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星拍卖晚宴是南寻挺出名的慈善晚宴,每年一次,但时间不定,帮助的对象每年也会根据实际情况有所改变。
本质上,慈善晚宴就是当地有名望的人通过捐款拍卖的方式做慈善,提高自己的荣誉感,同时,也可以对自己进行宣传和包装,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品牌知名度。
于是,这场慈善晚宴不仅仅是一场慈善拍卖会,也是不同人士之间的竞争。
……
去选礼服的路上常晴还撅着嘴,直到上了楼,看到柜子里的一排排礼服,她才把嘴巴放下来。
这个牌子是国内很出名的高定品牌,据说每件私人定制的礼服都是全手工打造,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常晴曾经陪莫言晚来过,可再来一次,还是和大学时期一样的心动。
那个时候莫言晚还说想穿他们家的礼服结婚,可遗憾的是,人家不做婚礼的礼服。
……
大抵无论什么年龄的女生都有一颗爱美的心,看到漂亮衣服就走不动道,恨不得每一件漂亮衣服都是自己的。
常晴虽然平时比较懒散,不是非常喜欢逛街,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漂亮的衣服。
看着常晴亮晶晶的眼睛,纪叙掩唇轻笑了一声,“去挑几件换上试试?”
“好。”常晴很开心的应了一声。
“小姐,请跟我来。”
穿着一身青瓷色旗袍的礼服助理上前,侧着头,弯腰笑着对常晴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晴的视线落在她穿着的旗袍,眼睛一亮,摸着下巴笑眯眯地问道,“请问,旗袍区在哪?”
礼服助理笑了笑,刚张开嘴想回答,就被纪叙严肃的声音给打断,“旗袍不行。”
“嗯?”
常晴抬头看向纪叙,见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的胸上。
她忽的勾唇笑了一下,撩开垂在胸前的几缕长发,而后缓缓启唇道,“我决定了,礼服的款式就选旗袍!”
说完,她甩开头发,转头就走,“麻烦姐姐带路。”
纪叙:“……”
……
常晴刚离开没多久,旁边的一道门被打开。
纪奕穿着杏色的纱质小礼服走了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纪叙,她觉得非常的不开心。
虽然是她自己闹着要一起来南寻玩的,但是她二哥也不能把她忽视得这么彻底啊。
来南寻好几天了,她也就被困在电梯的那个晚上见过她二哥!
纪奕又瞟了无动于衷的纪叙一眼,而后轻哼了一声,嘴巴撅得比刚刚的常晴还要高。
纪叙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纪奕闻言,顿时瞪大了眼。
感情刚刚来接她的车,也不是他安排的?
“二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她愤怒地朝纪叙喊了一声
纪叙的视线从纪奕的脸上轻飘飘的扫过,提醒道,“爷爷说过,你大学没毕业前,不能谈恋爱。”
“并且爷爷并没有把你嫁出去的打算,而是想找个入赘的孙女婿,所以只要你不是打算和爷爷决裂的话,二哥是不可能失去你的。”
“……”
纪奕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盯着前面的全身镜,瘪瘪嘴,更委屈了。
……
大约过了十分钟,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随后,高跟鞋的嗒嗒声一点一点靠近。
纪叙下意识转过头,望向门口的方向。
常晴正侧着身子,脆生生地立在门口,翘着手指支着下巴对他笑。
她穿着一件银白色的绸缎面旗袍,高开叉,自腿部开叉处往上引出一条盘旋的镂空图案,隔几厘米就用珍珠扣系上。
合身的剪裁很好的修饰了她的身段,镂空的流线正好经过她的后腰,纪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隐隐能看到她的腰窝。
水滴领圆滑,衬得她颈侧越发修长白皙,宛如高雅的天鹅,最关键的是,领口的盘扣并不严实,领下露出一个枫叶的形状,和盘旋的镂空树枝相呼应。
没人比纪叙更知道常晴身上最美的地方是哪,就在那片枫叶地下。
枫叶并不大,但也足够露出一点美丽的风景,欲遮还羞。
这样的装扮,性感太过,却又配上如此高洁的银白和满身的珍珠扣,只会加深他想扯碎她衣服的欲望。
纪叙见过的常晴总是活力满满,充满了学生气,时而古灵精怪和他耍小聪明,时而对他热情似火。
大概是娃娃脸和娇小的身材限制了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于是他也就忘了,她有一个姣好的身材。
只要稍稍打扮一下,也能像深夜的妖魅一样,美到惊心动魄,一颦一笑间,足以让男人魂牵梦绕。
只一眼,纪叙眸子变得深沉,眼底墨色翻涌。
他猛然起身,大步跨到常晴面前,还不待常晴说话,他就掐着常晴的腰,一转身推开镜子门,把人带进了更衣间。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
……
纪奕还没反应过来,她家二嫂和二哥同时消失在视线中。
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的她惊讶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眼睛直直地射向那道门,目光炙热地简直快要将门融开一个洞。
良久,门也没有被打开,纪奕咬着唇,转头看了立在一旁低眉顺眼的礼服助理一眼,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起身,小心翼翼地垫着脚走到那扇门前,侧着小脑袋,将耳朵贴在门上。
“你干嘛啊?别动手动脚的。”
“手放哪呢?外面还有人,纪叙你是不是疯了!……唔……”
“我的确是疯了……”
“脱掉。”
……
一分钟之后,纪奕面红耳赤地捂着耳朵从门上弹开。
她慌慌张张地跑回沙发上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嘴里呼着气,抬手不停地在脸上扇着。
她还是个孩子,不该听到这些。
但是,她二哥玩得好刺激!
……
门终于被打开,常晴刚刚随意盘在脑后的发髻有点乱,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西装,面色潮红,让人不想歪都难。
纪奕抬起小爪子挥了挥,笑得极其标准,露出八颗白牙,“二嫂,晚上好。”
常晴拽着外套的衣领,顺着声音看过去,诧异地问道,“小奕?你什么时候来的?”
纪奕:“……”
她脸上笑容一僵,嗖得收回了手。
是她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回车里。
……
常晴熬不过纪叙,最终还是换下了那身礼服,选了一件常规的黑白旗袍,虽然还是修身款高开叉,但只在边边角角花了点小心思,不该露的地方,绝对都遮得严严实实。
其实她本来也没想选那身,只是想逗逗纪叙,可她没想到威力那么大,一秒让男人化身为狼人,差点没吃了她。
不过经过更衣室那么一役,就算纪叙不说,她也不想碰那身礼服了。
她的腰现在还酸呢,而那身礼服,足以让她被啃得骨头也不剩。
纪叙倒三角型的完美身材可不止是看着好看,她的小身板只能认怂。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付款的时候,纪叙把那间旗袍也买了。
……
店里没有情侣款的礼服,常晴出于小女生的小心思,特意给纪叙选了一套同色系的。
可下车踩上红地毯时,纪叙的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常晴抬手推了推,小声道,“旗袍配西装,不好看了。”
纪叙低头,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拉好外套,搭在她腰间的手掐得更紧了,固执道,“好看。”
常晴:“……”
算了,和直男没什么好说的。
她有点气,但心里又有点暗喜。
夜色浓重,闪光灯闪烁个不停,剧烈的白光让人忍不住想眨眼,可纪叙眼皮子都没有因此抖一下。
彩色霓虹跃他脸上跳跃着,看着有点虚幻,不真实。
他眼半敛着,高挺的鼻子在脸上投下暗色的阴影,淡粉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有点黑,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她最后还是坚持穿了他不允许她穿的旗袍款礼服吧。
想到这儿,常晴勾了勾嘴角,紧紧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撒娇讨好:
“腰酸,累了。”
纪叙依旧目视前方,别扭的不看她,可表情明显软和了不少,揽着她腰的手用了点力,把她往上抬了抬,减少她踩在高跟鞋上的着力感。
常晴别开了视线,看向远处的灯塔,抿了抿唇。
这男人现在越来越霸道,可是她却更喜欢了。
走在后面的纪奕看着前面搂搂抱抱的两个人,撇了撇嘴,又冷哼了一声。
想了想,她转头拉了拉彭经理的衣袖,“彭叔叔,借你的手给我用一下。”
彭经理觉得好笑,点点头,“小姐请随意。”
纪奕高高抬起手,用力的挽住了彭经理的胳膊。
……
不远处的江漪漪看着常晴的背影,也冷哼了一声。
纪叙是一个很难让人不心动的男人,她在第一眼就对他有了好感,但谈不上爱。
因为那是一个很难动心的男人,虽然这样的男人一旦动心,便会很长情。
可她需要的是很容易爱上她,并未她付出的男人,很显然,纪叙并不再此列。
她没有那样的耐性。
也没有那样的幸运。
但是常晴有。
很久之前,她就看到纪叙主动将外套披到常晴的身上,而如今,他的外套依旧在常晴身上。
这让她很难不嫉妒。
……
魏远偏头看了她一眼,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江漪漪收回视线,抬头对他笑着摇摇头,优雅地撩了下头发,“没什么。”
魏远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不舒服就说。”
江漪漪点点头,“嗯。”
每个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温柔浪漫,关怀备至,可她也知道,这份温柔,他们给过很多和她一样的人。
应声时甜甜蜜蜜,可低下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江漪漪的眼神就冷了。
都说一个演员的最高境界,是把戏演得像真实的生活,而她,作为一个歌手,却将真实的生活演成了戏,且收放自如。
男人需要什么样的反应,她就能给什么样的反应。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
抬脚踏入会场,常晴转头就看到了正端着香槟和人聊天的莫言晚,她拉着纪叙快步走了过去。
“晚晚。”
莫言晚回头,看到披着外套的常晴挑眉,揶揄道,“大夏天的,怕感冒?”
常晴:“……”
莫言晚看着常晴脸上无奈的表情,没忍住噗簌笑出声。
她放下香槟走到常晴身边,“二人世界开心吗?”
毕业后,常晴每次回南寻都会找她玩,可这几天,她知道常晴一直在南寻,却像失踪似的,根本联系不到人。
常晴回头看了纪叙一眼,朝莫言晚眨眨眼,意味深长道,“你懂的。”
纪奕拿了一个蛋糕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常晴和莫言晚,问道,“懂什么?”
常晴摸了摸她的脑袋,“乖,你还小,不需要懂……”
就在这时,宴彦走到了莫言晚的背后,一边用手指梳理着莫言晚的长发,一边俯身问道,“黑色的找不到了,我手上只有一根灰色的。”
说着,他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灰色的皮筋,换下了莫言晚头上松松垮垮的丝带,表情极其认真,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
纪奕:“……”
嘴里的蛋糕突然变得索然无味,酸到嗓子眼,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离常晴他们远了一点。
“我懂了,狗死了,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很好听,还有点熟悉。
纪奕回头,还没看清楚人,肩膀被一只大手扶住,头发被轻轻扯了一下。
“小心点。”
纪奕眨眨眼,看到了男人指腹上沾着的白色奶油,也看到男人眼睛下方那颗黑色的痣,很好看。
“是你!”
这时,会场最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亮起,主持人的声音盖住了男人的声音。
纪奕愣愣地抬着头,只能看到男人煽动的嘴唇。
……
纪叙带着常晴往嘉宾席上走,常晴不停地回头看,“小奕呢?”
纪叙掰过她的小脑袋,“没事,彭经理在。”
而与此同时,正在洗手间的彭经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常晴率先看到了座位编号,正准备坐下,却被纪叙推着往里推了一下,被压在在靠里面的座位坐好。
“怎么了?”常晴狐疑地看向纪叙,小声问道。
纪叙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你穿裙子坐在靠近过道的地方不方便,里面更安全。”
还真是个醋坛子。
常晴轻笑一声,拍了纪叙一下,而后乖乖坐好,看向前面的拍卖台,对纪叙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拍卖会,觉得有点新奇。
主持人说的话她根本没认真听,她的目光一直放在眼前的按键上。
印象中,她在视频里看到过的拍卖会里竞价都是靠举牌子的,但是这里的不一样,自己抬手按键就行。
一旦摁下,所有人都能看得到,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
“这个蓝色的代表的是多少价码?”常晴将手指虚虚的放在虚拟键上,好奇地问道。
“一万。”
“哦,那这个呢?”纤细的手指移到红色的键上面。
“十万。”
“那银色的应该是百万,金色的是……”
“千万。”
闻言,常晴手一顿,指腹一阵发麻。
她像被烫到了似的,闪电般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捏了捏自己的食指指腹。
“我这要是摁下去,这根手指就是金手指了,超级值钱!”
纪叙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
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他余光往隔壁扫了一眼,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而后低下头,抿着唇角,眼中深藏着愠怒。
……
“老公,祺宝最近心情不好,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要把祺宝最喜欢的吉他拍回去。”
“嗯,他马上就生日了,正好给他当生日礼物。”
“对,不过我们得一人送一样,我待会儿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值得拍的没有。”
……
听到这儿,纪叙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勾勾嘴角,然后拉过常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常晴缩了缩手指,笑着问他,“你干嘛突然亲我?”
纪叙侧过头,看着她笑,“提前吻一下金手指,我就值钱了。”
柔软的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愈发温柔,常晴没忍住,凑下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那我现在也值钱了。”
“嗯。”纪叙捏了捏她的脸,低低地应了一声。
会场的灯光很暗,就在这时,一束强光打在台上,前方大屏幕上滑动的图片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这把吉他AirwayOfHeaen制作于十九世纪末,是世界著名音乐家Marley制作的唯一一把吉他,AirwayOfHeaen由五把损坏的名琴的零件组成,曾陪他跑遍了全世界。”
“可以说,这是Marley最喜欢,也是用得最多的一支乐器。”
“这把吉他刘清博士收藏了很多年,可他说乐器,只有发声才有价值,他希望这把吉他能在其他人的手里体现出更大的价值,所以并不想起定价太高,起拍价,五十万……”
常晴知道这次的拍卖会上会有这把吉他,却没有想到第一个就是。
她的视线牢牢地定在架子上的白色吉他上,不自觉抓紧了纪叙的手。
纪叙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抬起手,直接在银色的键上摁了五下。
银色的光芒闪了五下,主持人愣了一下才看向纪叙的方向,笑道,“看来这位先生很喜欢这把琴啊,直接加了五百万。”
宁想容看着上面急剧增加的数字呆住了,她还来不及反应,又有人抢了。
“现在加到了七百万……”
常晴往亮灯的地方看去,莫言晚回头,笑嘻嘻地对她晃了晃手。
“八百万……”
“八百五十万……”
莫言晚和纪叙一直在互相抢,常晴被他们两的骚操作给弄懵了。
终于,亮灯的地方换人了。
开场就这么刺激,主持人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连发音都有点飘。
“一千万了,还有人要加价的吗?”
“一千一百万,一千两百万,一千……”
纪叙跟闹着玩似的,明明没人跟他抢,他也一直加价。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一直回头往纪叙这边看。
场面太过诡异,主持人主动喊了停。
“麻烦工作人员过来确认一下,这位来宾的操作盘不是卡住了……”
宁想容的手停在摁键上方,终于有了机会摁下去,她却犹豫了。
她转头和丈夫林乾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隔壁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坐得近,所以很清楚,摁键并没有卡住,是这个年轻的男人一直在摁。
可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商圈的人,按理来说,吉他并不是拍卖会上特别抢手的拍卖品。
……
常晴的心思已经不在吉他上了,她觉得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可能是疯了。
眼看纪叙抬手又要摁,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的手压在桌在上,不让他继续发疯。
“你傻吗?就算家里开银行能印钞票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纪叙挣了挣手,没挣开,就在他张开嘴想说什么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一个穿得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
很陌生,在今晚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
可他知道,就在前不久,这个女人打了他最心爱的姑娘一巴掌,把他的姑娘逼得无家可归。
“年轻人,能不能把这把吉他让给我?”
“我儿子祺宝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他很喜欢这把琴,我想拍回去给他当生日礼物。”
宁想容见男人回头看着她,她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没有母亲会不爱着自己的孩子,您能否成全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
女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常晴的手抖了一下。
耳边的话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很可笑。
察觉到刚刚还温热覆在自己手背的小手变凉,纪叙看向宁想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他头也没回,反手握住常晴的手,拉着她的手指准确的在虚拟键上点了一下。
常晴还未反应过来,金色的光芒大亮,吓了她一大跳。
可宁想容受到的惊吓更大。
看着纪叙的脸,她眼底颤了颤,心中突然涌上一个莫名的猜测。
这个年轻人,是在故意针对她。
……
主持人再次拿起了话筒,激动道,“工作人员不用上来了,摁键没问题,这位来宾加到两千五百万。”
说着,她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应该没人要抢了吧?”
在窃窃私语的背景声中,纪叙握紧了常晴的手,勾起唇角,对宁想容讽刺一笑,言语犀利。
“非常抱歉,我家宝宝也很喜欢这把琴。”
“在我这儿,我家宝宝是无价之宝,可比你儿子重要多了,别说只是一把吉他,就算是她要上月亮,我倾家荡产也要送她上去。”
说到这儿,纪叙声音一沉,“所以有人打定主意抢我家宝宝喜欢的东西的话,我会让这个人连边都挨不上。”
宁想容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常晴,她狠狠一抖,捏住了丈夫林乾的手。
林乾也抬起头,看向这个明明是笑着却依旧气势凌人的年轻男人。
还有他许久未见,一见就给了他这么大“惊喜”的继女,心中突然有了计较。
……
常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感觉。
宁想容女士就在她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说了最伤她心的话,可是她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变态般得觉得很开心,开心到想哭。
她的眼中,装满了身侧的男人,连一丝眼角余光都懒得没有给宁想容。
敲锤子的声音在会场回荡,“两千五百万一次,两千五百万两次,两千五百万三次。”
“成交,让我们来看看卖品的获得者是谁……”
“恭喜安行的小纪总,他给这次慈善拍卖会开了一个很难好的头,相信我们这次帮助的人会比去年更多,我先替他们谢谢小纪总……”
纪叙不再理会宁想容,他转回头看向常晴,温柔地抹了她的眼角,低下头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笑道,“哭什么,你现在可是有了全世界最值钱的手指了。”
“一根手指一千万,双手加在一起就是一个亿,恭喜你。”
几乎是他说完的瞬间,常晴的眼泪就滚了下来,她猛得倾身扎进纪叙的怀里,闷声道,“嗯,也恭喜你。”
“花了两千五百万,赢了一把世界名琴,也赢了我这个无价之宝。”
“嗯,我还是赚了。”
……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好晚,但是,你们应该要夸我,身残志坚,[捂脸]
另外,我不得不说,在这一章,我爱死了纪叙这个男人!
小纪总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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