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个性觉醒

这日,埼玉和杰诺斯因为英雄活动而外出了,只剩下波丽一个人,陪伴她的只有那只小橘猫。

波丽的房子很简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柜子,电视空调之类的压根就不存在。和杰诺斯埼玉所居住的那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总是串门到那两个人的家里蹭电视什么的,埼玉本来就反对,但波丽的厚脸皮也让他慢慢地默许了她的进出。

不过在他们外出的时候,波丽还是哪里都去不了。

虽说这块区域是无人区,但不代表没有“生物”出没。对于外人来说,埼玉所居住的区域是怪人频发的中心地带,因而这里也被打上了“鬼区”的标签,所以这里别说是住人了,一般人连靠近都不敢,外头还特地竖起了防护栏以警戒靠近这里的人。

今日的无人区依然很安静。

时值夏季,怕热喜水的波丽更加不想要出门了,以往的时候她总是想选择窝在床上看书看电视之类的,但偏偏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就是逗弄那只精力充沛的小橘猫。

但不管怎么说,一直做一件事总很容易失去兴趣的。

波丽也不再理会那躺在阳光下懒懒的晒着太阳的橘猫,从衣柜里拿出浴巾之类的洗漱用品,想说在傍晚以前泡个澡什么的,毕竟太热了她心情也跟着变得烦躁了起来。

杰诺斯临时给她准备的房子虽然什么都缺,但好在浴室配备都是齐全的,这点倒是让波丽倍感欣慰。

从很久以前她就喜洗澡——但与其说是洗澡,倒不如说是享受被水浸泡着的感觉。她别的什么都可以不做,就是不能离开水,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不过,太久不泡澡的她也真的会有那种鱼脱水的感觉。

稍微冲洗了下///身子后,波丽便躺进了放了冰块的浴缸里头,她仰着脑袋,整个人都靠在浴缸边缘之上,冰凉的水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肌肤,惹得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果然,冰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波丽闭上眼,享受着冰水带来的感官上的冲击。

啊,好舒服。

要死在这里的话,也不错啊。

波丽扭扭身子,趴在浴缸边缘,脑袋靠在双臂之间,脑袋意识渐渐飞离。

要是睁开眼的时候,杰诺斯大人在就好了……

波丽默默地想着,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身子一轻,感觉如至云端,世界都轻飘飘的,很奇怪。

……

一个下午的时间,波丽都泡在那冰水里头,睡得很熟。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波丽才缓缓睁开眼,这才注意到室内的光线较她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竟有些昏暗了,再抬头看向窗台的位置,窗户微敞着,依凭着那道缝隙,波丽看到了外头晚霞正红,这才惊觉自己睡得有些久了。

而她的身子也显得有些疲软,她的脑袋略显沉重,鼻子有点不舒服,总觉得是着凉了。

不过会着凉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在那样温度的冰水里泡上一两个小时,不生病才有问题。波丽缩缩脖子,没了泡澡的兴致了,便扶着浴缸迈脚出了浴室。

因为房子里没有其他人,波丽此刻只围着一条浴巾,她觉得脑袋沉沉的,便扶着桌子到床上坐下,身子也没什么力气,她便又在床上躺了下来,有些艰难地看向床头柜上摆有的时钟。

才五点半啊……

波丽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来。

杰诺斯和埼玉出门的时候特地嘱咐她要锁好门窗,同时也交代了他们会在六点半的时候回来,若是在外面吃饭的话他们也会给她打包一份,不过波丽更想吃杰诺斯亲手做的饭菜。

杰诺斯在很多方面上确实是万能的,不仅脸长得完美,就连各方面的手艺也是无可挑剔的,就单单从他那令人难以挑刺的厨艺来说,波丽更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

而之前波丽在拼酒上险胜了埼玉以后也就成功从他那里套到了有关杰诺斯的部分情报,虽然比起当初杰诺斯所交代的详细版本,埼玉所描述的可以说是相当简单粗暴了,但波丽还是从那为数不多的情报里整理出了有效的讯息——

男神的家园被坏人破坏了,而男神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不惜成为改造人。

而那一切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懵懂少年,也因此他承受着本不该那个年纪所承受的。

没有人一开始就愿意将自己变成那样,若不是因为心中有怨果,他也不至于会踏上这样一条险恶的路。

想到这里,说不心疼是假的。波丽在感情上比较一根筋,她没有复杂的家庭背景也没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也因而不能体会到杰诺斯所承受的苦痛,除了心酸和担心,波丽发现自己甚至没能为杰诺斯做什么。

若是男神满心都是复仇的话,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劝说他放下?波丽自认为做不到也不会这么做,对于男神来说,那也许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她断然是不能那么做的。那么,她只能站在她的角度,尽可能地用她的爱去感化他,放下仇恨是不切实际的,那么至少得让他在平常的时候不那么痛苦。

这么想着,波丽忽而清醒了起来。

嚯的一声,波丽从床上坐起,也不顾身上没有衣服遮掩。

男神要是觉得痛苦的话,那么就由她来作为他最坚实的后盾,包容他的一切吧!

下一秒,她双眼里冒出爱心来,继而抓起一旁枕头来,将其当做杰诺斯,狂蹭着:“就让波丽用爱来温暖您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吧?哦!杰诺斯大人,就算您对波丽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哦哦哦哦……”

波丽红着脸,俨然化作痴|女。

过了好一会,抽完疯的波丽因为身疲力竭而又倒回了床上,枕头顺势滚落,胸前起伏一片,白花花的肌肤在漂亮的橘红色霞光之下泛着漂亮的光泽,美不胜收。

她呈大字仰躺在床上,丝毫不介意自己此刻还果着身子。

喘着气的她脸上却洋溢着最为纯真的笑容。

脑海里浮现起了之前的记忆,波丽嘴角的弧度遏制不住地加深了,下意识伸手抚向自己的唇,男神的嘴巴她可是如愿以偿地蹭到了呢,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到。

但不管怎么说她和他也算有了深入发展了啊,波丽此刻回味起昨日的那个浅浅的吻以及在梦境里的那个吻。

波丽至今没能回归现实——现在的她还当昨日自己醉酒后亲吻杰诺斯的事当做一个梦。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处在杰诺斯身上,在那个吻以后,他也没丝毫没有提及,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这让波丽更加相信自己和男神的吻是在梦里发生的。

她还在因为杰诺斯无意蹭到她唇的事情偷乐着,却不料事实上她已经和杰诺斯有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

波丽只觉得有些困了,决定再多睡一会,反正距离男神回来还早着呢。

这么想着,波丽又一次陷入梦境之中……

#

另一边,埼玉和杰诺斯因为最近频发的英雄狩猎者的事情而在巡街,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什么收获,倒是获得了S级英雄背心尊者和C级英雄无证骑士被打进医院的消息。

于是,埼玉便提出要去医院看看的打算,杰诺斯本来想一起去,而埼玉则是以“那个笨蛋在等你”为由将杰诺斯打发走了。

而埼玉对波丽的友好让杰诺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不“喝”不相识吧。

埼玉对波丽的态度确实比对其他人要亲近许多,虽然两个人明面上总是互看不顺眼,但关键时刻又都彼此互相信任。

反倒是自己,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对波丽太过于冷淡了?

很多时候他也没考虑过她的感受,相反总是不在意人际交往的埼玉总是在波丽的事情上点拨他,这让他也开始反思起自己对波丽的态度来。

既然老师已经接纳了波丽,他也得为此做点什么才行。

杰诺斯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到约定好的时间了,波丽这会一个人肯定憋的慌了,想到回去之后要面对的她那副愁眉苦脸实际上却很喜感模样,杰诺斯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买菜的时候,杰诺斯看到了一旁卖的木瓜,想到波丽之前说想吃,便多带了两个回去。

在返程的时候,杰诺斯的脑海里忽然窜上一些记忆。

关于那日晚上,波丽醉酒后对他做的事……

他仍历历在目。

低头看着手里的塑料袋,杰诺斯这才意识到接下来就是两人独处的时间了。说实话,那天发生的事情也太突然了,波丽会那么做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一手无意识地抚向唇边,杰诺斯至今还能记得当时她用那柔软、带着丝丝酒香的唇袭上他的时候的感觉,即便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脑袋里所传达的讯息——他并不排斥,反而还有想要进一步深入的想法。

这也太奇怪了。

杰诺斯不觉得自己会有那种想法,但偏偏脑袋里就是那么不安分。

此刻,波丽那娇羞而又具有女性魅力的脸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杰诺斯就这么站在红绿灯旁许久许久,红绿灯瞬息万化,来来往往的人无不偏头看着一直发呆站在路边的杰诺斯,一来是认出了他S级英雄的身份,二来是疑惑S级英雄那一脸沉重的表情是为哪般?

难道是有麻烦的怪人出现了?

人们猜测纷纷。

“我说,阿金,你怎么又没钱了啊,不是说从前女友那里捞到了一大笔钱了吗?”

这时候,距离杰诺斯身后不远处有一对其貌不扬的情侣正在吵着架,杰诺斯闻声下意识回过头去看了两眼,但并没多在意,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太司空见惯了。

抬头,见绿灯刚过,他便决定再等一等。

“哎呀,爱酱你不要生气啊,那个女人才不是我的前女友啊,钱什么的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啊。”

所以说是玩弄女性的感情和顺走钱财吗?

渣男。杰诺斯不语,对那个男人的做法很是不赞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个女人长得又漂亮,人傻钱多,你肯定对她念念不忘!”女人诉苦道,“难道你忘记了当初那个女人是怎么欺负我了吗?我的手可是被她抓出了好多道血口子呢!”

“真是委屈爱酱你了,那样无趣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呢?是她自己缠着我不放的,我也没提出交往什么的她就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自居,那个女人也太愚蠢了啊。”男人讨好道。

杰诺斯有些不耐,抬头看向对面的红绿灯,才发现时间仅过了一半。

“哈?所以你当时果然瞒着我和她交往了?那你们发展到哪了?上床了?”

“没有没有,刚才我也说了,她太无趣了,就连亲一下也不肯,怎么可能上床啊……”男人的语气里多了一丝遗憾,继而他又喃喃道,“要是能做的话我当然愿意啊,放着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不上我是傻子吗?”

在场的那个女人也许听不到男人的低语,偏偏杰诺斯的那对机械耳朵听得明明白白的,他话里的恶意和放荡让杰诺斯的眉头紧紧皱起,更加烦躁了。

真的是个渣男。

“我不管,之前你不是从那个女人身上捞到很多钱了吗?那你再去骗多一些啊,我有想要买的裙子啦。”女人开始撒娇起来,“在你弄到钱以前我就稍微忍让一下吧。”

“不可能的好吧?之前我有想过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可一个月前她住的地方被怪人袭击了,当时新闻上我还看到了她的房子,哇,只剩一个浴缸了啊,这下肯定是死了好吧,波丽可是个大门不出的蠢女人啊。”男人唏嘘。

“那她住的地方虽然被破坏了那也应该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吧?去搜啊,搜到了就是我们的!”女人依旧不死心,一边唆使起男人来。

这时,绿灯亮了。

杰诺斯微微抬眼,看着绿灯。

但脚下迟迟没有迈出去。

“这不太好吧,钱的话我都已经拿到手了,她应该没剩什么了……”

“有谁会傻傻地把自己的所有的钱都送给其他人啊,她肯定还私藏了!”

“可……”

“没有可是,我们今晚……”

“焚烧。”前方陡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清脆嗓音。

然而女人的话还没有下文,就被迎面击来的热浪所打断,站在原地的那一男一女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往自己冲来的热焰,而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然被火柱所吞没。

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好一会,杰诺斯才又提着塑料袋,重新踏上斑马线。

而身后那对情侣则是被烧得灰头垢面的,两人皆顶着一颗硕大的爆炸头,一脸茫然,丝毫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怪人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杰诺斯面上一片冷峻。

……

再回到无人区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而杰诺斯除了在路上耽误了那么一会,之后一路加快速度直至回到公寓。

杰诺斯先是把东西放进埼玉的房子里,再出门,在波丽的门前站了许久。

当时他没有敲门直接进的她的房间,也就有了那之后的事,现在想起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老老实实办事才行。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他还是得避讳些才好。

这么想着,杰诺斯便抬手敲门。

只不过里头没人应答。

杰诺斯敲了好几下,再环顾四周,也不像是发生过什么,按道理来说波丽应该没出门才对。

接着杰诺斯便用扫描眼直接搜索波丽的具体下落,不出意外的,波丽确实还在自己的房间里。

只不过热感成像所显示的画面很诡异,杰诺斯皱眉,没有片刻犹豫,当下便用备份钥匙开了门,进了波丽的房间——

才进门,杰诺斯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只见波丽紧闭着双眼、仰面侧躺在房间的正中央,身上未着片缕,而支撑着她身子的则是大片大片的冰。那些冰很是怪异,有的是从地面窜出来的,有的是从墙壁窜出来的,还有些……

是从她身体里冒出来的。

天色已暗,外头月光正好处于她那大敞着的窗户中央,微风轻拂白色窗帘,卷起冰屑与雾气,就连杰诺斯都能感受到那冰块所带来的低温有多摄人。

寒气逼人,而躺在正中央的波丽却丝毫未觉,除了面色和皮肤略带一些苍白以外,她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而视线在触及波丽那赤果着的身体的时候,他的目光一滞,而后又别开眼。

移开视线的时候,却冷不防地看到了房间的一角,那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房间虽然很暗,却丝毫不能阻挡杰诺斯那极佳的视力。

恐怕,角落里那死状难看的怪人原本想偷袭波丽结果却没想到自己被一个熟睡着的人反杀了。

杰诺斯那带了考究的眸子望向波丽那无害的睡颜。

所以,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个性觉醒,你们猜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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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狂x女版鬼灯文豪坑:《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