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欢一夜无梦的醒来,感到格外诧异,他昨晚没有梦魇,什么都没有,一觉到现在。
他动了动,手里的东西从手心滑下去,他摸着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玉佩,而且看样式,就是泠萝身上的玉佩。
相欢抓紧玉佩笑了笑,他昨晚竟然将泠萝的玉佩拽下来了。
玉佩触手温热,不似一般玉佩。
相欢珍重的将玉佩放好,起床拨弄了两下台子上的安颜。
这才开始整理自己。
他出门去敲泠萝的门,才抬起手就听见一声。
“醒了。”
泠萝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相欢看去,泠萝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到他面前都带着一股冷意。
相欢:“嗯,昨晚睡得很好,没有梦魇。”
泠萝笑了声:“这就好。”
相欢伸手去碰泠萝的袖子:“你出去了?”
泠萝点头:“出去了一躺,你先下楼,我一会就来,用完早饭我们就回去。”
相欢望着泠萝,总觉得泠萝情绪不是很高,但是泠萝又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嘴角都是挂着笑的。
相欢抓着泠萝的袖子:“我在下面等你用早饭。”
泠萝:“好。”
相欢依依不舍的放手,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泠萝。
泠萝失笑:“你注意看路,别看我。”
相欢:“哦。”
等相欢下了楼,泠萝进房找了衣服换上,洗了脸,清醒了不少,这才下楼去寻相欢。
相欢坐在大堂,眼巴巴的盯着楼梯,看见泠萝眼睛就亮了起来。
泠萝过来坐在相欢身旁。
“怎么像只小兽一样盯着我。”
相欢收敛了点:“泠萝。”
泠萝:“嗯?”
相欢拿了个果子递过去:“我打不开,太硬了。”
泠萝接过来给相欢打开壳递过去:“尝尝,这个果子东大陆似乎没有。”
相欢接过来咬了,清甜可口。
“没有,这里很多东西东大陆都没有。”
泠萝:“你会想回去吗?”
相欢咬着嘴里的果肉慌了,他努力将东西咽下去,结果被汁水呛到说不出话。
“咳,咳,咳咳。”
泠萝拍着相欢的背:“慢点,别着急。”
相欢拉着泠萝的手腕,咳得脸都红了。
“没有,咳咳咳,没想咳,没想过,咳咳,咳咳咳。”
泠萝:“一会再说。”
她给相欢顺气,相欢咳了好一会才渐渐舒服了。
泠萝给相欢倒水。
“喝慢点。”
相欢没喝水,他盯着泠萝的眼睛。
“泠萝。”
“我没想过回去,在东大陆我的天地也只是那一方小院,最重要的人只有我父亲,虽然他也不喜欢我,但是他也算是疼爱我,除此之外没了,父亲在我十六岁那年便去世了,那里没有我眷念的人,一个都没有。”
“泠萝,这天下值得我在意且我只在意的人只有你。”
“只有你。”
泠萝望着相欢:“只有我......”
相欢重重点头:“只有你,泠萝,这天下我只在意你。”
泠萝突然又笑了一下,饭这会上来,泠萝趁手给相欢盛了粥。
“天天喝粥,这么清谈不腻吗?”
相欢望着粥:“我习惯了,吃了十多年,都是这样的。”
泠萝:“我让人去寻东大陆的厨子,以后就能不吃粥了。”
相欢闻言很惊喜。
“泠萝,你真好。”
泠萝对他似乎上心了,这个现象让相欢喜得不知如何表达,只能拿起刚刚果子喂泠萝。
“泠萝,你也尝尝,好甜。”
泠萝就着相欢的手吃了。
“喜欢甜?”
相欢点头:“喜欢。”
泠萝:“那我让人送点回长璇宫。”
相欢笑:“好。”
他将剩下的果子吃了,想起来前段时间有大批的东西送进长璇宫,其中就有好多果子。
相欢道:“我见之前有送过果子,这个怎么没有?”
泠萝:“可能是忘了,我让他们以后往年都送。”
相欢甜笑:“好。”
两人吃完饭,泠萝:“收拾收拾,我们启程回去。”
相欢想起自己房里的安颜,连忙跑回房里去拿。
出来一趟,他身上多了一个泠萝的玉佩,手里多了一束花,收获颇丰。
他抱着花下楼,泠萝正在与来送行的鬼卿赢说话。
泠萝:“收拾好了,我们便走吧。”
她给鬼卿道:“一切就按刚刚说的做。”
鬼卿赢:“是。”
泠萝带着相欢上马车。
相欢在车上左右试着,想将花插在马车内。
泠萝看着笑:“若找不到地方放,不如将花瓣摘了装进香囊里。”
相欢立刻摇头:“不要,只要花不败,我就不摘。”
泠萝见状又笑:“宫里有安颜的种子,若是喜欢,便在珠玑院里种些吧。”
相欢抱着花看着泠萝:“好。”
相欢想着珠玑院若是开满了安颜,定会好看极了。
泠萝揉着眉心:“相欢,坐过来。”
相欢现在是和泠萝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案,马车最里边是一张不大的床。
相欢望着马车内,确定泠萝是让他坐过去,才起身坐过去。
泠萝将桌上的书收了,拿过相欢手里的安颜放在桌上,将相欢搂了过来。
相欢愣着不敢动。
这是他清醒时和泠萝最亲密的接触。
泠萝笑着埋在相欢肩上:“我又不吃人。”
相欢耳尖都红了,慢慢放软身体。
泠萝:“困倦。”
相欢想起泠萝早上从外边回来,衣襟上的冰冷像是在外边待了许久,他心疼。
“睡一会吧。”
泠萝:“你陪我睡。”
相欢嘴角不自觉勾起笑,可是又害羞。
虽然泠萝的意思可能只是单纯的睡觉,但是他一想到会和泠萝躺一张床,热气怎么都止不住。
相欢含含糊糊的道:“嗯,陪你睡。”
相欢话音才落,就被泠萝拥着倒在了床上。
由于床窄,相欢又一半都是压在泠萝身上。
相欢动了动。
泠萝半阖着眼望着相欢:“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相欢脸上热气更加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不应该啊,虽然他面对泠萝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可反应不强。
泠萝伸手朝下摸去,摸到了块玉佩。
“哦,是玉佩啊。”
相欢又紧张又羞耻,紧张是担忧泠萝将玉佩拿回去,羞耻是两人现在的姿势让他有了不应该有的反应,担忧被泠萝发现。
泠萝望着相欢:“做什么咬自己嘴唇。”
相欢软声软气的道:“泠萝,玉佩......”
泠萝望着玉佩,明白相欢在想什么,她将玉佩往桌上一扔。
“给你了就是你的。”
相欢喜笑颜开:“嗯,多谢泠萝。”
泠萝动了动,曲起一条腿:“这个姿势让你不舒服?”
相欢笑意凝固在脸上,他抓着泠萝的衣襟,全是都冒着热气,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