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瑾眼睑低垂,纹丝不动的脸上闪现一抹笑意,但就是没动作。
苏嫣没骨气的想,有时候话还是不要说那么满的好。
程时瑾本来就是一个她看不透的人,刚才他伸手还被她拒绝了,对于他而言肯定很伤面子。
算了,指望谁也不如指望自己。
她眨了眨眼,忽略了腿上的酸麻,强撑着站起来,感觉很酸爽。
没等她站稳,就像是看够了。男人忽然伸手,轻而易举的捞起了她:“别逞强。”
苏嫣偏过脸,不想跟他说话。
她严重怀疑程时瑾根本就是把她当猴耍,看她出够了洋相,才不紧不慢的开始有所动作。
刚才的那点好感,一瞬间消失殆尽。
男人一脚踢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工人恭敬的喊了声,“程总。”
苏嫣并不觉得被关在厕所里,这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听见人声后,她努力往程时瑾怀里缩了缩。
如果让别人见到,一传十,十传百,她还要不要活了!
程时瑾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顺着她的心思,西装往下遮了些。
他眼底泛着笑意,抱着她去了楼上的空房。
一进门,苏嫣很快挣脱了他,轻咳了一声后,故作自然的开口:“那个刚才……谢谢你。”
苏嫣的表情太过正经,无处安放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安分和无措。
程时瑾把这一切收入眼底,薄唇微抿。
客套话也说完了,苏嫣并不觉得她和程时瑾之间还有什么别的可说,她拢了下头发,指向门外,“我先走了,那个小唐估计在找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嫣就是觉得心虚。
分明是程时瑾没把她放心上,但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给苏嫣一种错觉,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苏嫣越想越生气,拿着包快步走向门口,想赶快离开这里。
她走得快,男人忽然身影一侧,挡在门边,害的她额头险些要和他的胸膛来个亲密接触。
他淡淡的笑着,也没做什么不规矩的动作,睨了她一眼,“你难道想穿带有硫化氢气味的衣服上台?”
作为一个学化学的人,苏嫣对“硫化氢”这三个字异常敏感。
她低头嗅了下,表情一瞬间难看——程时瑾不说还好,这下她觉得这条裙子都快被硫化氢给熏死了。
彼时,正好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程时瑾双手插兜,转身开门。
男人高大的背影隔绝了她的视线,听声音,约么是周齐。
只见他回来时,手里拿了件礼服,“去换上。”
都这时候了,苏嫣也没矫情去拒绝他的好意。
待会儿她得上台接受拍照,恐怕小唐已经在下面找疯她了吧。
没来得及多想,苏嫣咬了咬唇,极快的从他手里抽走了衣服,扬了扬下巴,不愿认输的向浴室走去。
程时瑾靠在窗边,望着女人黑色的背影,犹如高贵的黑天鹅一般,背后的街景五光十色,车马林立,他却低头笑了。
*
苏嫣在浴室换衣服,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成心跟她作对似的,后背的拉链半天没拉动。
她转向旁边的玻璃镜,使劲的仰头伸着胳膊,对着镜子尝试往下拉,但硬是一动不动。
气的她在原地直跺脚,这一天天的净是些什么事呀。
被人关在厕所还不知道谁整她就不说了,还被程时瑾给救出来,现在搞的她在他面前一丝底气也没有。
但这还不够,礼服的拉链还卡在了这里,不上不下,她胳膊伸不到那么远,没有一点办法。
在原地又转了好几圈,她心一横,闭着眼喊:“喂,你进来一下。”
程时瑾不紧不慢的把烟按灭,朝浴室走来,刚拉开门就瞧见苏嫣背着他,声音有些不寻常,“那个……你能帮我拉一下吗,好像卡住了。”
苏嫣背部很美,尤其深凹的蝴蝶谷分外引人遐想,头顶灯光和黑色礼服的映衬下,肌肤白的通透发亮。
程时瑾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切收入眼底,又转向拉链。
离的近了,男人身上的烟味夹杂着很淡的雪松味道,一股脑儿全部冲进苏嫣的鼻腔。
略带薄茧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她肌肤,连带着男人的呼吸,一深一浅,仿佛灼烧了她背部,有些痒。
她鸦羽般浓密的睫毛眨了又眨,不争气的想,今天真是魔怔了,竟然还会脸红。
半晌,男人开口,“好了。”
以防走光,苏嫣拉着长裙的领口,背对着他佯装镇定的说:“谢了。”
道完谢后,苏嫣本想男人应该会很有自觉性的出去。
毕竟眼下这种情况,程时瑾还没有看她换衣服的怪癖。
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脸皮似乎和城墙一般厚,透过洁净的玻璃镜,他下颌线微抬,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浴室的空间不大,两个人都快占满。
更因为程时瑾的加入,苏嫣觉得,空气里似乎也全是他的味道。
她提高了声线,侧过脸,与镜子里的他对上,“那个,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换衣服。”
男人双眸微眯,修长的身影映在玻璃镜面上,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他眼眸掠过她全身,转而轻微颔首,推门出去。
苏嫣很怂的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程时瑾从哪里弄来的礼服,尺寸很合适,而且布料柔软,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件应该也是G家的高定。
渐变色的星空长裙,她一出来,程时瑾就没移开眼睛。
样式很保守,遮的全身严严实实的,莹白的藕臂在深蓝的映衬下,很细也很美。
苏嫣动了下裙摆,对男人的目光不置可否。
看美女,也不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叭。
她移步到床头柜边,手机已经充满了30%的电,开机后,上面有好几个徐姐和小唐的未接来电,估计都是找她的。
没敢再耽搁,苏嫣拔掉了充电线,拿包打算离开。
快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不想欠程时近人情,也不想两人之间存在什么金钱纠葛。
她看了眼身上的礼服,转而朝向程时瑾,男人懒散的靠在浴室门上,此时也抬眼看她。
她说:“这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听她说话,男人眼眸才动了动,“不用了。”
苏眼反驳,“这不行,就算你再有钱,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馅饼来的,我不想欠你什么人情……”
而且分手后再不清不楚,苏嫣觉得很没底气,多少也有点伤自尊,她又不是没钱不是吗?
“行”,看她似乎很坚定,男人嗯了声,挪步到苏嫣面前,随口说了一个数字,“10万。”
按照苏嫣看秀的敏锐目光,这件礼服的材质和做工远要比10万多,但既然程时瑾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想反驳。
10万就10万,反正她不亏。
“那一会儿我让小唐打给周齐。”
她刚要推门,旋着的手把被男人温热的手掌覆上。
不得不说,程时瑾这双手很漂亮,骨节分明的长指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可见,甚至可以去当手模出道了。
她背对着他,男人的呼吸洒在她头顶,有些灼热,“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就转吧。”
说话就说话,动手干嘛呢。
瞧着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还没松开,苏嫣眼波流转,胳膊肘突然用力推了他一把,谁知道男人就跟没吃饭也没力气似的,一下倒退了好几步。
他手抚在腰腹间,面色有一瞬间的痛苦。
苏嫣一时怔在原地——她的力气真的很大吗?
程时瑾什么时候这么弱爆了?
男人轻嘶了一声,舌尖抵着内颌,仰头看她:“手劲儿不小。”
“不是有我微信吗,直接转吧,这样方便也省时间。”
男人说的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就好像两人真的在微信列表里和平躺列一般。
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苏嫣也说不出来“不行,你现在还在我的黑名单里躺着,而我还不想把你拉出来”这样的话。
她咬着牙,说:“好。”
从黑名单里把程时瑾拉出来后,苏嫣直接微信转账10万元,一步到位。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他,让他确认:“这样可以了吗。”
逼的这么紧,搞的她好像会耍赖一样。
程时瑾根本没看屏幕,薄唇轻启:“你不会出了门,又把我拉黑名单吧。”
说的正中苏嫣下怀,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被男人这么一激将,她立马换了说辞,给了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当然不会,我嫌麻烦。把你拉黑名单一来一回多费力气,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盯着你吗?”
时至今日,苏嫣再说这种话,程时瑾也生不起气来。
他轻嗯了声,唇线上扬:“那就行。”
包里的铃声响起,苏嫣下意识转向程时瑾,以为是他的来电,却不想男人睨了她一眼,提醒道:“你的电话。”
“哦。”
来电显示是徐菲,刚一接通,噼里啪啦的话全朝苏嫣砸了过来,“你去哪儿了,急死我了,怎么一直打不通你电话,现在有事没事啊?一会儿就要你上场了,今天有媒体在不好耽误,要不然明天那些记者指不定说你颐指气使,怎么耍大牌呢……”
眼下一时半会在电话里和徐菲也解释不清楚。
苏嫣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有事掩饰过去,边挂电话边推门出去。
男人站在侧边,苏嫣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看着他点了几下,把她设置成了特别关注。
程时瑾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语气十分自然:“有问题吗?”
苏嫣很想问,分手后你把我设置成特别关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两人以前在一起时,都没见过狗男人给她发微信。
但话到嘴边,她眼眸促狭,忽然换了:“程时瑾,你该不会想追我吧?”
她问完,就后悔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程时瑾那种傲慢自大的性格,怎么会追人?
说出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给自己出难题罢了。
她扬了扬下巴,也没看他,直接出去。
男人把手机揣兜里,忽然倾身拽住她的手,苏嫣不解的回头,不知道程时瑾到底想干什么?
她现在没有时间和他玩什么猫鼠游戏!
相较于她此刻的急躁,程时瑾只是淡淡的笑着,忽然来了句:“你脸上脏了。”
苏嫣啊了一声,也忘记了两人相握的手,下意识的仰头,心神全部被吸了过去:“哪里?”
程时瑾向前移了两部,拇指煞有介事的抚了下苏嫣的左侧脸颊,然后又退开,望着她说:“嗯,在追你。”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一丢丢~
程狗:在追你,你答应吗?
苏嫣:神经病!
好了正式进入七七玩弄程狗感情的阶段!今晚零点见!
――――――推本书,喜欢的可以去收下呐
《一见钟情之后》by应栀
文案:
你说你爱我然而你只是馋我身子
妖艳富贵花x禁欲霸总
作为圈内最当红的小花,褚焉带火过综艺,卖断无数同款,颜值永远高居热搜第一。
外界对褚焉cp的猜测能养活无数营销号。
当红男团爱豆小鲜肉?体育冠军?豪门富二代?
然而褚焉都不为所动,并亲手拆了无数cp。
直到褚焉在自家大哥婚礼上看见了霍栩之。
气质清冷,嗓音撩人,一身禁欲气息。
她动心动得小鹿都快撞死。
坊间传言,霍栩之是建筑界新贵资本大佬,为人手段强硬,清冷孤傲,对女人更是敬而远之,活脱脱一个当代高岭之花。
褚焉对霍栩之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为了撩动这高岭之花使了十八般武艺,深夜偶遇、美救英雄、提前“同居”……
高岭之花依旧不动如山。
数次失败之后,褚焉神秘地去找男科医生友人:“我还是觉得他不行,有什么好药推荐吗?”
包房门外,听到她这个话的霍栩之气极反笑,眼眸幽深地看着她。
当夜,霍栩之将她困在怀中,垂眼看着她,突然启唇微笑,似春风过境,冰雪消融,万山山花盛开。
“我不行?去问医生找药?嗯?”
以为你不爱我但其实你只是个套路王的高岭之花x以为你爱我但你只是馋我身子的傻白甜妖艳贱货
他是天上流云动星河,她是人间富贵堂上花,猝然相遇,流云卷花,先撩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