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千里,凉风习习,丝丝凉气扑面而来,商袁的话就在她耳边,紧贴耳畔,司马衍华耳尖通红,热热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圆圆只是说了句话,她就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
司马衍华想了想,小心扭过来,趴在商袁的肩膀处,小声道:“我一般不哭,我就是哄哄他。”
司马衍华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然后挤出眼泪,趴在商袁的肩膀上,用手揉揉,发出哽咽的声音:“呜呜呜~”
“看,就像这个样子。”移开白嫩的手,抬起头,琉璃般通透的黑色眼眸倒映着商袁的身子,双眸弯弯,璀璨中满是欣喜,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商袁茶色眸子渐深,衍华或许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但她看得清楚。
肌肤如洁白细腻的陶瓷娃娃,卷长如同羽扇的睫毛挂满细碎的泪珠,吹弹可破的肌肤因为哭闪着几分动人的红晕,漂亮透彻的眼睛深处只有她一个人。
很漂亮,让人看了会移不开眼睛。
商袁没什么表情,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她的内心,暗遮眼眸,面色冷淡,不动声色将这些收入眼底深处。
小公主只能给她一个人看,暗暗滋生。
商袁抱着小公主的手臂下意识紧固,她轻声道:“很厉害。”
得到三个字的答复,司马衍华更开心了。
她躲在商袁的怀里,低头看着身下将军府的景色,她道:“将军,我们这是在飞吗?”
“是轻功。”商袁向下,脚尖落在房顶上,把人放下来。
司马衍华惊异,身形不稳,拉住商袁胸前的衣服,黑眸懵懂:“将军,这是做甚?”
商袁的茶色眸子很冷静,漫不经心道:“你该叫我什么?”
司马衍华咯噔一下,完了,仔细回想,好像从最开始的时候圆圆就已经叫过她名字,这是暴露了?
“圆圆?”她试探道。
商袁轻抿嘴唇,微微点头,然后一声不吭,继续看着她。
夏日微风吹着,明月高悬在夜幕中,皎洁的月光洒在房顶上,站在房顶上的两人衣袂翩翩,一时无言。
司马衍华脑子又不够用了,她觉得这样不好,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了很多,她上前一步,脚下不稳,也不敢上手去抓商袁衣角,身形不稳,最后商袁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才安生下来。
司马衍华见商袁没有怪她的意思,她小声道:“圆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花花的。”她很苦恼,仰起头看商袁,漂亮的眼睛映入她的身影。
“开始。”从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看她脏兮兮的小脸,忍不住想要擦干净时,就知道是她。
说完这句话商袁就不再说了,司马衍华无措低头在商袁的怀里,小脸埋在她的胸前,蹭一蹭,再抬头望着她,见圆圆要看她,又赶紧低头。
司马衍华觉得现在气氛怪怪的,总觉得她需要再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她觉得圆圆怪怪的,具体又说不出来哪里。
灵光乍现,她想起了一些东西。以前,母妃曾很得意告诉过她,你父皇从来不会对我生气。她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这个时候恰逢父皇来了,父皇好像不开心,也不跟母妃说,一个人坐在一旁,谁也不理。母妃抱着她,桃花眼一斜,小声跟她说,这是闷罐。
以后花花要是遇见这种不开口说话的闷罐,就要主动一些,母妃告诉她,这闷罐一旦打破,矜持就会碎成渣渣。
她问:“怎么主动?”
母妃把她放下,走到父皇跟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把父皇哄得不着调,随后就把自己赶走了,两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
司马衍华跑去找二姐姐,二姐姐笑她天真,告诉她,这方法她学不会,随后扔给了她一本书。
她看了很受益,就好比现在,突然福至心灵,知道该怎么办了。
司马衍华双手攀上商袁的肩,忍不住双手交缠,搂住商袁的修长脖颈,踮起脚,轻轻在商袁双唇碰一碰,柔软的触感,使得她双眼懵懂睁圆,这、这有点奇怪,还有点甜……
她双眼干净懵懂,望着浅粉色的嘴唇,忽生渴望,还想再尝尝,她想过了,不咬,就不会把圆圆弄疼,也算不上恩将仇报。
没错,她只是碰一碰。
商袁止住她,与她拉开距离,声音似往日平淡,夜色为她遮掩鲜红欲滴的耳垂,声音却不如往日清润:“你在干什么?”
司马衍华双眸弯弯,笑得特别开心:“我在哄你呀!”
“圆圆,觉得如何?”司马衍华想要上前,脚踩在房顶的瓦片上,惊动了对面那人。
“站在那儿,不要动。”
司马衍华郁闷站在原地,她望着对面那人,想到小时候圆圆就很害羞,现在突然亲密,怕是不适应,作为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要给对方足够的思考时间。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嘴唇微抿,露出软软的小酒窝,要让圆圆冷静冷静,想了想补充道:“圆圆,我会负责的。”
对面那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久到司马衍华都快睡着了。
商袁从黑夜中仿佛破开云层,踏月而来,低头看着束成男人发髻的司马衍华,伸出手将发簪拿掉,如瀑的墨发铺散开来。
司马衍华惊愕道:“怎么了?”柔顺的发丝垂在两侧,衬得小脸精致得很。
商袁没回答,直接把人抱起来,扛在肩上,来到房檐边,睫毛微垂,似在想什么,手放在司马衍华腰间,轻轻挠了几下。
司马衍华突然被挠痒痒,止不住笑起来,她道:“圆圆,这是做什么?好痒。”
商袁从房顶上一跃而下,风声和笑声就在耳边。
“带你换衣服。”穿公主该穿得衣服。
她想了想,又道:“以后,不许这样。”
“为什么?”司马衍华想,如果圆圆不给她一个理由,她还亲,她可不是软根子,什么理由都听,不过,如果圆圆用美人计,怎么办?
她可能扛不住,要不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