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经过一个多月适应,还不太习惯现在的生活,住的地方没有办法弄整洁干净,黄泥房和泥土地面怎么打扫也没法跟瓷砖比,上旱厕难受,不能放开做好吃的,交易系统有衣服和布料卖没法买来用。
不过不用上班紧张地工作,不怎么用脑子,精神松弛的状态非常舒服。
她等恬恬睡沉,起身到炕桌边坐下打开系统,习惯性地看特惠商品栏,这些天她天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特惠商品栏一遍,只买到五枚平安符和十枚倒霉符。
今天一打开就是刀剑的图片,全是冷兵器,哦,不对,细看一把剑居然是修仙的飞剑,她匆匆往下扫,在看到一把没有特色的短刀图片时顿时心生喜欢,价格是三百,她匆匆看完简介后买下。
下边是一把三十块的大砍刀,她快速看后也买下,又看两眼刷新出新特惠商品,这回是没有见过的水果。
她看向仓库取出手电筒和短刀,打开手电筒照看短刀,短刀目测长二十八厘米,两指多宽,柄和刀鞘都是青黑色,没有光泽,看着很普通。
她用掖下夹着手电筒,左手拿刀柄,右手拿着刀鞘慢慢抽出,露出同样是青黑色、同样普通的刀身。
但苏怡没有小看这把短刀,看了看炕桌忍住没有削下去,重新看交易系统在生活拦翻找一下,买一根擀面杖取出来,用短刀在一头五厘米处轻轻下切,像切苹果一样轻易切下小小一截木头。
果然很锋利!
尽管现在社会管得严,没有流动人口,天性坏的人不敢做恶,但谁知道苏胜利的赔偿金和他们四姐弟会不会被人暗中盯上?
有武器防身更好。
苏怡取出大砍刀看,大砍刀没有刀鞘,目测长六十厘米,刀柄棕黑色,刀背青黑,刀口是白色的孤形,刀尾是尖的,有些沉手,这大刀砍柴应该很不错。
清早,苏怡一早起来不再把长头发编成两个辫子,梳头后绑高马尾,到厨房灶前蹲下,拿出短刀抽出刀鞘,一手抓马尾看长短后一手拿刀削头发,削去一节,放手后感觉头变轻松,把头发扫进灶里去洗漱再来煮粥。
苏海泽三个起来见姐姐的新发型都说好看,海涛说:“姐,我头发长到眼睛了,我也剪头发。”
恬恬说:“姐,我要剪和爱梅一样。”
爱梅的头发是短的妹妹头,苏怡说:“行,中午给你们剪。”
吃早饭时苏怡注意到海泽脸上变轻松一些,眉头舒展开,虽然眼里还有悲痛,但已经能正视面对父母不在的现实。
相比他,海涛和恬恬年纪小,有姐姐和哥哥姥姥护着,更快地接受现实。
吃完早饭海泽收碗去洗,苏怡问海涛:“海涛,你要出去玩吗?”
海涛想想说:“我练写字后去玩一会。”
苏怡看向恬恬问:“恬恬,在家还是去姥姥家?”
恬恬想和姥姥呆一起,和爱梅他们一起玩,马上说:“去姥姥家。”
苏怡:“行,我拿书包带你去。”
苏怡把恬恬送去姥姥家后去上学,放学后去接她回家,午饭后烧热水,在苏胜利夫妻的房间拿剪刀给海涛和恬恬剪头发,剪短就行。
苏怡给海涛剪头发时边问他:“海涛,出去玩有人欺负你吗?”
海涛回答:“没有,不好听的话我不理。”
那就行。
海泽见姐姐剪得可以,便也剪了。
三人剪完头发洗好头就到上学时间,苏怡去上两节课回来,挑水桶带海泽三个去拔鸡毛菜,拔一篮让他们提去洗,自己挑水浇菜。
她浇好菜回家后教海泽用陶罐里剩下的荤油炒鸡毛菜,陶罐里的荤油是年前队里分猪肉炼的油,一般吃大半年。
苏海泽听姐姐说放油的量从罐子里挖出来有些心疼,说:“姐,太多了。”
一点点算少的了,苏怡和他说:“不多,地窖的咸菜缸里还藏有两瓶花生油,够我们吃,我想下半年让大舅和小舅帮我们修猪圈,明年开春我们养两只猪。”
苏海泽把油放进铁锅:“没有东西喂猪。”郭家峪只有两家养猪。
苏怡说:“我秧了不少南瓜和冬瓜苗,明天早上移栽,秋天收获应该不差,开春用南瓜喂,有野菜后用野菜喂,一只不是任务猪,养到十一月没有野菜时就杀,猪板油自己用,一部分肉换粮食,比较肥的一部分做成比较干的咸肉,能放很久,以后就不用买油。”
“油热了,倒鸡毛菜翻炒。”
苏海泽倒鸡毛菜下锅翻炒,边想姐姐刚刚说的话,觉得好像可以,说:“姐,明天我不上学,和你去栽南瓜冬瓜。”
苏怡想栽南瓜苗和冬瓜苗时放些混合肥,说:“不用,挖个坑栽下就行,活几棵算几棵,不费啥功夫。”
苏海泽听姐姐这么说没有再坚持。
荤油炒青菜比花生油炒更香,一大盘青菜显然不够吃,到后面海涛用窝窝头沾盘底的菜汁,把盘底擦得光溜,半滴油也不舍得浪费。
苏怡深刻理解前世很多老人为什么剩菜热七八回了吃不完还不舍得倒掉,粮食不足恐惧症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苏怡等他吃完说:“海涛,以后去别人家做客绝不能擦盘子,在家里没有关系。”
海涛问:“为什么?”
恬恬看向姐姐,眼里也问为什么?
苏怡看他们说:“不礼貌。”
苏海泽补充:“而且丟人。”
海涛和恬恬似懂非懂点头,记住姐姐哥哥的话。
隔天早上,苏怡送恬恬去姥姥家后扛锄头提篮子去菜地,用小尖木头挖出南瓜苗和冬瓜苗,昨天浇水浇透,瓜苗很容易带点泥土挖出来,挖出来的瓜苗放进篮子。
十几分钟后,苏怡扛锄头提篮子上山,各户种的地方是固定的,她走过别人种的地方发现很多已经栽下。
苏怡到自家种的地方,两边是两个舅舅占的位置,两边已经栽下瓜苗,她放下篮子,在去年种的位置用锄头锄去杂草,翻出小小的一块地并碎土,挖坑放进一小把混合肥和土混和,间距二十多厘米栽下两棵瓜苗,然后去其他地方,用同样的方法栽下。
如果旁边有茂盛的小乔木和大杂草,她看四周没人后蹲下取出大砍刀,双手握刀横砍过去,轻松砍断一小片。
苏怡栽下一半瓜苗时留意一个人向自己方向走过来,这人叫郭志勤,这人平时很懒,上工偷懒人尽皆知。
她以为对方是路过,没有在意,继续栽瓜苗,没想郭志勤直直走到她跟前,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吊儿郎当说:“栽瓜苗啊。”
苏怡没想到郭志勤色胆包天,敢在大白天来堵自己,脸色变冷,弯腰从篮子里拿起短刀,抽出来看向他冰冷说:“郭志勤,你的眼神像电影里鬼子祸害我们妇女的眼神,你这眼睛不用要了,挖出来吧。”
她说话的同时左手一松,刀鞘掉下地,手心多一枚倒霉符,没想到前天晚上才买的短刀,今天就用上。
郭志勤看苏怡猛不丁地亮刀吓一跳,回神后觉得一个小姑娘没胆,她只是在装腔作势,走两步靠更近说:“这刀吓唬不了我。”
苏怡闻到难闻的酸臭味,这人起码半个月没有洗澡,她憋着气向左退一步,右手的刀在他手臂上轻轻一划,左手向他身上拍倒霉符,像纸质的倒霉符消失在他身上。
她马上又退四五步,跟郭志勤拉开距离。
郭志勤没想到苏怡真敢挥刀,手臂一痛忙捋起衣袖,只见手臂渗出血,阴沉看向苏怡骂:“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苏怡冷哼:“我不需要你给脸,上吧,看最后谁死谁活?”
郭志勤欺软怕硬,顾忌苏怡手里的利刀,决定以后趁机会再收拾她,骂骂咧咧转身离开,走一小段路后脚碰到一块小石头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嘴里骂:“该死的臭娘们。”
他到下山斜坡又踉跄好几回,下斜坡时踩在一块松的小石头上,一块小小的石头按理说没事,但他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晃,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轱辘滚下斜坡。
在山边挖野菜的小姑娘们和玩的小男孩们吃惊看他滚到跟前,下山的坡又不陡,他咋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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