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子……”
萋萋泪汪汪地,声音哽咽,更是带着乞求,但男人没有任何住手的迹象,仿佛根本没理会她那声哀求,只垂头观赏似的瞧着她,眸光深邃,长睫微动,下一刻便轻,佻又不容反抗地捏起她的小脸儿,舌尖撬开了她的唇,深深而肆虐地亲了下去……
萋萋瞬时呼吸急促,在他怀中和亲口勿下娇弱无助的好像一只可怜、受惊的小猫,想拒绝,想推开他,可双手软弱无力,也不敢,想想自己被一个陌生又毫无感情的男人如此轻薄的对待,眼泪转瞬又流了出来。
男人吃的够了,倒是从容,垂眼瞧着少女那副楚楚可怜,害怕又娇羞的样子,眼中有些细微的变化,目光移了她那张被他刚蹂,躏过了的极具诱惑的嘴唇上,盯了一会儿。
萋萋被迫抬着小脸儿,抽噎地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
她心中害怕,自己此时俨然便是那暴雨中的小舟,命运都掌握在了这个男人手中,可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眼中满满地乞求……
男人伸出手指,摸了摸她娇嫩的小脸儿和嘴唇,最后便停在了她的唇上。
他垂眼瞧看,看起来漫不经心,更是露出了几分玩弄之意。
萋萋害怕他那种目光,更怕他那种轻,薄的态度,但心中还是骤然燃起一丝期望,盼望着他就此放过她,事情就此打住了吧。
很快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猝不及防……
萋萋只觉得前身一凉,惊觉过来之时,那男人已经扯开了她的衣服。
少女身上馥郁芳香,雪白地呈现在人眼前,娇羞不已的双手遮挡着。
可那春光又岂是两只纤纤玉手能遮得住的?
她极度无措,心慌意乱,脸色渐转绯红。
“公子……”
一声夹杂着哭泣的呼唤,但那男人视而不见,也仿佛听不见,搂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一动,小姑娘便贴在了他的月匈月堂上,下一瞬人便被他抱了起来,甩到了塌上。
那男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而后她便好似那狂风暴雨下摇摇欲坠的花枝,咬住嘴唇,轻声呜咽……疼的到底还是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屋中动静直到深夜方才停了。
耳边传来身旁那男人匀称地呼吸声,萋萋小心地拽着被子盖了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委屈地又想哭,但小心地擦了把眼泪,翻身朝向床里,忍着了。
哭什么呢,这才只是个开始!
开始……
这两个字无疑,对于此时的萋萋来说残酷至极。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辈子岂不是要比上辈子还惨?
适才男人轻,薄,欺负她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萋萋想想就后怕。
但他粗鲁是粗鲁,冷是冷了些,倒是也有一点好。
她适才被折腾的生不如死时便是这般安慰自己的。
她盯着那男人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至少他长得好看啊!
反正也改变不了被他欺负的事实了,那就往好的地方想吧。
可她越是看他,他越是用力,越是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这一宿想东想西,萋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日醒来时,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些许的声音,睁眼望向床边,见他已然起了身,正在穿衣。
许是听到了她的动静,那男人侧头睨了她一眼。
但仅此一眼,又转过了头去,看样子是不屑理会于她。
萋萋也罩上衣衫,缓缓地起来,眼圈微红,不时抬眼瞄他,心中委屈。
想想以后要被不同的男人……,她顿觉想死。
死了算了,一了白了,为什么还活着受罪?
她回头看了眼床单,一股悲壮油然而生,心中暗想:“一会儿就用这个吊上房檐,踹了凳子死了算了!”
思及此,她便更想哭,眼下还没等要踹凳子呢,双手双腿就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顷刻便反了悔。
不行,她,她还没活够呢。
眼下只消想想便浑身战栗,那凳子怎么踹?
小姑娘暗自叹息,也不禁埋怨起自己来。
就这么一个死境,可真死,她还没勇气!
她怎么就这么怂呢!这时看了眼那男人的背影,他已经穿了衣服,系上扣子,瞧着是就要走。
萋萋昨晚对他全是讨厌和惧怕,只道他脸长得好,人却坏的很,但现在想想,他不仅脸长得好,身材好,也是她第一个男人啊。
她顿时心一横,又生它念,不可能也要试一试。
她下了床,一下子跪了下去,拉住男人的衣角,鼻息霍然一酸,眼泪一下子便来了,梨花带雨地央求道:“公子,公子带我走吧!”
那公子霍然被她拉住,自是没想到,眉头微皱,极是不耐,待听她道了这样一句,居高临下,侧头斜瞥,瞧了一眼她那娇艳诱人的小脸儿,和让他满意的身子,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
“好。”
萋萋一愣,呆呆地盯着他,并不敢相信,愣了一会儿,见男人眉头微蹙,有些不耐地拽下了她手中的自己的衣服,回过了头,继续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
萋萋这时方才恍惚回过神儿来,攥住了适才那拉过他衣服的手,不知不觉中,掌心上已是一层冷汗。
好!他说好?!
少女转眼起了身,抬头之时,那男人已经系好了衣服,朝着房门走了去。
萋萋心中烧着了一般,脑中乱嗡嗡地,也快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急忙跟近两步,却对方根本没有等她的意思,开了门便大步地出了去。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里面的萋萋顿时愣了几愣,心中忐忑。
他适才说了好,是……是真的好,还是逗她的?
萋萋心中不安,但转念管它真假,总要试试。
想到此,她也再顾不得那些,开了门便跟了出去。
俩人相距甚远,小姑娘遥遥地只见那男人转弯下了楼,心又是一沉。
他要走了?
他是骗她的?
她急促地跟了下去,但见楼下早没了他的身影。
萋萋瞬间失落,泄了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不要她就不要她,干嘛耍她?
然正当这时,一旁的屋中传出老鸨的声音,“公子这可为难我了。”
萋萋一惊,这时才知道原来此处是老鸨的房间,听她语中说着“公子”二字,可是他么?
小姑娘心中再度燃起了希望。
这时,那老鸨的声音再度响起:“……公子也看到了,那姑娘的姿色容貌全辽城也挑不出几个。我还得指着她给我挣钱呢!”
男子淡然问道:“多少钱?”
房中的老鸨观赏着自己腕上的金镯子,摸来摸去,嘴角轻扬,微微一笑,“五千两银子。”
外头的萋萋闻言,登时目瞪口呆!
五千两?!!
她听了简直要吓死了!五千两银子怕是连这家妓院都买下来了,老鸨竟然开口要出五千两!
这分明就是不想买啊!
萋萋想的没错,那老鸨就是不想放人!行人一眼便知那小狐狸精是个摇钱树,留着做头牌,那得勾得多少男人日日夜夜往这儿奔啊!眼下这公子睡了一宿就想给她赎身,也足矣证明着这点。
颜绍闻言一声轻笑。
老鸨便也跟着笑了。
再清楚不过,这公子的笑是一种嘲讽。
一个妓.女要五千两银子,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屋外的萋萋虽然也知这老鸨开出天价是要撵人,但听得男人那声充满嘲讽的笑,心中还是好难过。
这时脚步声想起,继而房门被人推开,萋萋惊慌抬头,正好对上了那男人的目光。
颜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而后便一句话也无地出了春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