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都还没挂上，蝙蝠机的声音就出现在窗户外。
来接人的是迪克，“布鲁斯正在赶回来。”他说。一身夜翼的制服。好像他就真的只是夜翼一样。谁是理察得．格雷森？不认识。谁是迪克？反正不在这。
茱莉亚满怀腹诽。评估了下形势、决定搭上这台蝙蝠机。
要论跟雷霄古交手的经验，估计全世界、不会有人比布鲁斯他们更丰富。更别说布鲁斯他们家就有个雷霄古的外孙。她要弄死雷霄古，势必得从蝙蝠洞这里取得她需要的所有信息。
对，茱莉亚就被强行带回蝙蝠洞了。对，布鲁斯跟迪克还在假装他们不是布鲁斯、这里也没有迪克。
茱莉亚就很想吐槽了。
知情的杰森全副武装，站在边角，低头不语。而比杰森更知情的是提姆，在一堆屏幕前忙个不停，听见茱莉亚来的声音、也没抬头打招呼，只是比了个手势，表示他能多线工程。
至于最小的罗宾，达米安，带着他的那把刀，双手交叉在前胸、站在布鲁斯身侧，一脸的凶神恶煞。
“雷霄古在抢其他忍者家族的秘术。”布鲁斯劈头就说。
“我已经知道了。”茱莉亚答，尽量不让语气透露出太多情绪，“我还知道他几十年前、想抢血继限界抢失败了呢。”
“那是什么？”迪克问。好看的眉在面具后、用力揪起。
“不用问这个是什么，重点是这个能干什么。”茱莉亚冷哼，“就算他挖了宇智波的写轮眼、挖了日向一族的白眼，他都不能用。这就好比是，他们跟我们之间有着，美式漫画到日本漫画的差距。墙是打不破的。”
顿了顿，茱莉亚对达米安挑眉，“无意冒犯，但这真的行不通。”
“我知道，我们没有查克拉，照道理不能用你们的忍术。”达米安冷冷回答，“但有些秘术似乎不在此范。”
“好比医疗忍术。”杰森突然开口。
“跟时空间忍术。”提姆接话，停下手边的动作、把椅子转半圈，面对着蝙蝠洞中其他人。
茱莉亚抿了抿唇，答：“……没错。”
因为时代前进了，有些忍术、甚至秘术，都被原本持有的家族做了改良，这原意只是避免失传，想让后生晚辈也有机会学起。
“时空间忍术。”布鲁斯定定地道，“这就是雷霄古他们想要的。”
除了迪克，包括达米安在内的所有人、都盯着茱莉亚。
迪克恍然大悟。
“茱莉亚，你有……你懂时空间忍术？！”
瞧瞧迪克震惊的，都不小心喊出茱莉亚的全名了；虽然事到如今、茱莉亚觉得继续装傻也没有多大意义。危难当头，玩什么玩呢。
“对，我当然懂。千手一族是时空间忍术的创始，现在地球上、还活着的懂这个术的，除了我，只有一人，而我是嫡传。换言之，我拥有版权。”茱莉亚说。
“你有那本书？”布鲁斯问。听上去，居然有点忧心？
“明确地说，在我脑子里。”茱莉亚朝天转了圈眼珠，“拜托这都几零年了，谁还那么复古、用竹简在流传忍术。我之所以能成为嫡传，不是只靠血统，更重要的是，我把整套都背起来、能够独自用得流畅也能教给下一任。”
“这个忍术，叫做飞雷神之术。”
后面这句话，茱莉亚用了日语发音。因为这个术，它就没有英文翻译。
一时之间，在场没听懂的有两三人。
“黑雷神？”迪克重复一次。明显的念错了。
“飞雷神。”茱莉亚无言地看着迪克，“不，这跟品牌巧克力、跟风神雷神门都没关系。这就只是一个名字。”
“解释。”布鲁斯沉声道。
就这句话，茱莉亚必须得吐槽。“我以为你们早就都知道了？”茱莉亚高高挑眉。倒不是说、她就没打算解释，只是，能看见布鲁斯冒冷汗、看见迪克努力管理表情，这很有趣。
“飞雷神之术，这是个S级时空间忍术，属于瞬身术的一种。
使用者利用术式，能达到瞬间移动。使用方法基本如下：好比我。我先在目标上，留下飞雷神术式，也就是一个记号，接着，我就能自己进行瞬间移动，或者我也能让我间接接触到的物体进行瞬间移动。
透过这个忍术，但凡我体力是足够的、没有虚脱，我甚至能多次转移庞大的目标。好比我就能把大都会的超人雕塑，从大都会转移到哥谭再转到星城，让那座雕像短短几秒钟内、绕着纽约转移一圈都没问题。
同理，我也能不搭飞机、直接从日本到西岸，再从西岸回来。当然这会有法律上的问题，所以我不这么干。”
“这很酷。”达米安给了个肯定，面无表情地，“我完全能理解、为什么祖父想偷到这个忍术。”
“这可以用战斗、用在日常，这很万能，重点是发动过程不需要结印。”茱莉亚继续说，“现在你们知道了，为什么我总是能够不迟到。”
“瞬身你们是会的，我见过你们每个人都用过。雷霄古已经会瞬身，要学会飞雷神或许不困难。我烦的是他除了飞雷神，大概还想要找到秽土转生。”
“你也会用秽土转生。”布鲁斯语气肯定。
“背起来了。我是嫡传。”茱莉亚答。
“不。等下。”迪克狐疑地审视布鲁斯，“你知道秽土转生是什么？这个东西能干嘛？”
“复活死人，但不是像拉撒路池那种。”回答的却是达米安，“我很小就听说过。这是需要容器的，对吧。被召唤回来的只是灵魂，需要被召唤之人的一些骨灰什么的。透过某种手段，能控制被召唤回来的人。”
杰森跟迪克同时发出被恶心到的声音。
“我不太懂为什么雷霄古有了拉撒路池、还会想要这个。”迪克沉吟了会儿，“除非他想打造一支军队。”
“某方面，你可以说，拉撒路池没有秽土转生好用。”杰森冷笑，“关键在于，这个方式可以让已经只剩骨灰的人复活。”
迪克抿起嘴唇，深深倒抽一口气。
“总之，这些秘术你都会。”提姆作出小结论。蹙眉望着茱莉亚，难得表情不那么平静。“看起来雷霄古还不清楚这点。”
“没错。”茱莉亚闭了闭眼。她想起她在日本的本家、本家的姑姑和师妹，想起西岸的亲戚、波风跟宇智波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本家的人要搞得煞有介事。
“你在西岸的亲戚，他们……”提姆也想通了，“回日本是为了分散雷霄古的注意力，好让你安全。”
茱莉亚叹气。她认为，这题她就没必要回答了。
“我们得保护茱莉亚。”达米安说。居然一本正经。
“这还用你说。”杰森听起来就是大翻白眼。转头他对茱莉亚说：“莉莉，你家现在不安全了。你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为什么不是搬进庄园？”达米安皱起眉，“家里有我、有潘尼沃斯、有父亲，怎么看都比你那小破屋更安全更适合人类居住。”
“说得好像我不是住在韦恩庄园的人一样。”提姆干巴巴地道。
“你不重要。”达米安十分冷酷。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迪克不满地扬声，“我也有安全屋，记得吗？”
“那你们怎么不说少年泰坦的基地呢。”提姆不以为然。
“我认为茱莉亚应该待在庄园。”然后布鲁斯就说。
茱莉亚缓缓、缓缓地，环顾所有人。她瞇起双眼，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
“知道吗？这件事情上，我是有选择权的。”茱莉亚高声宣布，心里实在是挺生气。“真要说我高兴你们谁来保护我，我还不如去西岸、去少年泰坦的基地。”
在质疑声中，彷佛预料一切的提姆摀着前额、低下头。
“你要选择红罗宾？！”杰森最生气，都要掏木仓出来指着提姆了，“草，你宁可选择替代品？！”
“提姆不是替代品。”迪克试图执行公道。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布鲁斯不为所动，旁边的争吵跟他全然无关，“茱莉亚，你清楚现况。雷霄古要是带着一群人找上你，你未必能顺利全身而退。”
茱莉亚无言以对。
她想说；你太天真了布鲁斯．韦恩，你怎么会以为，你怎么能以为，雷霄古就没办法入侵韦恩庄园？
开玩笑了对方可是个知道蝙蝠侠真实身分的老妖怪。韦恩庄园到底能安全到哪里？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自己清楚、我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我自己。”最后茱莉亚干脆抛下这句话，气得瞬身离开蝙蝠洞。“你们吵吧，等你们吵完，我也掐死雷霄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