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陆江明一脸暴躁站在某个院子前面,他已经敲了半小时门,院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让陆江明就是想淡定都淡定不起来。
陆瑶这死丫头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在屋子里存心躲着他吧?
“陆瑶,你给我开门,之前你偷钱的事儿咱们要好好掰扯掰扯。陆瑶,我是你爹,我大老远跑过来找你你既然敢不给我开门。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赶紧给我开门,听见没有!”
院子里依旧没动静。
就在陆华明暴躁得想要砸门的时候隔壁一个男人似乎下班回来了,男人瞥了陆江明一眼,奇怪打量着陆江明。
陆江明察觉到对方奇怪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开口朝着对方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好,你知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去哪儿了?我敲门半天了也没人来开门。”
“你是来找人的?”男人眼神更加奇怪了。
陆江明心里不得劲,开口回答道:“是啊,我是外地人今天刚来京市,这院子是我女婿家,怎么敲半天没人开门呢?”
“你女婿?”男人再次上下瞥了陆江明一眼,开口道:“你还是别敲了,这里头压根儿就没人住,这院子空了几年了,不可能是你女婿家,你是不是搞错地址了?”
“弄错地址?不可能啊?”陆江明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或许,也不是没可能。
地址是陆瑶告诉江秋月的,陆瑶都能干出来偷钱的事儿,这说个假地址也不是没可能。
想通了的陆江明气得脸色铁青,啥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陆瑶不在这,就算他把门砸了也找不到陆瑶。
由于陆江明身上的钱不多,之前他也没记住陆娇家的地址,这会也就不可能回去了,到了晚上陆江明只好找了一家路边的小旅馆凑合着睡了一宿。
小旅馆条件不一样价钱可不便宜,毕竟是皇城脚跟儿下的地方,寸土寸金。
第二天,天亮了。
陆娇一大清早就出门请人来帮忙搬东西过去另一边的房子了。
另一处的房子是别墅区,小两层的别墅,还带着院子,附近环境特别好,临江,小区里还有一个小公园特别适合老年人锻炼身体。
别墅坐北朝南,阳光充足,一进到屋子里就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这边房子陆娇自然也是看过风水的,她自己就是干这行的,风水自然是买房子的时候就看过了。
至于房子里的卫生陆娇也不让三个长辈动手,特意请了人回来打扫,陆娇上午还特意出去走了中介公司一趟,让中介帮忙留意一下打扫以及会做饭的人过来照顾老太太。
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根据陆华明和李翠花的计划,两人是打算做点什么小生意,这么一来可能就没什么时间整天伺候老太太,所以请个人也挺好的,做饭什么的看着简单其实做起来才知道难。
这一顿饭从买菜到洗洗切切,然后做好上桌基本得一上午时间呢。
老太太一直都没说啥,陆娇怎么安排老太太就怎么做,陆华明这个大儿子什么人老太太心里门儿清,反正跟着老大一家子,是最好的选择了。
老二陆江明老太太是绝对不考虑的,至于老三陆秋明,这老话说得好,远的香近的臭,这住在一个屋檐下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毛病,老三媳妇性子比李翠花要敏感,所以如果真住在一块肯定会有矛盾。
如今陆娇的安排是最好的,陆华明和李翠花忙他们的,她这个老太太没事可以帮他们看看店铺,或者在家也挺好。
老太太觉得这样的老年生活是最理想的了,老头子精明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还是那么精明。
她这辈子嫁给陆有根这老头子,还真是一点苦都没吃。
两天后,傅老爷子大寿。
傅老爷子大寿来的人自然是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股脑想趁着这次机会搭上傅佳这条大船。
其中不少人都想把机会放在傅寒铮的身上,傅老爷子的老来子,俗话说老来子老来子,老爷子的命根子。
这傅家老幺如今正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听说傅老幺在部队成就不低,最近还准备调职回京市。
老话说,虎父无犬子,这傅老爷子两个儿子都出息,老大在部队已经是个厉害的任务,如今傅老幺回来,傅家怕是要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了。
“寒铮啊,来,介绍一下,这是我闺女胡梦然,今还在读大一,今年才十九岁。你们都是年轻人想必有话聊,寒铮帮伯伯好好照顾照顾我这个女儿。”
傅寒铮礼貌性看了对方一眼,一张脸仍旧面无表情,他并没有因为面前站着的是长辈就答应照顾一个女人。
“冷伯伯,我还有事儿可能不太方便照顾令千金……”
就在傅寒铮拒绝的时候,不远处的周兰英好了傅寒铮一声。
傅寒铮朝着面前脸色尴尬的父女,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迈开大长腿朝着周兰英同志那边过去了。
就这么几步路的时间傅寒铮还同那些特意找过来的人打招呼,耽误了几分钟时间傅寒铮才顺利到了周兰英的身边。
这会傅来福正和他那一群老战友忆当年呢,周兰英自然就空闲了下来,第一时间看见有人想要给傅寒铮介绍对象的时候周兰英就开口把人喊过来了。
侧头瞥了一眼身侧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周兰英小声开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娇娇怎么没来?”
“娇娇她爷爷前几天刚过世,所以说不方便过来,但是娇娇有让我带礼物过来,并且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傅寒铮解释道:“礼物我已经放在楼上老爷子的书房里了,等这边结束妈你提醒我爸一声。”
“那你之前陪着娇娇回去老家就是因为这事吧?行吧,那下次有机会你把人带回来给和你爸见见,对了,你们现在处对象了吧?”周兰英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盯着傅寒铮问道。
周兰英那模样,要是傅寒铮还没追到人小姑娘周兰英就真的要鄙视这个儿子了。
感受到老娘鄙视的视线,傅寒铮抿了抿薄唇,无奈开口道:“已经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了,请问周兰英同志满意了吗?”
“满意,行了,我去招呼客人了。”周兰英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又对傅寒铮开口道:“你离那些个小姑娘远着点,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出去,你要记住你可是有对象的人了,你要是敢闹出什么事来,小心我收拾你。”
周兰英这么说只能说她是真的很喜欢陆娇了,现在听说傅寒铮和陆娇处对象,似乎傅寒铮这个亲儿子都比不上陆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
被警告的傅寒铮心里无奈,到底他是老太太亲生的还是陆娇是老太太亲生的?
傅寒铮为了避免那些长辈带着什么小姑娘往他跟前凑,他干脆就找他那群发小待一块了。
傅寒铮和一群人待在一起,某些想要让闺女侄女什么搭上傅寒铮显然是不太可能了,总不能带着女儿去一堆男人那里挤吧?他们好歹是名门世家,这么丢份儿的事做不出来,他们还是要面子的。
到了傍晚,结束了寿宴,傅寒铮开车载着傅来福和周兰英一块回大院儿。
回到大院儿傅来福看到了陆娇送的礼物,礼物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就是一樽用木料雕刻出来的摆件,造型是一樽葫芦。
古人曾说过:葫芦与“福禄”同音,一则是富贵的象征,另一则代表长寿吉祥。
葫芦藤蔓绵延,藤蔓枝上结子繁盛,所以它又被视为祈求子孙万代的吉祥物,表示子孙兴旺。
记得有一句谚语:“厝内一粒瓠,家风才会富”。这句话的意思解释起来就是:在家里摆放一个葫芦,才会发财、富有。
傅来福虽说是个粗人,但是他能把傅家带着走到今天的地位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粗人,加上这么多年在周兰英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是识货的,眼睛锐利着呢。
陆娇送的这樽葫芦摆件做工精致,且木料绝对不是一般货。
甚至可以说,这葫芦是傅来福今天收到的所有寿礼中最贵重的一件。
傅来福在书房里待到十一点才回房间,回房间的时候怀里还抱着那个摆件。
老人家睡眠不好,周兰英这会还没睡,看见老伴抱着一个葫芦进来,瞬间了然,这葫芦应该就是陆娇送的礼物了。
不过,这老头子把葫芦抱这儿来做什么?抱着睡觉?
似乎看出来周兰英的心思,傅来福朝着周兰英招招手,笑呵呵开口道:“你过来看看,这葫芦好特殊。”
“嗯,娇娇送的,能不特殊吗?”周兰英话是这么说,脚下却已经走过去了。
随着越来越靠近,周兰英感觉自己周围突然有一股让人特别舒服的感觉。
“有没有感觉?”傅来福问。
“有,我感觉困了。”周兰英也奇怪,刚才还一直失眠睡不着,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困了?
傅来福神秘一笑,然后把宝贝葫芦放在床头,扶着周兰英准备去睡了。
两口子躺下,傅来福突然开口来了一句:“兰英,你看咱们要不抽个时间上陆家拜访一趟?寒铮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解决一些个人问题了。”
嗯?提亲?!
周兰英刚才的瞌睡瞬间被傅来福这话惊散了一半多,周兰英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傅来福开口道:“会不会太快了?”
“快什么,我们那年代见一两次,相中了直接结婚,老幺这动作我还觉得太慢了呢。”
“哎,你说的也对,那……咱们明天去陆家拜访?”周兰英试探性问了一句。
“嗯,拜访一下,视情况而定,如果陆家没意见就商量结婚,如果陆家不舍得陆娇就商量订婚。”这个看明天双方的见面情况再决定。
“那咱们要准备东西啊,明早我得早点起来。”
“嗯,睡吧。”傅来福回了一句。
几分钟之后,老两口睡着了……
第二天,傅寒铮从外边晨练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打扮得特精神的老两口。
“爸,妈,你们今个儿准备去喝喜酒啊?打扮的这么精神,咱们大院儿谁又要结婚了,还是哪家又生娃了?”傅寒铮抬手擦汗,笑着皮了一句。
“别贫,赶紧上楼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去陆家拜访。”周兰英笑容满面回了一句。
傅寒铮:“……?”
等,等会儿!
啥,啥玩意儿?!
“妈,是……我心里想的那个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