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喘息后,风停树止,烛火映照出两人身影在屏风上。
“真想把你此刻的模样画下来。”
叶问夏食指按住某处,指尖轻轻刮动,江晔忍不住一阵颤抖,无力地靠在池壁上,叶问夏停住动作再次堵住。
江晔此刻就如同箭在弦上刚要射/出,手臂突然无力,羽箭卡在弓上。
眉眼带着春情,薄唇张开露出皓齿,喉结滚动,脖颈上的汗珠顺着滚落。
“啊,陛,陛下,饶了我。”
江晔忍着身体不适往叶问夏身上凑,伸出颤抖的手臂环抱住叶问夏身体。
手中的物件随着动作想挣脱,叶问夏下巴放在江晔肩膀上,手上力道不减反增,谁见过狼叼住兔子还撒口的,除非。
“你求我啊。”
“求你,绕了我。”
头脑快成浆糊的江晔,早把身份尊卑抛在脑后,陛下也不叫了,奴也不称了。
叶问夏五指松开,江晔身体瞬间绷紧,搂住叶问夏,低头张口咬上叶问夏脖子后侧。
“嘶——”
“小晔子,胆大了啊,敢咬我。”叶问夏责备的话却带着纵容。
江晔松开牙齿,看着叶问夏身上自己咬出的牙印,伸出舌尖舔了舔平复喘/息声说:“都是陛下给的胆子,不然奴怎敢。”
叶问夏抬手拍拍江晔后背:“起来,这时辰了我头发还没洗,让奕清在房中等太久不好。”
本已松开手臂的江晔听到叶问夏不想让苏澈久等,被叶问夏纵出来的胆子再次搂紧,继续舔/舐。
“江晔,我记得你不属狗的。”叶问夏回手捏住江晔脖子后颈肉往起拎,“够了,松口,我不想再泡下去。”
浴池隐蔽处有一处活水口,水流进出保证干净。
叶问夏不敢保证再被江晔舔下去会不会有感觉,今夜不适合。
松开手臂继续服侍叶问夏为其清洁一头青丝,忽略掉身上湿衣贴身的不适感,从池边的木盘中拿起白巾包裹住叶问夏的长发,在叶问夏起身抬脚走出浴池时赶忙底下头看着水面。
叶问夏擦拭干身体上的水迹,再次一层层穿好,乳白色的素绫睡袍披上,手上系带,转头瞧还低头看水面的江晔笑道:“别低头了,你洗漱好上来。”
叶问夏穿上小叶紫檀木屐,擦拭湿发绕过屏风,方便江晔清理,不然她在江晔那个脑袋是抬不起来了。
叶问夏坐在软榻上腰部靠在鹅绒靠枕,确定发丝不再流水,把手中白巾扔到一边开始揉捏腿部避免明天难受。
浴池内现在只有江晔一人,他猛地一头扎进水中憋了好半天,直到窒息感袭来方抬起头,脸上的水顺着滑落,一部分流进衣服,一部分顺下巴落入水中。
心中被捆绑住时常嘶吼的野兽不等自己挣脱出牢笼,被主人亲手打开放出,出了笼子看到了阳关享受了美味,再想让它回到一片荒芜黑暗狭隘的笼子中,绝无可能。
叶问夏没等太长时间,听到声响看去,见江晔湿漉漉的头发被一根木簪盘起,身上穿着自己刚换下的衣服内衬,衣料薄到能清晰看见内里的腹肌。
反观叶问夏头发已用发带绑好,喝着花茶,看到江晔这番模样才想起来屋内没有准备江晔的衣物,两人谁都没料到会发生刚才的事。
“怪我,怪我。”叶问夏扶额放下杯子起身,江晔要是此番模样随她一同走出这房门,她敢肯定第二天一早她和江晔共浴把他睡了的消息能传遍京中,江晔又得多了个蛊惑天子的名声,“我去吩咐人给你拿衣服,整理好仪表后今夜不用回殿中值夜,好好休息。”
“奴无事,可以正常值夜。”江晔朝叶问夏走,走动间露出的面积更大了。
叶问夏快速从塌上扯过外袍挥手披在江晔身上:“把头发擦干别着凉,天天值夜不差今晚,你忙了一天,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不累。”江晔抓住叶问夏给他系衣带的手,他实在不放心苏澈和陛下夜晚同处一室。
“乖。”叶问夏拽下江晔衣领,抬头轻吻江晔沐浴后湿润的嘴唇,“听话。”
江晔睫毛颤抖,长翘的睫毛阴影投在眼下,抿唇舌尖舔过叶问夏亲吻的地方:“好。”
等到叶问夏离开,江晔坐在叶问夏刚躺下的地方,拽过一角披在身上的外袍嗅闻独属叶问夏的龙涎香。
走出房门的叶问夏关好门,转身对站在外面随时等候传唤的一位太监道:“江总管刚不小心打湿了衣袖,去拿一套适合江总管的衣服。”
“是。”
被江晔亲手调/教的小太监领命下去,不敢多想江总管衣袖湿了为什么要换套新的。
月光倾斜照应在皇宫脊梁的神兽上,神兽影子落在每座宫殿上方阻止任何邪魅魍魉的入侵。
外袍给了江晔,只穿着几层单衣的叶问夏疾步往内殿走去,不等叶问夏伸手,站在门口两侧的内侍赶忙推来两扇厚重的雕花木门,等叶问夏走进屋内,两位内侍头对着叶问夏背影躬身抓着门把手往后退,轻声关上殿门,退出后站回原位继续守着。
半夜巡逻在叶问夏宫外的侍卫们比白日里多了一队,值夜的御前侍卫站在殿外把守着,没有看见叶问夏身后形影不离的江晔身影,对站在另一侧的同僚挤了挤右眼,发出平时聊天八卦的暗号声。
“噗呲呲,biubiu。”
听到暗号声,同僚瞳孔平移斜看对方,手放在刀柄上装模作样的走过去,装作认真巡逻的模样。
两人走到一起,步伐一致,姿势整齐并排巡(闲)逻(聊)。
被许侍卫叫过来的楚侍卫小声问道:“叫我什么事?”
许侍卫面无表情认真巡视,说出的话极其八卦:“你猜我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楚侍卫一直目不斜视的认真守岗哪里知道爱八卦的同僚瞧见什么:“直接说,别拐弯抹角我猜不到。”
“你这人太过无趣。”许侍卫脑袋往楚侍卫那边倾斜,压低声音道,“几乎是陛下影子天天跟在陛下身后形影不离的江总管,他今夜竟然不在陛下身边!在这之前你猜谁进殿中了。”
楚侍卫依旧面无表情:“苏尚书啊,今晚苏尚书留宿是陛下要与其商议国事,这众人皆知。”
许侍卫眉梢上扬,说出自己猜测的真相:“你是没瞧见苏尚书的穿着打扮,完全和沐浴前不一样啊,你说说为何他和陛下都要沐浴再就寝。”
楚侍卫白了许侍卫一眼:“自然是爱干净,苏尚书和陛下的身份及生活习惯自然要每日沐浴。”最后提醒许侍卫一句,和他分开巡逻去了,“苏尚书多清风朗月的人,陛下身边多年无人一心投入朝政中,你可闭嘴吧。”
正直的人和脑子带污的人聊天能把嗑聊死。
“嘿,这人。”被留在原地的许侍卫立正转身,反方向离开,心里嘀咕,“我就不信和爱慕已久的人躺在一张床榻上,盖着被子纯聊天,陛下和苏尚书谁上谁下?”
走进内室的叶问夏一眼被靠坐在床边手拿着书卷的苏澈吸引住,烛光自然给人打了一层柔光,美颜度直线上升:“奕清此番打扮当真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