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曾凡在马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整个里面是何样子,风溢玉下马众人直接跟着他?下马。

这并列才发觉风溢玉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不过也并不比自己矮,虎背熊腰的简直跟毅勇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由想这兄妹二人都真像毅勇伯,无论是脾性还是长相,弟媳也是女生男相。

这一路夸赞沈弟讲了讲夫妻二人的相处,就是想让这位风将军放心,不过这眼眸深邃满脸络腮胡倒也是看不清表情,不过听语气来应当是满意的。

不是说武将都是没有脑子吗,这还挺难搞。

不过若是沈弟的话,不管多难搞的人都容易解决。

原本想着是麻木的百姓,可是尽管瘦弱但是都头上包裹着粗布,从头发到下巴都严严实实的,曾凡是棉花堵住耳朵,自然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这里的百姓们很是跟江南不一样,脸上腮部很红,像是涂了一团厚厚的胭脂,皮肤也是士兵们一样粗糙,身形都消瘦,但是腰板挺直、长手长脚的一看就适合打?猎,远远的倒是都嗓门大的互相打招呼,有的眼睛都深凹、骨瘦如柴但是也是面带笑?容。

曾凡路上早已想像村落里的百姓得麻木或躺在那里等什?么样子,但是这心里就吃了个定心丸。

明明这里是最前?线,但是就觉得多数就是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精气神,比划县城高度才刚到自己的胸膛,看了看什?么都稀缺。

光着身子的小孩风呼呼的跑,妇女们嘴里骂叨着什?么一句也听不懂,老人笑的欢,土狗倒是许多,汪汪的互相打群架。

只是随着风溢玉一进县城,所有人都双眼眯起展开大大的笑?容,孩子们一下子都眼睛贼亮的涌过来,还有几个流着鼻涕的抱着腿。

看风溢玉开口顺溜的跟他?们对话,曾凡又有些?羡慕又有些?紧迫感。

十里八乡不同音,家乡的土话和京城的官话是熟练,但是这交流都无法?也谈不上好好做一个县官。

风溢玉看着这人仔细听着看着,心里倒是好感更高了。

来的县令都哭丧着脸,感觉要死了似的,哪怕是千辛万苦的来到都是怕的躲在县衙里根本当个摆设,若是真能适应真不枉妹妹在信里的夸奖。

当然也省了自己不少的功夫,这才是最主要的。

没有县令除了防备军事,还得照顾周边村落的所有大小事,肩上的担子总归是少点。

曾凡嘴巴一张就“呸呸”的吐出来,江南风是温柔的风,这里的风简直恨不得把?你吹跑再?卷到天上去,呼吸也干,要不是沈弟弄药丸吃的,咳嗽还得更厉害。

就在曾凡对着学两句问候语被盯着看,突然浓烟传来,就见风溢玉留下几人让自己好好呆在这里直接拍马而去。

留下的几人是风溢玉的亲兵,当初也是从毅勇伯府一起来到边关,不过到底是呆了这么些?年,官话也退化了。

曾凡磕磕绊绊的听着,搞清楚了。

原来又是胡人来打秋风了,说是打秋风就是袭击村落,他?们不曾攻打诸如城墙高深的童水关、月牙关等,就只会绕远对付没有阻击的村落。

“依照这燃火只是小战况而已,若是超过10万大军那就是烽火传信,一溜儿的全点燃。”

“曾县令,多半是几十人的小部落,不碍事。”

最后这么一说,曾凡的眉头故作舒展。

“这每天都会吗?”

问出口就见他?们停顿了一瞬才说清楚,比起大部落秋天为了防止冬季牛羊大批冻死的情况而劫掠,这些?小动作倒是没什?么好紧张的。

曾凡看着他?们脸上的不在意和对将军的信心,的确很是感染人。

银风县作为重要关隘的后面的确是安全的,可是看着刚才还凑热闹的百姓们各家各户的男丁门匾一下子紧张并且拿着农具仿佛在表示随时就可增援。

这番动作着实让曾凡眼神略过一遍遍,对这里的民风彪悍有了个新的印象。

哪怕敌人来了都不会逃跑的勇气,他?曾经路上后悔的心情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于是在理智还没回来的时候,身体却先一步抢夺了一匹空马往关隘而去,他?不会弓箭但是他会砸石头啊,况且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有些?自信。

胡人兵分两路,这边留下20来个在下面射箭,那边村子的浓浓黑烟就升起来了,估算这个距离去到也是白哒。

但是他没有听劝告,还是去了燃放着黑烟的那个方向。

看着满地死不瞑目的老人、孩子、女子尸体,他?抢过风溢玉的腰刀就砍,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却除了痛快就是痛快,甚至还觉得自己若是武艺高可以更持久点。

从那以后曾凡除了快速接手县城之政务,就是勤练大刀或长矛,觉得自己也挺适合武将的。

还真有沈弟曾说的文武双全的味道,咳,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沾点边儿。

可惜掳掠壮丁的早不见人影,剩下的胡人都是贪婪和搜过钱财的,看着风溢玉站在那里再?看着整个村落燃烧毁掉,又不能追到草原去,那真是羊入虎口连渣滓都不带剩下的。

随着把?带来的布匹、海鲜干货、药丸等交给风溢玉,整个银风县欢呼后接受了他?。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沾了与白面书生截然不同的外表,还是风溢玉介绍了他?什?么,总之习惯并且喜欢上了这里。

风沙照例每天跟刀子似的刮着,但是饭里有沙子照样能吃的面不改色,也不会再?嘴里觉得难受。

心中,这里与家乡一样的地位。

*

皇帝要造问仙楼看似是绝密消息,但是权贵间一夜之间都得知了消息。

压在心里,表面上都一个个闭口不言,还为了把?哪些王爷安排在不毛之地计较。

沈若鸿知道这些?官员们的家中都收受不少礼物,而且还有曾经的投靠之情,就怕达不到要求再?被把柄威胁。

哎,曾经信誓旦旦效忠的主子,就这么打?入泥中,也真是唏嘘。

沈若鸿可不会凑热闹去给人捡鞋,于是老老实实的搞些?事。

在银子和投其所好的双重攻击下,辛杨夜里来说木庆在兵部升到了五品员外郎。

得出赵尚书的喜好危险性太大,左侍郎和右侍郎又是一丘之貉,这要不是把他?们一下子铲除,没有空位啊。

可是这赵尚书连毕尚书都下命令别招惹,这样的人你碰一下都得做好死无全尸的准备。

顺便还听了几个例子,还真有点道听途说的邪乎。

这赵尚书能在这位子光明正大的贪婪银钱还没有能力,恐怕正和皇帝意思。

到底是军权,皇帝肯定也知道造反得依靠兵,在沈若鸿想来难不成正中皇帝下怀,私下逃兵明面上反倒不用裁兵的圣旨,这在士兵们的心里肯定是将士们搜刮,根本蒙骗了皇上。

皇上富有四海天下至尊,怎么会贪银子?

而且这没有能力也不怕这收买人心,最好搞的一塌糊涂,心里才放心。

若是这样想,只阴谋诡计擅长、喜好金银的赵尚书还真的是不二人选。

士兵们缺衣少食过苦日子,皇帝不会不知道,但是同样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

呵呵,想说是想的太多,但是皇帝疑心太正常。

说好听点是仁君,根本就是女子似的优柔寡断,不管做事再?好,一下子不好全篇否认,这越加厉害的疑心病也是,种种迹象看来皇帝的身体有问题。

沈若鸿倒吸口凉气,后背一麻一冷,跟这样皇帝斗智斗勇的大臣们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到现在想见太子都没成功,问毕尚书也摇头,朝耳朵低语也是不说。

问钟正会吧,这小子宫宴上见过,让自己降低点印象。

这么一说,沈若鸿呆呆眨了两下眼睛,心里却不知该怎么想。

能让一点不舍得放权的皇帝立为太子,该不会真是自己想的一样的吧。

肯定不会跟优秀沾边,因为会妒忌。

希望表面上唯唯诺诺的性子,暗地里杀伐果断的雄主。

皇室之人哪有简单的,只能期望都没有真实了解过太子。

因朱砂炼制的贡有毒,制作之时用布蒙住脸,只留出眼睛。

经过一中午,下午看着背面水银的成功镜子,钟正会拿到那一刻就是呆滞。

镜子映照着自己的脸,钟正会知道自己的脸刻着“所有人勿进”,但是这脸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眼睛的睫毛都清楚的看着上翘着,甚至如果可以都能数出来多少跟。

家中订好的铜镜和水盆都是大略的模样,一分一毫都显现,真是太神奇。

沈若鸿看着确是想着他?设计的编椅等,数学有大才的人是不是都对设计有些?心得啊,免费给他?几面镜子,只不知这方法可不可以换。

钟正会全部心神都翻来覆去的看镜子,骤然打了个阿嚏。

“哎,谁想你啊?”沈若鸿惊讶道。

钟正会眼睛盯着镜子,下意识道:“要不然就是谁算计我,说我坏话。”

沈若鸿心虚了一瞬又没了,他?可没有说他坏话,只是想把竹编之法?发扬光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只有一更,好困。

跟宝贝一起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来家里玩,在炒菜他们竟然直接进卧室喝了两瓶酸奶,说一声都没说,直接拿起就喝,真有点无语。

起码说一声啊,因为是小孩子也不能说是盗取,也不是那十几块钱,但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儿子去他们家玩,哪怕要碰个玩具都会先问一句,我可以玩吗,然后回答可以的话,先说声谢谢再玩。

真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