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阮淼在阮家的日子不好过,因为阮泽坤动辄打骂,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还不能反抗。
但是阮喵可不是一只会任由挨打的喵喵。
在他多吃了一块排骨,阮泽坤就要打他的时候,阮喵丢下筷子,将细长的胳膊露给他。
他的胳膊很白,所以上面没好的疤痕格外明显。
“您打吧,只是到时候聂家的人发现了,我该怎么想理由回复他们?”
阮喵说的很委屈,但是阮泽坤感觉这臭小子在威胁他。
“你是以为你嫁进聂家,就可以拿这个来压我一头了么?”
“父亲,我怎么敢?您是我最尊敬的父亲,但是聂家若是发现您是不舍得亲生儿子嫁给聂臻,所以才让养子来换的,那聂家岂不是会生气?”
阮喵说的是实话,但是阮泽坤总觉得他是在用着客气的话骂他。
“阮淼,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向蕴温声制止两人的谈话,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在帮阮淼说话。
“泽坤,阮淼说的对,要是他带着一身伤去聂家,聂家那边必定以为我们是有什么意见,他们两人现在都已经定亲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关键的事情,是在于两家联姻。
为了这次联姻,阮家可是答应了不少不平等条约,要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儿黄了,那着实是有些亏。
“好,我可以不打你,但是你最好要注意好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们阮家养大的,要是在聂家胡乱说什么,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那是当然,只不过我这手上的疤痕……”
阮泽坤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怎么?你还想威胁我?”
“当然不是,您是我父亲,我怎么敢威胁您?我只是想有没有法子能消去这疤痕,我听说美容院好像有个项目,可以祛疤。”
他说完,声音小了下去:“只是价格好像有些贵,若是不可以的话,那便不去了吧。”
阮泽坤听他这看似柔弱实则威胁的声音就来气,正要生气时,向蕴出来劝道:“他说的有道理,这疤痕啊,得祛才行。”
疤痕这个东西,越早祛越好。
阮淼不是疤痕体质,所以这身上的疤痕都是新伤还没好,但是阮泽坤和向蕴暂时没想到那里去。
阮泽坤黑着脸问道:“要多少?”
“好像,十万?”
“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
阮喵立马放弃:“那不要了吧,我现在也挺好的。”
阮泽坤:“……”想要弄死这个小兔崽子。
“给他吧。”向蕴出声道:“我去一趟美容院,就差不多是这个价格了。”
“那行吧,你给他,我看见他就来气。”阮泽坤一甩袖子离开,留下阮喵和向蕴二人。
见阮泽坤已经离开了,向蕴出声道:“我知道你对阮家有怨气,但是你父亲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阮淼代替阮焱去和聂臻结婚,他们夫妻俩占了一个大便宜。
向蕴跟阮泽坤不一样,他温柔,但是也聪明。
这个时候,跟阮淼打好关系才是。
他低头瞧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似乖巧的阮淼,出言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阮喵眨眨眼。
果然向蕴这么替他说话是有目的的。
向蕴这个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变好?
不过向蕴是一个聪明人。
他知道这个时候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只有死死地拿捏住阮淼的命门,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我这里有线索,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阮喵睁大眼。
他现在脑海中有阮淼的记忆,原阮淼是真的很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阮淼五岁到的孤儿院,六岁时被阮家领养走。
五岁的小阮淼对自己亲生父母的记忆很模糊了,每当他被阮泽坤打的时候,他就会想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向蕴发现过阮淼记录自己父母的幼稚言辞,那个时候阮淼才八岁,向蕴温柔地安慰着阮淼。
可隔天,阮泽坤就发现了阮淼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记录,当即生气,直接撕了阮淼的记事本。
如果说,阮泽坤是不折不扣的暴力狂。
那向蕴,就是一个笑面虎。
现在他温温柔柔地跟阮淼提条件,可不只是条件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一张口,就感觉要吓死猫。
“拿到聂家的掌家权。”
阮喵:“……”两脚兽的思想可真可怕,这都敢想?
“不要觉得这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听我的,你以后不仅可以逃离你父亲的桎梏,还可以拿到一大笔钱。”
说完,他将手中的银行卡递到阮喵的面前:“比十万,要多几十倍的钱。”
见阮淼愣住,向蕴很满意。
阮淼是有点头脑没错,但是归根究底,还是个长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软柿子,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而实际上的阮喵,心里面却是在想:那只好看又好闻的两脚兽家里是不是真的有好多钱?
那他要是跟那只两脚□□配了,那岂不是有很多小鱼干可以吃?
而且不仅有小鱼干,鱼罐头,还能吃各种两脚兽们所爱的山珍海味。
那他这趟历练,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