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贾宝玉?
宝钗冷不丁的被人这样问,立刻抬起头没好气地说:“鬼知道他是谁。”
她又没见过贾宝玉,有什么好想的,她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
宝钗虽然有些犯头晕,但前一刻贾雨村的声音还柔得能滴水,后一刻就冷得似冰,她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
你凭什么生气?我还没怪你又动手动脚呢!
宝钗越想越生气,抿抿唇,也学着他那样冷冷地说:“我要睡了。你要是睡不着就去陪老太太喝酒,别在这里打搅我。”
说完,径自上床,裹着自己的被子面朝墙壁不动了。
“呵呵。”贾雨村难得见她这样使小性子,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而觉得很可爱。
况且宝钗都坦荡地说不记得贾宝玉了,这让他心里又高兴起来,认为自己还是有魅力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他从床边站起来,往外面去了。
宝钗缩在被子里,听着脚步声出去,以为他真的去正院喝酒了,也没理会,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心情十分平静。
喝了酒之后最渴望的便是好好睡一觉,宝钗打了个呵欠,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很快就睡着了。
贾雨村没有走,他只是出去招呼丫头们关门。
莺儿和红锦刚刚打扫好浴室,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外间等着主子们的使唤。
莺儿站的位置比较挨近卧房,当她隐隐约约地听见老爷问姑娘是不是还想着贾宝玉时,她就忍不住的心里发抖。
虽说朝庭也鼓励寡妇再嫁,可再嫁妇的地位到底不如头婚女子,世人都重贞节,都嫁过一回了,还有什么贞节可言?
莺儿自己也是女子,知道这世上女人有多么不易。她之前掇撺着宝钗去讨好贾雨村,就是怕这一点。
本来就不是头婚,要是再抓不住老爷的心,姑娘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呢?难道要像刘姨娘和秋姨娘似的,整日只缩在屋里,有碗饭吃就心满意足了吗?
看到贾雨村出来,莺儿立刻紧紧跟上,脑子里琢磨着如何劝劝老爷,让他不要和姑娘置气。
贾雨村在外间转了一圈,检查过各处的窗户,一转身才发现这丫头像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
贾雨村问她:“你跟着我做什么?好了,这里不要你们伺候,都下去歇着吧。”
红锦福福身,退下了,莺儿没有动,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姑娘喝了酒,脑子里不清醒呢,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多体谅体谅。明天我禀了太太,让太太来说她。”
贾雨村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胆子倒大,连你家姑娘也敢教训。”
“我不敢,太太敢。”莺儿见他还肯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福福身出去了。
红锦虽然出来得早,但也没走,就站在屋外等莺儿。
她俩住一间屋,红锦很勤快,性子也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个丫头也处出感情了。
红锦:“走吧,我们也回去歇着。”
莺儿摇摇头:“你先去睡,我有点积食,想去茶水间坐会儿,正好烤烤火。”
茶水间里摆着火炉子,上面常年温着一壶水,坐在炉子旁也是很暖和的。莺儿担心宝钗,生怕夜里两人哪句话没说好又吵起来,她得守一会儿。
红锦不再多问,自己先回去歇着了。
贾雨村把门上了栓,又吹熄外间的灯烛,这才慢悠悠地往卧房走去。
短短的十几步里,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今晚必须得做点什么。
当然,他会吸取上次的教训,有些事情根本不用问,也不能问,想做就做,问那么多废话岂不是耽误良机么?
宝钗不知危险将近,睡得香甜。
贾雨村脱下外面的袍子,挂到一旁的屏风上,然后把里间的烛火灭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摸上了床。
躺下来静思片刻,然后在黑暗里轻声问:“嘴还疼不疼?”
无人应答。
“我再帮你看看好了,免得你明天连粥都喝不了。”
虽然是在询问,听起来倒更像自言自语,说完他便有了底气,光明正大地掀开宝钗的被子,身子也跟着挪动过去。
宝钗没有任何反应,呼吸缓慢平稳,贾雨村心里一喜,胳膊一伸就把宝钗搂进自己怀里。
被子掀开时引进来一小股冷风,宝钗在睡梦中抖了抖,一接触到温暖宽阔的胸膛便不由自主地挨上去。
贾雨村突然很感动,很满足,因为这时候的宝钗是全身心地依靠着他的。他忍不住手上使劲,把宝钗搂得紧紧的,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两座高峰横亘在中间。
宋老太太最满意宝钗的地方,就是她胸大屁|股翘,贾雨村用胸膛感受着那两座高峰的饱满与挺拔,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起来。
星星之火都可以燎原,更何况贾雨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座急待喷发的火山,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他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用温柔的吻阻挡了宝钗也许会发出的反抗声,一面在她身上四处抚摸,力图把自己的火热传递给对方。
宝钗被亲得头脑发涨,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一双属于男人的大手在她胸前肆意揉|捏着,她想呼喊,嘴却被人堵住了,急切间握紧拳头就想捶打他,贾雨村突然头一偏,开始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耳朵。
宝钗忍不住颤抖,像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整个人软得如同一团棉花,下边竟然有一种快要来大姨妈的感觉。
不过,她已经顾不上这个了,因为贾雨村经验老道,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只能微微喘着气,把难耐的呻|吟死死地憋在喉咙里。
贾雨村嘴上的动作一直没停过,手里也没停过,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两只摸上面,两只摸下面,剩下的四只则用来脱两人的衣服。
他忙忙碌碌,无比勤劳,天可怜见,迷迷糊糊的宝钗不多久果然被他给脱得精光。
贾雨村老马识途,进入前还腾出手摸了摸,见她下面有点湿,勾唇笑了笑,有些自得,又有些感慨,慢慢地挺身进入。
本以为山路应该是畅通无阻的,没想到初初进入就有些艰涩,他只好停下动作,轻柔地抚摸对方。
过了一会儿,总算好一些了,老马再次上路,没想到竟然在途中遇到阻拦,一层薄薄的屏障就挡在前方,让人进退两难。
贾雨村震惊得抬起头,完全不敢置信。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狂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是该怜惜宝钗还是叹息贾宝玉不中用……
下|身的涨痛感让宝钗情不自禁地哼出声,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它,贾雨村被激得差点缴械投降,再也顾不上想其他,赶紧破门而入……
***
正院的酒席终于散了,范娇杏喝了许多酒。没人灌她,但架不住她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只好化悲愤为酒量,一杯杯地主动敬薛氏和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喝了个八成醉,后来还是被玉欢和玉喜两个丫头扶进里间休息的。
薛氏还好,毕竟以往也经常喝酒,只是有些上脸,喝得脸红红的。她先跟进去照顾了宋老太太一会儿,出来时发现范娇杏还坐在席上没走。
“你们夫人怕是喝醉了,赶紧扶她回去歇着,记得喂了醒酒汤再让她睡下。有酒的人最怕热,夜里多半会踢被子,你们好好看着,千万别让她着了凉。”薛氏柔声吩咐秋月。
薛氏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关心之意,倒不是她有多喜欢范娇杏,一来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视而不见。二来,不过是两句话,说出来也显得自己这个长辈会体贴人。
她要是肯念着自己的这份好,往后与宝钗和和气气地相处,那就更好了。
不想范娇杏喝得有点多,神智不清醒,听见这话便以为薛氏在指使她的丫头,秋月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使唤了?
范娇杏一摇三晃地站起身,冷着脸对薛氏说:“薛太太也好生歇着吧。秋月,扶我回去。”
范娇杏被扶着走了,薛氏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香菱看得很不高兴,走过来扶着薛氏:“太太,要不我们去西厢看看姑娘歇了没?”
“对,宝钗这丫头今晚那么不经喝,才几杯,我看她的眼睛都直了。”薛氏笑了笑,婆媳俩便往西厢去了。
薛氏来到西厢外面,看到茶水间里还有灯光,正要伸头从窗户里看一看,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夹杂着痛苦的闷哼声。
从西厢的里间传来的,又是一把女声,除了宝钗还能有谁?
薛氏一听就明白这是女儿和姑爷正在行那夫妻之事呢,心里既感到欣慰又臊得慌。
香菱耳力不错,也听见了,她虽然也是过来人,却没有薛氏那么好的定力,当即就羞红了脸,垂着头一声不吭。
“走吧。”薛氏含笑,拍拍香菱的手背。
正在茶水间里烤火的莺儿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开门查看,一见到是太太,立刻就要行礼。
薛氏问她:“你怎么还没歇着?”
“一时睡不着,便多坐一会儿。”莺儿不敢说实话,应付完太太又想起刚才模糊听见的那声喊,心中不安,立时就想进去看一看。
“哎,别去。”薛氏急忙拉住她,生怕她打搅了小夫妻俩的好事,“姑爷已经歇了,你也去睡吧。把火盆收拾好,千万别溅了火星出来,上面温一壶水就够了。”
莺儿没有细想,薛氏在她心中也是主子,正巧又有些困了,送走薛氏和香菱,便回了自己屋子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