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晒完衣服就快回来了,前天隔壁家的一郎走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包着头巾的妇女对着门外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雨后的空气里还混着些泥土的味道,妇女隐约还能听到隔壁一郎母亲断断续续的哭声。
她牵住了女儿的手往房里走去,目光瞟到了不远处一个已经废弃许久的屋子。
屋子的半边被火烧的焦黑坍塌,孤零零的伫立在黑暗中。
妇女叹了口气,收紧了牵着女孩的手。阿紫疑惑的抬头看着满脸愁容的母亲,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栋破烂的房子。
“啊,那个是妖怪的房子。”
妇女听到了女孩的话皱起了眉,她蹲下身子与女孩对视。“这是谁告诉你的”
“唔”阿紫被突然严肃的母亲吓到了,她缩了缩肩膀磕磕绊绊的回答“是是一郎和我说的就他失踪前一天,一起玩的时候他告诉我那里几年前有一个可怕的妖怪带着他捡到的男婴住在里面。”
“我不是说过不要接近那边了吗”妇女的声音拔高了一些显然十分生气。
“唔我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一郎非要拉我去的,还让我用石头砸那个屋子,说说砸了妖怪就不敢靠近村子了。”阿紫被突然生气的母亲吓到了,她抬手拽起袖子抹着眼泪。“可是我没有我害怕,一郎就骂我是胆小鬼然后自己去砸了。”
妇女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颤抖着手把女孩搂到了怀里。“别怕,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被带走的。”
阿紫靠在母亲的怀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些疑惑看着脸色发白的母亲。
最近村里丢了好几个小孩,母亲是因为这件事而担心吧。
女孩靠在母亲怀里这样想着。
“啊。”
阿紫疑惑的抬起头,她刚刚好像听到有尖叫声。
如墨的夜空中撒着零星的亮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唔哇啊啊啊啊啊”银时搂紧了黑发少年的要,发出惨烈的叫声。
“慢一点,慢一点,阿,阿银是个有糖尿病的老年人了。”风把银时的一头卷毛吹的全部飘向了后面,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看着好像有些危险了的发际线。
“秃了秃了,阿银要被吹秃了”银时奔溃的把脸埋到了鹤见的背上,他没想到阿?丝醋耪饷春┖窭鲜担?咸煲院蠓赡芊烧饷纯欤??碳ち恕
鹤见扶着着阿?瞬弊樱?嫖薇砬椋??醯米约旱睦吖潜灰?崩盏纳?础
邪见嫌弃的抬起了人头杖戳了下白发青年的腰。“玲那种人类都不会怕你这个半妖还真的是弱的不行啊。”
“闭嘴哥布林阿银我才不是什么半妖,当然会怕了”银时顶着泛红的眼眶抬起头用他那双死鱼眼瞪了下身边的绿色妖怪。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哥布林”
两人开始坐在阿?松砩峡?汲沉似鹄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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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在杀生丸想要拔刀再砍一遍邪见的时候鹤见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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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五虎退从包里探了个头出来,其他付丧神也陆续探出了身子,趴在包的边缘打量着四周。
“那个洞里,有小虎的气息。”白发的短刀指了指前面的洞穴小声的说着,他还是有点怕那个看起来凶凶的犬妖
鹤见点了点头,向前跑了几步追上了前面的杀生丸。
鹤见走到洞口的时候包里的两只小老虎突然躁动了起来,他们跳出了背包围在少年的脚边身上柔顺的毛全部炸了起来,不安对着洞里低吼着。
“呜哇,好臭。”跟上来的邪见捂住了鼻子,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洞口。
鹤见皱着眉动了动鼻子,除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以外他什么都没闻到。
“是妖气的味道啦,妖气。”邪见捏着自己的鼻子说到。
“这种和腐尸一样的味道,里面的的东西肯定不简单。对吧杀生丸大人。”
白发的犬妖没有理他,抬起脚走进了洞穴。
“诶诶大人,杀生丸大人等等我”邪见顾不上捂着鼻子了,他抱着人头杖追着杀生丸的背影跑了进去。
“喂喂我们不会真的要去这种地方吧,先,先说好阿银不是怕哦,阿银只是担心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银时拽着鹤见的手袖,头上的耳朵已经完全耷拉了下来。“啊,那个对,你看这种山区的洞里很可能有什么小情侣来为爱鼓掌嘛,毕竟现在的人们还是很开放的,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鹤见转头看了眼笑容僵硬的银时,反手握住了对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
他扬起嘴角,对着银时笑了笑。
月光下黑发的少年拉着白发青年的手轻声说。
“别怕。”
银时突然懵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什么纯情少女的剧本。
深度怀疑自己的银时,即使在少年拽着他的手往洞里走的时候都没有反应。
感觉自己坠入爱河了呢。
个屁啊
银时疯狂的想要挣开少年拽着他的手,可是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这样任由少年牵着他往洞穴的深处走去。
“喂喂喂喂,快放开我,阿银不去,就算多串君被妖怪大卸八块炖汤吃我也不想去这种可怕的地方啊”
“别任性了银时先生。”
银时回过头看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原来体型的青江。
绿发的付丧神带着和搞蔼事的笑容抬手按住了银时的肩膀。“不要让我们主公太为难啊。”
如果不是身为斩鬼刀,青江也想要装作害怕的样子扑到审神者怀里让少年也用那种温柔的声音告诉他不要怕啊
回去就把这只讨厌的白猫天天窝在少年怀里的事告诉长谷部吧。
青江推着银时往前走着,笑容越发的灿烂。
鹤见的灵力恢复了一部分,拽着银时进了山洞以后就让在夜间战斗中占优势的青江,药研还有五虎退恢复了原来的体型。
几人跟在杀生丸身后前进着,在洞穴的深处好像晃着微弱的亮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离亮光越来越近,同时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鹤见看了眼杀生丸皱着的眉,想起邪见刚刚说的话。
身为犬妖的杀生丸,对气味一定更敏感吧。
“呜”属于孩子的哭声传入了鹤见的耳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刚刚一直表现的很冷静的杀生丸突然向前跑了起来。
“是玲”邪见喊了一声,抱着人头杖追了上去。虽然他平时表现出一副对玲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其实他内心还是在乎这那个会带着傻傻的笑容追在他身边喊他“邪见爷爷”的女孩子。
其实他也明白,在某种意义上,玲是他和杀生丸的救赎。
长期身处于黑暗中的人也会向往光明。
鹤见愣了会牵着五虎退的手也追了上去。让他意外的是刚刚还一副即将上刑场已经生无可恋了的银时在听到明显是人类孩子的哭声后突然正经了起来,拔出了挂在腰间的洞爷湖跑到了他们的前面。
光亮越来越近,银时背对着鹤见挡在了他们面前。
“不要看”他吼了一句,声音沙哑,握着洞爷湖的手因为愤怒有些颤抖。
鹤见没明白银时的意思,他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向了前面。
“主公”
白发的短刀疑惑的抬手拽住了少年的衣角,少年刚刚一瞬间转过身,把跟在他后面药研和五虎退搂在了怀里。他把小短刀门的脑袋按到了胸前,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鹤见搂着短刀们的手臂有些颤抖,只是一瞬间,只看到了银时面前的场景一眼他就下意识的回身抱住了短刀们。
红色的血液、摇晃的烛光、飞舞的苍蝇、残破的躯干、空洞的瞳孔
他不想让短刀们看到这些东西。
“大将”
充满了鼻腔血腥味以及耳边孩子的哭喊声,让他能大概能猜到前面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大将。”药研用手抵住了少年的胸膛轻轻的推开了搂着他的人。
黑发的短刀没有急着去看前面的情况,他面对着鹤见认真的说着“即使外貌是小孩子,但是我们依旧是刀剑啊是,经历过战争和血液冲洗的武器。”
“所以大将,不要把我们当孩子保护啊。”
鹤见看着药研愣了会,突然笑了起来。他现在终于知道审神者论坛上为什么说药研是短刀身太刀魂气场一米八了。
“啊的确是这样。”
鹤见松开了还搂着五虎退的手,他站起身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是他一直没有发现啊,藏在孩子的外表下,属于武器锋利的光芒。
“是我保护过渡了。”黑发的少年转身向前走去,布满鲜血的洞穴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与刚刚他们经过略微狭小的通道不同,这里明显被人拓宽了,形成一个圆形的石室。
白发的大妖怪把小小的女孩搂在了怀里,女孩的衣服被扯的散开,她拽住了杀生丸肩侧的白毛大声哭着。
变回人形的土方和一个拿着刀的男人对峙着,走失很久的狐之助和五虎退的小老虎被一个全身布满缝线的壮汉抓在了手里。
石室的正中间摆着一个石台,红色的血液顺着边缘淌到了地上,无数孩童的四肢被堆在了角落仍有苍蝇叮咬着。
死去孩子们的躯体被整整齐齐的排放在了鹤见他们面前的架子上,胸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缺少了手臂的地方被缝上了大型鸟类的翅膀。
鹤见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一双双泛白无神的眼睛。
“抓住那个男人。”少年如此说到
“谨遵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