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虞星月出生后,虞谨言每天做的事情就多了一项,学习,敷鸟蛋,带妹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带给她,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俨然成了一个宠妹狂魔。
虞星月七岁的生辰很快就到了。
虞彦歧决定大办,所以礼部的人从半年前就已经在筹备了。
而此时的虞谨言已经十五岁了,已经渐渐开始处理朝中的一些小事了。但是因为他年幼时候养成的性子,完全没有一个太子应该有的稳重,时常会欢脱一下,而且孵鸟蛋的爱好依旧没有消减,是不是偷偷溜出宫去找鸟蛋。
“妹妹你放心,我前些日子看到了一直鸵鸟,我打算送你一个鸵鸟蛋作为你的生辰礼物,你喜欢吗?”虞谨言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满脸嘚瑟,上面似乎写着“快来夸我快来夸我”。
虞星月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哥,我你觉得我会喜欢吗?”
相比虞谨言,虞星月的性子更像她的父皇,小小年纪就有些老成,但是她长得可爱,所以话一也说出来,就感觉特别的萌,用父皇的话说,那就是人小鬼大。
“我觉得你会喜欢。”虞谨言自信道。
虞星月:“……”
其实不管她说了多少次她不喜欢孵鸟蛋,她的哥哥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她寝宫里送鸟蛋。
“你开心就好。”
虞谨言为了自己这个妹妹的礼物可谓是操碎了心,一处理完公务后他就马不停蹄地骑着马去了京郊,去上次踩点的地方。
鸵鸟的活动轨迹他早已知晓,当初他不太放心,还专门派了几个人去盯着,所以这回他很快就找到了鸵鸟的窝。
窝里面,一个大大的蛋就安静地卧在那,白白的到处都是诱人的光泽。
虞谨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赶紧把鸵鸟蛋抱在怀里。
“你在干什么!”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把虞谨言吓得连怀里的蛋都抱不稳。
他回头一看,是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少女,她头上挽着两个双丫髻,看起来娇俏可爱。
此时这位少女正愤怒地用手指着他,骂道:“你为何要偷蛋!”
“我……”虞谨言一时语塞,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而且还红了脸。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从小到大都除了宫女外,根本没有接触过别的姑娘,就算偶尔见过世家的贵女们,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哪会像这般……无理。
虞谨言赶紧拱手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亲眼看到你偷小荷的蛋!”
“小荷?”虞谨言有些疑惑。
“呐。”少女指了指他的身后。
虞谨言回头一看,一只鸵鸟正对着他怒目而视,它扑闪着翅膀,好像随时都可以攻击他一样。
虞谨言吓得回头就跑,那只鸵鸟也立马跟了上去。不得不说鸵鸟的战斗力非常的厉害,虞谨言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只能狠狠地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被折腾了一番后,少女才把虞谨言带回了家,就在山下的一座小木屋。
一踏进院子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草药香。
少女把一个小盒子拿出了,“这里面有些药,你自己擦擦吧。”
虞谨言看着自己身后虎视眈眈的鸵鸟,有些怂,好在虽然他身上挂了彩,但不算太严重。
但………
“按照话本子里的说法,你不应该亲自为我上药吗?”
少女觉得好笑:“你受伤又不是因为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上药?”
“怎么不是你……”虞谨言小声嘟囔道。
“不是我及时喊住你,要是被小荷看到了。你怀里抱着它的蛋,你肯定会比现在惨。”少女觉得有必要去纠正他的想法,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长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只是没有想到脑子却不好使。
虞谨言认命地拿出药瓶,他刚刚才想起来他还有一身武功,只不过当时真的没有想太多。
以前练功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点伤所以涂起来轻车熟路。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虞谨言问着少女。
“我?我叫月溪,叫我小溪就好了。”
“我叫谨言,谨言慎行的谨言。”
月溪点点头,“药也涂了,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家吧,不然像你这么好看的,走夜路有些危险。”
虞谨言的脸又红了,他长那么大,没少听过这类赞美的话,可是没有这一次却有种砰砰直跳的感觉。
他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月溪起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我看你穿的衣服挺华丽的,应该家里面也不缺钱,怎么会沦落到偷鸟蛋过活呢?”
虞谨言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自证一下,他严肃道:“我不是拿去吃的,我是拿回去孵,”他看了一眼月溪,耳尖红红的,“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鸟。”
月溪:“???”
这个年代的人都那么开放的吗?
她连忙后退,摆手道:“不不不!我对你的鸟没有任何兴趣。”
大哥,你这样算性骚扰你知道不?
虞谨言愕然,耳尖又红了一个度,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去了,“我是说我给你看我自己孵的鸟。”
“是吗?”月溪明显不信。
“明天我带我的鸟给你看!”虞谨言自豪道,他依旧记得自己第一次成功孵化鸟的喜悦,“它们可听话了。”
月溪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根正苗红的少年,不是弹弹琴写写诗吗,为何会有如此奇葩的爱好?
“……行吧。”月溪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勉强能够接受。
虞谨言匆匆擦了药油后就离开了,路上随便顺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鸟生的蛋就拿回宫。
虞星月看着那枚鸟蛋,表情一言难尽,“所以连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蛋?”
“走在路上看到的,我觉得是缘分就带回来了。”虞谨言撒了一个小谎。
“所以,当初说好的鸵鸟蛋呢?”虞星月抬头看着他。
“没了。”虞谨言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初是他承诺的,“哥保证,下回一定给你带一个胖胖圆圆的鸵鸟蛋回来。”
“不用了。”虞星月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不知名的鸟蛋回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虞谨言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一处理完政务之后,他就叫人挑选几只长得好看的鸟儿捯饬一番就出宫了。
还没到中午呢,他就来到了茅草屋。
月溪正给鸵鸟梳着它身上的毛。
“这五只都是我亲自孵化出来的。”虞谨言自豪道。
月溪点点头,从小奶到大,看把他厉害的。
也正因为从小奶到大,所以那些鸟儿对虞谨言非常亲昵,就算在外面它们也不会离开多远,时不时还落到虞谨言的肩膀上与他亲昵一番。
虞谨言一一给她介绍:“这只是百灵鸟,这只是画眉鸟……”
“看来你对鸟还颇有研究呢。”月溪幽幽开口。
“那是自然,我觉得把一颗小小的蛋孵化成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虞谨言摸着画眉的头道。
月溪觉得好奇,“孵化这些鸟挺花费时间的吧,像你这样家境殷实的,难道不应该好好学习,考取功名吗?”
“还好吧。”以前为了能够多空出时间去观察鸟蛋,他可是加倍努力学习!就连每天太傅留下的课业他也仅仅花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对此他特别不要脸的说:“我本来就聪明!”
月溪:“……”
不知不觉虞谨言又想到了那颗鸵鸟蛋,他试探性道:“要不你把那颗鸵鸟蛋交给我,我给你孵一只小鸵鸟出来?”
月溪愣了愣,她实在是不好说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这古代的孵化技术肯定是赶不上现代,所以孵化成功的概率极低。虽然虞谨言说他孵化了多少多少鸟,但这背后他一定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虞谨言怕她不相信,保证道:“你放心,我孵化鸟儿那么多年,有经验的,你就放心的把鸟蛋交给我吧!”
月溪觉得这个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行吧,但前提是你得让小荷同意。”
说曹操曹操到,虞谨言一抬头就看到了小荷过来,被这只鸵鸟按在地上摩擦的恐惧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啥,要不你跟它打个商量?”虞谨言小心翼翼地对着月溪道。
月溪翻了一个白眼:“真不好意思,我不懂鸟语。”
虞谨言凑近道:“你跟它熟,你帮我看着它就行。”
月溪一想,没毛病,反正偷蛋的又不是她,“行吧,你快去!”
“好嘞!”虞谨言笑着看向那只鸵鸟。
但是他前脚一走,鸵鸟后脚就跟了上去,月溪沉默一瞬,然后也没拦着,就随它去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候,虞谨言就邋里邋遢地回来了,身上的伤口比昨天的更重。毕竟昨天鸵鸟只看到了他站在自己窝面前,而今天它是直接目睹了虞谨言偷鸟蛋的全过程,这回虞谨言插翅难逃了。
“你怎么不拦着它啊。”虞谨言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额头。
月溪憋着笑道:“它战斗力太强了,我没拦住。”
虞谨言郁结,可是想到时间差不多了,他该走了,于是道:“算了,先放它一马,明天我再来收拾它。”
月溪嘴角抽搐,到底是谁要放过谁。
回到东宫的虞谨言列了一系列的偷蛋计划,并且准备明天就实行。
虞星月觉得自己的哥哥有些不正常,大早上的就出门了,于是待人回来后就杀到了东宫。
可是一看见自家哥哥一脸春心荡漾的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就感觉……停傻的。
但是她的视线落到了虞谨言那带伤的脸上,小眉毛就皱了起来,虽然虞谨言的武功比不上父皇,就算有时候被叶将军打败了,也不至于挂彩那么严重。
“哥……你这是怎么了?”
虞谨言知道她问的是自己的伤,但不知道为何,他又撒了一个谎:“哦,这个啊,不小心摔的。”
虞星月的眉毛皱得更深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坑能让你摔得那么严重,我很想知道啊。”
“小姑娘家家的,看什么坑啊,赶紧回去玩吧,你哥我要处理公务了。”虞谨言开口赶人了。
虞星月瞪大眼睛,以往哪时候她过来找虞谨言的时候,虞谨言都欢喜的不得了,可这次,她呆了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虞谨言就要赶人了?
虞星月觉得郁闷,她还是不是她哥哥的小可爱了?
出了东宫后,虞星月对着小桂子道:“我严重怀疑我哥在外面有狗了!”
小桂子奇怪道:“什么狗那么好看啊?还能让太子殿下乐不思蜀。”
虞星月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应该是鸟,他在外面有鸟了,有别的鸟了!”
她暗暗留了一个心眼,后面的几天她都发现虞谨言早出晚归,而且一向不太这种外表的人竟然也开始打扮了起来。她专门问过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说他今早光衣服就换了一个时辰。
虞星月点点头,看来她哥哥是在外面有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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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努力,虞谨言终于把鸵鸟蛋给偷了出来,他喜滋滋地抱着那个硕大的鸵鸟蛋,对着月溪保证道:“你等着,我一定孵出个小鸵鸟来给你看!”
月溪还能说什么呢,“你开心就好。”
“对了,你不考虑到京城去住吗?”虞谨言突然问道,这荒山野岭的,她又是一个姑娘家家,很危险的。
月溪疑惑道:“为何要到京城去,我觉得在这也挺好的,空气清新,山清水秀。”
但她这个样子在虞谨言看起来就有些强颜欢笑了,比较虞谨言可是从小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他看着眼前的茅草屋,着实有些寒酸了。
“但是京城繁华,也很热闹。”
“就是因为太繁华,太热闹了,我不太喜欢,不是有个词叫‘回归田园’吗?”月溪笑道。
“回归田园?”虞谨言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月溪也没有解释太多,可能上辈子一直忙忙碌碌的,所以这辈子想尝试返璞归真,远离闹市,回归田园。
虞谨言抿嘴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的时候很安静,跟他那跳脱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就像一只小奶狗一样。
月溪被这个比喻给逗乐了,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虞谨言不明所以。
月溪摇摇头,调侃道:“没,就觉得你很可爱!”
说着就伸出手揉了揉虞谨言的头,就像撸狗一样。
虞谨言的脸立马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道:“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不是吧?要不要那么夸张,只是揉个头而已。”月溪笑得更大声了,特别是看到虞谨言那红彤彤的耳尖,“哟,还会害羞了。”
虞谨言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他总觉得月溪跟其他姑娘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但是过了一会,他才后知后觉道:“我是的男人,你、你怎么能用可爱形容呢!”
其实在他小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他可爱,他听多了也习惯了,但是自从他看见他的母后对着一小兔子说可爱,他觉得他的三观崩塌了,从此就很抵触这个词。
一点都不男人。
不过这个词从月溪嘴里说出来,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虞谨言也不想落下风,他梗着脖子说道:“你也可爱。”
月溪止住了笑容,她总感觉这个人有些憨。
虞谨言用纱布把鸵鸟蛋给裹好,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黄昏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有些舍不得离开。
这时他才有一些懂月溪的想法,远离喧闹,其实也挺好。
不用回到那个压抑的皇宫,也不用面对繁重的课业,更不需要面对那些古板的大臣,还有处理不完的政务。
这种偷来的时光他异常的珍惜,他身为东陵国的太子,必须要承担起他的责任。
“明天再过来吧。”虞谨言道。
“其实你不用这样来回跑的,”月溪转头看着他,“但蛋你已经拿到手了,你可以回家去孵。”
虞谨言静默了一会,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就是想过来,有什么隐秘的情绪被他压了下来。
“我感觉我跟小荷很有缘,所以就想天天看着它。”虞谨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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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东宫的时候,虞星月就带头堵着他。
虞谨言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他最近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跑来我这边做什么?”虞谨言板着个脸,尽量严肃道:“快回去。”
“哥,你也知道这么晚了,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晚回来呢?”虞星月一脸不高兴,“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鸟了?”
“没有!”虞谨言下意识否认,但回过神来一想,其实也没错,“对,我就是有鸟了,我看着它可爱,就不想回来了。”
虞星月听着他模棱两可的答案,越发的狐疑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带回来?”虞星月问道。
“人家喜欢自由!”
“现在的蛋都回说话了吗?”虞星月听得一愣一愣的。
“额……”虞谨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含糊不清地说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就知道骗我。”虞星月有些生气,扭头就走。
她更加确信自己的哥哥在外面有鸟了,而且这个鸟不一般。
她要去找她母后告状去!让母后看看她哥哥那张荡漾的脸。
但是虞谨言没怎么在意,他回到房间,美滋滋地洗了个澡,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定要精神充足的去找月溪。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带月溪到京城里去玩呢,然后告诉她,京城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有好多好吃的,让月溪发现京城的好,这样他就不用跑那么远去找她了。
或许是因为太兴奋吗,他一直在畅享着未来,所以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月溪秀丽的脸庞,还有那上扬的笑容,月溪是个乐天派,不管怎样都会笑盈盈的。
幸好他已经熄灯了,没人能看到她微红的耳尖。
虞谨言捂着心口,他想,这回他真是病了。
这个晚上他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里的月溪特别漂亮,也特别诱人,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只成熟的蜜桃,引人采摘。
他看见月溪飞奔而来,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用她的粉唇亲了他一口。
虞谨言猛然清醒,他大口地呼气,等他平复心情后,已经是一刻钟过后了。
他看着自己身下的泥泞,脸色非常不自然。
他并不是什么的都不懂,所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有嬷嬷跟他启蒙,按理说还会赐给他一些宫女做晓事之用,不过他父皇觉得他年龄还太小,万一沉迷女色怎么办,所以迟迟没有下派宫女给他。
但是他自己也不在意,因为他的父皇从始至终都只有母后一人,在没遇见母后之前,也是孑然一身。受了父皇母后的影响,他也想要一个姑娘,想跟她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所以也没把开蒙的事情放在心上,没有了这个心思,自然也没有了这方面需求。但是他觉得不正常,曾经私底下也问过太医,太医说这说正常表现,叫他不要着急。
他原本以为他可能要等到他父皇那个岁数才有需求,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做过春.梦。
他想,他或许找到了要共度一生的人。
有了这个认知后,虞谨言彻底睡不着了,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心情特别澎湃。辗转反侧后他爬起来换了一条裤子,但是又怕早上被收拾床褥的嬷嬷看见,所以只能暗戳戳地拿着裤子去了一旁的净房洗了。
重新躺上床的时候,他脸上荡漾着暧昧的笑容,这么会时间,他已经把他们孩子的名字都给想好了。
他要不要先求父皇赐个婚,但是月溪年龄小,才十四,不过他可以求先赐婚,六礼走个两年,等两年后就可以直接成亲了。
他可真聪明啊。
第二天一大早,管事嬷嬷看着净室屏风上的裤子陷入了沉思,为何太殿下要大半夜的爬起来洗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1323:10:52~2020-07-1520:4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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