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

叶景潍抬头看着突然走下来找他的叶君泽心中猜疑,难道事情败露了?不对,叶君泽若查出来定不是这种态度,而且一直跟随在他身后江晔没有跟过来,想必是有私事。

放下银箸,拿起手帕擦干嘴上不存在的食物残渣,拿起清茶润喉后起身随叶君泽离开。

当两人远离了人群,江晔和车云远远地跟在后面。

说是不用跟着,但是两人都不放心,结果被叶问夏和叶景潍同时转身看了两人一眼后,江晔和车云才不再跟着。

叶问夏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叶景潍调侃道:“车云这孩子对你倒是十分忠心,好像我能把你如何了。”

叶景潍接上的话极快,说出来颇为自然:“皇兄这话说的没理,江总管对你更是牵肠挂肚,片刻都离不得。”

两人此刻的氛围倒从君臣恢复到了兄弟,气氛轻松,彼此打趣对方。

叶问夏侧头看着叶景潍伸出右手指着叶景潍食指摇了摇:“你呀你呀,倒会拿这种事打趣皇兄。”

“难道臣弟说的不对?”叶景潍收起调笑装作惊讶道,又手摸着下巴装作深思,“难道皇兄竟然忍住了。”

“咳咳。”

叶问夏尴尬地轻咳,拽下叶景潍摸下巴装沉思的手。

“皇兄,臣弟颇有些好奇,苏大人和江总管,他们二人谁伺候的比较舒服。”

叶问夏瞥了一脸认真询问的叶景潍岔开话题:“我叫你来,不是来与你讨论闺房情趣的。”

“哦,闺房情趣,弟弟懂了。”叶景潍点头笑看叶问夏恍然大悟道。

“不是,你懂什么懂,朕都被你拐的说岔了。”

叶问夏气的照着叶景潍身上就拍,叶景潍瞬间侧身躲过。

“哥哥,没打到。”

叶问夏:……

叶问夏伸手扶额,吐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叶景潍从衣袖中掏出小巧精致的白玉瓶扔给叶景潍。

叶景潍身手颇好,五指张开瞬间接住叶问夏扔来的白玉瓶,玉质温润,触感极好,叶景潍好奇道:“哥哥,这是什么?”

叶问夏盯着叶景潍的双眼勾起唇角:“为你寻来的解药。”

一瞬间的安静。

在叶景潍与叶问夏之间流动的空气好像都静止了。

叶景潍脸上笑容僵住,右手却握紧了白玉瓶:“哥哥莫要与弟弟开这般玩笑,弟弟会认真的。”

叶问夏看着被文馡下毒害到如今这般体质的叶景潍,心里又愧疚又怜惜,对文馡这人也说不上是恨,恨她给叶景潍下毒?可是她不能否认文馡带给她的一切荣耀尊崇,但她着实做的太过头了。

“唉。”

叶问夏轻叹一声,走到叶景潍身前张开双手将他抱在怀里,好吧,她承认她比叶景潍矮,像是叶景潍抱住她。

“哥哥怎么能骗你,吃了这药你身上的毒便解了,以后不必再受寒毒之苦了。”叶问夏脸贴着叶景潍肩膀,抱住他的双手在他后背拍了拍,“以后你还能和皇兄一同骑马练剑,看雪赏梅。”

怀中的叶景潍没有一点反应,嗯?不,不感动?

叶问夏刚放下手臂往后退,想看看叶景潍什么表情,脚步没等退后,身体刚离开,霎时,一直无动于衷的叶景潍死死地搂住怀里的叶问夏,右手力道之大恨不得攥碎了玉瓶,脑袋埋在叶问夏颈窝。

一滴泪顺着叶景潍眼角流在叶问夏的肩膀上。

叶问夏又再次抬起双臂回抱叶景潍,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哥哥不在这吗。”

说完这话,叶问夏感觉叶景潍抱她更紧了,不能再抱了,再抱就露馅了。

“叶景潍你多大的人了,松开。”

“不送。”

“你确定?”

“哼。”

叶问夏无语叶景潍和他撒娇,这么大的人了,比她还高,十几年没和她撒过娇突然有点不适应:“你已经不是五岁的小可爱了,哼不出奶声来。”

叶景潍再不想松开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再抱着叶问夏,将手中的玉瓶小心地放入怀中拍拍才安心。

“此药每日早晚两粒,你要吃上一段时间,太医为你调配的药浴还是要泡,双管齐下来的快,此药炼制颇为不易,等第二瓶炼制出来,我再拿给你。”叶问夏说完这个解药,不等叶景潍问,快速说出她的目的,“今日钦天监查出天象异常,一场大暴雪即将席卷整片土地,此次冬季漫长格外寒冷,实乃大灾,晋国如今局势不妙,需二弟与我共同努力,才可保住晋国度过此次天灾。”

本还有些激动的叶景潍听完叶问夏这番话,心情沉寂了下去。

“皇兄如此关爱臣弟,臣弟自会助皇兄稳定局面。”

之后叶问夏与叶景潍详细说了冬季漫长寒冷的严重性,又商讨了应对之策,当天色越发深沉时,才往回走。

江晔和车云见到两人出现的身影一同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双方拜别各自回到住处。

第二日所有人启程回京,叶问夏宣布休息一日,第二日再上朝。

王府中。

叶景潍看着放在桌上叶问夏给他的白玉瓶,默然无语。

他知道叶君泽的意思,若寒冬之期真如此漫长寒冷,确是大灾,是大家都躲不过的一个大劫,在这时候,不是计较个人利益的得失。

同时,叶景潍也明白叶君泽给他寻来解药的目的是什么。

说起来也可笑,叶君泽竟然会认为他这种面临举国上下应面对的灾难面前会与他相斗,就算叶君泽不这么看他,但他确实想了。

呵,他是晋国的皇族,绝不可能放弃保住晋国百姓。

不管如何争斗,他与叶君泽同是晋国之人,保住这个国家天下的安定,是他们共同的目的与责任。

只不过哥哥竟然这么想他,着实让他伤心。

叶景潍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随后睁开,对门外的车云说道:“让许医师过来。”

“是,王爷。”

过了不多久,许医师便过来了,叶景潍指着桌面上白玉瓶,让他看一看瓶子里的解药。

“你来瞧瞧,这药是否真的能解了本王身上的毒。”

站在一旁的车云听到叶景潍这话,看着桌子上的白玉瓶惊喜地瞪圆了眼睛。

许医师闻言赶紧倒出了瓶里的解药,先是打开上面的红玛瑙盖子放到鼻下闻了闻,眼睛顿时一亮,随后从医箱里拿出一柄小刀,再拿出一个银勺,从那颗解药上轻轻的刮了一些粉末下来,随后小心的装好那颗解药。

许医师拿起银勺,再次仔细地闻了闻那些药粉,然后小心尝了尝那点药粉,仔细地品了一番,生怕错过什么。

车云紧张地盯着许医师,叶景潍心中已有答案。

等许医师这一番结束,顷刻抬起头眼睛发亮地看着叶景潍激动道:“王爷,配此药的人,是个天才啊!这样的配比,这样的用药真是奇妙无比,虽然属下无法全部品出这其中到底都有多少药物,但是能品尝出来的药,用的恰到好处!此药绝对能够医治王爷的病症,服下定能康复无疑,而且此药配置温和不猛烈,适合王爷的身体。”

叶景潍听了他那满是赞赏的话语,上下飘忽的心最终定住,他知道叶君泽能够拿出来这瓶药,就一定是解药无疑,并不会多此一举地谋算他性命,可是他还是想知道,叶君泽到底是不是真的就这般轻易地让他恢复成常人的身体。

现在他是彻底放心了,是他小人之心了,哥哥还是那个哥哥。

叶景潍明白,不管他与叶君泽如何争斗,对方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他。

让人都退下后,叶景潍倒出瓶中药丸,拇指与食指拿起放到眼前,好生看了看,求了多年的解药,忽然就出现了,好似一场梦。

他都快要忘记正常的身体是什么感觉了。

丹药在指腹间滚动,突然笑了,张口,服下解药,竟然不苦,这让叶景潍颇为诧异。

突然想起年幼之时,有一次叶君泽淋了雨染了风寒,一碗碗苦涩的汤药下肚子的表情。

“我以后一定要喝不苦的药!”

“哥哥竟还怕苦。”

“你不怕?”

“怕。”

“嗯,以后你病了,皇兄让人给你做出不苦的药。”

夜晚,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咕咕咕”叫唤颇为扰人,但就这扰人的声音在叶景潍耳中颇为美妙,这让他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多久,叶景潍“哇”的一声吐了好一大口黑血,随后整个人胸口好似一团凉气散开,瞬间有了暖意松快了许多。

叶景潍嘴角还带着黑色的血迹,先是低声笑着最后越笑越大声,笑的咳嗽弯了腰,此后,他是真的摆脱了桎梏,彻底自由了!再不用受寒毒之苦了!

门外的车云听到房中的声音生怕王爷出事推开房门跑了进来,见到叶景潍嘴上和身上的黑血,紧张的冲过去大呼:“王爷,王爷你怎么了?!我去叫许医师!”起身就要跑,被叶景潍大手抓住胳膊。

“本王无事,吐出来的不过是寒毒,去打水。”

“嗯!”

漱口净手,让车云清理了脏污,叶景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后让车云叫许医师过来把脉查看。

等到许医师仔仔细细查看后,确定叶景潍身上最深的部位寒毒消失,只要持续用药,定会全部康复,之后再好生调养一二便可恢复成常人模样。

叶景潍立刻让管家传信,让底下的人都赶过来,商量之后的冰寒之期的事情。

这一夜贤王府内的书房灯火通明,直至天亮方歇。

另一边叶问夏回宫后,特意去了一趟太后的寝宫,见了太后。

文馡非常诧异叶问夏刚秋猎回来就来看她,看着走进来的叶问夏笑道:“皇上还真是难得,竟然有空来哀家的寝宫。”

叶问夏给文馡如常行礼,随后抬头看着文馡,扫了扫她身侧道:“母后,儿臣有话要说,还请屏退左右。”

文馡一怔,看了看身边的秋词和雅熙,示意他们都出去,待殿内只有她们二人时,叶问夏才缓缓道:“母后,儿臣已经接到了钦天监的禀报,冰寒之期即将到来,而此事,将会令晋国陷入前所未有的天灾之中……”

文馡听着叶问夏说出的话,脸色越发凝重,皱起眉头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两月后,晋国会彻底陷入冰寒之期,时间会直至明年春后,耽误全国播种?”

叶问夏认真地看着文馡点头:“此事,不是单靠一人便可扭转,儿臣不想在晋国如此动荡之时,还增添不必要的内耗。母后,你我之争,可以留待日后,可若在此时将百姓至于不顾,您想必也明白,即使最后无论是谁赢了,都只不过是让晋国沦为孱弱之国,彻底被旁国吞噬。不管是现在已经与我们结盟的西夏,还是匈奴,他们都不会放过晋国的。所以,儿臣希望,母后能暂时放下争斗,协助儿臣,让晋国可以平安共度此次难关。”

文馡垂眸沉思,诚然,这样难得的大好机会,的确是能够让她一举打败女儿,可也正如她所说,若这时候扯她后腿,那整个晋国就真的不用要了——如此天灾之后,周边的各国岂会无动于衷?

光是匈奴一家,就已是虎视眈眈许久,现今匈奴越发强发,西夏这次前来就是求助,若晋国出事,且不说西夏,匈奴他们岂能拦下?如此,她最后得到了这么一个孱弱而支离破碎的国家,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文馡抬眸看着叶问夏,点点头道:“好,哀家答应你,在天灾临到不会给你添乱,若文家有谁在此时作乱,本宫亦会不管,随你处置。”

要是文家的人,这般没有眼色,那这种蠢货,也确实是不需要留着,省得到后面还要她操心,托她后腿。

叶问夏再次给文馡行了一礼,诚恳道:“多谢母后。另外,儿臣也打算早日与苏澈成婚。”

文馡脸色一冷,声音拔高:“你不是说现在是紧要关头吗?怎么还想着这件事?什么时候成婚不行,非要在这时候?”

叶问夏看着文馡目光坚定道:“正是此时正值紧要关头,所以儿臣才要早日与苏澈成婚,否则,就会耽误了后面的部署。”

文馡以为她是想要借助苏家的力量来为冰寒之期做准备,毕竟苏家在文官中颇有权势,脸色难看地闭了闭眼,沉声道:“即便如此,你也要注意分寸,莫要到时候闹出什么不可开交的事情来,到时候哀家纵然是想要装聋作哑,也不可能了。陛下可知?”

叶问夏明白文馡的意思,只沉声地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回了自己的寝宫,叶问夏又连夜下了几道圣旨,派人快速到各地储备粮仓查看,及时禀报上各地消息,绝对不能耽误。

她知道,越是风调雨顺的时候,底下的贪腐就越是厉害,尤其是偏远的地方,那就更加了。

巡查的官员一到,当地的官员立刻把粮仓填满,让巡察使检查,检查后等巡察使离开,存放粮仓的粮再次倒手。

平日里她能容忍一些人贪,但这之后谁敢贪,抄家问斩是小事,若大了便是屠九族也可。

她现在只能跟时间赛跑,争取能够多救一些人就多救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叶问夏生物钟一到准时张开双眼,一夜劳累,着实不想起床,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实在不能再拖下去,还是撑着精神起床换衣去了大殿上朝,中途江晔给她端来一碗燕窝粥,好歹让她垫了垫肚子,避免饥饿肚子轰鸣。

叶问夏喝完后,对江晔道:“吩咐御膳房,中午时,给大殿众人送膳食。”

她料递给今日说的事情,定会让这群人炸锅,没个半天,绝对吵不出结果,她今天并不打算听他们吵,而是要快速定下章程,争取时间,赶紧做准备。

可是西夏使团还在,这些,也需要细细商量,不可太过急躁,所以,今天,他们谁都别想走了,陪着她加班吧。

今日的朝议注定是要很久才能结束。

众大臣今天一进大殿,就感觉到气氛格外不同,苏丞相的脸上都一脸凝重,半点跟他们寒暄的意思都没有,哪怕是王家的那一位,今儿也是一脸郑重,神色格外不同。

消息灵通的早就心里有数,消息没那么灵通的也都开始在心里猜测着,可最让他们惊诧的是,皇上竟然今日比他们早到。

这让一众已经习惯早到等着叶问夏前来的大臣们都愣住了,都越发安静,明白今日的朝议绝对是不一般。

大殿内被宫人点起烛火,即使是天将亮的时候,也照的宛如白昼。

叶问夏一坐上高座,就没有废话,点了钦天监,让他把之前测算到的事情,当众再说一遍。

然后不等底下大臣们回神质问,叶问夏便直接道:“朕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朕都要以钦天监所测之结果来准备之后的事宜。天灾将至,百姓不宁,尔等若是在此时还想着私心,朕在此言明,绝不轻饶!”

叶问夏冷冷地环视着满大殿的臣子们,朗声道:“盛世仁政,乱世重典。而此时,便是晋国最危难之际,无论你们都是谁的人,朕都不会手下留情,哪怕最后留下个残暴的名声,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朕亦在所不惜!望尔等共鉴!”

说罢,下方一片安静。

叶问夏没有管他们听后心思想什么,直接点了户部尚书苏澈出来,询问储备粮草之事,随后道:“与西夏结盟之后,匈奴之危也不能轻忽,在冰寒之期,匈奴之地肯定是第一个受灾的。这般危殆之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会是攻打其他国家以掠夺足够的物资,来度过冰寒之期。”

扫了一眼下方人们的表情,叶问夏继续说:“所以,我国到时必定是首当其中的目标,户部必须将抵挡匈奴之军的粮草预备出来,另外各地方的储备粮仓,朕已经派人去查看情况,不久后便会有回报,若到时发现一地的储备粮仓出了问题,朕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都必会查水落石出,涉及何人都不会轻饶!所以,朕希望,手脚不太干净的人,今日回去,可要好好想想,有什么是需要提前告知朕的。这事前说,和事后说的区别,想必尔等都是明白的,无需朕多说。”

叶问夏震了震底下的这些人之后,就继续点了兵部尚书出列,询问军备问题,另外还有工部,内阁等等,等一圈紧锣密鼓地商议下来后,已经是午后了,叶问夏让众人先用膳,膳后就让叶黎初先去与西夏使团他们说接下来的事情,她则继续跟殿内大臣们商议接下来的部署。

第二天开始,从京都郊外到北方各处,都有了钦差,全是叶问夏的心腹信重之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查看储备粮仓,确保有足够的粮食。随后又来了一队以工部官吏为主的人,他们的目的只有加快建设临时避难所,争取在天灾到来之时,能够给难民们一个遮风挡雪的地方。

甚至南边,为了防止会有别的天灾同发,也都有了清查粮仓,建设避难所的钦差。

与此同时,市面上的炭火都被叶问夏派人以朝廷的名义彻底接管,不再让商家插手避免到时哄抬高价。

这一连翻的动作下来,让整个晋国的百姓们都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危机,朝廷这么大的动作定是有大事即将发生!

并不需要叶问夏多说,百姓们就开始自觉地跟着朝廷囤积粮食,被褥炭火等物,通常是朝廷一有什么动作,百姓们闻风立刻跟着,再一有什么安排,老百姓们立马听从绝无二话。

富人们家里平时吃穿用度甚是浪费,他们也有渠道得到消息,知道即将到来的天灾,比平民百姓还要紧张,大肆囤货,就怕到时自家受苦。

为了能够保证之后的灾时也可以有足够的供应,叶问夏还连夜制定了一个按照户籍购买物资的规定,另外,接受到柳汀白的信件后,全晋国的药铺也都被叶问夏派人去接管了。

叶景潍还从旁派人协助,文家也动用了许多人手协助叶问夏。

与此同时,叶问夏和苏澈的大婚也到了算好的日子。

帝皇大婚,尤其是迎娶的人是前所未有的男后,京都内的百姓们一个个都十分好奇地跑出来伸长脖子看热闹。

西夏使团除了李絮棠以外,也都参加了这场大婚。

李易阳即使心里急着想要回去,可现在他也只能撑着笑容等待这场大婚结束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