏应声,均无人敢有意见。
有些捷径,原先走起来有多风光与省力,一旦被公之于众后就会有多惨,那结果,反噬得人周身生疼。
更何况修为断层以后,大厅中剩余的低阶修士也基本未曾接触过族中的这些龌龊,他们一直都以家族为荣,也就更加无法接受其上沾染的污垢与晦涩。
“是,老祖。”
“我们都听老祖的。”
这个决定做起来并不难,一经说出口后,厅内不少人都舒出一口气。
这般可怕的反噬与屠杀,不少人都不会再愿意经历第二次。
只这一次漫天的晶蓝色异火,就让不少人心底留下了后怕的阴影与心魔。
虞德春转头看着众人的面色,动了动嘴角,最后到底叹息一声,点出两位族内弟子:“你们跟着我,咱们一起去御兽宗驻点一趟。”
“是,老祖。”
虞德春这次带人去御兽宗驻点,肯定不会是好声好气的去。
如此多的死亡数字刺痛了他以家族为生的敏.感神经,满腔的怒火急需要一个发泄点,因此,几乎一抵达御兽宗驻点,他就毫不客气地向下放出威压。
驻点内,唐泽轻哼一声,反手在桌面上轻轻一点,整个御兽宗驻点上空便出现了一层道韵结界。
色泽银紫,其上斑斑点点的都是璀璨的道点与流光。
道韵的厚度远比他的道韵要浓厚得多,初步估计,此人应至少是个炼虚后期的悟道者。
虞德春怔了一下,眼底快速滑过错愕。
他原还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再让他们交出昨晚那三人以死谢罪,以此来挽回虞家失去的颜面。
却不想,他的威压刚刚施加下去,下面御兽宗驻点的上空便陡然现出一层道韵结界。
炼虚期悟道者与悟道者之间的间隔差距很大,一如他与下面的这位悟道者。
虞德春抿唇,心中气怒难当,只恨班熙放他离开得太晚,否则内域的御兽宗又怎会赶在他的反应之前?!
他在空中站立了半晌,见里面始终没有人出来,脸色又难看了一层。
最后思量片刻,不得已,身形落地,一脸菜色地站在御兽宗驻点前:“虞家虞德春,前来一见昨晚屠戮我族之人。”
唐铎勾唇,逼声成线:“道友请进。”
虞德春面色僵硬,看着走出来的御兽宗弟子,他重重哼出一声,被引着走入御兽宗驻点。
在虞德春踏入御兽宗驻点的第一时间,这个消息就在仁仙城像是插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扬开来,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虞家的悟道者进去之后的结果。
是能直接撕下御兽宗的脸面,还是在御兽宗的雷霆手段下将这一波轻轻带过,整个仁仙城的目光都为此聚焦,等待着最后笑傲一方的宣布。
翁笑在得到消息后,哈哈哈大笑,当即就站起身来努力号召:“虞家的那位悟道者已经去御兽宗驻点找茬去了,你们若是想在最近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一会儿哪怕那位悟道者闻讯想要回去,也肯定会被御兽宗给按住不能回。”
“现在?”
翁笑诧异:“那要不你们就再等等?再等就不止回来这一位,听说还有两位在怒海,过些天也会赶回来。”
茶馆内一片寂静,半晌有人愤而拍桌:“等个屁!老子现在就要过去,竟然要拿老子家的独苗苗祭炉?!”
“不趁着对方人不在,赶紧地去打一棍子就跑,将仇报了,难道还等他们回来?!”
“这亏本生意老子不干!”人群中有人大声嚷嚷。
“对,没错,伤药费不能少,这次过去咱们也去抢上一波。”
“虞家的门板我老成包了!”
一群人在吵吵嚷嚷间,情绪被调到最高,随机便气势汹汹地离席起身,向外冲去。
翁笑一脸感动地跟在众人身后,藏在袖子里的手将消息自传音玉简中一枚枚放出。
贝献将翁笑的消息读完后,给程帅使了个眼色,程帅轻咳一声,大声道:“听说已经有一批人趁着虞家道者不在,去虞家找茬去了,你们不跟着一起吗?”
随后他又将声音变窄:“一起去吗?”
声音再变:“你是准备之后单独行动?”
酒楼中的修士噌地起身:“单独行动个屁,当然是要一起行动才不会被单独捏死!”
“走走走,咱们也走了!”
“刚好趁着虞家现在的防护阵还没修好,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众人聚在一起,越说就越是群情兴奋,很快就在人的带领下,向还未修好传送阵的虞家方向冲去。
贝献坐在酒楼中自窗口往外望去,看着那群群情愤怒的受害者背影,看着一脸得意的程帅抽了抽嘴角:“情绪引动得不错,这都学会变声了。”
程帅就嘿嘿地笑:“没办法,和翁笑打擂台打得久了,他身上的那点本事哪怕我再不上心,也学到了个三四成。”
贝献闻言就笑,他看着一下子就清净下来的酒楼,舒爽地叹出一口气:“一大早的在这里引导舆论,也是挺累的,也不知翁笑他怎么就能干得兴致勃勃。”
“那家伙就是个人来疯,谁又能弄懂他的想法。”
“现在咱们这边该做的也差不多了,剩下就看驻点那边少宗主他们的情况如何。”
此时的御兽宗驻点,暂时还没收到变故消息的虞德春已经与谷竹、唐铎等人见了面。
虞德春犀利地目光扫过站在两人身后的妩媚少女,一下子就与昨晚去他虞家大开杀界的人对上了号。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讽笑:“贵宗少宗主实力高强,长相不俗,能耐也不少。”
谷竹哈哈大笑:“过奖过奖。我宗的少宗主那可是经过慎重选拔,得到宗内所有太上长老的一致认可以后才选定的,自然天资卓越,实力不容小觑。”
虞德春:……
即便他为人再老实憨直,这个时候也被对方给气得顶了肺,歪了嘴:“道友这般自得,真是出乎我的预料。贵宗莫非在培养少宗主时,只以心狠手辣为考核标准?那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内域的宗门。”
他说这话时整一个阴阳怪气的,将平生所能想到的讥讽语气全都用上,就等着看对面几人翻脸。
却不想唐铎闻言,噗嗤一声:“看道友您说的,对待邪器修时不心狠手辣、难道还准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依我看来,这次本宗少宗主的行事很妥当,起码方才本道人为她观气时就发现,她身上孽障一点未沾,反倒功德浓厚了不少,真是多谢贵家承让。”
为他们的少宗主提供了一处天然的功德收割场。
虞德春差点被这话气得一个仰倒。
他霍地转头,看向唐铎身后腰杆儿挺得笔直的楼青茗:“少宗主,你也这样以为?认为自己去得很对,还功劳不小?!”
说话间,他目若寒星,锐色逼人,顺便佐以悟道者的威压。
楼青茗眼睛眨了眨,面色自若,大大方方地对上了虞德春的视线,没有一点退却:“回道人的话,晚辈去虞家之前,只是为了寻找养母,待寻到养母、被人围攻后,也是只是回击了对我有杀心的人,其他逃跑撤退的,可是一个都没碰。”
至于为何回击回击着,就给回击死了,那就是虞家自己的实力问题,与她并无干系。
反正修真界中从来都是以实力论胜负,还从来没有人说,一定要在自己快要被杀死时,给杀人者一定要留下一条命的。
她说的条理分明,光明磊落,就连目光都没有偏离半分。
却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当真觉得自己功劳不小。
虞德春再次被梗了一下,周身气势瞬间暴动起来:“那你觉得我虞家人就白死了?”
楼青茗挑眉:“那我也不能让我被白白攻击挑衅了吧。若是那般,我御兽宗少宗主的脸往哪里放?”
谷竹附和:“没错,有人打了自己的脸,当然是要加倍打回去,否则我御兽宗的脸往哪里搁?”
虞德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平时就靠一张冷脸走天下,说不通的就直接动手。
当即他就愤怒起身:“别的也不用说了,若是这小丫头能接下我三掌,这事儿就算轻飘飘揭过。我虞家死亡的那四百多口,性命绝对不能白丢!”
这话音一落,谷竹与唐铎都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将班家造成的死亡人数都算在了咱们头上呢。”
“大概是想着班家太硬,过来挑着咱们这个软柿子捏。”
“咱们很软吗?”
“啊,或许在这位道友眼中,咱们很软也不一定。”
“也对,不然又怎会以一个悟道者身份之尊,让一个筑基小儿接下他三掌。”
“这是已经抛却脸面、开始不要脸了吧。”
谷竹与唐铎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虞德春的脸面扒下来往地上踩。
虞德春脸色涨红,他很想就在这里马上出手,将面前的小丫头崽子拍成一团血泥。却又因为畏惧两人的实力,生怕自己出来寻仇不成,却提前陨落,到时本就摇摇欲坠的虞家,就将再也无人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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