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港城,临近七点,这会儿天刚蒙蒙亮。
街边的出租车,警车,救护车把主干道堵的死死的,苏嫣穿过马路,走到停车附近。
程时瑾和布洛芬告别后,紧跟女人后面也出来。
听到失联的消息后,苏嫣火急火燎从车库开了辆过来,那会儿天也黑,没顾得上看。
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直接开了法拉利过来。
红色法拉利前面,映着女人墨绿色外套的纤细背影,脚上踩着一双同色系的迪奥家猫跟儿。
车子解锁后,苏嫣轻眨着眼睫,绕到另一边。
程时瑾在后面,无奈的叫了下她,“苏嫣。”
苏嫣身影不由得怔住,心里发酸的厉害,之前的那些担忧害怕,似乎也在这一声里散去了。
她扬了扬下巴,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程时瑾叹了口气,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还在她手心里按了按。
“我错了,好不好?”
苏嫣才不理会男人的糖衣炮弹,直接从他手中抽出手,然后跟个小机关枪似的,喋喋不休,“程时瑾,你有错吗,你真的以为自己有错?”
“你就是嘴上说说而已,说不定你心里,还认为无比正确……”
“天气不好,你事先不知道吗,但你就是这么自信,以为不会出事,也觉得别人会和你一样,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是?”
说到最后,她眼眶都红了,用力的胡乱捶着男人胸膛,“程时瑾,你就是在哄我,我知道。”
“你还骗我……谁让你现在回来的。”
程时瑾不会哄女人,也不会说什么情话,更不擅长解释。
苏嫣一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最原始的冲动,尽数吞入口中。
男人冰凉的唇厮磨着她的唇瓣,闭眼堵着她的喋喋不休的话。
他知道,怀里的女人,是心疼了,也怕了。
也只有他知道,她的胆子有多么小——
男人一点点的竭尽温柔,苏嫣抓着男人的领带,也毫不客气的反击过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雪花还在下着,纷纷扬扬的,越来越大,红色法拉利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两人的肩膀上,还有衣服上,全是消融的雪花。
他们在漫天雪花中拥吻——亲的难舍难分。
恨不得,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吻毕,苏嫣被亲的气喘吁吁,眼里也雾蒙蒙的,靠在男人怀里喘气。
殷红的面庞上染了一层春色,冷风一吹,又消散不少。
程时瑾拇指揩过她唇上的绯红,低头对上她眸子:“担心我了?”
盘旋7000多米的高空,在雪山和乌云的笼罩下,失联将近半个小时——
能不担心吗?
苏嫣却是推了推他,还在生气中,倔强的说,“才没有。”
她有很担心他吗,才没有,谁承认谁是小狗。
程时瑾挑起她下巴,面庞上还泛着方才的红晕,尤其是那双唇,绯红一片,实在引人遐想。
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机场,他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开口,“哦,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踩着的墨绿色猫跟儿来回晃了下,她眼咕噜一转,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我来兜风呀。”
她大胆的拽着男人的领带,把他往跟前拉了拉,凑到人面前,继续说:“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接你的吧?”
程时瑾笑了,“难道不是吗?”
她笑着,几乎接着他话说,“当然……”,不是。
后面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再次被男人强势的吞入口中。
红色法拉利位置稍显偏僻,车身挡住了大半人影,再加上各大媒体现在争相报道6933的事件,这边倒也安静。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苏嫣在男人怀里,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程时瑾取笑她,“还是这点出息,我不在,最近也没锻炼?”
过了会儿,苏嫣呼吸才彻底平稳,但也气的说不出话来。
锻什么炼,当谁都是电动小马达吗?
—
晨光初上,连最后一点黑暗也逐渐消退,白光洒满天际。
苏嫣打开车门,朝男人说,“上车。”
程时瑾显然不相信她的车技,“你行吗?”
苏嫣不仅路痴,车技也不行,驾驶证早就考了,但上路的第一天,就和人撞尾了。
后来,程时瑾再也没让她自己开过车。
苏嫣傲娇的坐进去,“不坐拉倒。”
她虽然车技的确差点,但现在有导航,还不至于翻到沟里。
事实证明,的确开的平稳,因为跟龟速差不多……
后半程里,程时瑾一直没阖眼,全程都在替她操心看路,甚至有一瞬间,男人咬了咬牙,想把女人从驾驶位上拉下来,但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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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州国际酒店,苏嫣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下来。
男人长腿一迈,眯眼望她,“七七,你确定要在这儿?”
苏嫣拉着他往前走,“不可以吗?”
程时瑾盯着她背影,目光最后落在女人的细腰上。
一句话缓缓而出,“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也不困。
万州国际的大厦高的人晃眼,虽是大年初一,但作为港城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过年的关卡里,依然不影响酒店的正常营业。
清晨进出的人少,苏嫣还特意带了墨镜,今天是香影上映的日子,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柜台前,服务生说,“几位?”
生平头一次和男人开房,问到的时候,苏嫣竟然有些不自在。
“两,位。”
“请出示一下证件……”
苏嫣没带身份证,胳膊肘推了下程时瑾,示意他拿证件。
程时瑾好整以暇的笑着,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服务员。
面容英俊的男人,足以让人脸红心动,但服务员还是秉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极快的办理手续之后,又转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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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酒店的套房里,浴室里水汽氤氲,磨砂玻璃上映着女人模糊的人影,水声淅淅沥沥。
洗完澡后,苏嫣裹着浴袍出来。
男人显然在客卧洗过了,穿着黑色的浴袍,眼下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就餐。
见她出来,程时瑾抬头,“过来吃点东西。”
苏嫣心不在焉的坐过去,望着餐车上的食物出神。
他点的东西多,小笼包和油条,还有粥,以及牛排,面包和果酱。
程时瑾正在切牛排,动作斯文。
苏嫣也没顾及什么形象,直接塞了个小笼包,虾滑的陷简直不要太美味。
两人吃了会儿,男人坐的不动声色,跟个不老钟似的。
装,继续装。
房里铺着地毯,一点也不冷,苏嫣伸着腿,若有若无的蹭着男人,似乎在提醒,“程时瑾,我10点钟要出发去老宅吃饭。”
现在都快八点了,还要留出时间收拾,满打满算,留给两人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半钟头。
可今天,男人却跟不上道似的,故意岔开话题,“不困吗?”
开了杯红酒,苏嫣为了自己给自己壮胆,一大杯下肚后,直接朝程时瑾走过去,一把扑倒。
两人齐齐跌进沙发上。
苏嫣在上面,双手揪着男人的浴袍带子,柔弱的手绕着画圈,暗示性极强的说,“你不想吗?”
猛的低头,亲在他喉结上,话音里还夹杂着白兰地的甘甜,魅惑人一般,“这次我主动,好不好?”
也没征求男人的同意,带着酒香的吻,便落在他面上,一路往下,直到……
关键时候,女人笑的狡黠,从沙发上下来,优哉游哉的喝了口红酒,欣赏着男人满头大汗,青筋暴起的动作。
她抿着唇坏坏的想,谁让他装来着……
—
熬了一晚上的夜,苏嫣着实也困了。
这么一闹,原来要doi的心思真的没了,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苏嫣往床上走,准备小憩片刻,待会儿还得去老宅吃饭。
至于男人,继续绑着叭。
可还没走几步,光滑的脚踝便被人抓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程时瑾把人扔在床上,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危险至极,“七七,好玩吗?”
苏嫣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嗅到危险的气息后,开始打马虎眼,“我真的困了,程时瑾……”
她也意识到,这种捆绑play,在男人眼里,她的水平可能就跟小菜鸡差不多叭,真的太没意思了。
也好,丢人。
程时瑾抬/起她一条细/腿,手指还在上面打着滑,刺激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他低低的笑着,一点不打算放过她,“现在轮到我了。”
钟表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酒店外的雪下了一夜,现在还没停,相较于室外的天寒地冻,屋里的温度却高的厉害。
黑色被单上,女人小巧的脚趾也蜷缩着,夹杂着几声嘤咛,分外好听。
犹如深海里快要搁浅的鲸鱼,连呼吸都变的困难,整个身体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冲锋陷阵时,男人含着她耳骨说,“要跟我打个赌吗?”
苏嫣无力的攀着他臂膀,双眼迷蒙着,还留有一丝最后的清明,“打什么赌?”
他头发扎的她发痒,身体更是发颤。
他说,“嫁给我,赌注是我全部身家,怎么样?”
女人眼角的淡痣勾人的紧,她眯着眸子,笑意吟吟,“怎么个赌法,我先听听,再决定要不要考虑?”
“我们之间不存在离异,只有丧偶,赌一辈子,你愿不愿意?”
程时瑾直直的盯着她,眸里前所未有的认真,就连攥着女人的手掌也紧张的出了汗。
苏嫣笑着看向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肆无忌惮的笑了。
“程时瑾,你在紧张。”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苏嫣勾着他脖子,覆在他薄唇上,凶巴巴的威胁人,“行呀,赌就赌,但你要让我赌输了,信不信我花光你所有财产,再去包几个小鲜肉,天天对我献殷勤……”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男人席卷过去。
“不会有这一天的。”
他不会让她赌输,这辈子,也只能待在他身边。
—
总有一天,在每一个欲/望/交织的清晨醒来,都想从她舒缓的眉头一路吻到发颤的tui心,克制又冲动。
这样的女孩子,我有幸见过一面,便再也移不开眼眸。
—
飞机失联的那会儿,他精神高度紧张,说不怕,纯粹说谎。
也怕,怕回不来见她……
但更想的是,登机之前的那通视频通话,应该诱哄她喝点红酒的。
那样,她也不用承受这些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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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单开了一本《烈酒臣服》,江斯辰渣渣骨灰级追妻火葬场。
【文案】
江斯辰生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眸,处处留情,也最无情。
人人都说,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情场浪子,只有别人栽跟头的份。
可后来,他在一个女人身上败的彻彻底底。
江斯文爱玩,也会玩。
交过的男朋友不计其数,却从来没见用过心。
纵使对方是江斯辰,也不例外。
从江家离开的那天,雨下的大,她拖着行李箱出来。
女人穿着一条墨绿色长裙,雨水打湿肩膀。
宾利车里,两人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一遍。
江斯辰从内到外,一件件的把衣服重新穿到女人身上。
足足抽了三根烟,他掸了掸烟灰,再次确认,“真的要走?”
女人笑的妩媚,当着他的面,拨给异性电话。
他接连冷笑两声,挑着她的下巴,毫不吝啬的吻的她心尖发颤,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行,走了就别回来。”
后来,江斯文一消失就是三年。
曾经信誓旦旦的人,反而发了疯,失了心。
这一场夺心游戏
看谁先认输
小剧场:
婚后某天,两人就当年那场阴差阳错进行了探讨。
江斯文认为,是她不对,不应该走错房间,让两个醉着的人滚到一起。
清到浓处,女人早就累的睁不开眼,江斯辰覆在她耳边,嗓音嘶哑的要命,“那晚,我很清醒。”
清醒到,用了半小时思考,抽了一盒烟。
然后,彻底占有她。
温柔多情贵公子&又飒又美油画家
男女主无血缘关系,玩归玩,身心干净
大概是一个浪子回头,跪在女主脚下唱征服的故事
文不长,十来万字的小短文,调剂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