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伟微顿,有?些迟疑。
“参见老夫人、吕小姐。”此时,却见程凌云自屋内出来,打断了方才的谈话。
老夫人看向?他,道:“世子醒了么?”
程凌云微微一笑,道:“醒了,老夫人可要进来看看?”
老夫人连忙点头,便拄着?拐杖,在吕蔚的陪同下,进了卧房。
柳何潇抬眸,一见祖母来了,立即坐起身来。
“祖母。”柳何潇声音平缓,老夫人见他精神尚可,便放心了几分。
老夫人嗔怪道:“你怎么突然一下就病了?若不是有人来通报祖母,祖母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这孩子……”
柳何潇勾起唇角,面带笑意,声音却有些冷:“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乱嚼舌根,让祖母忧心,真是该死。”
站在一旁的吕蔚面色微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盈盈一笑:“阿潇哥哥,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柳何潇神色淡淡:“嗯。”
吕蔚早就习惯了他的冷脸,继续甜甜笑着?:“那蔚儿就放心了。”
她默默看着?柳何潇,病中的他,苍白的面色上染了一丝虚弱,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却俊美异常,看久了,她不由得有?些脸红。
老夫人道:“你昨日怎的没有直接回来,去哪里淋了雨?”
柳何潇随口道:“不过?是随便走走罢了,不过?昨日雨势大,走到哪里都容易淋湿的。”
他不动声色避开了老夫人的问题,老夫人笑一笑,便没有?再问。
“阿潇哥哥近日在忙些什么呢?之前听说你开了个马场,养了许多宝驹……蔚儿能去看看吗?”吕蔚抿唇一笑,尽显姑娘家的娇羞。
柳何潇似笑非笑,道:“好啊。”
吕蔚听了,眼睛一亮。
可柳何潇又道:“你是想去刷马,还是喂马?”
吕蔚面色一僵,有?些难堪,她求助似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轻咳一声,道:“阿潇!”
柳何潇懒洋洋收了目光,他一向?对吕蔚没什么好脸色,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爱贴上来。
老夫人见状,想打个圆场,道:“多亏了方才蔚儿扶我过?来,蔚儿,你也别站着?。”说罢,她指了指桌前的凳子,无意间却瞟到了桌上的一盘糕点——
“坐下来休息一会,吃点东西。”
这糕点看着?红彤彤的,大约有?三分透明,一块块方形叠放在一起,很是特别。
吕蔚勉强一笑,便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她也看到了桌上的糕点,便另起了个新话题,道:“阿潇哥哥,这是什么?”
柳何潇低声:“山楂糕。”
眼见吕蔚的脸上,升起了一丝兴趣,遂伸手去拿。
柳何潇见状,顿时坐了起来,道:“等等!那个……不是给你的。”
吕蔚愣住:“……”
她的手悬在半空,触电般缩回,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委屈。
柳何潇轻咳一声,道:“你若是饿了,我让厨房做些别的给你。”
吕蔚强撑着?笑了笑,道:“不必了……什么朋友送的吃食,如此特别?”
柳何潇微顿,道:“你不认识。”
吕蔚:“……”
老夫人也被他这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弄得很是尴尬,便道:“蔚儿,你出来已久,恐怕你姑姑要派人寻你了,你先去看看她吧。”
吕蔚还有?些不甘心,她看了柳何潇一眼,却见对方连头都没有?抬,面色越发?难看。
她强颜欢笑,道:“是,老夫人……阿潇哥哥保重,蔚儿走了。”
这一次,柳何潇终于露出真诚的微笑,道:“不送。”
吕蔚莲步轻移,缓缓出了门。
老夫人瞪他一眼,道:“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姑娘来看你,也是好意。”
柳何潇嗤笑一声,道:“是么?难道不是她给祖母传的话?”
老夫人迟疑一瞬,道:“是与不是,人家还不都是奔着?你来的?”她看着?柳何潇,道:“阿潇,你也不小了,我听闻曹家都开始给曹世勋议亲了,你的亲事也应当提上议程才?好。”
柳何潇连忙摆手,道:“祖母!您放过我吧……”
老夫人拧眉,道:“我就不明白了,蔚儿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何如此不喜她?”
柳何潇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
老夫人思索了片刻,狐疑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祖母帮你留意着。”
柳何潇淡然道:“不知道。”
他的目光却不可抑止地瞟向?了桌上的山楂糕。
山楂糕又酸又甜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
-
吕蔚一路从水月居,向?她姑姑的灵秀阁走去。
她一路上端着笑,与来往的下人们频频点头,尽显大家风范。
然而衣袖之中,手指紧紧攥着,险些掐进了掌心。
她生怕松了手,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吕蔚心中憋闷,她不知道柳何潇为什么如此冷漠。
到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她想不明白。
小时候,柳何灏还在之时,柳何潇尚且还学着哥哥,对她有?几分照顾。
如今,却是一点情面都懒得给了。
她心中失落,不知不觉便到了吕侧妃的灵秀阁。
灵秀阁之中,吕侧妃站在长桌旁。
她蛾眉微蹙,素手执羊毫,罗袖轻挽,正在练字。
“姑姑。”这一声唤,似有哭腔。
吕侧妃疑惑抬眸,她一头秀发?,一丝不苟地盘于头顶,插了两根素雅的金钗,看起来落落大方,又秀丽端庄,俨然一个优雅贵妇的模样。
她见吕蔚一脸委屈,有?些错愕,道:“蔚儿,怎么了?”
吕蔚眼眶有些红,道:“姑姑……为何阿潇哥哥,如此讨厌蔚儿?”
吕侧妃见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又在柳何潇那边吃了闭门羹,她微微叹了口气,道:“蔚儿,你为何又非要喜欢他呢?”
吕蔚微怔,咬唇道:“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十岁一见他,便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那一年春日,吕蔚跟着?父亲从老家升到了盛京,前来齐王府拜会姑姑,便第一次见到了柳何潇。
十二岁的少年,如文?竹般洁净清雅,还带着一丝稚气,他跟在自己的哥哥后面,沉默中带着?温润,见了外人也不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吕蔚便如魔怔了一般,似乎在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些年来,在慕少艾的催生下,种子开始发?芽,生出藤蔓,越来越期望开出绚烂的花。
可她却从来得不到柳何潇的回应。
吕侧妃看着?侄女这副怅然若失的样子,道:“蔚儿,听姑姑一句劝,阿潇并非良人。”
吕蔚不肯听,道:“姑姑怎知阿潇哥哥并非良人?”顿了顿,她道:“阿潇哥哥自小便出类拔萃,可他比阿灏哥哥年纪小,人人都只知柳何灏,而不知柳何潇。灏哥哥的死,虽然对他打击甚大,可他就算性情大变,也不曾伤害过任何人,且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只有他惦记着?;老夫人的丫鬟被坏人绑了,他匆匆赶去救人,为了保全丫鬟的名声,愣是不说打架的缘由,结果被王爷狠狠责罚……说明他是个重情义,又有?正义感的人……”
吕侧妃听了这话,面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她道:“那又如何?他人好不好,和喜不喜欢你,是两码事。”
吕蔚有?些不服,道:“我知道阿潇哥哥如今不喜欢我,我要做的,就是要让他喜欢上我。”她心中虽然委屈,但仍然希望未来能在柳何潇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吕侧妃微顿一下,道:“蔚儿,可是你单方面喜欢一个人……就算未来嫁给了他,你也会很辛苦的。”
吕蔚看着?吕侧妃的眼睛,道:“我不怕。”
吕侧妃面色微僵,这语气如此熟悉。
吕蔚垂眸,默默道:“姑姑,您帮帮蔚儿,好不好?”
吕侧妃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容我想想办法吧……谁叫你是我的侄女呢。”
吕蔚听了,眉眼微弯:“姑姑最好了!”
待吕蔚走后,吕侧妃收起了这副慈爱的面孔。
她瞳仁微冷,问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吕侧妃有?一个儿子,在王府中排行第三,名唤柳何然。
他早年被送去了岭南书院读书,每年回来一次。
一旁丫鬟低声答道:“娘娘,公子来信说,他从水路改为陆路回盛京,一路上想看看沿途的风土人情,还不知道合适能回来。”
吕侧妃面色一变,道:“这孩子怎么这样擅自做主!?”她看向?丫鬟,道:“如今他到哪里了?能否联系上他?”
丫鬟摇摇头,道:“公子是一人游历的,并没有?带随从,奴婢如今也联系不上他。”
吕侧妃面色更是难堪。
最近朝廷动荡不安,又不少官员的位置,挪了又挪,她此时把柳何然召回来,就是为了伺机给他安排个合适的官位。
谁知道,他居然还要去游山玩水!
想到这,吕侧妃就有些气闷。
吕侧妃站在窗前,久久不语。
不仅是儿子的事让她忧心,她一想起吕蔚那副爱而不得,痛苦不堪的样子,就有些恼恨。
吕蔚那句“我不怕”,一直萦绕在她耳边。
一模一样的话,曾经她也说过。
吕家势大,可自前朝起,便被派出了盛京,便一直想迁回来。
先帝有?意扶植吕家,于是把吕家的嫡出大小姐,指婚给了齐王做侧妃,齐王无奈,却也推脱不掉。
吕侧妃原本也觉得,不能为正室实在遗憾,可她偏偏第一眼见到齐王,就注定?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就算知道他与正妃恩爱甚笃,依然飞蛾扑火一般嫁给他。
可若是时光倒流,她还能如此坚定?,一往无前地选择嫁给齐王么?
她沉思了片刻,唤来了人,道:“你们准备些点心,去一趟水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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