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为有房一族,李素兰看着手中的房产证忍不住想大笑三声,老娘终于买房了,而且买的是花园洋房!
她兴高采烈的给赵明辉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自己在粤市的“工作”成绩,然后告诉赵明辉,自己整理房子可能再过两个礼拜才会回来,你在家别忘了好好学习,将就着再吃两个礼拜食堂吧!
赵明辉放下电话深深的郁闷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下班回家没有兰子在身边叽叽喳喳,好寂寞,好无聊!更别说晚上了,没有媳妇真的是孤枕难眠!
粤市李素兰新买的楼房地下室里,古董家俱被方爷爷用抹布擦得干干净净,还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了保养,这些古董家具露出了真实的样子,静静的立在那里泛着微微的光泽。
“兰子,你这回可赚了,这些都是古董啊,那四张官帽椅和桌子是一套,都是明朝的老物件,还有那几个书柜,清一水的黄花梨!”方老爷子轻抚着桌面,比李素兰还要激动。
“别听你方爷爷的,这些东西京城多,有钱花点心思访访访访就能买到!”郑阿婆看到方爷爷那付痴迷的样子,开始拆台。
“现在这些是不值钱,但再过个十年二十年,肯定得翻着倍长。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老婆子,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方爷爷意气风发的展望未来。
“我也赞成方爷爷的话,阿婆,趁着这些老物件不值钱的时候有钱多买点,还有房子,特别是京城的四合院,估计以后有钱也买不到!”李素兰是过来人知道古董和房子以后会被炒到天价,但方爷爷却是凭着自己的见识大胆的预见未来,而且预见得很准,李素兰心里十分佩服。
“那明年兰子跟着我们去京城玩耍,带你去什刹海淘老物件去,我虽然比不上你方爷爷,但看这些东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郑阿婆笑着邀请李素兰,“你剩下的钱还可以在京城买个小四合院!”
李素兰被郑阿婆的话深深诱惑了,是呀,自己手里剩下的大几万块钱,在京城买个小院子应该可以吧?对于自己这种小富即安胸无大志的人,有了这两套房,安心做随军家属,做点小生意混日子不香吗?
“那一事不烦二主,方爷爷,郑阿婆,拜托二老今年回京城过年时帮我找套四合院,钱在荷包跳得慌,还是换成房子才安心!”李素兰觉得自己虽然穿越了两次,可那一颗当“房奴”的心却始终没有改变。
“哈哈哈哈哈哈!”方爷爷大笑着应下,还说要找套离自家近的,方便蹭饭。
郑阿婆听了笑骂方爷爷是个老馋猫,方爷爷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现在人还不讲究装修房子,这洋房虽然被糟蹋得不像样,但依然比现在大多数人住的房子好上许多。
黄俊杰两口子为了卖房子又煞费苦心的把房子收拾了一次,主要是前任住户实在太不讲究。
李素兰主要是想把所有房间的墙刷一次,心里舒服点,然后再重新挂上窗帘。前任住户简直就是蝗虫,搬走的时候不仅把能搬走的家俱全部顺走,而且把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拆掉带走,每个窗户都光秃秃的,像人没穿衣服一样尴尬。
方爷爷是这条街的老住户了,很快给李素兰找了两个泥水匠来刷墙,维修打扫厨房和卫生间。
李素兰则每天跟着郑阿婆到粤市的各大商店去“捡漏”,买商店处理的布匹来做窗帘。郑阿婆家里有缝纫机,李素兰和郑阿婆一个裁剪,一个缝纫,不到一个礼拜,把所有的窗帘都做好,泥水匠师傅完工就直接挂上。
李素兰把两个泥水匠的工钱结清后,一个人花了三天的时间把两层楼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的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
坐在新家的沙发上,她看着地板反着微微的光,突然泪下如雨,心里默念:妈妈,女儿在这边有自己的家了,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和老爸快乐健康的安度晚年,你们忘记我这不孝的女儿吧!
痛哭了一顿后,李素兰心里轻松了许多,像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担。
回到郑阿婆家,拉着郑阿婆去花市买了几株玉兰和紫荆花,准备栽到空荡荡的花坛里。
今天天气挺好,风也不大,最适合晒太阳,李素兰把晒在院内的棉被翻了个面后,拿着锄头就开始整理花坛。
方爷爷从家里的花坛里挖了几颗花苗,郑阿婆则从花盆里挖了几株香葱,兴冲冲的来帮李素兰栽花,栽菜。按说现在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移栽花木,但粤市今冬温暖如春,方爷爷手一挥,三人就各自忙碌起来。
李素兰拿了把大锄头在花坛松土,前任住户懒得要死,花坛里杂草丛生也不管,黄俊杰两口子为了卖房子,勉强把杂草扯干净了,实际上草根还埋在土里。
“咣当”一声,李素兰一锄头挖到了围着花坛的石头上,这准头也太差了,如果赵明辉在身边,一眼就能看出李素兰根本没干过农活。没办法,穿越到修真界前她是光鲜亮丽的小白领,到了修真界后仙子也不需要挖地,挖地李素兰真的不擅长。
李素兰放下锄头,弯腰捡起被锄头“挖”掉的石片。
咦,这片石头一面麻麻赖赖坑坑洼洼丑得很,一面却是光滑得像玻璃一样的透明冰块,看起来水汪汪的,雪花棉朵朵美的惊心动魄,手摸着感觉质地极为细腻。
天呀,捡了个大漏啊,这难道是无色翡翠?李素兰心里一阵狂喜,拿着石片递给方爷爷,“方爷爷,您老快掌掌眼,这是不是翡翠?!”
“兰子,这从哪里来的?!”方爷爷激动得拿着石片的手都是发抖的,“这可冰种翡翠啊,看看这水头,啧啧啧,好多年没看到无色的翡翠了!”
“您快过来看,我挖花坛时锄头敲在这块石头上弄下来的!”李素兰看了看院子外面,小声的告诉方爷爷。
方爷爷蹲下来仔洗端详了一阵,顺便又看了其他围花坛的石头,站起来在板凳上坐了一阵感叹道, “兰子,这些围着的石头应该都是翡翠原石,你可捡了大漏,买房子还送翡翠。老黄一辈子精明,竟然想到用翡翠原石来围花坛的主意瞒天过海,倒是让这些石头真的躲过一劫。那些抄家的怎么也想不到砌花坛的石头是翡翠原石,真是妙哉!”
“我们兰子就是命里帯财,这事都能碰得到,要不是她一锄头挖在石头上,这些石头再放个几十年也没有人注意到是翡翠的原石!”郑阿婆轻声交待,“注意保密,这事天知地知,就我们仨知道!”
“确实,兰子,你阿婆说的有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郑爷爷转头低声叹息,“老黄一辈子算计,没想到儿女不争气,空守宝山不自知!”
李素兰仔细一数,像这样围着花坛的石头共有十六块,经过方爷爷仔细验证后,确认这十六块都是翡翠原石。至于里面有没有翡翠,那得开出来才知道,现在谁也不清楚,赌石老手也有打眼的时候。
“老黄年轻时就喜欢赌石,他专门买的这些应该有点准头,肯定是离开时实在带不走,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方爷爷还是比较相信黄俊杰父亲的“专业能力”。
李素兰想灯下黑继续让这些原石围着花坛,这么多年都没人注意到这些石头,说明一直都没有人发现。
“那你方爷爷晚上做梦都会梦游过来帮你守石头的。”郑阿婆第一个反对李素兰的处置办法。
“兰子这个灯下黑的主意好,等你们明年住过来再把这些石头弄走吧!你给我们一把钥匙,没事我们可以过来栽栽花,顺便打扫一下卫生。小偷知道这房子天天有人看着,肯定不敢来。”方爷爷这回点头支持兰子。
郑阿婆看老伴也赞成,就没再说什么。
“兰子,地下室那三只大箱子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黄俊杰说是他老头子到处收的破铜烂铁,还有旧书,说不定也有好东西,我们赶紧去看看!”方爷爷从发现翡翠原石的惊喜中平静下来,想到了地下室和家具一起买来的三只大木箱。
“木箱里有东西吗,我还以为是空箱子呢!”李素兰这几天忙着打扫卫生,根本无暇顾及地下室的那些家具,反正方爷爷都已经擦干净灰尘,帮着保养过了。
三人来的到地下室,李素兰打开第一口木箱的盖子,一股旧东西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第一口箱子里铺满了厚厚的木刨花,里面放着一些瓷器,放这些木刨花就是为了防止搬运箱子时撞烂这些瓷器吧。
方爷爷轻轻拿起一个白底起青花的花瓶,细细的端详了一下,“老黄做生意精明,买这些老物件眼光就不行了。像这个花瓶,虽然瓶底写着是明朝万历年间制,其实不过是清朝仿的,也不知他被坑了多少钱。”
第二只箱子里面同样铺着厚厚的木刨花,里面放着一些金属做的佛像和器皿。李素兰对这些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年代,倒是方爷爷看了又看,十分入迷。
第三只箱子没有木刨花,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旧书,看样子应该是古籍,旧书上面还有几卷画,方爷爷拿着看了半天,也不敢确定是真迹还是赝品。
“方爷爷,您老拿回家慢慢看吧,反正我也不懂。给您钥匙,您如果有兴趣,这几个大箱子的东西您慢慢看个够!”李素兰看见方爷爷恋恋不舍的盯着那几个箱子,忙取下钥匙递给他。
“这下你方爷爷可有事做了!”郑阿婆调侃了一句,方爷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钥匙,犟嘴道,“我天天过来看东西,顺便帮兰子看房子。”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些古书古画古董才是你老伴!”郑阿婆的话让李素兰忍俊不禁,笑个不停。
方爷爷佯装气愤,拿上一幅画背着手先走了,只不过急匆匆的脚步暴露了他的迫不及待。
“兰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方爷爷一天就沉迷在里面,家里面的钱都让他拿去买破烂喽!”郑阿婆笑着抱怨了两句,和李素兰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准备做晚饭。
这边房子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李素兰准备过两天就回辛夷岛。
“兰子,方爷爷的朋友回来送了一些外汇券,我们老了也没什么买的,你拿去用吧,友谊商店的东西可多了,去逛逛买两件好衣服穿!”郑阿婆听说李素兰要回去,没有挽留,却拿出了一沓花花绿绿的外汇券给她。
“阿婆,谢谢您和方爷爷,但这些外汇券我不能收,这些外汇券比平时我们用的钱还值钱呢,我在街上碰到过那些倒卖外汇券的黄牛。”李素兰怎么好意思收老人家的外汇券,要知道现在外汇券可是俏货,找黄牛用人民币换外汇券起码是一点二比一。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拿着吧,我们也没什么用处。”方爷爷在一边劝道。
“方爷爷,阿婆,我拿钱换这些外汇券吧,白送我我肯定不要!”李素兰表态坚决不肯白拿,郑阿婆一定要送,三人相持不下,最后折中处理,李素兰用一比一的比例换了这些外汇券。
就这样,李素兰都觉得自己赚了老人家的便宜,不好再和二老推辞,就准备去友谊商店买两件羊绒衫送给他们。
李素兰早早起床收拾妥当,走了半个钟头才到友谊商店。
她今天拾掇的比较洋气,上衣是墨绿色灯芯绒的西装外套,她自己做的,裁剪得很合身,刚好里面可以套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裤子就是黑色涤卡布做的直筒裤,皮鞋是赵明辉给买的黑色小牛皮方根鞋,头发没扎辫子,而是束了个高高的马尾,肩上挎着自己做的浅灰色麻布方包。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条件的话她还是想让自己随时美美哒!
友谊商店装修得非常高大上,出入的人衣冠楚楚,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和港澳同胞,也有少部分像李素兰一样的,拿着用人民币换来的外汇券到友谊商店来“血拼”,买外面商店买不到的俏货。
这里的商品十分丰富,外面百货商店拿票证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这里都有货,只要你有足够的外汇券,马上可以搬回家,不用排队,不用找熟人开后门。还有名烟名酒,各种做工精致的工艺品,各种漂亮精美的男女服装等等,有的商品外面商店甚至从没有摆放过。
国营商店的售货员在七八十年代是非常吃香的工作,更别说友谊商店的售货员了,所以牌子大的很,对顾客爱理不理的。当然这副面孔只是针对李素兰这种“混”进友谊商店的国内土包子,对外国人和港澳同胞时她们却判若两人,如春风拂面热情又周到。
虽然售货员的态度不咋的,但李素兰仍然一口气把手里的一千五百块外汇券全部花光了,友谊商店的东西琳琅满目,质量都是杠杠的,她实在抵不住诱惑,买着买着就把钱花完了。
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李素兰的心痛并快乐着,败家的感觉真好!
李素兰打的回到方爷爷家,把送给二老的羊绒衫拿出来送给他们,然后又和郑阿婆炫耀自己一上午的“成果”。
经典款黑色羊毛大衣,是李素兰买给自己的,身材不变形的话可以穿几年;羊绒衫和赵明辉一人一件,还有几段布料,冬夏的都有,自己做衣服穿或者送人都是极好的。她还买了三套外面商店压根没有卖的内衣内裤,很漂亮也很贵,郑阿婆看了抿着嘴直笑,悄悄的和李素兰咬耳朵,“你家小赵也是个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