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不是该生活在雪山之中么怎的跑到千岁山来撒野选择不适合白身的环境去修炼,乃是事倍功微之事,就算蠢如愚公,也不会来这里驻境修行。难道,他们前来,也是为了寻找那东西这倒有很大可能,只是无论如何,凭着区区狼妖,也难以作难得了昆仑新秀。
不对呀,山野小儿们眼光窄,见识短,他们说是狼,就一定得是狼么想着想着,心下悚然一惊,是了,会让人们误认成白狼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为首那人心中惊疑不定,而上却毫无波澜,一方面他担心同门,另方面又恐其中有诈,方才衡量利弊,虽然决定跟随符水云去看看,一路上,确是极其小心。
即便符水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那些道士们也不是吃素的。
道士们竟然在符水云的身上,嗅到了一种只有在狼妖的身上才能有的妖气。
“这个小仙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清风山上的道士,除魔卫道,是我们的己任,你的身上,有妖气……”
原本,符水云是这个村子里边的小大夫。
也是特别有声望的,萧丞的身上其实也有妖气,但是,此时跟着符水云站在一起,被符水云身上的妖气一比,就给比了下去。
于是,人们就只能够将符水云给暂时控制了起来,萧丞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在这个梦境里,萧丞却只是一个乡村的小少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一群道士给捉了过去,根本就毫无办法,也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好?
这要是在梦境中之外的萧丞,就是面对更多这样境界的小道士,这些道士也是根本就不够给萧丞看的。
萧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将他们所有的人压制住,更不要说是符水云了,萧丞可以的事情,符水云自然也是可以做到的。
然后,符水云就被其中的几个道士,说是暂时安排在一个世家。
带着符水云的那个道士,显然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跟其他的道士虽然都是一个师门的人,但是这个道士看上去,仿佛更有背景一些。
这个传说的世家,也就是这个道士的家,符水云也是莫名其妙的,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凡人,被带到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但是,符水云发现,这个世家的人都叫这个道士“公子”。
道士叫什么名字,符水云在一路上也没有说过,当然也是没有跟他攀谈,所以也没有问起,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那个道士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将符水云送到这里,找人安置了,他自己就走了。
符水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送在这里,虽然看上去是很好的待遇,但是符水云知道,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软禁。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这些人们都是仙人呢?
符水云只是一个凡间的女孩子,要她如何去跟这样的仙人们作对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在符水云的梦之外,那也就算了,但是,那是在符水云的梦里,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几率。
所以,符水云便尊行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
跟着这个世家的安排,去了一个院子里住宿,暂时被安排在那个客厢的。
符水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跟着去了那个客厢,但是,符水云发现,世家就是世家,在这里看见的景象,根本就是在乡下的时候没有见过的,全部都是一副奢华的样子。
这些人们还给了符水云一个丫鬟,丫鬟的名字,竟然是梦境之外的于小然。
但是,在梦境里边的时候,符水云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于小然是谁,在梦境的符水云,跟在梦境之外,那个真实的符水云,根本就不像。
于小然带着符水云往那个客厢走的时候,在客厢还遇见了一对姐妹。
这一对姐妹,更是奇怪,她们的名字,竟然按一个叫秦姬,一个叫杨枝?
都是在符水云梦境之外所讨厌的人,但是很奇怪的,符水云竟然在梦里梦见了这两个人,更奇怪的是,在梦境之外,秦姬的姐姐分明是叫秦霜,但是,在这个梦境里,却将杨枝变成了秦姬的姐妹,这真实让人忍俊不禁。
连符水云后来醒来了,想一想这个梦的情景,都搞不懂这个梦在表达什么。
在梦境的符水云,此时跟着于小然在一起,根本也不知道,秦姬和杨枝这两个梦里的姐妹,在背后悄悄的说着什么。
“呵呵,姐姐,公子将她安排在西厢。西厢是普通客房,看来公子并不看重此人。”
杨枝淡淡笑了笑,
“嗯,只是她容貌如花似玉,姐姐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秦姬也笑了,“姐姐放心。让我吓唬吓唬她。”
杨枝陷入了沉思,“要如何吓唬?”
秦姬嘿嘿一笑,“这一次,来点新内容。她的脸好看,那就让她毁容好了。”
杨枝也笑了起来,“可是这容颜,如何能毁?”
秦姬神秘兮兮地道,“姐姐,你忘了殊丫头?”
杨枝身子抖了抖,“殊丫头……你是说,被公子锁起来的废院?”
秦姬小声道,“是啊姐姐……”
杨枝身子更加发抖,“自从殊丫头死后,那院子时时闹鬼,上次差点害死我……据说是殊丫头的鬼魂在作祟,后被公子请道人施加阵法,之后以大锁锁起……”
秦姬说,“如果将她放进去……是不是很有趣?”
杨枝摇头,“可是我没有钥匙。”
秦姬的笑容忽然有些悚然,她笑着说道,“我有。”
杨枝又摇了摇头,“要不还是算了,如果公子追究……”
秦姬说,“姐姐莫不是忘了?上次姐姐不小心,将殊丫头沉井。公子追究了么?”
杨枝脸一红,“没有。”
秦姬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公子偏袒姐姐,这件事情不但没有追究,还力压下去。姐姐不过是被罚站了一天而已。”
杨枝说,“那次我是真的不小心,公子说下不为例。”
秦姬说,“姐姐,你不涉朝政,不知道外界对公子的传闻是铁面无私,我爷爷是上一届大理寺少卿,在我家族未落败时,爷爷就与年少的公子有过一些交集。在当时,我对公子就已经有所祈盼了。连爷爷都说,公子为人自律,待他人也很严苛,六亲不认,只认天理。他都包庇你了,为你连原则都颠覆,还不能说明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么?”
杨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嫣红,秦姬说,“姐姐无需谨小慎微,有些事情,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公子虽不以皇权自居,可是姐姐也不会不知道,公子是要接任大权之人……以后,姐姐要面对的是后宫凰权,届时才是腥风血雨,此刻这点小打小闹,如若惧怕,怎能成大事?”
杨枝犹疑片刻点了点头“是我胆怯了。”
于小然在于小然的带引下,入住进一间厢房。
但见房内装修典雅奢华,阳光透过窗牖落在房中,颇有浮光掠影的美感。
这一刻的沉寂,让过往的经历变成了一种记忆里的梦境。符水云回想起来,仿佛一切皆是虚幻,只有他像是切实和符水云有过交集——
萧丞……
符水云掏出他送你的玉佩,捧在手里。
你真的好想知道,他现在哪里,他好不好,有没有事情……
又想到那个狼……
在以后漫长的时光里,符水云还能够和他相遇么?
那个狼一样的少年稚嫩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符水云的眼前。
当初的誓言,穿透了时间空间,被风携裹着呼啸而来,竟让符水云有一丝感动。
那些誓言,是梦里的萧丞说要保护符水云的誓言。
如今的他,有没有变了模样?他到底是谁呢?
再想一想那个少年,符水云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她一无所知,就跟随别人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他略带阴蛰的脸浮现在你的脑海,他对符水云不信任的言语,和最后无声的沉默,让符水云心里有些失落。
如果下次遇见,你要好好解释给那个狼一样的少年,她真的足够坦白了。
符水云正沉浸在记忆,一阵叩门声打破了客房的寂静。
于小然从仆人席上起身,到门前拉开门,只见两道绿影立在门外。
于小然退到你的身后,脸上有惊恐之色,道:“奴婢见过青姑娘,盈姑娘。”
秦姬说,“来了新的姑娘,怎的也不通报与我们。倘若公子知道,又要怪我们失礼。”
于小然脸上的神色有一点不自然:“因为两位姑娘也是公子客人,公子交代要好生款待,所以奴婢不敢叨扰。”
秦姬脸色一黑,杨枝脸上也露出不愉快,秦姬在房间走了几步,“我和青姐姐住在主厢房,每次公子回来也都在姐姐房间隔夜,我倒是不曾知道,我们竟然是这别院的客人。”
符水云上前一步说,“好了,两位姐姐息怒,是我疏忽,没有向姐姐们问好。”
杨枝笑了笑,“既然姑娘说情了,我看此事作罢。同在院中都是姐妹,何必计较太多。”
秦姬也笑了笑,看了符水云一眼,“姑娘是哪里人?”
“我出身寒门。”符水云有些心虚。
秦姬脸上露出傲慢
“我祖上是大理寺少卿,这位杨枝姐姐,是江南巡抚的嫡女。”
符水云心里有些烦闷,本来莫名其妙被“请”来这宅子,都够你困惑了,现在又莫名其妙,来了两个不好惹的女人。
符水云摸了摸脑袋:“两姐姐身份尊贵,自惭形秽。两位姐姐就不要羞我了,公子说让我在这里坐客几天而已,我想休息了……”
秦姬说着,“妹妹怕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既困了,那就休息会儿。待会儿我会着人叫你。新来的姑娘,是要报道的。”
符水云脸上有一些难以理解的神色,问,“报道?”
秦姬点了点头,“对。待会儿我会派人接你。”
符水云望了望于小然,她目光闪烁,却不看符水云,只好道:“好。”
秦姬和杨枝这才离开了符水云,两个人走到远处,杨枝说,“于小然会不会拆穿我们?”
秦姬笑了笑,“她不敢,即便是拆穿,我们目的未遂,无凭无据,又能如何?”
杨枝也笑了,“也是。”
秦姬哼了一声,说,“于小然不足为惧,不过是一个奴婢。”
杨枝想了想,嗯了一下,也说,“她对我们有些畏惧,她以前毕竟是侍奉殊丫头的……我们留着这样一个人,总是祸患……”
秦姬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姐姐倒是提醒了我。不如这次我们一石二鸟,将她们两个人都做掉!”
杨枝嗯了一下,说“这……”
秦姬笑了笑,说,“趁公子对新姑娘感情浅,您做任何事情,他都可能包容。姐姐,要防患于未然。”
杨枝只好点了点头,说,“好。”
符水云又不认识她们,毫不理会。
符水云一个新人,对老人竟无丝毫谄媚之态,倒叫杨枝和秦姬有些不习惯。
两人相视一眼,揭过此事。
秦姬问,“姑娘是哪里人?”
符水云刚才已经回答过一次,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还是说,刚才那样说,她们不相信?“我出身寒门。”提到符水云的身世,符水云有些心虚。
但是她们连反追问,倒是叫符水云有一些难懂,但是自己是个客人,特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秦姬脸上露出傲慢,“我刚才也说了,我的祖上是大理寺少卿,如果以后妹妹有什么难处,能够需要到我们,我们愿意效劳的呢。”
符水云心里有些烦闷,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跟这两个女人聊这样没营养的话题,但是这两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仍然乐此不疲的进行攀比。
两人处处透露着攀比心和优越感,让符水云心里很反感。
符水云摸了摸脑袋:“两姐姐身份尊贵,紫月自惭形秽。两位姐姐就不要羞我了,公子说让我在这里坐客几天而已,我想休息了……”
秦姬嗯了一下,“妹妹,其实你早上的时候还要跟我们两个请安的,虽然我们两个也是客人,但是你要知道,在咱们大世家,是有很多规矩要遵守的哦。”
符水云问道,“我知道了,你们还有要说的么?”
秦姬笑了一下,“没有了,我们说的这些,你们知道就行了。”
符水云望了望于小然,于小然的眼里也有一些不耐烦的神色,但是于小然只是一个丫鬟,也不能则哪有那个。
符水云只好道:“好。”
暮色时分。
屋外传来了叩门声,符水云披上外衫起身。想起了要去报道的事情。
符水云道,“大户人家真麻烦,连坐客也要报道。”
于小然追上来,“姑娘,你路上要小心些。”
于小然自打刚才杨枝秦姬一走,就颇为沉默寡言,脸上神情变换,十分慌乱。偏符水云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门外是杨枝秦姬,还有她们的贴身丫环。
秦姬手上提着灯笼,虽然暮色刚至,她却已经准备好火烛了。
符水云问,“去报道的地方,很远么?”
秦姬道,“不算远。但冬季昼短,烛火有备无患。”
符水云点了点头。一脚踩出门外,有徐徐的凉风杳然而至,竟是有几分寒意。
符水云裹紧了衣衫,随着来人欲走。
秦姬忽然转过身来,望住丫环于小然,语气有几分森寒:“于小然,怎么,你家姑娘要出门,你不随从侍奉?”
于小然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是,是……我来侍奉……”
符水云看她脸色不太好,为她解围道:“她身体似乎有恙,我自己去便好。”
杨枝笑了笑:“姑娘,有的奴婢就是喜欢欺负新主子。这是不能惯的,奴婢就是奴婢,即便是身子有恙,爬着也要服侍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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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有半刻的时间,秦姬和杨枝两人便站住了。
透过人群,符水云看见面前是一座花苑,可是花苑里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一阵风吹过,一阵森寒。
“这里是?”
符水云回头望向于小然,但是于小然没有答话,只是惊恐地望着院子。
秦姬笑道,“新人是要向姐妹们报道的,姐妹们都在花苑里。”
此时正值冬季,此地虽是花苑,却是无半朵鲜花开放。门外种植着花草的两道迎宾坛,枯枝败叶,仿佛枯萎了很久。
符水云正在迟疑,肩膀被人一推,你踉跄了几步,竟是被人推入了花苑的大门里。
一脚进入大门,顿时一阵凉意入骨。
符水云正想出声问询,身后又一道风来,却是于小然也踉跄着进来了。
符水云站直身子,转过身去,却只见那两道大门被人飞速合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符水云叫着,“杨枝,秦姬?”
此时,符水云仿佛恍然大悟了什么,你追上去开门,却见外边已经插上了门栓,还用铁链锁上了一条大铁索。
大门合上后,天光被遮去了大半。
天色已经昏暗了,这座花苑的院墙高耸,本来大门开时还能借助大门采光,现在视线也昏暗了。
符水云顿了顿,才说话,“真是不该信了她们。”
于小然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我们出不去了……”
符水云有点生气,“于小然,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她们会这样对待我们?!”
于小然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姑娘,对不住。她们威胁我的……”
符水云想说,“你……”“真没用!”
“都怪你,你早说我们就不来了!”
或许于小然会说,“是我的错……姑娘,我们快离开这里,等天色黑下来,这里一点光线都没有了。”
但是你却说,“既然出不去,还能走到哪里?让我试试翻墙!”
于小然说,“行不通的……墙的上边有利刃,是从前拿来防贼的,没有人能翻墙。”
符水云想了想说,“那就在这里睡觉。既来之则安之,等天亮想办法。”
于小然便道,“里边有一棵榕树,树上有一盏长明灯。我们在那里会安全些。”
于小然又说,“其实这是一座废院,曾经死过人,夜里也闹鬼,还有毒虫之类的,它们都怕亮。我们要趁还有一点天光,找过去。”
符水云点了点头,说,“好。”
……
但是,那两个人的算盘虽然打的乒乓响,但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的。
因为,根本就不等他们达成他们所有人内心的想法,符水云便已经离开了这个梦境。
那些人们也不知道是仅仅存在于这个梦境里边的人,还是其他?
符水云的这个梦境,其实也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的。
符水云根本就想不明白,也无法理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容易做梦的?
其实,在梦境里的时候符水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是,等符水云梦醒之后,回到了现实的世界,这才想起来……
原来这无数的梦境合起来,便是暗合了前些日子,符水云在在《暗界风物志》的杂记上看见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当时是用文言文写的,符水云当时是看不懂的,后来耐心的看了好多遍,才懂,这个故事,符水云理了一下,大概是讲的一个村子里的小孩的故事,跟符水云在梦里梦到的好多故事链接起来,竟然能够清楚的理清那些脉络了。
村子里的那个小孩,姓什么,已经无从知晓。
但是,故事上却知道那个小孩的名字,有一个云字,姑且,暂时就叫他水云好了。
水云生下来便是个多余的孩子,家里总共好像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便将符水云丢给村子里的其他人收养了,据说她父亲是一个修士,在大宗门里边修行,在修行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故乡。
水云的母亲,在村子里的风评很差,据说,是一个妓女……
然后他父亲进阶走掉之后,便将他们甩了。
是隔壁没有老婆孩子的大伯收养了她,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但是隔壁大伯也没本事,整天被村子里的人欺负,再加上她身世的闲言碎语,他们过的都不好。可是水云很孝顺大伯,也很懂事。
随着水云大了,大伯越来越老,出去打渔已经很累了,水云自己提出来接任送货的活计。
于是水云开始在村子富裕的街市往返。
拿着卖鱼的钱,换一些生活所需回家照顾老伯,给老伯养老。水云为了将自己的鱼卖的更值钱,于是偷偷学习那些卖鱼卖的好的人的口才。
有时候她还会主动去结识他们,跟他们学习。
渐渐的,水云的鱼卖的很有起色,同样多的鱼,比老伯去卖的时候还要卖的好。
水云跟不同的人接触,知道了认知的重要性,她会省钱出来买书,然后用看过的书继续和别人交换自己没看过的。
还会在夜里月色下学习各种书籍上的知识丰富自己,有时候干脆捡一些蜡烛头,自己夜读的时候用。
有一次卖鱼的时候,见到有一个道士在村头发传单,传单上是庄子的选段。
水云看过庄子,可是看的是残本,不全,她就问道士要有没有全段,道士看她有兴趣,说全段没有,但是都记在心里,如果你有兴趣,那就夜里人少的时候过来找我,我教你。
然后水云就开始了跟道士学习道家学术的道路。
但是有一天她学成回去,发现老伯死在院子里,是被人打死的。
原来老伯家因为水云的勤奋,富裕了点,可是他们住在贫民区,这点富裕,还是惹来了红眼病和窃贼,老伯不舍的水云的辛苦钱被抢,出去抢夺,但是被打死了。
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对水云不好,水云唯一的亲人大伯,竟然是被他们打死的,水云报官,可是村子里的官都是看钱的,根本不理她。
水云给自己在家里关了三天,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天后,她夜里又去找道士,可是道士已经不在了。她以为道士走了,其实道士是去上了个厕所。(道士是后来一个重要人物)
然后水云漫无目的又要回村,可是村子已经没有归属感。
以前如果不是要给老伯养老,她早就走了。
她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准备往繁华的城镇去。
但是遇见了山贼,水云凭借学到的谈判技能,给山贼头子讨价还价,说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收益。
谈判头子看她机灵,长的也漂亮,心里想给老大做个压寨夫人也是可以的。于是听了她的话,跟着她,跑到村子里。
因为水云掌握着村子里人的作息,还有人们的习惯,还有谁家养的狗在哪里睡觉她都知道。然后他们成功洗劫了整个村子。
土匪觉的水云是个天才,于是将水云带给他们的老大。
有一次在山上,准备回去,看见一个男人好像中了毒,被两个人合围,男人占弱势,他们以剑相逼在逼迫男人说出什么秘密。
男孩最恨这些以多欺少的人,见中毒的男人虽然屈居下风,但是沉稳以待。感觉他像在寻找机会突破这样的局面,男孩当机立断,躲在大石头后边朝着他们脚下扔了一块石头。
那几人还以为是男人的帮手来了,男人趁着两人愣神的极其短暂的片刻,夺了一人的剑将他们两个杀了。
男孩望着他。
男人中毒后有点虚弱,走到男孩身边,问,你不怕么。
男孩摇了摇头,不怕。我想像你一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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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给了他一锭金元宝,男孩犹豫了下,还是收下了。
后来男人走了,天色快黑了,男孩也回去了。
但是男孩在村子里用元宝买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到了,都说他是个偷东西的小贼。不但合伙没收了他的元宝,还让他这个狗娘养的野杂种滚出村子去。
男孩被打的遍体鳞伤,那天夜里他爬上村子最高的树,甚至能看见远处山坡上狼群对月嚎叫。他有一瞬间,竟然想要成为一匹狼。
正在男孩对月走神的时候,忽然看见山上一条下山的小路倦鸟惊飞。只见十几个轻骑提着灯笼,跟着为首的黑衣男子朝着村子来。
男孩直觉不对劲,直觉那个为首的男人还有些眼熟,待反应过来,才想到那竟然是傍晚时,那个给他元宝的男人。
男孩盯着他们看,只见他们直入民居,在村子里肆意的掠杀。
男孩呆了,愣了。
他很恨村子里的人们,虽然心里想过无数遍,等自己有了本事,一定要报仇,他们那些年欺负爹娘的,都让他们还回来。
但是男孩看到他们被人屠戮,坐在树上忍不住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见村子里狗吠不断,火光冲天,那些人像杀猪宰羊似的,将村子里的人屠戮了个遍。
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是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来了。
好巧他的树上一只大鸟被惊飞,下边的人抬头望的时候望见了他。
人们哈哈笑着说这里还漏了一个,正要放火烧树,为首的人眼神一沉,让他们住手。
对男孩说,“是你,你下来。”
男孩下来。
周围的人都叫嚷这杀了他,雇主说了不能留下一个孽种。
男人安静的望着男孩,男孩也望着他。
男人说,“你恨不恨我们?”
男孩摇摇头。
男人问,“刚才可有殃及你的家人?”
男孩摇摇头。
男人叹了口气,“你竟是这个村子的人,这让你有了非死不可的理由。可你救过我,我却必须放了你。你走吧,我们两清。”
男孩摇摇头,“能不能让我跟你们走。你们做的事,我也能做。”
后来,他们便将这个水云带走了。
但是符水云记着,那个人其实不叫水云的。
而且,符水云虽然理清楚了这个梦,可是根本搞不懂,这个梦和这个故事的关联,为什么符水云能够在了解了这个故事之后,便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呢?
难道是,这个梦,或者是这个故事,想要告诉符水云什么?
而且,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版本,还一个版本说,那个水云,其实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猎狗精。
一个猎狗精因为斗狗失败,被老主人打了个半死扔了。
猎狗精被扔在垃圾堆,猎狗精怨气很重,不肯闭眼,那片垃圾堆还有个流浪猫妖,猫妖也是被主人抛弃的,猫妖是差点成了仙,可是心里有了恨从堕仙成了老妖怪。
猫妖看黑背跟自己很像,于是用自己的妖力救了他,被救后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化成人形,黑背也成了妖怪,还在猫妖的思想灌输下,决定找自己的主人报仇报怨。
黑化的猎狗精到了农村老家,却发现老主人已经搬家,搬进来的新人是一对老夫妇,黑背见老夫妇去田地的时候总是在田边一个小石碑上浇水,走近看才看见上边写着他的名字,是他小主人小蓝的笔迹,而石碑边有一朵小花。变成人形的猎狗精问起来,老夫妇说是上个居住者的女儿要求的,要求他们每天给小花浇水。猎狗想自己都不在这里了,他们或许都以为他死了,既然他不在,这小石碑下埋了啥?偷偷挖开看,居然是自己小时候的玩具。
猎狗想念起自己的小主人,他虽然怨恨老主人,但是能回忆起小主人曾经对他有多好。黑背去跟猫妖说不想报仇了,但是猫妖说如果你不报仇,你会死掉,你必须恨这个世界。
猎狗心想去找老主人报仇,却忍不住想念小主人,在他心里,对老主人是绝对忠诚,对小主人是很喜欢。可能是狗的天性,理智下来,才发现他还是不想伤害他的主人们的,但是他心里的怨气和委屈却成了执念,他很纠结自己的内心,一边想找到老主人,一边不想找到,所以找的有点慢了。猎狗为了维持人形,一直做坏事,甚至还吃人,终于成了城市除妖联盟的通缉对象。
猎狗一边寻找老主人的踪迹,一边吃人,终于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那个拿自己去斗狗,从小炼狱般圈养,在自己失败时将自己用皮鞭抽的半死的老主人。
老主人此时已经不做斗狗的行业了,他浇花逗鸟,还养了新的狗。新的狗享受着他的抚摸。黑背嫉妒极了,很想冲上去,但是冲上去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老主人比以前更老了,黑背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报仇了,甚至还有点想跟那个狗一样爬在他身边被他摸。在偷窥的时候,被一个很出色的捉妖师循着妖气抓个正着,那个捉妖师看见黑背却愣住了,没有收他,而是说既然成了妖,做个好妖,人们和野兽都可以共存,和妖也可以,只要他不在做坏事。
猎狗看对方威压,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捉妖师,诧异捉妖师为何放他,才察觉捉妖师有他熟悉的气味,原来是他的小主人,他也是才知道,他的小主人是一个出色的捉妖师。
捉妖师小主人在禁锢了它之后,还摸了摸他的头,猎狗很贪恋小主人的温柔,答应她不做坏事,可是却也很惆怅小主人不能像从前一样带他回去,他想提出来他还愿意成为她的狗却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