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听着一班大臣吵闹,暗自出神。直到张昭问出一句,“主公,您看是......”
“嗯?说完了?”孙权心不在焉地问道,“子明呢?”
堂下众臣面面相觑。
张昭咳了一声,道,“吕将军还在府上养病。”
“哦,还养着,”又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挥手道,“都退了吧。”
众臣相顾一圈,陆续退去。
宫人上前侍茶,他道,“吕子明还是一样,不肯吃药?”
宫人傻了一下,微微摇头,表示不知。听孙权自己嗯了一声,也不管旁人莫名奇妙的神情,道,“拿我衣服来,我出宫去瞧瞧。”
换了身行装去吕蒙府上,遣退了家仆,熟门熟路地走去他卧房。果见药碗还在桌案上放着,袅袅地冒着热气,屋子里留着的家仆很无奈地站着。
孙权对家仆做个噤声的动作,挥手遣退了。端了药碗坐到床边,在吕蒙头上抚了两下。
吕蒙避了一下,睁眼见是他,默默看了一会,又闭上。
“吕子明,你别这样跟我闹行吗?”他无奈,“我妹妹都不敢这样跟我闹腾。”
“你管!”他眼睛不睁。
他从未注意过吕蒙披散了一头黑发枕在床上,居然也颇有风情,有点怒也有点好笑,孙权伸了手插‖进他头发,慢慢按着,“你这么折腾自己,我也会心疼。”
静默良久,听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真的?”
“自然是真的,把药喝了吧。”
“那你那天还打我。”
孙权头疼地仰脸望屋顶,“谁叫你故意气我?听话些,喝药吧。”
【等等,插个画外音:这段描写肿么有种药不能停的感脚...扶头作者药不能停......】
他睁眼,望向孙权,见孙权对他微微一笑,这笑曾数次软化过他心。在家中时日久了,之前的气恼心思已淡了不少,这时又见他微微一笑,脸颊上很可爱的陷下去一个浅浅的梨涡,再也生气不起来,双手撑着坐起身。
“别来碰我。”推开孙权伸来扶他的手。
孙权一笑,也不跟他计较,低声调侃了一句,“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碰过的。”
见吕蒙脸色一暗,他止住了话,脸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吕蒙,叫他有火也不能发。吕蒙愣了一下,才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孙权的语气很调皮,微微侧了脸,将小小的梨涡对了床上人。
吕蒙被这个回抛过来的问题问傻住。
见了他愕然无语的模样,孙权微微叹一声,有些疼惜地抓住他手,“我逗你玩呢,你那天哭的好可怜呐,叫我心都软啦。”
“行了,别说了!”吕蒙先不好意思,忙打断他话。
他笑,“那你把药喝了,听我的话。快点,我喂你。”
“怎敢劳你大驾?我自己来。”终于拗不过孙权,俯头就着递过来的药碗喝了一口,“汉中还是让我去吧?”试探地问了一声。
孙权眉心微微一皱,道,“我说了,你先在家养着,什么时候脾气养顺了,我们再来谈前线的事。”
“我现在还不算顺着你?”
“你这他妈也叫顺着我?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作践跟我有关系?”他最听不得吕蒙反驳他,立时噼里啪啦说了一串斥他。
“那你别来啊!你来干嘛?”
孙权愣了一下,对啊,是自己放心不下一定要过来呢。眼珠转转,他狡黠地笑笑,“我心里惦记你那天哭得可怜,不来看你放心不下。”
滚!!!吕蒙心中咆哮,又怒又羞,脸憋得通红。
孙权笑得很开心,又逗他道,“以后我都不会欺负你啦,只要你脾气不那么坏。”
“你这个混蛋......”他一定是存!心!的!
微有些别扭地偏脸,平静下来后,他已不愿再跟孙权缠那晚的事,只是有点难面对他。这时见他对了自己笑得极是开心,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孙权的脾气其实是算好的了,虽然骄傲些也贫嘴,常常挤兑他。但胜在心思很巧,人极聪明,每每他心中有什么别扭的地方,他总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挤兑了他以后也会哄哄他,哄得他好了,才责怪他脾气不好。这或许是这么些年他都不能戒掉孙权的原因吧。
“子明,”他在他发上轻轻摸摸,话音忽然飘向天外,“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会真跟我闹别扭。”
“你知道啊?”语调有点酸酸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孙权又打他一下。
他那是什么表情啊?一副‘原来你不是白痴,良心也没完全被狗啃掉啊’的嫌弃样子。
“我后来就知道啦。”孙权又补充一句,充分肯定了下自己优异的观察能力。
“那,你会放弃周公瑾选我吗?”忽然很想要任性一回,胆大一回,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答案呢?
“嗯?”孙权回过神,笑笑,“公瑾是公瑾,子明是子明啊。”
这是他那一回说的话,这时经孙权口说出来,那是变相的拒绝了。
“我知道我没有他好。在你眼里。”他很郑重地加了后四个字,微微偏头,心里很难受。
孙权笑笑,离题万里地说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保证。”
“你根本就打不过我,每一回都是我让你!”
“你不用让我了,往后,”孙权又笑出了梨涡,“只要你舍得。”
吕蒙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无法让孙大王做下面的一位,所以他应该是纯攻~
即使对的是周公瑾,他应该也是纯攻......
所以,周公瑾怎么可能答应呐摔!
我毕竟无法让一方之主做受~
然后,如果是刘备,虽然也是蜀汉之主,但是可以做受......
为毛呢?
就感脚他很受啊!
所以阿斗当然也受!【有关系?
~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