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

孩子们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竹签旋转方向,紧张的攥紧小手,一个个继续开始喊。

“麒麟!麒麟!麒麟!”

连制作糖人的老人都被气氛搞得紧张起来,难道今天能一下子连续转两个麒麟?那也太神奇了!

叶问夏站在江晔身侧看着竹签飞速旋转好些圈,逐渐竹签旋转速度开始下降,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快到麒麟位置时,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呼气干扰了竹签位置。

最终竹签在麒麟前面两格骏马的位置停下。

顿时孩子们喘了好大一口气,刚才可憋坏他们了,可下能说话了。

“我就说不可能都是麒麟,要是麒麟这么好转到,至于这么久才被人转到。”

“好看的人手气都这样好呀,我也要当好看的人。”

“哈哈哈,你快把你鼻涕擦擦再说好看吧!”

“二狗子你别跑!站住!”

“我就跑就跑,你打不到我,嘻嘻嘻。”

老人见识骏马也是好兆头恭喜了江晔:“公子的随从转到了骏马,想必他定是对公子十分忠心。”

这话不止叶问夏爱听,江晔也爱听。

老人手艺娴熟,一盏茶时间便画好了麒麟和骏马,分别递给了叶问夏与江晔。

两人一手一个糖人坐回马车。

叶问夏先是好好观察了一番手中的麒麟糖人,被老人的手艺惊叹:“没想到老人家手艺这般好,瞧这麒麟惟妙惟肖的。”

“嗯。”

江晔非常喜欢手中的骏马,他若想要麒麟自然会控制手劲使竹签停在麒麟图案上,但好运应只属于一人,多了便不惊喜了,他喜欢手里随缘得来的骏马糖人。

把玩够了,叶问夏伸出石头轻甜麒麟头部:“好甜!”

对于喜爱吃甜食的叶问夏这个糖人的甜度非常合口味,不过确实有点偏甜了。

江晔舔了舔手中的糖人,第一次吃糖人,口中的甜度真比宫中甜点高出不少。

“是很甜。”

“是吧,我还第一次吃。”

“属下也是。”

“这是自然。”叶问夏伸出手中的麒麟碰碰江晔手上的骏马,对江晔眨了一只眼睛,“自然是本少爷我吃了什么,你才吃什么。”

江晔不知叶问夏的动作在现代叫wink,发电,撩人,只感觉心脏突然“扑通扑通”不受控制般快速跳动,动作呆呆的把手中的糖人放进口中,“咔嚓”一下咬断了马头。

“噗”

叶问夏被江晔逗乐了:“慢慢吃啊,别急。”

江晔垂下头掩饰自己尴尬泛红的脸颊,却掩饰不住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

叶问夏双腿交叠放在马车的座位上,背靠车背,舔着手中的麒麟糖人直到达到山脚下手中只剩下一根细棍,喝下江晔从车桌中拿出的果汁。

“走吧,许久不爬山了。”

叶问夏撩开车帘子跳下马车,江晔紧随其后,侍卫前去山脚下的马棚停放马车。

定安寺是京城外香火最旺盛的寺庙,山脚下有许多摆摊的人群,各种生意以吃食为最。

叶问夏与江晔一出现时,同身的贵气与傲人的相貌顿时吸引住人们的目光,寻常百姓不知是哪家贵公子带着随从来此求福,尤其是适龄的女子们纷纷小声议论起叶问夏与江晔,就算够不上主子,能嫁给那随从也不错啊!

山下高门富商家的夫人小姐们也低语京中何时出现过此等人物,为何他们从未见过。

叶问夏与江晔对于京中生活的人们来说还是陌生的,不论他们口中谈论新登基的皇上和她宠幸的宦官多少次,真人着实是一次都没见过。

两人速度一致一路走上定安寺寺门,其中一位守门的和尚见过江晔,双手合十对两人行了一礼:“两位请到客房稍等,我这便去寻住持。”

叶问夏拦住了和尚的脚步:“小师傅不必去寻主持,我们来寻人,不必招呼我们。”

“好的,若有什么事可前来找我。”青年和尚再次对两人行了一礼。

叶问夏与江晔拜别青年和尚。

山路两旁遍布着茂盛的树木,树枝上仔细看能瞧见在上面穿梭的松鼠,高高的树杈中还有鸟儿建的鸟窝。

叶问夏跟着江晔走在通向柳汀白院落的小路上,小路安静无人,却被打扫的十分干净,两人脚程快,很快见到了木栅栏门,江晔礼貌的叩门朝院内大声问:“请问有人吗?”

正屋里认真盯着药炉的谷芽听到门外的声音赶忙起身,迈开小腿跑出去,边跑边喊:“有人!”

跑出屋外见到站在门口的陌生人,谷芽停在门口抬头看着叶问夏与江晔礼貌地问:“请问你们找谁呀?是不是迷路走错地方了呀?”

谷芽不知他们住的地方偏僻安静,是主持听从江晔安排特意为柳汀白准备的住所,通往定安寺和客房的道路皆和这里分开。

叶问夏瞧这么可爱的小童,童言童语一脸乖巧的询问他们,还礼貌的问他们是不是走错了路,真是越看越可爱,想伸手摸摸他的小脑瓜,再捏一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

“我们是专程来找你师父的,小童你师父呢?”叶问夏对谷芽柔声道。

“哦哦,你们是来找师父治病的呀,师父给我做冰糖葫芦呢。”谷芽两手抬起拉下门栓放两人进来,跟对方介绍自己,“我叫谷芽,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刚进门就伸手揉了揉谷芽发顶,快速掐了下他脸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已收回手背到身后。

谷芽眨巴眨巴大眼睛还处在发蒙状态,他刚才被眼前这位好看的大哥哥摸头掐脸了?反应过来的谷芽捂住脸蛋委屈巴巴的看着叶问夏,声音糯糯道:“大哥哥你为什么掐我脸呀?”

“因为小谷芽可爱呀。”

被叶问夏夸的不好意思,害羞地带着两人走进药炉旁的屋子客厅,“我去叫师父,你们在此稍等片刻。”

“好。”

谷芽快速绕过前院跑到后面厨房呼喊:“师父,师父!”

柳汀白刚给糖葫芦淋上糖汁,解下身上的围裙,看跑进来的谷芽:“有事?”

“前面来了两位大哥哥找师父治病,其中的少爷长的特别好看,通身贵气十足,我觉得他绝对是我见过病人中最有钱的!”谷芽小嘴停不下来跟柳汀白快速描述叶问夏。

谷芽不知他和师父柳汀白来到这里只有当今陛下等手下知晓,他还以为和寻常一样与师父到处走找个地方住一阵研究新的药方。

住在定安寺山上的日子,柳汀白知道终于等到了那位“请”他来的陛下,拍拍身上浮灰嘱咐什么都不知道的谷芽:“今天来的是贵客,你端上茶壶便回房守着药炉,为师不叫你不要进来。”

“知道了。”

谷芽乖乖点头,没随师父走出去而是手脚麻利从柜子里拿出茶具和红茶,拎起放在炉子上的小水壶,冲泡好茶水双手小心端稳茶托走出。

柳汀白与叶问夏江晔打个照面便知谁是主谁是仆,对着叶问夏行了礼:“陛下。”

叶问夏同时起身回个学士礼,表示她对柳汀白的尊敬:“柳医师,久闻你的各种描述,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柳汀白也是第一次见到当今陛下的容貌,知晓她是文馡的孩子表情淡淡:“我见陛下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陛下寻我来此处要医治何人?”

江晔不满柳汀白对他的陛下不待见的态度,但敬重柳汀白身份及他多年为贫民百姓无偿看病不能对他无礼。

叶问夏无视掉柳汀白对她的不待见,毕竟她派人把人从南方弄到这里,照常理是她也不高兴。

等到谷芽端着茶托走进屋发现屋内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师父没开口他放好茶具拿着茶托准备退下。

“谷芽等等,伸手。”叶问夏解下腰间羊脂玉环放到谷芽手掌上,“哥哥送给你这个是因为喜欢你,给你的见面礼。”

谷芽小手想往后缩被叶问夏拽住,往后扭头看向他师父。

柳汀白递给谷芽一个安心的眼神,让谷芽心里平稳下来:“公子送给小孩子羊脂玉环未免太过贵重,磕碰摔坏白白毁了一件好玉。”

“送给孩子就是把玩的,坏了哥哥这里还有。”叶问夏包住谷芽的手往回叩,不让他还回。

柳汀白见叶问夏执意送出,对着谷芽说:“谷芽收下,谢谢这位哥哥的好意。”

“谢谢哥哥,谷芽很喜欢!”只要是值钱的东西谷芽没有不喜欢的,把玉环放进怀中朝叶问夏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等到谷芽跑出去后,屋内安静下来,叶问夏直切主题:“朕寻柳医师是想问一问,柳医师可听过寒毒,此毒能否去根让中毒者身体恢复如常人一般。”

“寒毒?”柳医师突然笑道,“陛下,想必是问我能否解了贤王身上的毒吧。”

叶问夏面色一凌,直视柳医师似笑非笑地双眼:“正是。”

“陛下寻我为贤王解毒,不怕贤王恢复如常人一般后陛下的龙椅该坐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