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茱莉亚认为,这是她的功劳。
鉴于茱莉亚在地表上、进行了足以改变地形的日漫忍者系战斗,一如达米安所言,剩下的暗影联盟成员、他们能走的路,也就真的只剩那两条。而其中一条是通拉撒路池,另一条呢……
他们在另一条路找到了他们要找的。
一个空房间。有着昏迷、生理状态未知的布鲁斯、清醒的疯狂的雷霄古,愤怒的想杀人的塔利亚,跟,等等。
谁来解释下。怎么小丑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带来的尾巴,别一脸怀疑地看着我。”塔利亚怒气冲冲,指着已经被她五花大绑的小丑,“那个神经病跟他的手下是我解决的。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什么鬼东西都往我们暗影联盟带?达米安,我对这事儿很不满意。”
达米安皱起眉,还没来得及回答,史蒂芬妮抢着开口。
“你以为只有你不满意?女表子。我们也不满意。”史蒂芬妮怒视小丑。
同时迪克刚甩开新任小丑女,走进来,报告道:“不完全能说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塔利亚。我解决了特别麻烦的一个。”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在聊天。”茱莉亚喃喃,“跟敌人聊天是你们之间的传统?说得对,我想起来我老家也有这种传统。可反正这不是我的传统。我上了,你们聊。”
茱莉亚说她要上,那她就是真的立刻马上。首先一把飞雷神苦无不要钱的撒出去,塔利亚跟雷霄古要挡、也是很难每一个都挡,就算挡了,她一样能照苦无轨迹瞬间往前移动。
“我就在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雷霄古冷笑。
“巧了。我也在找你。”茱莉亚毫无畏惧,利用雷霄古隔挡苦无的瞬间,移动到雷霄古身后,借着打斗的过程,在雷霄古的武器、和手臂上,都种下飞雷神标记。
迪克跟杰森去对付塔利亚,达米安、提姆跟史蒂芬妮则趁这时间,想给布鲁斯松绑。
“来不及了。”雷霄古大笑,两手结印,“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茱莉亚大惊失色。
混乱中,茱莉亚用木遁跟反制这道密术的忍术,匆忙保护了布鲁斯、跟绕在布鲁斯身边的提姆三人。
结果雷霄古用出的术就被弹开,对的这个老妖怪、把忍术用得跟魔咒一样,碰到结界居然会弹开,茱莉亚暂时还搞不清楚原因,她赶紧的来个水遁、去保护迪克跟杰森。
人呢,茱莉亚是都保护到了。结果呢,这个能让灵魂离体、附身别人的密术,阴错阳差,让塔利亚跟小丑的灵魂也离体了。
茱莉亚看得一清二楚。小丑的灵魂一离体,就想跑去抢占雷霄古的身体;雷霄古当然不会让小丑得逞,赶紧缩回去。小丑回头,发现塔利亚还没搞清楚怎么解除灵魂出窍的状态,兴高采烈,直接钻进塔利亚的身体。
……这他妈什么神操作?茱莉亚惊呆了。
全场除了施术者雷霄古、跟不幸中招的塔利亚和小丑,能看见彼此灵魂之外,就只有对自己施了能看见一切的忍术的茱莉亚,能看见这整个过程。茱莉亚不知道自己露出什么表情,但大概她这个表情、让现场其他人都很慌张。
接下来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小丑发出疯狂的笑声,在雷霄古的攻击中迅速逃跑了。雷霄古跟塔利亚自然追出去,整个画面奇怪到迪克跟杰森都没有出手阻止。
“不是,什么?”迪克指着雷霄古他们离去的方向,扭头来问茱莉亚:“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雷霄古会跟小丑一起追杀塔利亚?!”
“那是什么鬼。”杰森讲的就直接得多。一边甩着身上的水,试着把自己弄得稍微干一些。
茱莉亚撤掉保护布鲁斯他们的木遁。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情况像是雷霄古跟小丑决定连手、小丑突然会了暗影联盟的技能、而塔利亚成为被他们追杀的目标。”茱莉亚解释道,因为目击了惊人的事、语速变得很快,“事情是刚才他们三个都灵魂离体,小丑抢了塔利亚的身体。”
饶是素来镇定的提姆,听到这边,表情管理也出现了裂缝。
“你是在告诉我,”提姆语气肯定地问,“现在小丑其实是塔利亚,而塔利亚是小丑。”
然后所有人,下意识地去看达米安。
“我会杀了小丑。”达米安冷着脸说。
“布鲁斯不会让你这么做。”迪克回答,反射动作。
“而且杀了小丑不会解决问题。尽管你的祖父看样子是跟你有相同的想法。”茱莉亚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她身为当事人,能置身事外来看,这整个事一定很搞笑,“他们现在谁都不能死,死了灵魂就换不回来了。”
“他们能换回来?要怎么换回来?”
“当然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给我研究、这次出错的关键在哪边,这个密术有反制的方法,以前也不是没人发傻干出类似的结果……噢,布鲁斯你醒了?”
茱莉亚停下来。和其他人一起看着刚转醒的布鲁斯。迪克飞快走过去,杰森则是慢吞吞,走到茱莉亚附近就停下脚步,远距离观察布鲁斯的状态。
“你还好吗?B。”迪克问。
“我被塔利亚带来。”布鲁斯说,“雷霄古……他们准备做什么?我们得阻止他们。”
迪克抬头,跟提姆交换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雷霄古正在进行交换灵魂的实验。”迪克一本正经、满怀质疑和戒备地问,“现在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确认你真的是蝙蝠侠本人。”
茱莉亚发现所有人都很严肃。她不太确定迪克到底要干嘛,总之,她好像也该最好先绷住表情……直到她发现,杰森之所以站在她旁边,是为了不着痕迹、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她整个人连影子。
“你最后一次跟茱莉亚约会是在哪里?”迪克问。
布鲁斯皱起眉。他的面具还在脸上,但你就是能看出来,他正在皱眉。
“……阿卡姆附近的美食街。”布鲁斯憋了会儿,才回答。
“茱莉亚说她最讨厌什么?”提姆接着问。
“她最讨厌在阿卡姆约会。”
“交往时你总共迟到几次?”杰森也问。
“不记得了。不,为什么我要回答你们的这些问题?”
到这里,茱莉亚觉得够了。她从杰森背后慢慢走出来,满意地欣赏布鲁斯五颜六色的表情变化。
“那你记不记得,分手时,我对着你吼的话?”茱莉亚悠悠地问。
布鲁斯:“…………”
史蒂芬妮拍了拍迪克的肩。
“那么大家都公平了,每个人的马甲已经掉得一乾二净。”史蒂芬妮说,“包括你自己,迪克。我能不能假设你其实是想拉布鲁斯下水?”
迪克笑得纯真又无辜。标准的黄金男孩式笑容。彷佛他有白色翅膀。
而杰森,侧过脸,低头,压着嗓子问茱莉亚。
“开心了,嗯?”
不管这到底是不是迪克跟杰森的连手策划、或者在场每个翼手目都不是无辜的。茱莉亚会说:是的,现在她总算开心了。
虽然布鲁斯被耍了一圈,这似乎没让他多生气。
“既然你都把这边砸了,干脆把下面那该死的池子处理下。”达米安突然提议,明显是对着茱莉亚,说:“你有方法的吧?我想让池子消失。没了池子,这个世界上能少掉很多问题。”
茱莉亚是有点惊讶。
“你不想要留下池子?”茱莉亚问。实际上她想问的是:你确定这件事你能作主?
“池子不该存在。”达米安肯定地道。
茱莉亚想了想,觉得能顺便处理掉这个隐患,说实在的是挺不错。她往布鲁斯的方向看了眼,确认对方不反对。
“那带路吧。”茱莉亚耸肩。
一路上,众人都挺安静。茱莉亚知道拉撒路池给韦恩家带来过希望,但更多的是灾难。
达米安领路,茱莉亚就跟在他正后方,他们走到拉撒路池旁后停下。
“自从我从那滩水里起来,我就一直想着要有这天。”达米安幽幽地说,“我讨厌这里。”
茱莉亚微微蹙眉。
“你们有研究过池水成份不?”她问。这其实是个缓冲气氛的问句,她相信蝙蝠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研究过拉撒路池。
“高浓度的酒神因子。”提姆答。“不过,小丑体内的酒神因子,似乎比这边更纯。”
茱莉亚蹲下身,用空间忍术、掏出她其实随身携带的,高阶医忍必备、战斗求生套组。
“我先看看这个东西能用什么方法处理。”茱莉亚说,拿出几个忍具、对池水做实验。
倒不是提姆解释的哪边不够清楚。只是,茱莉亚要用,就是用她老家祖传的方法,那样自然得自己测过一次的。
大家在旁边看茱莉亚测试。过了会儿,茱莉亚做出决定。
“这个池子确实棘手。”茱莉亚皱眉,鼓起脸颊。她回过头,看着达米安跟布鲁斯,“最好的方法是封印起来,看你们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如何封印?”布鲁斯沉声道。
“我会把池水转到另一个空间。运用空间忍术。好比刚才我拿出这些道具,平常这些道具存在于跟我绑定的一个异空间,只有我能使用空间里的物品。”
“所以你要把池子转进去。”达米安似乎有点不满意,“不能就让这滩水消失嘛。”
“消失得要有个去处。”茱莉亚难得耐心,对达米安仔细解释。“你也知道这池水有特殊功效,我们随便野放这个拉撒路池,很可能造成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