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教训他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别想去。”酒精上头,沈达礼的台词脱口而出。

解老师狠狠的扯开自己的领带,一把撕开了衬衣扣子,朝小Omega走近:“谁给你的勇气,一次又一次骗我。”骗我你不喜欢我,骗我你不爱我。

真以为我好脾气,就好欺负吗?

小野猫知不知道,小奶猫最讨厌撒谎的人,最讨厌被骗,最不满小野猫口是心非的样子。

他要用行动向小Omega证明,喜欢他这件事情,根本和信息素无关。然而刚靠近,那股强烈的榴莲味就让他止住了步子。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解老师确认了小Omega的心意,今晚必不能饶过他。

他要身体力行的教训他。

解老师左右环视,去洗手间拿了两团卸妆棉塞入鼻中,在尤小面震惊的目光中,雄赳赳气昂昂的将人拦腰往肩上一扛,扔上床。

男人压下来,两个手腕被他一把抓住拉高按在头顶。带着酒气的嘴巴吻上来,舌尖深入抵住他的上颚,舔棒棒糖那样品尝他。

尤小面觉得这样不行,他刚刚才答应了白茜玉,最后一个月,要安分守己,遂挣扎着想起来:“放开,我是榴莲味的,哥哥你这也太重口了。”

可是解东珠才不管他什么味道,用力压着不许他起,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亲,两个手在他身上四下点火,忽然又一下攥住人纤细的白脚踝,拉开,埋下头。

“哥哥,啊,你......”尤小面尖声惊叹,飞快往后躲:“不行,不能亲那里。”

解老师充耳不闻,两个手似大钳子掐住人腰,重新拖回来。

尤小面伸手想要去推他的脑袋,却在解老师吸了一口白皙的果冻后,倒抽一口凉气,彻底投降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夹紧了他的俊脸。

小榴莲闻起来刺鼻,满布尖刺,可是当他的心被你攥紧后,他根本抗拒不了你撬开他的姿态,毫无保留的向你绽开那层带刺的壳子,向你献上香甜软烂的果肉,献上他最珍贵的宝贝,纯净无暇--灵魂。

小野猫,我爱你。

解东珠一边不知餮足情动如火,一边在心里呢喃。

......

第二天早上幸好没有通告,醉酒的Alpha七分醉,三分狠,还时不时要掰着尤小面的脸咬着人嘴巴和“知书”对台词。

例如:“我允许你爱我。”

“不爱我,你还能爱谁。”

“不要听他们的话,只许听我一个人说。”

“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许再骗我。”

“哥哥夹得好紧,好暖。”

.......

尤小面被按在床上整整承受了大半个晚上,到最后想起以前在出租屋里他胡乱编的那首歌,真遇到解东珠后,才明白歌词编反了,解老师绝对能让人:“滴尽了相思的x捻红豆.......”

下午尤小面苍白着一张被掏空了身子的脸来到片场,非常符合人物状态。

知书和达礼即将决裂。

达礼是从轩少的床上发现知书的,彼时知书身无寸缕的躺在那儿,一脸浑噩,他浑身都是其他男人的东西,轩少找了好几个纨绔的同类,一起磕了药和瞎子在房间里快活。

达礼气的手抖,冲上去用马鞭狠狠抽了一顿轩少,又抬起脚去踩滚在地上那几个男人,几乎将人脑袋踩成狗脑袋。

监视器后的导演和众人不约而同脸上露出了龇牙裂嘴的表情。

解老师褪去温文儒雅的表象,满脸凶煞的样子,恐怖如斯。

之后用被子将知书裹了带回楼下塞进车里。

然后沈达礼在表弟楼下点了一把火,真烧了他的院子,掷下一句狠话:“谁都不许救火,让我看到明天这院里还有一草一木,你这房子也别要了!”沈达礼捏着整个家族的财权,谁都不敢与他翻脸。

轩少吓坏了,晚上拎着几盒党参上门谢罪,顺便探表哥口风。

却被下人拦在门口:“大少爷正在气头上,轩少爷不要再来火上浇油的好。”

“那宝石路两间当铺的分红,表哥今年,还会不会给我?”

“大少爷公私分明,轩少不必庸人自扰。”管家劝慰。

另外一边,听到轩少上门的沈达礼简直暴跳如雷,知书虽然抱回来后他已经亲自给他洗过了,可药劲没过还躺在床上昏迷。

沈达礼从抽屉里掏出枪,上了膛,不顾下人阻拦冲下楼准备给表弟一个教训,却没想到轩少听到他拿枪,已经飞快的跑了。

气的达礼对着院里的老洋槐就是狠狠几枪。

镜头一转,下一场戏又继续接上。

修养了几日的“知书”被“达礼”命令去打扫小阁楼,清洁做到一半,弟弟上了阁楼,忽然兽性大发,知书遂被按在小阁楼的墙上......

本是一场你情我愿,知书已经习惯了达礼这样的突然袭击。

但是窗口的风吹开了阁楼的小门。

达礼心里带着怒,因为那天目睹的一切,他觉得找回的“知书”不干净了。

这股怒意无处发泄,只能用言语狠狠的羞辱他。

“知书”一直默默承受达礼的怒火。

直到达礼忽然开口:“福儿,爸爸的样子好看吗?”

怀里的瞎子一下顿住,随即像是被泼了滚油的老鼠,疯狂挣扎并且一把推开他,迅速拉上了衣服。

“福儿,福儿”瞎子抖抖索索的追出门外,其实根本没有人,都是达礼故意骗他,他这情态吓到了达礼,达礼立刻追出去想要拉住知书。

知书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下去。

这是知书最绝望的一刻。

他没想到一直全力想要隐藏的不堪丑态全被女儿看到。

直到身体被人抱进怀里,达礼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骗你的,我骗你的。”

他还是半睁着一双没有光的眼睛,面无表情。

无论刚才那一声到底是不是骗他,其实随着女儿的长大,爸爸的不堪终究还是会被发现吧。

他是一个没有任何技能,无从依靠,只能从事最卑贱工作的爸爸。

以后女儿要上学,要长大,和同学提起来,不,她肯定提都不想提,因为爸爸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达礼”在医院缝针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知书终于开口:“常妈说过很喜欢福儿,想认她当干女儿。”

“怎么了?”

“常妈是沈公馆的老人,你会给她养老吧,我听说,沈公馆对下人一向都不错。”

“当然。”只是,他怎么忽然这样问?

达礼心头有些不安,头一次伸手抓紧了哥哥的手:“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知书在达礼触碰的刹那想要收回手,却强忍着不动。

黯淡的眸光,透出厌倦。

......

一个大雨天,雨大的连脚印都很快被冲刷。

知书失踪了。

剧组租了两辆洒水车,几个工作人员站在高架上,抱着水.枪不停的在补雨。

尤小面穿着单薄的淡青色长褂,这是他来到沈公馆后,领到的最好的一件衣服,是达礼请了裁缝过来,给下人们每个人量身订做的。

他说:“知书穿上这件衣服不像是园丁,倒像是学校里教书的先生。”

当时他听了心里有淡淡的高兴。

身后传来隐隐的呼喊声。

树林里,“知书”“知书”的叫声越来越近,那是沈家下人们全体出动,在冒雨找他。

知书觉得很抱歉,这么难受的天气,却还连累其他的人辛苦,可他脚底下却半点没停,摸索着两侧的大树,顺着小路往那个早已探好的悬崖走去。

脚下的布鞋已经全都是泥泞,如果选一个好的天气,可能会干干爽爽的来去。

可他不想让达礼太快找到。

因为常妈收养福儿的手续在公证处那边要两天才能生效,他不想让达礼太快知道这件事情,也许他会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不把怒火冲向福儿。

几架高倍摄影机和航拍随和尤小面一同来到悬崖。

他摸到了崖上的那块大黑石头。

想起小时候,还没被赶出沈家大门的时候,他曾经带着小达礼在这个山坡上玩耍。

当时小,不知道危险,他们还与其他的孩子们一起玩了将军打仗的游戏。

当时小达礼很要强,大家轮流当马,只他一个不愿意。

被人凶,被人骂。

他因为是哥哥,从小被姆妈教导要让弟弟,因此每次轮到他们上场,都是他给达礼当马。

那时还挺开心的。

回忆起小时候,知书的唇角轻轻勾了勾。

摸着身旁的大石头,他往前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一直到脚尖踢到一块小石头,听到石头掉下悬崖的声音,才站定。

“卡”

洒水车的雨停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冲上来,给尤小面往身上搭干毛巾。

解东珠也冲上去,手里端着一杯刚煮好的热姜茶塞到他手心:“冷吗?”

尤小面打了个寒颤,眼睛里终于回神:“冷。”

解老师心都揪的疼起来。

程导却毫无半分怜惜之心:“辛苦小面,再保几条。”

尤小面喝完一杯姜茶,抖下肩头的毛巾还给工作人员,非常敬业:“再来。”

......

知书终究到了人生至暗的一刻。

尤小面穿好威压。

解老师在旁边问:“有点高,怕吗?”

尤小面摇摇头,他们拍戏所在的悬崖离下面约莫二十多米。

程导高要求,必须实景。

两个摄影师也穿好了装备,一会要吊在半空,拍演员的脸部大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