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鬼对脖子被攻击这件事没有半点恐惧,也就意味着脖子不是他的弱点!”炭治郎一边帮助流萤脱身,一边大声喊道。
流萤握紧了刀柄,对于炭治郎无意识的团队领导力有些吃惊,不过转瞬就又进入了战斗状态。
既然脖子不是弱点...那会是什么,不可能只有被日光照到...再想想,努力想想!
“一分为四,而且再生极快,有什么规律可循吗?”
流萤眯了眯眼睛,规律...规律...“他们每个人代表着一种情绪!喜,怒,哀,乐...所以一定有分裂上限!”但是达到上限之后会怎么样呢...不会又重新合为一体吧?
“那就先试试把他们全部分裂开来!”
然而刚说完没过多久,又分裂出了一只长着翅膀的鬼拽过炭治郎直直地冲向了天空。
“每个分/身的能力都不同!祢豆子,不要管我!”话音刚落,一人一鬼已不见了踪影。
流萤被面前的鬼缠得完全无法脱身去帮助别人,内心的怒气在一次又一次斩下他的头颅后渐渐溢了出来,我现在...真的是...很火大啊...
“血之呼吸,贰之型,雾化,叁之型,萤火虫。”
别人的招式多是剑法,所以无法同时使用,最多也不过中途换招式,但她可不一样,只要血还够,五个型一起放都不是问题。
祢豆子正要冲过去帮助玄弥,却被可乐一把抓住。
“快把她的手脚扯断,我已经越发愤怒了。”
“下地狱去愤怒吧!”流萤以极快的速度砍下了积怒的头颅,而后片刻不停地冲向把三叉戟捅入玄弥腹部的哀绝,一脚踢断了他的武器。
玄弥也在此刻毫无犹豫地举枪打掉了他的头颅。
流萤正要转身给他喂血,积怒已经把头重新安回去之后朝她冲了过来。
“...舍卫国...袛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玄弥跪在原地垂着头开始念着什么。
“很好,你让我更加愤怒了...”积怒举起法杖纵劈向流萤。
流萤闪身躲过,却又给玄弥和哀绝之间留出了空档,祢豆子那边也不容乐观...可恶...只要再拖一会儿...拖一会儿,就会毒发...
“你在念什么?南无阿弥陀佛?你还真是位虔诚的信徒啊。”哀绝把头翻过来重新安在脖子上背上地说道,“但不论怎样,你都无力回天了啊。”
那可...不一定!
玄弥就在三叉戟即将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突然出现在了哀绝的身后举枪再次打掉了他的头颅,“你们这帮蝼蚁听好了!我会无数次将你们斩首!直到你们灰飞烟灭!”
“摩柯迦叶...摩柯迦旃延...”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这样还活着?”哀绝不解地把头重新安回了脖子上。
“哈哈哈,你想知道答案吗?”玄弥满头是血地抬头笑道,“我叫做不死川玄弥,好好记住了,这就是要把你宰掉的男人的名字!”
可乐把禅杖整根刺穿祢豆子的脖颈,“啊,玩腻了呢。”
流萤已经是无数次砍下积怒的头颅了,尽管牵制住他没有再发出波动影响众人的行动,但自己也身陷囹圄,到底什么是弱点啊这群恶心的鬼!
正要赶过去帮助祢豆子的时候,炭治郎突然从天而降割开了可乐的舌头,“只要舌头中招这些鬼的恢复速度就会出现些许下降!”
流萤把刺入祢豆子脖子里的禅杖以最大程度减轻她痛苦的方式拔了出来。
“你们玩得很开心嘛!那就带我一个吧!”先前和炭治郎一同离开战场的空喜举着扇子出现在空中。
所有人被他扇子的风力压得动弹不得,随着地板塌陷掉入了地下一层。
“好了,给他们致命一击吧。”
空喜正要下手,在场的三只鬼突然都痉挛了起来,身上冒出奇怪的紫色肿泡。
流萤努力撑开压在身上的木板,拖着几乎使不上力的左肩寻找着炭治郎祢豆子和玄弥的身影,玄弥呢...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
“血之呼吸,伍之型,三线斩!”把头顶本就几乎快塌陷的地板全部劈开,流萤和祢豆子扯着意识不清的炭治郎跳到了地面上。
流萤把炭治郎拖到遮盖物后,毫不停留地继续冲向三只已经毒发的鬼。
尽管都被砍下了头颅,但三只鬼还是不约而同缓慢地重生着。
“要将四个同时斩首!”炭治郎大声喊道。
同时?那么第四只呢...可恶...
流萤眼神一晃,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树丛前正是玄弥拿着第四只鬼的头颅。
“火之神神乐,日晕之龙,摆首之舞!”炭治郎冲上前补完刀。
四只...同时砍下了...结束了吗?
流萤脱力地半跪在地,连续进攻耗血太多了...
“等一下!”炭治郎突然喊道,还没等他继续开口,玄弥突然冲过来对两人吼道,“不要蹬鼻子上脸,击败上弦的人...只会是我!”
我登谁的鼻子上谁的脸了?流萤无语地看了眼玄弥,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他怎么...鬼化了?!
玄弥掐着炭治郎的脖子放狠话道,“击败上弦之六的并不是你自己的力量!所以你才没资格晋升为柱!你绝对不可能在我之前...”
“那我们四个人一起努力吧!”炭治郎真诚地打断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玄弥愤怒地说道。
但看着炭治郎没有半点私欲的眼睛又突然失语了。
“我要说的是,应该还存在第五个分/身!我可以闻到,所以请帮我争取时间!”
流萤闻言皱了皱眉,看着远处依旧在慢慢重生的三只鬼咬牙切齿地应道,“知道了。”
不过好在蝴蝶忍给的毒,那些鬼的重生速度已经慢了一大截,够她周转。
温泉里硫磺的气息混着第五只鬼微弱的气息一同挤入胸腔,集中一点,鬼的气息...“找到了!玄弥!在你右边,正向南方移动!设法找到他!”炭治郎躲过哀绝的攻击提示到。
在哪儿!可恶...是血鬼术把自己隐藏起来了吗!
玄弥顺着炭治郎的指示跑到丛林里的岔路口处,一个转身就看见了半边身体被掩藏在树叶下的第五只鬼。
好...小...
“这么小个玩意,真的是本体吗?那么强大的四个分/身真的都是由这个小玩意操控的?”玄弥一边怀疑一边挥刀斩向第五只鬼细得和一根手指差不多的脖颈...
但是刀竟然断了?!
枪也没有用...
还因为拖的时间过长被可乐追上了...
——————
哥哥?
我想...为那时的我道歉。
我的母亲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我还没多大时,身高就超过了她。妈妈从早到晚都在不停地干活,我心者的时候就没看到过她睡觉的样子。
爸爸身材高大却是个无赖,会因为私人恩怨被人捅死都是他自作自受。他活着的时候总是动不动地就打妈妈和我们。
那个明明身材矮小却在面对怪物一样的爸爸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保护我们的妈妈,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妈妈一直没回来,她不会有事吧?”或坐或躺着围在玄弥身边的弟弟妹妹问道。
“放心吧,哥已经出去找她了。”玄弥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回答道。
“可是都快天亮了...”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叩响了,稍小些的弟弟妹妹们一哄而上,“妈妈回来了!”
“不要!也可能不是...”玄弥还没来得及阻止,鲜红滚烫的血已然洒落在他的眼前。
“快逃!玄弥!”不死川实弥随后冲进来将躲在暗处的怪物推出了屋子,冲着玄弥喊到。
“哥哥!”玄弥惊恐地看着一同消失在二楼窗口处的哥哥和怪物。
“贞子!寿美!弘!异!用力按住伤口,我这就给你们叫医生!”
玄弥无助地抱着怀中的弟弟冲到大街上,却只见空荡无一人的街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拿着刀...杀了自己母亲的人...不死川实弥。
“妈妈!”玄弥冲过去将满身是血的妈妈搂入怀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妈妈!”
“你是杀人犯!”
“杀人犯!”
我知道自己那个时候...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哥哥。
直到如今,我已经明白了一切,那头躲在暗处,看不清面庞,杀了弟弟妹妹们的怪物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变成了鬼的妈妈。
在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整个人处于几近崩溃的哥哥...又是以何种心情听着自己拼尽全力守护住的弟弟骂自己是“杀人犯”呢...
——————
没事,在走马灯看到了哥哥曾经与他宣誓要一起保护弟弟妹妹时的那个笑容,足够了,真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