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流萤难得赖了个床,迷迷糊糊地拢好衣服就准备去吃饭。
经过隔壁的时候习惯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勤奋如炭治郎早就已经起床了,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让她顿时有点羞愧。
刚坐下准备吃饭,门口突然走过一个发型奇怪,脸上有疤的男人。
流萤觉得这气质简直不死川翻版,立马笃定这就是风柱的弟弟,于是狼吞虎咽下一个饭团,手再随便抓上两个就跟了上去。
“等一下!”
玄弥愣了一下,表情不善地回头看了眼流萤,“有什么事?”
“啊哈哈,”流萤真和他搭上话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吃过饭了吗?”
玄弥皱了皱眉,写着一脸“你神经病吧”地回头就走。
“喂喂,你哥哥是风柱吧?”流萤小跑着追上他,假笑着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玄弥厌烦地把头撇到另一边。
“这关系可就大了,”流萤诓骗道,“你知道你哥哥和我什么关系吗?”
玄弥闻言立马回头,表情奇怪地扫视了一下流萤的全身,“你?”
......感觉有被冒犯到。
“我怎么没听实弥提起过你啊?”流萤表面微笑,心里在说“实弥”两个字的时候疯狂抑制着呕吐的欲望。
玄弥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但没再对流萤那么抗拒了,“哥他...”
内心已经脑补了一出兄弟矛盾大戏的流萤迟迟没等到玄弥的后半句话,“你们俩吵架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玄弥的卧室,他一个转身挡在门口低头看着正想跟进来的流萤,“虽然你是哥的女朋友,但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还有,帮我带句话给他,我不会退出鬼杀队。”
流萤一脸懵逼地吃了闭门羹,手里还举着两个紫菜包饭,“所以你真的不饿吗?”
房内没有半点声响传出。
啧,不死川要让自己弟弟退出鬼杀队?为什么?
按她这个旁观者视角来说,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不死川不想让玄弥受到伤害,但这个想法...真要让她安在不死川身上,还莫名地有些变扭,算了,就当他是个暴躁弟控吧。
但这相当于她什么情报都没问到啊,而且还不敢欺负玄弥了,不然不死川打她怎么办...
流萤正失落着,无一郎突然从外面翻窗跳了进来,“你怎么也来了?”
“诶,时透啊!”流萤一边和他讲自己刀丢了的过程,一边扯着无意识跟她一起走的霞柱一起去食堂。
“嘛,饭果然是要人陪着才好吃啊。”流萤高兴地把无一郎按到坐席上。
饭吃到一半,流萤突然疑惑地问道,“时透,你有看到炭治郎吗?”
“炭治郎是谁?”霞柱无辜地看着流萤。
好吧,自从无一郎记住她名字之后她就渐渐忘记了对方从来不把不重要的事情记住的性格。
“算了,当我没说吧,我等会儿再去找找。”
然而霞柱其实刚刚才和炭治郎碰过面,并说着“柱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类似话语拿到了昨晚恋柱说的“秘密武器”的钥匙,不过因为本人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的“不近人情”作风并没有得到钥匙掌管者的指点从而真正开启秘密武器。
如果炭治郎此时过来吃饭,大概会震惊地问道,“时透先生不是说时间很宝贵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紧不慢地和流萤一起吃饭!”
吃到第三十一个饭团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说道,“愈柱大人,您的锻刀师刚刚被找到,现在可以去见面洽谈了。”
找到?这是什么奇怪的用词,难不成长谷川还躲起来不想给她锻刀,不至于吧...
和时透告别后,流萤匆匆忙忙地跟着指引人去了长谷川的住处。
推开门,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耍脾气似的背对着她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
“额...长谷川先生,”流萤咽了咽口水,“先说声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刀弄丢的...”
“哼,刀不离手刀不离手,断了我都还能接受,怎么可以弄丢!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流萤觉得自己要是刚刚说她不是故意把刀弄断的,长谷川肯定又会说刀怎么可以弄断,不接受道歉。
啧,真是难伺候。
流萤默默地把门关上,然后坐到了长谷川的对面。
“我真的很需要一把刀,柱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一秒钟可能就有很多人丧命于无惨手中,请您自己衡量一下其中的权重。”虽然是从宇髄天元那个嘴里一向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人那里学来的说辞,但这话真没什么毛病,她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
果不其然,长谷川闻言愣了愣,不情不愿地把头转了过来,“你这丫头就不能再低声下气一会儿吗,非得扯出那套我耳朵都快听得起茧了的理论来堵我。”
流萤正色地看着他的眼睛。
“行了行了,说吧,有什么特殊的锻刀要求。”
“您上次给我锻的那把我用着很顺手,还是按着原来一样就好了。”
长谷川听到这句话面具后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哼,算你识货,我和你讲,我锻的刀...”
流萤一看他那似乎吹嘘自己的辉煌吹一天都停不下来的样子立马插话打断道,“您之前在看到我的刀身呈白色的时候为什么笑?”
长谷川装模作样地从旁边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捧在怀里一边翻阅一边回答道,“白色,是一个可以轻易融入杂质的颜色,在不同的环境背景下有着不同的寓意,要说至今我所知道的鬼杀队中,确实存在过刀刃呈现白色的情况。”
“哦?”流萤眼睛一亮。
“那位剑士是医学世家,当时记录这段历史的人把白色刀刃赋予的意味是,纯洁赤诚却不得庇护,那位持有者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不过因为出现白色的概率太小,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
流萤正疑惑那有什么好笑的时候,长谷川指着书上一行字念到,“而女人带白……是会给男人带去不祥的意思。”
“我呸,就算是不祥,我也是给无惨这个老男人带去不祥!”流萤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额……这个男人指的是和你同床共眠的那个男人。”
......
流萤其实还是偏守旧的,成天拿着十五岁比周围人都小些的年龄说事,但主公大人可是十四岁连孩子都有了……所以这夫妻之类的事情她其实都懂,只是不好意思说,这会儿尴尬地和钢铁铸四目相对了一瞬,立马移开了目光,脸上飘起两朵不自在的红云。
“不是...这个刀变色不应该只喻指战力呼吸法之类的吗,谈到婚姻也太扯了吧...”流萤小声反驳道。
长谷川似乎并没有听到,接着说道,“而白得甚至有些透明的刀刃……或许是受了吸血石的影响,在以主人和鬼的血浇灌其身的时候,会增强威力,但吸收过多同僚的血的时候会反向弱化,所以刀不是不见了,可能是变透明了。”
怪不得她问那些隐他们都说没看到。
“只要把自己的血再洒到刀身上,就可以重新现出原形了,”长谷川说完歪了歪头,“既然如此,你要的刀也和以前并没有区别,那就去刀丢了的地方撒血好了,总是能找到的。”
别吧...那她得血尽人亡了,再说不放血就已经是活靶子了,再放血岂不是更加找死。
“那算了,你重新给我锻一把刀吧,只要不再变成白色就好了。”
她可真的不想克夫啊喂!
“变色这事由不得我,得看你自身。”
流萤撑着头叹了口气,“好吧。”
“话说,吸血石有什么功效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我不是刚刚才和你说过吗!”长谷川愤怒地敲了敲流萤的头。
流萤重新戴好被扯歪的帽子,深吸了一口气,“啊...所以我可以故意用同僚的血浇在上面让它透明是吗?”这还挺新奇,那在城里做任务的时候就不用塞在后背走路都难受了。
“你个傻子,透明度也代表刀的威力啊,越接近透明就越弱啊!”
嘶,那在蜘蛛山的时候可能是很多同样被挂起来的队友的血滴到上面了吧...
自己问了问题却完全没在听长谷川讲话的流萤满脑子胡思乱想地朝他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