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微博和短视频软件前的歌迷吃瓜群众们并没有等到期待已久的豪华婚礼,倒是等到了Longai在婚礼当众昏迷,被新郎抱着送去了医院的消息。
随后,有人爆料最近大火的小花沈梵梵在现场为了保护新娘受了伤,也被送去了医院。
听说,有人在医院看到新郎抱着Longai往楼上跑,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速度很快,追都追不上。
听说,新郎抱着新娘跑的样子超级帅,满头大汗,脸上的着急让人动容。
还听说,送沈梵梵去医院的西装男人,也很帅很帅……
……
虽然一直在备孕,纪叙无论在哪方面都很积极。
两人的身体又很健康没什么问题,常晴知道自己迟早会和纪叙有一个小宝宝。
但是她没想到宝宝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醒来时,天边大亮,素色的窗帘被拉起,窗户明净透亮。
四面墙都是白色,墙角几上一盆绿萝绿油油的,枝叶繁茂。
鼻息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闻着难受。
看着手腕上的吊针,还有眼前忙忙碌碌的一群人,常晴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迟绮秋见常晴醒了,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和她说她是怀孕期间劳累过度,才会突然昏倒,现在已经没事了。
迟绮秋笑意温柔,爷爷和外公外婆他们站在床尾看着她,也是满脸喜色。
“砰”
一个大锤直直敲在头顶,常晴脑子一阵轰鸣,嗡嗡作响。
“怀孕”两个字,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大概是看出了常晴的茫然和疑惑,迟绮秋没再说话,让常晴自己慢慢消化这个惊喜。
束缚的礼服已经被换成宽松舒服的病号服,常晴靠在床头,缓缓低下头,手不自觉的抬起,轻轻覆在小腹上。
前段时间她好不容易被养出了一点肉,可是决赛期间她一直呆在录制现场,压力大,又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还了回去。
最近这几天为了美美的穿礼服,她也没怎么吃东西。
病服的材质很柔软,舒服的贴在身上,小腹很平坦,甚至隐隐能看出有点往下陷。
这么小的空间里,居然住进了一个宝宝?
常晴有点不敢相信,小爪子又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出来。
见她一直在发愣,纪行云挤开迟绮秋坐下,低头看着常晴,柔声问道,“乖乖啊,不开心吗?”
“还是觉得太快了没准备好?”
常晴摇摇头,脑子中都是外婆和她说过的话:
“当初你妈妈怀你的时候,你奶奶不想要你,你妈妈跪在地上求,哭了好久,你奶奶才同意留下你……”
常晴的手紧紧的捂住小腹,下意识的保护。
她张了张嘴,变天没说出半句话,像是突然失了声。
最后,常晴的视线在房间内搜寻的一圈,抓住纪行云的手,急切地问道,“纪叙呢?”
“爷爷,纪叙呢?”
“他在哪?”
她的手抓得很紧,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着急和紧张。
纪行云拍拍她的手,温声安抚道,“阿叙办手续去了,马上就回来。”
常晴松了口气,点点头,想到什么,又突然问,“梵梵呢?梵梵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迟绮秋回答道,“皮外伤。”
“那就好。”
常晴心里慌得要命,总想说点什么,可又找不到话题。
门突然被推开,纪叙走了进来。
纪奕挽着沈梵梵,跟在后面。
所有人都换了衣服,只有纪叙没有。
他身上还是昨晚的那身礼服,胸花不见了,袖子高高挽起,随意地堆在手肘处,领带被扯松,斜斜的挂在脖子上。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领口凌乱,满是褶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昨晚常晴突然昏倒把纪叙吓了一大跳。
快速将人送来医院,查出常晴怀孕的时候,纪叙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后,他签字的手一直在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着之前常晴为了决赛熬夜写歌,连着几天早晨都来不及吃就上台。
比完赛后又为婚礼的忙碌,节食穿礼服,踩着高跟鞋走来走去,还有刚刚的昏倒。
若不是有沈梵梵,后果不敢想象。
这几天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纪叙心中一阵后怕。
他向来理智,做事有条有理,心思细腻,考虑周全,能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
刚当上队长,他就能轻轻松松管理好所有的队员,完美的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
退伍经商,坐上那张老板椅,他也能在公司遇到问题的时候,雷厉风行的做出决断,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
可一旦牵扯到常晴身上,什么都是白搭。
纪叙头脑不清醒地忙碌了半个晚上,就连还在进行的婚礼都忘了,也忘了通知长辈们。
最后,还是跟过来的迟绮秋和童溪处理好这些的。
……
“纪哥哥。”
常晴朝纪叙喊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朝他伸出了双手。
纪叙几个大步,快步走到了床边,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有哪里不舒服吗?”
常晴没说话,只是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使劲地蹭了蹭。
众人见状,也没再多留,悄悄离开了病房,还贴心为他们带上了门。
……
新生命的突然到来,是个调皮的意外惊喜,不止打乱了大家的计划,更是让这对刚刚举行婚礼的小夫妻乱了阵脚。
“会不会害怕?”纪叙低头问。
常晴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她朝纪叙伸出小拇指比了比,露出一个指节,“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有这么一点点。”
“那现在呢?”
常晴仰头对纪叙笑笑,捏着尾指的大拇指一点一点上移。
小拇指露在外面的地方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个半月牙的粉色指甲盖。
“见到你之后,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纪叙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他说不清此时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有惊喜,有开心,也有害怕。
还有,对她源源不断的担心。
常晴拉在纪叙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问道,“纪哥哥,你说宝宝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不会,宝宝还只有一点点大。”
“那爸爸,宝宝会不会觉得饿?”
“会。”纪叙很肯定地点头,“因为妈妈不吃东西。”
常晴有点心虚,她抬手勾住了纪叙的脖子撒娇,“我饿了。”
“想吃什么?”
纪叙拿出手机,准备给刘婶发消息。
常晴低头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火锅,黄焖鸡,烤肉,鸡公煲,炸薯条……”
这几天可把她饿坏了,为了漂亮,她忍了好久,现在赶紧趁机好好补补。
纪叙:“……”
他听到最后,抬起大拇指也没有摁下去,最后索性收了手机,“乌鸡汤还是排骨汤?”
“黄豆猪蹄汤怎么样?”
常晴:“……”
她朝纪叙眨巴眨巴眼睛,又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继续挣扎。
“爸爸,宝宝说想吃辣的。”
纪叙拉开她的手,压着她在床上躺好,给她盖好被子,一本正经道,“爸爸说不可以。”
“手上还插着针,别乱动。”
常晴瘪瘪嘴,乖乖地躺好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问正在给她削苹果的纪叙,“纪哥哥,你说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纪叙的手一顿,长长的一条苹果皮断了,掉进垃圾桶里。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常晴笑,又翻回去躺好,手抱着肚子盯着天花板看。
“不过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一个缩小版的你,小胳膊小腿的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妈妈,我还有点小期待。”
纪叙无奈摇头笑笑。
他其实更想有个软乎乎的小糯米团子。
小糯米团有着和常晴一样的眉眼,喜欢笑,用很好听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叫他爸爸,被他抱着举高高,被全家人宠成一个任性的小公主。
爷爷他们也是。
昨晚刚得到常晴怀孕的消息之后,他们就起了好几个备选的名字。
个个都是女娃娃的名字。
大概他们老纪家有个魔咒,一个只生儿子的魔咒。
这么多代,女性小辈的数量却屈指可数。
特别是他们这一代,全是堂哥堂弟,女娃就纪奕一个。
所以纪家是整个家族的小公主,每年过年叔叔伯伯们聚在一起,纪奕的红包总是最大的。
他和纪曜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变成了发红包的那一个,而现在纪奕都快大学毕业了,还在收红包。
而最新的一代娃娃又全是男娃娃,于是爷爷把希望都放在了常晴的肚子里,期盼着常晴能生一个软乎乎的女娃,让他今年过年的时候可以抱着去炫耀。
但是这些纪叙没和常晴说,也嘱咐长辈们不要提起任何和性别有关的话题。
医生说孕妇前期因为激素的问题,情绪很不稳定,他怕常晴会觉得有压力,会焦虑。
削干净皮,纪叙将苹果切成小块,捏着一块喂进常晴的嘴里,盯着她认真道,“常晴,我现在很开心。”
常晴含着苹果,含糊道,“那爸爸妈妈和爷爷他们呢?”
“他们更开心。”
“真好。”常晴笑。
看着常晴带笑的眼睛,和不断鼓动的小嘴巴,纪叙放下果盘,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郑重又珍惜。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常晴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她鼻子上亲昵地蹭了蹭,“所以,要辛苦你了。”
常晴抱着他的脖子,笑得一脸甜蜜,“你亲亲我就不辛苦了。”
“好。”纪叙哑声道,依言吻住她。
人生有和几个不同的阶段,他们在短短的一天内直接跨过了两个,但因为有对方陪着,所以不慌不乱。
自此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再是一个人。
爱,给了他们面对人生的全部勇气。
……
回到家之后,纪家全家人都把常晴当成一个珍贵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对待着,就怕磕着碰着她,连说话都细声细语。
纪奕打趣说,这绝对是纪家大宅最风和日丽,温柔似水的日子。
刘婶怎么看,怎么觉得常晴这瘦小的身子不像个孕妇,于是给常晴各种补,想让她吃出孕妇的样子。
常晴觉得不堪重负,于是在纪年和迟绮丽秋假期结束回部队之后,以写歌需要乐器为由,和纪叙回了自己的小家。
当然,刘婶的补品也跟了过去。
一天送三次,但是没人盯着,一大半汤被常晴撒娇耍赖,灌进了纪叙的肚子里。
要长胖,两人一起长,这样才公平。
……
周末,纪叙紧遵医嘱,带着常晴去做B超检查。
帝都人民医院,妇产科。
办公室里,老医生架着滑稽的老花眼睛,低头看一下照片,又抬头扶着眼镜看一下常晴。
常晴两手乖乖放在膝盖上,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一扇白色的门,将室外的纷纷扰扰隔绝在门外,室内很安静,只有老医生晃动照片的哗哗声。
老医生的视线让常晴心里控制不住的不安,很怕宝宝会有什么问题。
视线避无可避,常晴拉了下口罩,忍不住地想向后退。
纪叙揽住她的胳膊,把她半带进自己的怀里,手摩挲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她。
“医生?”
老医生闻声,终于放下了照片,扶了下眼镜,十指相扣在桌面上敲了一下,看着常晴,勾唇一笑,牵起了满脸的皱纹。
大概医生和老师总有种神奇的魔力,无论是笑着的还是面无表情,都让人提心吊胆。
常晴并没有因为老医生脸上的笑,而放松下来。
“恭喜两位,是双胞胎。”
纪叙一怔,并没有特别开心,反而皱起了眉头。
他有点担心,担心常晴瘦小的身子承受不住。
他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孕妇,于是在知道常晴怀孕后,他查了很久的资料。
资料很多,好几本,上面的文字越说越玄乎。
来来回回都在强调妈妈在孕期从身体到心理上都很脆弱,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所以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总而言之,事关两条生命,很危险,很重要。
而现在,不是两条,是三条生命,所以需要更严肃地对待。
……
常晴眨眨眼,“啊”了一声。
下意识问道:“会不会两个都是女儿?”
最后一个字尾音往上扬。
她话里的语言色彩并不是好的,至少听不出欣喜和期待。
老医生一僵,瞬间拉下了脸子,语气也由刚刚的温和变成冰冰冷冷的。
“你这丫头,两个女娃多好,生孩子对女性来说很辛苦,多少人想要双胞胎,一次性解决俩,一听双胞胎就老高兴了,你怎么还在关心生男生女呢?”
“再说了,女娃多好,年纪轻轻的,这么重男轻女可不成!”
“你们不想要,现在还来得……”
老医生的话戳到了常晴的痛点,她抖了一下,无意识地拽紧了纪叙的手臂,脸色发白。
“你误会了。”纪叙冷声打断老医生的话。
他抱紧了常晴,瞪了老医生一眼,“我们没那个意思。”
只是猜测而已,老医生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严肃。
只是他当医生这么多年,见过了太多,最愤恨那些重男轻女,偏心儿子,对女儿不负责的人。
有时候,不爱和轻视不是最大的伤害,利用才是。
利用女儿为自己的儿子铺路的人大有人在,每见一次,他都心疼女娃,觉得还不如不出生,所以才会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老医生重重咳了一声,转开了话题,“宝宝们很健康,目前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双胎的话,妈妈身体的负荷会很大,在吃的方面要注意,营养要跟上,加强体制,注意多休息,不能劳累,切记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嘱咐完一大堆,他又抬眼看了纪叙一眼,突然问道,“你们结婚多久了?”
“新婚。”纪叙答。
“哦。”老医生低头拿笔签字,一边签,一边随口说道,“那小伙子你体力不错,速度很快。”
纪叙:“……”
……
将本子过去的时候,老医生的手又往回抽了一下。
眼前的着对小夫妻站起来的时候,体型差别有点大。
女娃身材娇小,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大大的、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一点也不像是要即将当妈妈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未成年。
男人身材高大健壮,头顶离门框也就一个手掌多的距离。
女娃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和平底鞋站在男人的身边,很是乖巧。
咋一看,两人不像夫妻,倒像是大人带着小孩子出门。
该叮嘱的都叮嘱完了,老医生笑了笑,在两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又把本子递了出去,还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大段话:
“特别是夫妻生活方面,你们一定要注意,记住,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千万不可以。”
“丫头的情况特殊,所以更加注意,如果可以,整个孕期都不要有夫妻生活。”
“我知道现在年轻的小夫妻都喜欢玩,刚结婚也没玩够,忍也是为难你们,过了前三个月可以有,但是要温柔,不能和之前一样太频繁太激烈。”
“怎么不说话?没听懂?”
纪叙:“……”
他紧抿着唇,阴沉沉地看着老医生,心情很不好地紧皱着眉头,沉默着没搭话。
老医生的话算是十分直接了,一点不含蓄,根本不需要细品,就能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听不懂?
常晴口罩下的脸火辣辣的,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飞快拿过桌边的小袋子,小声应了一声,“听懂了。”
声音含在嘴里,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谢谢医生。”
说完,常晴拉着纪叙赶紧转身往外走。
“不客气,哎呀,别急,丫头走慢点,记得帮我叫下下一号。”
……
休息区都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或站或坐,常晴路过的时候,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看得惊心动魄。
她轻轻拽了拽纪叙的手,小声道,“爸爸,我以后肚子也会那么大吗?”
常晴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腹部划了个大大的半圆,比画了一下。
“那样你还会爱我吗?”常晴偏过头问。
纪叙轻轻勾了勾嘴角,揽住她的腰,“爱。”
“那这么大呢?”
常晴把圈又划大了一点。
毕竟是双胞胎,肚子肯定很很大很大,可能是普通孕妇的两倍大。
“也爱。”纪叙继续点头。
“唉~”
听到想听的答案,常晴却并没有觉得特别开心。
她叹了一口气,懒懒地靠在纪叙身上,由纪叙带着她走,连路也不看,低头捏着纪叙的手指玩。
“爸爸,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像老医生说的那样,是个重男轻女的妈妈?”
常晴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在想这个问题。
她觉得自己矫情。
但是这是特殊时期,于是她把一切都理所应当地归咎到孕期激素分泌不协调,严重地影响到了情绪上。
“不会。”
纪叙停住了脚步,转过常晴的身体,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又强调了一遍,“你不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爱我。”
“因为这是我们的宝宝,她们身上留着我的血,有我的基因,会长得像我,所以你没有理由会着不爱。”
“噗簌~”
常晴没忍住笑出声,嗔怪地拍了纪叙一下,“我怎么不知道我家纪哥哥原来这么自恋。”
说着,她扑进纪叙的怀里,“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爱。”
常晴低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低声道,“也爱宝宝们。”
刚刚老医生责怪她重男轻女,说不要还来得及的时候,她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戒备,护住肚子,竖起了浑身的刺。
大有谁要伤害她的宝宝,她就要找谁拼命的架势。
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天生的保护欲。
她突然体会到了宁想容当初为什么会为了生下还在肚子里的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这是一个女性自出生就刻在血液里的天性,若没有后来的环境压迫,这种母性会一直延续下去。
纪叙低头看了常晴一眼,“累了吗?”
常晴点点头,“有点。”
下一秒,身体失重,她稳稳地落进了纪叙的怀里。
“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纪叙抱着她往楼下走。
这是纪叙最近最常问她的问题:
累不累?困不困?
饿了吗?想吃什么?
真可爱。
常晴勾住纪叙的脖子,悬在空中小脚晃了晃,手指在唇上点了点,沉吟片刻后说了两个字:
“炸鸡。”
纪叙:“……”
“不是我想吃,是宝宝们想吃。”
为了增加可信度,常晴还故意拍了拍小腹。
纪叙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就一眼,常晴就知道炸鸡无望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哎,剁椒鱼头总可以吃吧?”
“可以。”
常晴兴奋的仰起脖子吧唧亲了纪叙一口,“纪哥哥真好。”
纪叙笑笑,加快了脚步,别开视线的时候眼光微微一闪。
炸鸡是不可能的,剁椒鱼头更加是想都不要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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