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前半夜是在小木屋度过的,后半夜
在路明月的强烈要求下,两人返回别墅。
原因是路明月想到万一早上再回去碰见管家以及众多佣人,自己衣服都没换,一看就知道在“荒郊野外”发生什么,那得多尴尬。
于是,在她有气无力的催促下,荣与期很听话地套上衣服。
他扣好皮带,转眼就见她手够在后面在抖抖索索扣着内衣扣子,靠上去想帮她。
她噘着嘴一转身,躲开背对着他,手还是不听使唤,怎么都扣不到位置。
荣与期本来已经偃旗息鼓,此时见到这番情状眼底又是一阵发热,靠过去低声说:“我帮你好不好?”
“不要!”
路明月眼神警惕,往边上挪了挪,决定还是离他远点。
从晚上七点起,这人就一直致力于证明自己是某方面的天才,一开始还是凭本能摸索着来,来了两次后就开始解放天性,像是彻底解锁一般,愈战愈勇。
等断断续续探讨三四个小时后,她吃不消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催他休战,他倒好,嘴上应得好好的,动作却不见停,她又累又难耐,终究还是随他去。
等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是全身酸软,起来去洗手间的力气都没有。他是挺体贴,主动说要帮她,打了水来给她擦洗,她还挺满意地享受他的服务,感觉自己已经快睡着了。
渐渐地,半睡半醒之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勉强睁开眼一看,他竟然又覆上来了。
简直没完没了,不把她吃干抹净不罢休,她哪敢再让他帮忙。
荣与期面色悻悻,嘴角却是忍不住往上勾。
路明月见着他一脸餍足的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恼又是羞地狠狠剜他一眼。
“对不起,我……忍不住。”
荣与期轻咳一声,有些自责。
她后来已经叫的声音都哑了,他明明提醒自己她是第一次来日方长,可就是像上瘾般怎么都停不下来,即使现在一想到昨夜的失控,他心中就又开始奔腾不已。
路明月撇过脸去,有些委屈。
荣与期轻轻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低头小心翼翼看她脸色,低声说:“我错了,老婆。”
路明月撇嘴,“错哪了?”
内衣依旧没扣上松松垮垮挂在她肩膀上,就这么掩住胸前的若隐若现,这个角度实在惹人遐想,他悄悄动了动身体,尽量不让自己把眼睛往那处看,可心思却早已往那飘了,连她的问题都没听清。
路明月感觉到他的异样,慌忙拉起旁边的薄被围住自己,回头瞪他,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荣与期,你还……我问你错哪了!”
荣与期竟有些无措地结巴了下,“没……没控制好时间?”
听到这回答,路明月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何止是没控制好时间,没控制的东西多了去了,或者人家压根就没想控制,要不是最后那次她被猛烈撞击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还不打算停。
荣与期见她眼下泛着微微的青色,心里顿时自责,哄着她,“乖,我帮你扣,保证不做别的。”
路明月确实感觉手上使不上力,也就让他帮忙。
他果然说到做到,还算利落地给她穿好内衣,又拿来衬衫帮她套上。
路明月低头看看少了两粒扣子的衣服,没好气地晲一眼他。
荣与期也瞧见了,忙主动招认,“我错了。”
这件衣服扣子太多,他昨晚动手时一不小心用劲大了点,两粒扣子也不知道蹦哪去了。
路明月瘪瘪嘴,控诉他,“野蛮、强盗!”
荣与期从没想过这两个词有一天会与自己联系上,心中失笑,又有些甘之如饴。
他再次低声保证,“下次一定温柔点。”
路明月斜斜看他一眼,目光中满是怀疑。
荣与期在这种赤-裸-裸的怀疑中蹲下身,给她把鞋子穿好。
问她,“真不在这睡?”
路明月斩钉截铁地摇头,“不要。”
他点头,伸手拉她,“走吧。”
路明月站起身,脚下竟一软,忙抓紧他手臂,他已经牢牢圈住她,护在自己怀里。
路明月敲敲他肩膀,“罚你背我回去。”
荣与期二话不说,蹲下-身。
于是,荣与期真背起她下了楼往别墅方向走。
路明月想想自己九十几斤的重量,背个十分钟那也是够累人的,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地拍拍他的背,“没事建这么大个花园!活该!”
荣与期嘴角微翘,伸手在她屁股上托了托。
路明月却会错意,以为他要占便宜,不甘示弱地把手伸到他衬衫里去抚了一把,伴随着得意挑衅的笑。
荣与期回头看她,眼睛里尽是纵容的笑意。
路明月平时不是个话多的人,此时趴在他背上却有些喋喋不休。
“荣与期,我明天还要去酒展,有粉丝说要来看我呢,到时顶着黑眼圈太有损形象了。都怪你,怎么说我现在也有些流量,虽然比不上你这样的顶流……”
“我爱你,路明月。”
路明月一下子止住口中抱怨的话。
半晌,才轻哼一声,“别以为你说好听话,我就会这么快原谅你。”
要是不让他印象深刻点,以后在床上更不管不顾了。
“好,晚一点原谅我。”
荣与期背着她,温柔至极,“我慢慢走,你睡吧。”
他又把手往上托了托,提醒自己明天交待管家在花园里安排一辆接驳车。
路明月打个哈欠,圈住他脖子,果真安心地趴在他宽阔的背上。
-
早上,路明月竟睡到自然醒。
她一惊,赶忙要找手机,她明明调了八点的闹钟。
“别担心,才九点多。江晓和王梁已经去准备了,你稍微晚一点没事。”
荣与期的声音及时响起。
路明月看一眼匆忙从洗手间出来下巴上还沾着一点泡沫的他,心下稍稍松一口气。
酒展十点开始,她动作快点,不会晚很多。
等吃完早餐坐上车,荣与期头往她这边歪了歪,“今天擦香水了?”
“没有啊。”路明月闻闻自己胳膊又闻闻衣服,没感觉有任何气味。
她平常很少用香水,尤其今天还要参展,为了方便客人更好地品尝酒的味道,她更不可能擦香水。
荣与期顺势搂她靠在自己身上,在她耳廓上亲一下,“我怎么觉得香香的。”
路明月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司机,瞪他一眼,往边上挪了挪。
荣与期按下前后座隔板,重新把她捞回怀里,又在她脖子上闻了闻。
路明月随口道,“要不就是洗发水的味道?”
“不是。”
不敢亲花她的妆,他忍不住又亲亲她的耳垂,往下吻她后颈。
路明月脖子一缩,“好痒!”
晲他一眼,压低声音,“你是狗吗?这也闻闻那也舔舔。”
荣与期也不生气,索性肆无忌惮地把她抱坐在自己怀里。
猝不及防,路明月惊叫一声,已经被他放置在腿上,气得想挠他脸,看看不舍得,退而求其次一把掐在他腰上。
下手不轻,他果然闷哼一声,却把她抱得更紧,在她颈肩央求,“我就抱抱。”
他一用这种语气,她就没辙,紧张的身体果然松懈下来。
他早知这一点,每次用起这招来都屡试不爽,得寸进尺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关于昨夜的悄悄话。
她一怔,脸上羞窘得不行,竟然在行驶的车上问这种问题,伸手又想掐他,掐完了还是在他追问下面红耳赤抱住他脖子低声答了一句。
他低低地笑,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抚弄,似在安抚她的羞涩,又似在鼓励她的坦诚。
……
两人一路腻歪着,说着各种情人间的私密话。
-
三十分钟后,车子在国展门前停下。
荣与期这才松开她,理理她的衣服和头发,温声道,“下午早点过来陪你好不好?”
路明月发现他和别人说话言简意赅,更不可能会带着这种询问的味道,但和她说话时经常语气放软,声音微微的懒,让她感受到自己于他是特别的存在。
每每听到他这样说话,她心里就酥麻得不行,他要求什么她都会依,就好比昨晚,他就是这样不断央求她,她才任他一次又一次地……
事实上,他昨晚的表现确实很“天才”,绝对是表里如一,中看又中用。
想到这,她脸上一阵发烫,抿抿嘴,“好的呀。”
不敢看他,推门下车。
他果然满意地笑了,拉住她,怜惜地亲亲她头顶,低声说:“宝贝,昨晚的酒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的。”
和她合二为一的那一刻,没人知道他有多快活,从此她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生命像是有了更重要的意义。
她成了他的唯一,他为此而癫狂。
路明月一怔,回头看他,竟一下子知道他的意思,眼眶有点发热。
心里又有点想笑,和她的酒有什么关系,他昨晚的所作所为明明像是喝了三瓶烈酒,疯狂、无所顾忌。
而她在他面前会耍小性子,会唠叨,会不讲理,会展现别人从未见过的小女生的那一面……所有的这些不过是因为他的纵容和喜欢。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爱着,她多么幸运!
她嘴角弯起,大步向前,却已经开始想着下午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