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久不开荤,一吃起来就没完没了。
此时,他完全没有了平时沉稳内敛的模样,眼睛发红,额头一圈细细的汗珠,咬着牙闷头猛干,一下一下又一下,强忍住想要射的欲|望,只盼着把快乐无限延长。
宝钗年轻貌美,肤白体嫩,身材十分有料,躺在她身上仿似卧在云端一般,让人舍不得离开。
就连她被折腾时发出的声音听上去都是那么美妙,细细的,软软的,娇娇的,让人恨不能把她放在心尖上疼。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个回合完毕,伴随着生命之水的开闸,贾雨村舒服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趴在她身上,不肯下来,她软绵绵的身子让人沉迷,两人还保持着紧密交接的姿势。
宝钗仿佛经历了一轮疯狂过山车似的,时高时低,时而痛苦时而刺激,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大腿很酸,身子很疼,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好的睡眠来缓解。
身上的人不肯下来,她又没有力气抬手去推他,只能暗中用力,试图把让她感到肿胀酸涩的罪魁祸首给挤出去。
贾雨村一声闷哼,一面捧着她的脸颊细细亲吻,一面在她耳边祈求道:“别夹,乖,我会忍不住的。”
他心疼她是初次,尽管还未尽兴,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免得她明天下不了床。
他只想在她的身体里多呆一会儿,回味回味刚才的余韵。
此刻的宝钗完全听不进他的良言忠告,一门心思的只想让他快点出去,又扭又挣的,把贾雨村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好不容易按熄的火苗又给点燃了。
天干物燥,火星刚冒了个头就被人泼了一桶油,火势顿时凶猛起来,贾雨村毕竟是凡人之躯,难以抵抗仙子撒下的天火。
他怀着内疚的心情,动作却又重又急,在云端上起起伏伏,丝毫不肯停歇……
**
次日,宝钗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身侧没人,她迷糊地想,贾雨村一定又是早起去了前院吧?
想要起床,刚把身子撑起来一半,就疼得她龇牙咧嘴,又猛地摔了回去。
没想到酒的后劲如此凶猛,难怪别人都说醉酒最痛苦呢!
她这一摔惊动了外间的丫头,莺儿小跑着冲进卧房,红锦犹豫了一下,也跟进来了。
“快、快……”宝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她把这一条也理解为醉酒的后遗症,扶着额头痛苦地说,“扶我起来。”
莺儿很瘦,况且个头又比宝钗矮了一截,凭一己之力扶身子发软的宝钗就有些吃力,红锦赶紧上前帮忙,心里庆幸多亏自己跟来了,不然莺儿一个人哪里行。
宝钗在两个丫头的帮助下慢慢下了床,脚刚踩到地面,好悬没一跤跌倒,感觉全身都在疼,就连骨头也在疯狂地叫嚣。
她皱眉忍耐了一会儿,看看莺儿,又看看红锦,最后挑了看起来比较结实有力的后者:“红锦,扶我去洗漱。莺儿,你去打水。”
红锦扶着宝钗进了净室,宝钗先在马桶上坐了坐,感觉有些奇怪,起身时看了一眼桶内,一大团白色污浊赫然出现在眼前。
宝钗拧眉看着那团脏东西,怎么白带这么多?难怪她的小腹又酸又疼呢,难道是最近累着了?还是醉酒的后遗症也包括这个?
宝钗揉了揉肚子,决定先观察一天,实在不行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两个婆子抬水进来,红锦伺候宝钗沐浴,莺儿见自家姑娘很难受,也只当是喝醉的缘故,连忙跑到厨房跟李大娘说了一声,特意点了几样适合的清淡饮食,然后回到西厢,自觉地进卧房整理床铺。
刚才进来得急,莺儿没有细细打量,这回时间充足了,莺儿才闻出屋里有股她从来没闻过的怪味。
莺儿皱皱鼻子,不忙着收拾,先取了些老爷上回送来的沉香扔进香炉里点着,然后打开窗户透气,再转身去整理床铺。
被子一掀开,床褥上竟然有几滴乌红的血痕,莺儿眼睛都瞪圆了,哪里来的血?是谁的血?难道是姑娘受伤了?要不然就是老爷的?
细细一想,姑娘刚才的面容很难受,可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再说姑娘又不是小孩子,真要是受了伤,还能不说的?
除了姑娘,那就只能是老爷了。老爷体壮,兴许是夜里热气过重,流的鼻血呢?
莺儿自觉已经找到了真相,摇摇头没有过多的理会,只要不是自家姑娘受伤就行。
床褥脏成这样,显然不能再用了,莺儿手脚麻利地拆了褥子,又重新铺了一床新的,叠好被子,然后才抱着脏褥子往外走去。
宝钗洗澡不喜欢丫头在一旁看着,红锦出来时正好与莺儿迎面撞上。
红锦平时话不多,行事进退有度,对宝钗也忠心,做事勤快,莺儿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一看到她就想闲话几句。
莺儿把怀里抱着的脏褥子翻到染血的那一块,指给红锦看:“你瞧瞧,这是怎么来的?想不到老爷夜里还会流鼻血。”
红锦一听老爷身子不好,顿时大吃一惊,忙凑上去细看。
只见除了血痕,旁边还有白色污渍,鼻尖又闻到一股事后特有的味道,再看那弄脏的位置,分明是在床褥的中间部分,除非老爷昨晚睡姿奇特,不然流鼻血能流到这里?
她惊讶地挑眉,没想到夫人现在才和老爷圆房,而且看样子夫人还是初次呢。
宝钗再嫁的身份,家里谁人不知,红锦心中感慨万千,看着面前傻呼呼的莺儿,暗想,这一对主仆也真够奇怪的。
“咳……”红锦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毕竟还没嫁人,不好意思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同莺儿细说,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比较委婉时,贾雨村进来了。
贾雨村见这两个丫头正站在屋子中间,莺儿手里还抱着褥子,上面一团乌红的血迹显而易见。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话音如同春风般温暖:“都站这里做什么?夫人醒了?”
莺儿用看待病人的目光,暗地里从上到下把贾雨村扫视了一遍,红锦见莺儿不出声,只好回答道:“醒了,正在沐浴呢。”
“嗯。”贾雨村点点头,看着褥子心里就很惋惜,昨晚怎么不铺张白巾子在身下呢,这会儿还能收藏起来。
事已至此,总不能把这床褥子都留着,他只好沉痛地吩咐道:“拿出去洗了,洗干净些。”
莺儿愣愣地点头,自然要洗的,难道还能扔了不成?
贾雨村在外间坐着喝茶等宝钗,宝钗在木桶里泡着热水澡,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心里有些纳闷,隐隐约约间有一个猜想,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喝醉酒的人,第二天谁不是全身难受的?
洗过澡,穿戴整齐,宝钗从浴间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贾雨村正坐在外面,一时想起昨晚睡前的不愉快,便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略过他径直进了卧室。
红锦去整理收拾浴间,莺儿进来帮宝钗梳头,刚刚梳好,贾雨村就端着茶盏慢慢悠悠地踱进来了。
莺儿想了想,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宝钗扭头看了贾雨村一眼,然后拿起面脂,稳稳地坐在梳妆台前,淡定地抹着手脸。
不是她不想起身,实在是身上还隐隐地发疼呢,一坐下来就不想动,巴不得再回床上躺着才好。
贾雨村四下一看,搬来一个绣墩,坐到宝钗身旁。
他含笑看着她,眼里一片柔情,宝钗却被他看得快要起鸡皮疙瘩了,有话就说,这样看着怪吓人的。
“咳。”贾雨村先清了清嗓子,心里有些难为情,声音却带着愉悦,“我没想到,你和宝玉竟然……”
“竟然怎么了?”宝钗没听明白,反问道。
早晨起来嗓子就是哑的,即使洗过澡它也不会好得那么快,问完宝钗觉得喉咙干涩很不舒服,赶紧摸了摸。
贾雨村连忙把手里端着的茶盏,递到她面前,满脸关心:“快润润喉,你量小,往后少喝些。”
宝钗正渴着,也没多想接过来就喝了两口,又幽怨地瞅了他一眼。
谁知道你家里人是这样劝酒的,跟酒桌老流氓似的,一人几杯,一圈轮下来谁顶得住?
贾雨村见宝钗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喝过的茶盏,心情十分舒坦,他俩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口水也互换过,同喝一茶盏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时既高兴又有些得意,仿佛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欢欣与喜悦浓郁得快要爆体,只可惜不能与外人说道,只好抓着眼前的宝钗一同分享。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和宝玉竟然还是假夫妻,昨晚……你还是初次呢。”贾雨村俊脸微红,“你身子还疼不疼?怪我没忍住,要了你两回。”
宝钗正低头要喝第三口茶,闻言惊得险些摔了茶盏,一双杏目瞪得溜圆,满脸不敢置信。
整个人如同白日见了鬼一般,呆愣住了。
难怪她觉得小腹疼痛呢,还有那马桶里的东西,亏得她还以为是自己白带不正常。
果然,光有性方面的理论知识是不够的,没有实际经验,就很容易上当受骗,现在她总算明白马桶里那堆白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