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

“王爷!”

车云急的忘记自己刚失声,喊出来的只是啊啊声。

叶景潍右脚踏空从车上直接往右侧栽倒,在左边下车的车云根本来不及前去救自家王爷。

叶问夏张开双臂大步上前,左腿在前微微弯曲下蹲,右腿在后方,稳稳地接住叶景潍扑过来的身体。

双臂抱住紧贴着自己身上的叶景潍,从叶景潍胳膊下穿过环抱住对方,顺对方栽倒的力度抱住叶景潍旋转一圈减缓压力。

两人一月白色衣摆,一秋波蓝衣摆披着粉白珍珠披风,三色交叠在一起,如绽放的奇异花朵,叶景潍没有盘起的发丝荡在叶问夏身上,扫过叶问夏耳边,当两人站稳后方才在叶问夏肩膀处停下。

突然的腾空感如同当年儿时偷偷爬树在树上够鸟窝脚下踩空,从树上栽倒,被来找他玩的哥哥叶君泽冲过来双臂接住,但那时叶君泽也不过一孩童,只当了他的软垫,被他压在身/下。

“哥哥,你看小鸟,刚出生不长时间毛茸茸的哦。”叶景潍趴在叶君泽身上,小心地把手掌张开露出掌中刚破壳不久的小鸟,把手凑到叶君泽脸下献宝一样,“多可爱。”

叶君泽快要被叶景潍吓死了,带着怒气道:“你要被赵贵妃知晓今日的事,定会打你屁股,快起来,压死我了。”

叶景潍护着小鸟从叶君泽身上爬起来坐在树下草坪上对哥哥叶君泽撒娇道:“我这不是有哥哥嘛。”

“爬树太危险了,这种事以后交给宫人。”叶君泽被压的缓了两口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怕拍身上沾到的草屑,看着叶景潍威胁道,“再让我看见下次,定不再找你玩了。”

“哥哥,我错了,我乖乖听你话,你可不要不理我呀!”叶景潍把手中的小鸟放到一旁草地上,焦急地站起来,扑到叶君泽怀中抱住腰抬头看着他,眼中藏着害怕,生怕哥哥不理他了。

“喏,给你带的海棠糕。”叶君泽摸摸叶景潍发顶从怀里掏出被手帕包裹的糕点,打开后见到手帕里之前完整的海棠糕都成了一块块碎渣,“哎呀,都被你压碎,不能吃了。”

“碎了也好吃!”松开抱住叶君泽的双手,快速从叶俊哲手中抢过手帕,一只手小心托着,另一只手捏起一块碎渣放进口中,“好甜呀,母妃都不让我多吃,说小孩子吃多甜食会牙痛,哥哥既然给我便不许跟我抢了。”

“嗯嗯,下次再带给你,每次吃完定要记得喝水漱口便不会牙痛了。”

“哥哥好厉害,什么都懂。”

“一会儿让宫人把小鸟放回鸟窝,不然鸟妈妈回来看到丢了一个孩子会伤心的,你不许上树了。”

“嗯嗯,我都听哥哥的。”

“哥哥。”

“嗯?”

叶景潍双手刚才在失重时一把抱住叶问夏脖子,刚从回忆中抽出的叶景潍还有些茫然,身体自然反应不受控的搂紧叶问夏。

被叶景潍叫了一声哥哥,对方手臂便越发收紧搂住她脖子,这是要干什么?谋杀亲哥?不对亲姐???

“咳咳咳,松开。”叶问夏还不敢使劲拍身娇体弱的叶景潍,只好颠颠对方身体,“下来。”

“哦。”叶景潍松开双臂从叶问夏身上下来,好奇刚才的感觉,问道,“哥哥是练过胸肌吗?”

“为何有此言论?”叶问夏突然被叶景潍问蒙了。

“刚才你我……”叶景潍伸处右手食指指了指两人,忽然脸红握空拳放在唇前,眼神忽闪瞟向一脸懵逼的叶问夏身上,“我感受到的。”

不是,弟弟,你这模样像是我刚才对你做过什么,我们很纯洁清清白白的。

刚才情急,忘记隐藏身份不应与人相拥,为了不被叶景潍怀疑到身份,咬着后槽牙朝叶景潍露出笑脸,干笑道:“哈哈,是练过,二弟若想大哥教你。”

叶景潍拍拍结实平硬胸口摇头:“不了大哥,我还是喜欢我现在的触感。”

“……”

江晔别拦我,我想收拾这小子!

江晔方才虚惊一场,差点以为陛下会被怀疑,好在陛下机智。

一行人,彼此笑容满面,气氛,气氛和谐地走进王府。

当初王府刚建成时,叶问夏受邀来过一次,之后再无踏进一步,今日再次入府,走在曾经踏过的那条通往叶景潍住处的青石路上。

景色如昨,屋随主人,假山池塘,小桥流水,布景处处精致低调奢华,不懂的人不知园中石头金贵,那可是耗费不知多少人力物力运来的自然形成的太湖石。

再往前走经过院门便到了叶景潍□□,叶景潍伸手拦住跟在两人身后的车云与江晔。

“我有些私事与皇兄商议,你们二人守在这里。”

江晔听闻看向叶问夏,叶问夏递给他待定的眼神,江晔便收回了迈出的脚与车云一同站在院门左右两旁。

车云失声了,想与江晔聊聊天也不行,他又不能和人比划,老老实实站在院门守卫。

叶问夏不知叶景潍想与她说些什么,见他表情如常,她随机应变即可。

院内除了风声鸟鸣,树叶沙沙,一切自然的声响再无有其他杂音。

叶景潍推开门,叶问夏跟着走进:“二弟院落倒是清净。”

“静些好,心静,许多事便不会乱。”

叶景潍点上香炉,缕缕熏香自香炉中升起,扩散,弥漫整间屋子。

“少想事,有益身体恢复。”

“遇事不想岂不是如同痴儿。”

“痴儿比世间众人看的通透。”

两人你来我往,对视一眼,叶景潍悠然开口道:“不知皇兄,打算如何处置五弟,他的封地是否取消归于国有领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二弟何来此说。”叶问夏话里藏针回了过去。

叶景潍笑笑不语,叶问夏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只要动动脑子,他便猜到了一直以来叶问夏的打算,提醒道:“父皇在位,各处藩地条例照旧,皇兄莫要步子迈大,急了反倒摔倒。”

“哦?二弟是想离京回藩地?”叶问夏懒得与叶景潍打太极直言,撇向叶景潍似笑非笑道,“二弟不想留在皇兄身边,是想为皇兄治理封地百姓吗?”

“皇兄说的哪里话,晋国百姓自是听命于天子。”

“是啊,听命于天子,何人是天子听命于何人。”

方才,叶问夏与江晔随叶景潍进入王府中,在房中处理信件的赵管家很快从下人口中得知,知晓叶问夏来府中用午膳,思索片刻让人去告诉王府内眷住处的王妃。

等人离去后,赵管家快速整理好桌面信件与不该出现的东西,房间恢复如常,任谁进来看见的都是平平无奇的管家房间,与其他下人区别在于独住一处小院落。

跑去给王妃传信的下人走进王妃院落外守规矩的停下脚步,把口信一字不落的传达给王妃院中的丫鬟。

消息转达后转身跑去后厨询问菜品是否齐全,可需赶紧购买,陛下来王府可是大事。

王妃院中的丫鬟得知这个消息,急急忙忙跑进王妃的屋子,敲门请安。

王妃贴身婢女桑青听声走出屋子询问:“何事?”

丫鬟说话语速飞快,详细地传达刚得知的消息,生怕说话慢了耽误事。

“好,知道了,你先退下,我去禀报王妃。”

桑青转身走进屋打断王妃抄写经书。

“王妃,陛下刚进府中与王爷商谈国事,午膳在王府用餐。”

身为尽职尽责的贤王妃,得知此事自是立即起身要去后厨安排膳食,也要让府中的下人们再把府内都清扫一遍。

“给我更衣,这身衣服见陛下太素气,再重新给我梳个发型。”贤王妃指使桑青和另一位婢女曲荭忙活起来。

“王妃,陛下午膳在王爷院中用,不在正厅。”桑青得知这消息脸色也不太好,但依旧如实禀报。

贤王妃身形顿住:“不管陛下王爷传不传唤,身为王妃我都应做好我分内的事,无关他人,你们可懂?”

“是。”

桑青与曲荭为贤王妃换好服饰和发型随其一同出门,贤王妃得知陛下入府,不论如何得知消息后理应前去问安,不然便是罪过,贤王妃也带了私心,她爱慕王爷,但王爷对她太过尊重,尊重到冷淡的地步。

夫妻房事几乎没有,她不是重欲之人,但如今年岁渐渐大了,娘家姐姐妹妹都有了孩子,唯独她身下无有子女。

之前入宫母妃会含蓄询问,近来每次入宫母妃都会明言敲打她,若是再生不出一儿半女,即使王爷不同意也会为王爷选好生养的女子入府。

能有机会得见王爷一次必不能错过,何况陛下在,陛下很可能会让她与两人一同用席。

陛下爱吃什么她不得知,只能备上最好的饭菜,又让下人去酒窖选年头久的花雕酒。

吃食用度摆设,甚至到府内每一条风景道路都安排人打扫,勿要达到尽善尽美,才能为王爷在陛下面前争得颜面。

在屋内的叶问夏不知院外的人们因为她的到来忙乎成什么样子,结束刚才话题,只听叶景潍说道:“皇兄你我相识多年,臣弟直到如今还未与你同泡温泉,也从未见你在外换过衣物。”

“你有意见?”叶问夏挑眉不客气道。

叶景潍笑着摇摇头,对叶问夏衣扣伸出手:“臣弟只是好奇罢了,皇兄方才在门口说教我练习胸肌的方法,我想瞧瞧皇兄成果,臣弟心动了便向皇兄讨教。”

“呵,叶景潍,我的禁忌你都知晓。”叶问夏冷笑一声,翘起脚,眼神扫向叶景潍腹部下三指位置,“这么多年皇兄也是十分好奇你这个部分,王妃入府多年,府内也没个孩子,皇兄当真为你担忧,不如你让皇兄瞧瞧,有病勿要忌讳就医。”

“瞧哥哥这话说的,哥哥若想知道,你来摸摸便知我有病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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