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朵娇花

艾伦和布莱克还在尽情享受着翱翔天空的快落,复仇者们已经兵分两路,托尼·斯塔克直冲云霄,在造成意外前将艾伦带回地面;其余复仇者们组成杀气腾腾的小队杀回复仇者基地,准备找洛基算账。

变成艾伦的样子,躺在儿童床上的洛基美滋滋地幻想着他的哥哥带着复仇者联盟的新晋团宠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一顿暴揍没跑了,如果能破坏他们同事之间的关系那再好不过。

算算时间,复仇者也快回来了。

在星期五惊愕的目光中,儿童床上的小团子一个灵活的腾空而起,稳稳地站在地上。星期五:“?”

直到“艾伦”的身体慢慢长大,长出犄角,星期五才发出一声惊呼:“洛基先生?”

不得不说,洛基的伪装能力完全排的上宇宙排行榜前三名,就连星期五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来了这招偷梁换柱。不仅如此,星期五还通过遍布纽约的监控系统捕捉到复仇者大厦高空附近的画面,正是一大一小的索尔和艾伦,人工智能管家久违地发出一声感叹词以表达此刻数据的强烈波动,“我的天哪!”

星期五几乎没有不冷静的时候,但现在,他只想将洛基从复联大厦的二十八层丢出去。

“洛基先生,我对你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星期五的声音充满严厉,“艾伦小姐只是个不足十月大的孩子。”说完他便封锁了复仇者大厦的全部出口,如果说最能让阿斯加德邪神恐惧的,一定是他。

浩克。

事实上,班纳博士已经变成浩克的样子,怒气冲冲地赶在“甩基舞”的路上。

洛基早就料到星期五会采取什么措施,他早有准备,眼前的落地玻璃窗便是他最后的退路。他优雅地走至窗边,挥动权杖,准备用神力将窗户击碎,破窗跑路。同时他在心中默念,“我的好哥哥,haveagoodtime。”

眼看恶作剧即将得逞,洛基的笑容却渐渐僵住…他敲第一下,窗户纹丝不动,连道缝都没出现,看来比他所想的要坚硬一点;不信邪的洛基握紧权杖,更为庞大的神力涌动,他狠狠地敲出了第二下,可除了听见一声更为清脆的声响,依然无事发生。洛基暗自腹诽:“现在中庭人的科技都发达到这个程度了?”

他不知道,自从复仇者基地不久前被九头蛇入侵后,托尼·斯塔克便从瓦坎达大量引进振金,将整座大厦该加固的地方全都牢牢加固了一遍,尤其是艾伦所在的28层,现在就算十个九头蛇夫人,也闯不进来。

“哦,事情有点不太妙。”跑路失败的洛基飞快地转动眼珠子,准备实施planB。然而,planB还没酝酿好,一阵噔噔噔的声音振聋发聩,不断靠近,洛基用索尔的锤子想一想都知道来的是哪位。

他的脸色渐渐惨白,尤其当捏紧双拳的浩克踹着粗气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时,被恐惧无情支配的洛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一步,他抵着身后冰凉的玻璃窗,冷汗涔涔。

“浩克先生,洛基先生。请开始你们的表演。”星期五甚至播放起了背景音乐为大家助兴。

浩克龇牙咧嘴,巨大的身形直贴洛基的小身板,怒气值溢满的他发出一声低吼,洛基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戴着头罩,从浩克嘴里刮出的这阵狂风,能将他本就堪忧的发际线再往后吹1厘米。

紧接着,一声“暴躁浩克,出击!”让洛基再次直面黑暗现实,他一声“不!”还卡在喉间,右脚已被高高提起,放弃挣扎的洛基倒悬于半空,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

另一边,索尔也没好到哪里去。

马力十足的大锤和小锤估计还能在空中撑个半小时,索尔不时回头关注艾伦,每次都看见过度开心的小团子连眼睛都变成了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且丝毫没有因为过高的高度产生恐惧。

看来洛基说得没错,只有更刺激的感觉,才能让艾伦忘记之前的阴影。看,小家伙多快落,快乐得都上天了!

“小艾伦,让我们加大马力,再来个刺激的!”

身后的团子似乎能听懂索尔的话,竟然轻轻点了点脑袋。

好嘞!索尔右手抡起大锤,左手牵着小锤的绳索,又将高度拔高了两层。艾伦低头往下看,视野更加开阔,景观也更别致,来往的行人和车流不过是微小的蚂蚁,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让索尔带她飞到大气层外面看看;她更想大叫出声表达自己的兴奋。

“就是这自由飞翔的感觉!”布莱克倒是无所顾忌地在她的脑中高歌尖叫,这两只出了笼的自有意识以来便失去了自由,于艾伦而言是被保护,对布莱克来说则是被圈禁,反而是不着调的索尔,将条条框框的规矩完全打破。

此刻,艾伦宣布,她要永远为索尔打call!

“喔嚯!”过于激动的索尔仿佛和艾伦心有灵犀,高空的氧气比地面要稀薄一点,他时刻观察着艾伦的状态,她如果有一丝不对劲,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回复仇者基地。结果,艾伦比索尔想的还要活力得多;或者说,索尔从没见过她如此活跃。

“小家伙,我单方面宣布你通过了女武神的面试。”索尔已在美滋滋地畅想将艾伦带到阿斯加德,两人一起领略一番女武神的风采,如果艾伦有意加入女武神军团,那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索尔的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与此同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Excuseme?女什么神?”

和洛基一样,索尔的笑容当场凝固。他坚信,如果不是艾伦在他对面,托尼的电脉冲炮只怕会当场将他炸穿。

两个大大的单词自索尔的脑中浮现:“Gameover。”

……

“Relax!”索尔露出一个憨憨的微笑,并抬起双手示意坐在对面的托尼和史蒂夫不要这么严肃,他可是阿斯加德的神,区区一个小团子的安全,他怎么可能保障不了?

“三个月的仙酿,没了。”托尼勉强挤出一个冷漠的笑容,然后面无表情地提醒他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心痛的索尔紧捂自己的胸口,难道他接下来三个月都要喝中庭的啤酒度日了吗?不,好发胖!

索尔想不到他这次犯的错误如此严重;同样洛基也没料到他不但没把锅全往索尔身上甩,反而还被复仇者当场抓获,阿斯加德兄弟俩喜提审讯室待遇。两人不约而同地摆出乖乖男的姿势,规规矩矩地在铁制座椅上坐好。地下二层的阴暗与潮湿衬托两位“审讯者”的神情更加凝重,没有将两个“犯罪凶手”五花大绑,已经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最大的仁慈。

托尼单手托腮,恨铁不成钢地表示:“洛基不懂事,索尔,你都活了多少年了…得有…”突然的知识贫乏让托尼卡了一下壳。索尔小心提醒他:“1500年。”

“你都活了1500年了,还不懂事吗?”托尼叽里咕噜一通不带暂停的思想教育,让索尔原本挺直的脖子逐渐弯曲,他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低到眼前只有自己饱满健硕的胸肌。

不用见到浩克的洛基,心情还算放松。他看着托尼“教训”索尔的样子,简直就像奥丁附体;幸灾乐祸的洛基扯了扯嘴角,实在憋不住自己的笑意。

捉住洛基小动作的托尼立即将矛头对准本次事件的发起者。

“洛基,虽然你狡诈、诡计多端,说过的谎言可绕地球三圈,但我们一致认为,你的毛病是可以在复仇者联盟的正能量影响下改变的。你看看这回你干了什么,竟然对一个仅10个月多大的小女孩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洛基,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气急的托尼瘫坐在椅子上,又咕噜噜喝了半瓶冰水,大口喘气,以平复自己的激动心情。

被托尼痛骂的洛基一脸懵逼,似乎他真的是一个穷凶极恶到连小女孩都放不过的邪恶之人…等等,他好像也没干嘛啊?洛基委屈巴巴,他不过是送了小艾伦一柄小锤啊?!

“没错,索尔,洛基,你们这次的行为的确没有考虑到艾伦的生命安全。且不说安全问题,如果艾伦在高空缺氧怎么办?如果她饿了想喝奶怎么办?如果她不小心尿了又不小心漏在行人的头上怎么办?”

说到最后一项,周围三人的眼神都变了变。

“咳…”突然意识到有点尴尬的史蒂夫神色不自然地合上了他的小本本,早知道他就不该将各种可能性写得如此详细。他只能轻咳一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总之我和托尼都希望你们能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说到这里,史蒂夫趁托尼不注意,朝索尔和洛基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道歉,好让托尼的气消下去一些。

“我们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阿斯加德兄弟俩虽不情愿,但还是装作“认识到了错误”,异口同声地开口。

本次事件以索尔和洛基双双面壁思过了三天告终,三天过后,令托尼难以置信的是,艾伦和索尔的关系竟然突飞猛进,好几次他都看见自个的亲闺女眼巴巴地盯着索尔,甚至还伸出双臂问索尔索要抱抱。

这可是他这个法律承认的监护人都很少享有的待遇。

托尼思考怎么给艾伦和索尔画一条三八线,以严格保证他女儿的安全。

……

自从和银河系统治者征服者康打过交道后,托尼和班纳博士便投入到外星科技与未来科技的研究中,经过近半个月的搜索,神盾局终于在纽约附近找到一具完整的且还有微弱生命体征的外星躯体。

同时,为了更详细地了解艾伦的身世和她身上发生的怪事,史蒂夫和娜塔莎去了一趟九头蛇秘密基地旧址。量子时光机、未来火箭筒等黑科技已被神盾局充公,两人仔细翻查了半天,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完整的监控摄像头仍在闪烁幽幽红光,史蒂夫和娜塔莎在镜头前相视一笑,看起来,九头蛇将他们认为没什么用的监控记录留在了这里。

“Sir,已通过病毒检测。”复仇者基地,老式的存储卡静静地放置于操作台上。

星期五话音刚落,视频画面随之投映,这让不经意将视线落在屏幕上的艾伦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眼睁睁看着视频里的自己从量子时光机里咻的一声弹出去,如果没记错的话,接下来便是布莱克的showtime。

糟糕,再次喜迎掉马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