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举动放在这种险境里,显得无比幼稚又分不清轻重缓急,但白鹿的一颗心还是禁不住轻轻动了一动,好像高塔中的洪钟,一阵风来,洪钟轻轻地晃了晃——
只是那么轻轻地,晃了一晃。
她便认认真真重新道:“我会尽我所能努力做到,在世间这么多人当中,对你最好,给你的东西也最好,不会差过别人。”
他垂眉笑了,心中很满意,面色也很满意,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好,这话我记着了。”
总算是让眼前这位大爷宽了心,他终于肯放开白鹿。
白鹿即刻从地上爬起来,心疼地捂着自己后脑那一截断发,转头望向崖下,想要看一看刚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距离崖底并没有多么远——巨石是崖底下突出来的一块巨石,距离地面统共也不过三四米远;而在仰头向上看,雪山早已是高耸入云,是目光不可攀的地方了。
雪崖之下是一块空旷的地方,夹在两山之间,一大片空地,地面上是凹凸不平的嶙峋碎石,碎石上铺了厚厚雪层。
雪层上无数人形——
或站或卧,或俯或立。
有的衣冠齐整仪容端正,尤其大多数都穿着云华宗的练功服,应该是云华宗的弟子;而有的,又肢体残缺形销骨立,衣裳也破破烂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乱葬岗里挖出来的。
单这么打眼望过去,便知这其中至少有数百人,一个二个都齐齐地看向这边,似蠢蠢欲动。
还有人顺着崖壁向上攀爬,不一会儿就快要爬到巨石边沿。
大概刚才揪白鹿头发的,也是这几位仁兄当中的一位?
“这些……到底是什么?”
白鹿本来想问的是,“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但话到了嘴边儿,她想了想,他们的形貌已然如此,应该不大可能是人了吧?
晏玉书的唇角扬起几分讥诮,“是一个拙劣的阵法。”
而且是一个还没有完成的阵法——
万鬼阵。
他猜想,就在今夜之前,这个阵法都还没有被破开,还只是一个浑浑沌沌的雏形,而就在李柏群去闯龙门阵时,霜华剑的威力过于巨大,周围一切都受到震荡,包括这个留存在崖底的阵法。
它被破开,放出了被困于阵法之中的亡灵,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幅景象。
白鹿看晏玉书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猜想这个阵法应该并没有太大危险,起码是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于是就放下心来。
“那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想想该怎么上去吧,总不能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
崖底亡灵蓄势待发,虎视眈眈,似乎随时要冲过来的样子。
白鹿充满期盼地看着晏玉书。
晏玉书同样转眸看着她,像在思量。
忽而,他耸了耸肩,唇角淡笑,“白鹿,这回你算错了。我护不住你,你也没有办法救我,我们更上不去。”
“……为什么?”
白鹿愣住了——听到晏玉书的话,她总觉得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可是再看看他的神情,她又总觉得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般镇定自若,总让她觉着,他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晏玉书的神色仍旧很淡定,甚至嘴角还微微含着笑。
“自古正邪不两立,总有一方要压过一方,万鬼阵邪气滔天。在其中,我们的灵力和功夫都是被压制着的,”他冲着白鹿一扬下巴,“你若不信,可以自行调动体内的灵力试试。”
白鹿将信将疑,试着凝神运气。她是医者,虽然不大懂得多少功夫,但灵力至真至纯,是旁人所不能及。
可到了这时候,她却猛然间发现,运气时她的丹田之处好像被加了一道锁,又像是一片巨网沉沉罩下来,怎么都冲不破,逃不脱。
白鹿蔫了,一抬眼,巴巴地看向晏玉书,满眼幽怨,那眼神好像是在说——那你还笑得那么淡定?都到了这时候了,就不要再装×了好不好!
忽地,她听到来自身后的厉厉风声,下意识正准备弯腰蹲下抱头,晏玉书却先她一步,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拉,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另一只手翻手作掌,和骤然冲上来的“人”对打三两招,将其打退。
白鹿的脑袋被埋在晏玉书的怀里,她悄悄抬起脸回头望,就见到突然间崖下所有“人”都动了,或急或缓地朝着这边过来。
她有点慌,“他们都过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向上爬一爬,只要脱离了这个阵法的禁锢范围,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动用灵力了?”
肩窝处是白鹿的发顶抵在那里,她说话时脑袋不自觉一动一动的,柔软的发顶便在晏玉书的肩上、脖颈边蹭来蹭去,有点痒,也有点暖。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妙,便没有立刻回话,而是认真享受品味着这片刻光景。
只是可惜,崖底下的这些东西,才不会放他好好享受这片刻惬意,继刚才被打退的那人之后,又有许多人接二连三地冲了上来。
这些人大概和丧尸有异曲同工之妙,没有思想无法沟通,只剩下了对吞吃活人的渴望,从而被本能驱使着行动。
更要命的是,白鹿和晏玉书这二人在阵中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晏玉书的拳脚功夫其实也不错,倒勉强可以应付一阵,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手实在是太多了,叫人难以招架。
这近乎丧尸一般的亡灵一层一层扑上来,打退了一浪,还有一浪,晏玉书终究是应付不过来那么多人,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
白鹿手里紧紧抓着从崖壁上折下来的树枝,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胡乱挥打,不消一会儿,掌心细嫩的皮肤就被树枝磨破了,鲜血淋漓。
或许他们还应该庆幸,这个阵法才只进行到一半都还不足,崖下这些人暂时不懂得使用法术,只知道凭借本能撕咬。
恐怖的是阵法本身,而这些东西,现在暂时还勉强可以应付。
实在是抵挡不过来了,晏玉书索性猛地回身,抱住白鹿,将她扑在崖壁上,亦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体和崖壁之间。
至于他自己……他彻底放弃防护,整个后背大敞开给背后那些前仆后继的东西。
长夜即将过去,夜色渐渐变得稀薄,浓稠的暗夜渐渐被冲淡了,目光所能及之处变得远了起来。
可白鹿却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她的视线被晏玉书牢牢挡住。他宛若铜墙铁壁一般横在她身前,双臂张开,高大的身影一遮,她什么都看不到,也没什么能伤害到她。
可她嗅得到血腥味儿,也能听到皮肉被撕破的声音,甚至还有咀嚼的声响。
白鹿这下子彻底慌了,她试图推开晏玉书,“你……你别这样,不用替我挡,我现在没有办法运气,救不了你!”
她是怎么都不会死的,但是他不一样啊!
晏玉书没有听她的,仍旧双手紧紧贴着崖壁,为她筑起一道小小的高墙。
他始终气定神闲,甚至眼神中和唇畔边还挂着笑,仿佛一切尽都掌握在他手。但他额前的冷汗和紧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被万鬼撕咬,怎么可能不疼呢?
晏玉书定定地看着白鹿,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像是整个星河都被收入其中似的,甚至还泛出了开心的光彩。
“你待我好,我总得拿些东西出来回报你才对。否则,我怕以后你就不会再给我这么多好了。”
世间向来讲究,以物换物,以情换情,大抵给别人的好,也是这个道理。
白鹿一直以为,晏玉书常年行走于人世,成熟稳重,通晓人心;可现在看他,他却又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带着偏执和执拗,不计一切代价想要索取她对他的好。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别这样,咱们先想办法爬上去一些,只要逃离开这个阵法的禁锢,我们就有能力和这些东西抗衡了。”
晏玉书还是没有听她的,一双眼仿佛要将她锁死了,漫天星河只困住这一个人,“你刚才只说你努力、你尽量,而我想要你的保证,我要万无一失。”
他的眼神中仿佛有一道细细的钩子,近乎诱导一般地伸向白鹿,引导她说出那句他想要的保证。
这眼神太迷惑,白鹿上了钩,她张了张口,“我保……”
话说到这里,她却猛然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眼忽然间就睁大了,里头写满了清明。
晏玉书催促,“告诉我,你保证。”
白鹿却不说话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他,两厢对峙着。
就在晏玉书不明就里,看不穿她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突地猛然伸手将他一推。猝不及防之下,他被她推开了小半步,两人的身体之间透出了一些缝隙,白鹿从缝隙侧面钻了出来,离开了他的保护圈。
外圈围着的“人”瞬间就向她扑了过来,晏玉书骤然一惊,他抬手攥住白鹿的手腕。
下一瞬,山呼海啸一般的阴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流窜在白鹿周身的,是她熟悉无比的来自晏玉书身上的阴潮气,还夹杂着一点枯败腐烂的气息。
至阴至邪,滔天怨气沉沉压下来,众多阵中亡灵呜咽一声,逃命一般地奔走到了远处,汇聚在了崖底那一端。
虽然已经失去了思想,但身体的本能告诉他们恐惧,于是纷纷逃命,又惊又惧地看着晏玉书。
打退了这些东西,晏玉书反而再也不气定神闲了,他略有些心虚地看着白鹿,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又默默握紧了一些,生怕她挣开。
白鹿此刻的眼神堪称严厉,但她没有挣开晏玉书的手——当然了,她也挣不开。
她只是拽着他坐下,探头去看他背上的伤口,果不其然,已经血肉模糊一片,透出了森森白骨。
“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
自古正邪不两立,白鹿无法在阵中动用灵力,因为她是正的一方,至真至纯,被压制得死死的。
但她直到刚才那一刻,才猛然间想起,晏玉书虽然在外表现出了正气凛然的样子,可从本质上看,他恐怕比这阵法还邪性,才不是什么正派道行!
他怎么可能会被压制住呢!?
所以她故意离开他的保护圈,是想要试探。却没想到这厮这么经不起试探,果然是在骗她!
也难怪他这么气定神闲,原来一切真的都尽掌握在他手!
白鹿其实本来心里很气的,但看到晏玉书背上的伤口,她满腔的怨念又默默咽了回去。
她试着调动灵气,大部分灵气都被压制了,极少的丝丝缕缕流窜出来,但这应当不足以救人和恢复伤口。
白鹿有点沮丧,她再转回头,看到晏玉书脸上的冷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但还是很气。
“你这究竟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在崖底没有办法救你!你这一身的伤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她真的是心疼了。关怀和爱意都是藏不住的,脸上的神色藏着了,也还是能从话语中、肢体语言中,点点滴滴地透出来。
白鹿心中的爱意有多少尚还不得而知,连她自己也不大清楚,但关怀是真的。
晏玉书望着她脸上的担心,倏尔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白皙的脸颊上立刻多了一道血迹。
他先是一怔,随即又下意识用手去擦,结果越抹越多,他只好讪讪放下手。
这都是他身上的血。
白鹿也没跟他计较这些,转头看看远远躲在崖底对面的层层叠叠阵中亡魂,再仰头看看高不见顶的雪山,心中不断盘算着想办法,怎样才能脱离这个困境。
晏玉书背上的伤不能拖,越拖就可能越危险,所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白鹿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苦恼,晏玉书静静地盯着她,突地背转过了身子,毫无征兆地将整个后背呈现在了她面前。
当真是惨不忍睹。
白鹿拧着眉头,伸出手想要去碰却又不敢碰,怕弄疼了他。
但忽地,晏玉书身侧阴气动荡,血凝肉生,骨愈皮合,竟然自己在一点一点慢慢恢复。
这阴气太过寒凉——不是天寒地冻大雪封山的冷,而是丝丝缕缕袭入骨髓的幽凉,带着森森的邪气,让人心中也不禁发毛。
白鹿原本穿得就很单薄,在晏玉书周身流窜的阴气让她整个人如置冰窟。
她惊得目瞪口呆,“所……所以你也像我一样,可以用灵力救人!?”
这人身上,到底背了多少外挂啊!?
晏玉书并没有回头,声音显得有些冷郁,“我并非可以救人。我不是同你说过吗?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死。”
所以,晏玉书的外挂不是可以救人,而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死,甚至还有自行愈合的能力?
白鹿还以为,他那时候说这话是在宽慰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意思!
她越来越觉得,晏玉书背后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她暂时还看不透摸不穿,或许以后,她会有机会探寻到那不可告人的一面吧?
晏玉书背对着白鹿,忽而冷幽幽开口,“白鹿,我的许多秘密,都已经透露在你眼前了。我给过你机会,你本还可以逃走,是你自己没要这机会。以后,可就再也不准反悔了。”
这时候的他,邪气逼人,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中,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叫人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疯子,疯到敢拉天地共堕地狱,敢用整个人间殉葬,什么大好河山、人间好光景,不如同他一起葬送了去。
晏玉书缓缓半回过头,一双眼睛像是沉甸甸的枷锁,将白鹿紧紧锁死,“你怕了吗?”
不晓得白鹿怕不怕,但其实当下他自己心中简直是怕极了。
从降世以来他就没这么怕过,怕她真的会害怕他,从而远离他,甚至是憎恶他。
有些东西若是从来没给过他倒还好说,但如今让他尝到了个中美妙滋味,他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晏玉书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在白鹿的脸上来回梭巡,企图窥探出她面上有没有出现半点害怕的神色,同时却又怕在她脸上看到分毫恐惧。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将现在的自己收敛起来几分,可他的真面目,迟早是要让她全盘发现的,与其到时候她接受不了,伤人伤己,倒不如现在就毫不掩饰地将一切都展示给她。
期盼,她能接受。
期盼,她不会怕。
若是她怕了,起码到现在为止,他们各自都还有机会收回所有心思,斩断一切。
晏玉书紧紧盯着白鹿的神情,而白鹿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愤怒了。
“你居然还敢恐吓我!?”
她环着手臂,看着晏玉书已然恢复如常的后背,目光落在他肌理流畅的肩胛骨之下,不自觉停留片刻,继而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恼怒地盯着他的眼睛,冲他一扬下巴。
“既然你的伤已经恢复了,那我们现在来秋后算账吧。说说吧,你刚才骗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晏玉书眨了眨眼,张了张口,神色是措手不及的无辜。
方才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脑海中已然设想出了千百种最坏的结局,但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
晏玉书从没见过白鹿这么严厉的眼神,活像是……活像是老母亲望着自家做错了事的崽似的。
于是他软了下来,重新拿出那一副无辜的神色,彻底转回身,将身体压低又凑近,让视线与白鹿平齐,叹息出声。
“我只不过是想求得你待我的好。”
人间多狡诈,多的是字面功夫和字面谜题,三三两两个不确定的字眼就能在私底下做出无限的手脚,他不想要努力和尽量,只想万无一失。
于是灵机一动,借局发挥,想到这么个法子,故伎重施,用苦肉计来换她感动。
白鹿却只是摇摇头,“你这不是求,你是在算计我,算计着让我待你好。”
“人间不处处都是算计?想要什么,就算计着去得到什么。我想要你,便想方设法得到你,不是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这是晏玉书从哪儿总结出来的歪道理,大抵又是在人世间行走的这么多时日,见过了些什么,以偏概全,一概而论。
白鹿一时语塞,“但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她沉吟了片刻,才轻轻慢慢地开口,“人世间多算计,是不假。但感情讲求以真心换真心,你算计多一分,感情反倒少一分。”
晏玉书愕然,追问,“难道我这不算是给你真心?”
稍稍的沉默之后,白鹿倏尔一抬眼,一字一顿,“起码在我看来,没有。”
或许,晏玉书的确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中重要的位置上,但大概连他自己都不知,他更多是在贪她给出的那份好。
白鹿虽然也没有谈过恋爱,但她晓得,感情不是那样算计来算计去的。如果真的爱上,才不会千方百计算计着别人待他的好。
再者说,截止到目前为止,才不过只有60%的好感度,而在这本书之后的情节中,还遥遥立着一个天下第一美人苏君影在等着她,至今她还不晓得,晏玉书和苏君影之间究竟如何。
白鹿突然有些懊恼,她脚尖蹭着地默默背转过身子,不再看晏玉书——
她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呢?毕竟不论是与不是,未来都没有什么指望。
但心中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个问题,越想就越是心塞越是懊恼,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告诫自己不准再想下去了。
晏玉书看着她小小的团成一团的背影,也觉得懊丧,既困惑又懊丧。
他以为自己已经看遍人间百态,洞察人心无所不知,却没想到,在感情这个东西上又栽了跟头。
以真心换真心,还不能掺杂半点算计,那他应该怎么做呢?
晏玉书静静望着白鹿的背影,眨眨眼,再眨眨眼,手指悄悄攥住了她的长发,极轻极轻地扯了扯,像是在讨饶求和。“我……不大懂你说的意思,但我以后不会再算计你了。”
他周身是丝丝缕缕的邪气环绕,邪气也可御寒,但和之前凛然正气带来的感觉不同,顺着他握住的那缕发梢,白鹿感受到了一股潮热又灼烫的气息灌入她的身体,虽然也并不很舒服,但好歹是从刚才渗入骨髓的寒冷之中缓过来了。
发梢又被轻轻地拽了拽,讨好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白鹿不禁心软,她徐徐回头。
见她终于肯回头,晏玉书重新欢喜起来,展颜一笑,继续道:“但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身边带把标尺,考量自己的举动有多少出自真心,多少出于算计,我会尽量努力做到对你真诚。”
这话似曾相识。
“……”白鹿被人用自己的话打了自己的脸,即刻从感动中抽离出来,无语凝噎。
好的不学学坏的,这人真是将人间所谓的字面功夫学了个十成十!
作者有话要说:小姐妹们,我……今天想说的话,又有点多……
1.把最重要的先放在前面说,这两天好像基本上全国大多数省市都已经发现流感病例了,而且还不知道有多少是在潜伏期没有被发现。刚好到了年关,人口流窜量本来就很大,大家能不出门还是尽量不出门了,如果不得已要出去的话,能戴口罩就戴口罩,记得勤洗手,用杀菌消毒的洗手液,另外没事儿也别把手放在嘴边,和人说话时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大家都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出事。
2.然后就是,昨天有读者提出来我的排版问题,我才猛然间发现,其实V章很多句子都是断错行了的。因为我那几章是在word码好了之后上传网页,网页上手动回车再空行分隔,但在网页上,如果是同一段落之内误按了回车键,它是不会显示分行的,所以我就以为app上也会是这样,就一直这么弄下去了。现在已经修正过来啦,我以后还是提前在word上直接分行好了,免得再出这样的错。
之前几天追文的读者们看时,应该已经被这种断错行的情况影响阅读体验了,也实在是难为你们了,再次对大家进行道歉,以后我会注意这个的。
也谢谢大家对我的包容呀~
今天更新多一点,算是给大家的补偿。
3.这两天,我陆陆续续收到了好多小天使的鼓励,不得不再次感慨,大家真的是太暖心了!QAQ
很感谢你们的陪伴,还是那句话,路慢慢走吧,这么长的路,坚持走下去,或早或晚总会有转机的。也希望你们在你们各自的路上都能遇到转机,柳暗花明。
4.这个问题比较沉重,我没想到,昨天的作话炸出了这么多脱发的小姐妹[坚强微笑]。
大家留言推荐的生发产品我都收藏下来啦,等年后重新发快递了,我一一去试一试。
在此,先给大家推荐一个洗发水吧,丰添,其实它主要是防脱控油,生发倒是没多大作用。我属于细软塌油头的那一类型,对我来讲,它防脱的效果相对比别的洗发水好,控油一般般,就是有点小贵。霸王防脱也还行,也是不生发,相对还便宜一点(另外我不知道是我发质问题还是怎么,比较火的馥绿德雅洗发水,我每次用它洗头都掉尤其多……)
另外我还想悄悄bb两句,家务活真的好繁琐啊,收拾厨房,眼睛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唉,时间都去哪儿了
好了,我说完啦,能看到这里的小姐妹,应该是非常有耐心的了!
我本质话痨,看来无误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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